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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的第一佞臣 傑歌 4227 字 6個月前

去闕家,一是為了看望謝元馨,二來就是給謝元柔撐腰吧?隻是祖母可跟謝元馨通好了氣?我們幫著謝元柔撐腰,謝元馨可願意?彆到時候她記恨祖母偏心,說些不該說的或者做些不該做的,屆時雞飛蛋打,祖母可彆後悔。”

謝斌又叫了一聲:“祖母!人命關天,您可不要犯糊塗!”

謝老夫人臉色青白,最後像是認命一般地歎息一聲:“是,闕家是懷疑你們七妹妹,但沒有證據。這沒有證據的事就是子虛烏有!你們六妹妹失了孩子,心中悲痛,這祖母也可以理解,但她悲痛過了頭,腦子不清醒,竟然一口咬定是你們七妹妹害的她。讓她拿出證據她也沒有,就是空口白話。她的態度太堅定,這才讓闕家姑爺也心生懷疑。馨丫頭糊塗,闕家人又是外人不了解柔丫頭,一時有所誤會也正常,但你們是柔丫頭的兄長,可得相信自家人才是。再說就是官府拿人還得講究證據確鑿呢!”

謝恒挑眉:“謝元馨是不是傷了身子,以後再難有孕?”

謝老夫人震驚地看著謝恒:“你如何知曉?”這事她也是之前到了闕家去看謝元馨才知曉,而且闕家並沒有對外聲張,現在應該除了闕家人應該就隻有她知道。

謝恒冷冷一笑,果然如此。

他事先的確不知道,就是洛非白也沒在信中說到謝元馨傷了身子的事,他全是從謝老夫人的態度中推斷出來。

謝老夫人偏幫謝元柔的態度太過明顯。

就算謝元馨失了孩子,這闕家嫡長孫暫時不是從他們謝家女的肚子裡出來的,但這時候闕獻對謝元馨畢竟有憐憫之情,說不準就著這股憐憫勁兒,謝元馨能得到闕獻更多的疼愛,壓過謝元柔一頭,調養好身子之後就能再度懷孕。

可謝老夫人言語間對謝元柔十分維護,對剛剛失去孩子的謝元馨卻左一個“福薄”右一個“不小心”,明顯責備之意更甚。

謝恒知道謝老夫人不是那種會將寶押在一處的人,她會這麼做必定有原因,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謝元馨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謝老夫人才說什麼都要保住謝元柔。還指望著未來闕家的嫡長孫能從謝元柔的肚子裡出來。

謝斌無比震驚:“祖母!這麼大的事您怎麼也不告訴我們?”

謝老夫人皺著眉:“告訴你們有什麼用?馨丫頭的身子又不能這麼好起來!你們知道也是跟著白著急!”

謝斌心中失望至極。

明明祖母說讓他們去闕家探望六妹妹,卻隱瞞六妹妹傷了身子再不能懷有身孕之事。他不得不承認謝恒說的,祖母這般就是彆有用心!這可是他們的親祖母,六妹妹可是祖母嫡親的孫女,到了這時候祖母竟然還一心算計!他們謝家到底還有沒有一點真心?!

“祖母,我隻問您,六妹妹落胎到底是不是七妹妹下的手?”

謝老夫人臉色繃得發紫:“當然不是!都說了沒有證據的事不要亂說!也不怕這話讓你們七妹妹聽到寒了她的心!好了,你們明日就去闕家看你們六妹妹和七妹妹,也跟闕家姑爺好好談談,讓他不要把你們六妹妹傷心過頭的話放在心裡,莫要冤枉了柔丫頭。”

謝斌深吸一口氣:“但願祖母說的是真的,孫兒還有公務沒有處理完,先回去書房了。”

謝斌轉身就走,謝老夫人在後麵叫了兩聲也沒能讓謝斌回頭。

“真、真是氣死我了!這是當了官就不把祖母放在眼裡了!小四,你可不能學得你兄長這般目無尊長。”

謝恒輕聲一笑:“我倒覺得兄長已經很尊重祖母,不然就憑著兄長的脾氣,但凡有一分懷疑祖母包庇謝元柔,都不可能還這樣好言好語地跟祖母說話。”

“你、你怎麼能這麼跟祖母說話?”

謝老夫人看著謝恒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突然間意識到,她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看清過這個孫子。她以為對方敬重她這個“雪中送炭”的祖母,以為不管對方官職做到多大自己都能拿捏得住。但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她以為的每一次拿捏住謝恒,都是對方有意為之。她以為的每一次“得利”,得到最大好處的人似乎都是謝恒。

一時間謝老夫人心中充滿恐慌,她甚至想不起來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弱小”的孫子就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不,或許她從來沒有真正掌控過這個孫子!

謝恒:“明日我跟兄長會去闕家,如果讓我看出來真是謝元柔害的謝元馨,即便我不當場揭穿,也絕對不會幫著謝元柔說話。至於兄長,他向來耿直,會如何抉擇就是不我這個做弟弟的能左右的。”

“你、你們……”

謝恒勾著嘴角,“我看祖母身子不大好,想來定是因為六妹妹落胎之事而太過傷心,還是早些休息得好,莫要再操心太過。劉媽媽。”

被點名的劉媽媽誠惶誠恐地應了一聲,“四、四少爺……”

劉媽媽也得承認是她們主仆看走了眼,錯把一頭凶狼當成了綿羊,現在的四少爺氣勢逼人,她竟然