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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的第一佞臣 傑歌 4343 字 6個月前

的弟弟床上有人!

這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弟弟已經開始知人事了嗎?直接就領著人上床了?發展的這麼快?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這個做兄長的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不對,這不是重點!據他所知祖母可沒給弟弟安排通房丫頭。早前祖母倒是表示過,但被他們兩個以公事繁忙不宜分心為由給推拒了,那弟弟床上的人到底是誰?哪來的?

謝斌震驚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是把人叫起來問個清楚還是默默退出去?

就在謝斌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床上的人動了。

謝恒伸了個懶腰,穿著睡衣的手臂從暖暖的被窩裡伸出來,接觸到外麵的涼意之後又立刻縮了進去。

謝斌看著好笑,然而嘴角還沒勾起來就又想到弟弟被窩裡還有另一個人,看樣子是個身材嬌小的姑娘,臉色當即又嚴肅起來。

有姑娘在,謝斌終究不好繼續留在屋裡,轉過身出去,到門口的是時候還背對著謝恒喊了一句:“時辰不早了,該起來了。”

謝恒迷迷糊糊醒過來,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謝斌的背影,口齒不清地說:“兄長?你怎麼在這?”

謝斌:“我來喊你一道用早膳,隻是沒想到你床上有……”

謝恒這會還不是很清醒,聽到謝斌說他床上有什麼,他便腦子混沌地來了句,“啊,將軍在我床上。”

那一瞬間,謝斌感覺自己渾身血液倒流,身子都涼透了。腳下仿佛被釘在了地上,想轉頭卻動不了。

將、將軍?一直以來謝恒嘴上提過的將軍不就隻有昭武將軍宣景?

謝恒說將軍在他床上?在他床上??

每個字他都懂,但連成一句話後他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謝斌再也顧不得那麼多,腳下恢複知覺的第一時間便猛地轉身,正好看到謝恒掀開被子。

一隻黑色的天鵝從被子裡探頭出來,看了一眼謝斌之後又縮回頭去。

謝恒神色溫柔地給黑天鵝團了團被子,蓋得更加嚴實幾分,最後拍拍被子柔聲細語地說:“乖乖再睡一會啊!”

謝斌神色複雜地看著謝恒,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或許弟弟被子裡的是昭武將軍更好。

“阿恒,你……你是不是一個人太久了?其實你現在官居三品,是可以考慮成親的事了,沒必要非得一個人硬撐著,容易……容易出問題。”

謝恒揉揉惺忪的睡眼不明所以地看著謝斌:“出什麼問題?我這樣不是挺好的?好端端的乾什麼要成親?成親多分散我精力?”

謝斌:“可是你床上……”

“哦,兄長是說小黑啊,照顧它又不用耗費多少精神。而且兄長不覺得小黑很漂亮?我看就是外頭那些享譽盛名的美人都不如小黑漂亮。”

雖然黑天鵝是公的,但謝恒就是覺得用“漂亮”來形容是可以的,他有的時候也覺得將軍很漂亮啊!

謝斌的表情越發一言難儘了,他甚至開始痛心自責,為什麼自己沒有早一點發現弟弟的異常。

“阿恒啊……”

謝恒被叫的一個激靈,他怎麼覺得謝斌這聲音有點不太對勁呢?

“兄長,怎麼了?”

看著謝恒那“清澈”的眼神,謝斌心中越發不忍,暗暗下決定一定要早日為弟弟覓得良人,他自己就是單身一輩子也得早點把弟弟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

“沒事,”謝斌強顏歡笑,“趕緊起來吧!用過早膳後我們就去闕家。”

現在不管是謝元柔還是謝元馨的事都不是讓謝斌最頭疼了,他最在意的事就在眼前呢!

謝斌出去後,謝恒怎麼回想都覺得謝斌的表情不太對勁兒,好像跟天塌了似的,難道他昨天對謝斌的開解都白費了?謝斌自己又腦補了什麼?

這得多嚴重的腦補才能讓謝斌好像要哭出來似的?

謝恒趕緊穿衣洗漱,石竹進來送水的時候謝恒還問他謝斌怎麼回事,是不是一過來就是這樣。

石竹壓根就沒注意到謝斌什麼情況,便說道:“我之前看大少爺挺正常的,不過剛剛大少爺走的時候我不在,沒看到大少爺是何情況。”

謝恒更加不解,要是謝斌進來找自己的時候還是正常的那這麼短的時間內能發生什麼讓謝斌看起來仿佛遭受了莫大的打擊?

想了一會想不明白,謝恒索性就不想了,洗漱好後就去找謝斌一同用早膳。

到了謝斌那,謝恒看早膳還沒上,就隨口問了一句,“早膳還沒好?”

謝斌笑著道:“好了,很快就端上來。”

不一會,四個丫頭手裡端著托盤魚貫而入。

謝恒看了,都是自己喜歡吃的,小籠包加小米粥,還有爽口的小菜,豆漿加油條,絕配!

謝斌觀察著謝恒的表情,見謝恒的眼神從始至終都在吃食上,壓根就沒往送吃食的丫鬟身上瞟一眼,心下不免著急。

“阿恒,你看看,你覺得這些送餐的丫鬟如何?”

謝恒隨意地瞥了一眼,敷衍地說道:“挺好的。”

謝斌:“……就這?”

謝恒又跟了一句:“挺勤快。”

謝斌:“沒啦?”

謝恒終於抬起頭來,不解地看向謝斌:“兄長今日怎麼了?到底想說什麼?”

謝斌咳嗽一聲,斟酌著用詞:“你覺得跟你的大黑鵝相比如何?”

謝恒皺眉:“不是大黑鵝,是黑天鵝,兄長莫要弄錯了,讓小黑聽見它會不高興。”

謝斌:“你是不是單身太久了才會看一隻鵝都覺得眉清目秀?”

謝恒:“是天鵝,而且不是我覺得,是它本來就眉清目秀。”

謝斌心都涼了。

罷了,事已至此,也不能太著急,阿恒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不能把人給逼急了。

“對對,”謝斌笑起來,“小黑是挺好看的。”

謝恒麵無表情:“兄長你誇讚得一點都不真誠。”

謝斌:“……用膳吧。”

完全沒弄清楚什麼情況的謝恒又被謝斌壓著吃早飯。這還是謝恒第一次覺得自己在麵對謝斌的時候智商有點不夠用。

用膳時謝斌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問他怎麼了又不說,一頓早飯吃得謝恒雲裡霧裡,還沒等他弄明白謝斌的反常,兩人又動身前往闕家。

謝老夫人已經在前一天幫兩人遞了帖子,說明今日會前來拜訪。

管家在門口迎接,看見謝恒和謝斌後立即擺出一副十分歡喜的表情,進門之後就先帶兩人去了正廳,闕勝德在正廳接待他們。

闕獻和謝恒、謝斌才是同輩,但就如今謝恒、謝斌的身份,闕獻已經沒有資格接待他們,尤其是謝恒,與闕勝德平級,也隻有闕勝德親自接待才不會顯得怠慢。

“兩位謝大人,快快請坐。”-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謝斌:“今日前來叨擾闕大人了。”

第二百零七章 我好悔!

“哎呦謝大人哪裡的話,咱們都是自家人,說這話可就見外了。而且小謝大人年紀輕輕就已經官居三品,日後肯定還能繼續青雲直上,我早晚也要以”下官”自稱,這也是難得有機會能跟小謝大人學習學習,旁人可還沒有這樣的機會。”

謝恒:“闕大人言重了,我們今日過來主要是來探望六妹妹和七妹妹,朝堂之上的事不適合在今日多言。”

闕勝德臉色一僵,心道這個謝恒還真是如傳言那般,說話做事向來囂張不近人情,不然也不會做出金鑾殿上彈劾舊日上級、明明白白攬權奪利之事。如此想來能跟自己這麼說話都還算是客氣的。

謝斌倒是沒覺得謝恒這樣說有什麼不妥,在他看來弟弟就是耿直而已,又沒什麼壞心思。

“不麻煩闕大人,闕大人隨便找個人帶我們去看兩位妹妹就是。”

“誒!兩位謝大人來我府上,我如何能慢待?還是我親自帶二位過去。”

闕勝德本來還想好好跟謝恒套套近乎,現在看來是不大可能了,他也不好總拉著人說話,免得適得其反讓謝恒心生反感。

去往後院的路上,謝斌又問了闕勝德一些關於謝元馨和謝元柔的情況。

闕勝德看了一眼管家,管家立即回道:“馨夫人自從落胎之後精神就一直不大好,雖然府上請了最好的大夫給看著,還好吃好喝地調理,身子有所恢複,但就是情緒上一直不大好,整日也不怎麼說話。人這精神頭要是不好,那身子就是調理得再好也沒用。”

謝恒:“六妹妹性子有些要強,常人遭到這樣的打擊都要性情低沉一段時日,六妹妹如此也不奇怪。畢竟肚子裡的孩子是她親生骨肉,這也是條活生生的性命。”

管家連連點頭:“小謝大人說的是。”

謝斌:“七妹妹呢?”

管家看了一眼闕勝德,見闕勝德對他眨了下眼後才繼續說:“柔夫人關心姐姐,自從馨夫人落胎之後,柔夫人也總是茶飯不思,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也病了,找大夫調理了好一段時日都不見好。”

謝恒:“是嗎?可我聽祖母說六妹妹痛失孩子後一口咬定是七妹妹所為,我們那好妹夫也更偏向於相信六妹妹,如此還能給七妹妹請大夫調理身子?”

管家表情一僵,雖然謝恒說的是事實,他們家少爺也確實因為責怪柔夫人而冷落柔夫人許久,一開始柔夫人病了後也沒給柔夫人找大夫。柔夫人身子弱,差點就沒熬過去,還是老爺知道後趕緊叫他找來大夫,這才堪堪保住柔夫人性命。

不過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他們定然不會主動說出來,就算是對親家也一樣。而一般情況下即便是親家也不會把事情挑明到這種程度,大家基本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隻要不太過就都得過且過。

這位小謝大人倒好,上來就把事情直接挑明了說,這是一點不不打算顧忌雙方結親的關係,不顧雙方顏麵了?

謝斌也沒想到謝恒竟然直接就把話給挑明白了,不過想想這樣也好,他也不想跟闕家人虛與委蛇,還是早點把話說明白的好。

“闕大人也不必對我們有所隱瞞,有什麼話就攤開了說,我們都不喜歡拐彎抹角,這人命關天的大事也不必刻意粉刷太平。若是闕家真懷疑是七妹妹動手害六妹妹,倘若能拿出切實證據,我們也絕對不會包庇。”

闕勝德立即說道:“謝大人此話嚴重了,哪有什麼包庇不包庇的?兩位謝大人的為人我清楚,絕對談不上包庇之說。至於說什麼元柔丫頭害了元馨丫頭的孩子,那更是無稽之談。元馨丫頭就是失去孩子之後太過悲痛,才會一時糊塗。我那兒子也是耳根子軟,再加上太過心疼元馨丫頭,又悲痛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才會一時控製不住情緒對元柔丫頭有所誤解。倒是元柔丫頭好性子,沒跟兩人計較,不過也因為悲痛姐姐失去孩子,這身子才會不大好。”

謝恒:“那現在闕獻在何處?”

闕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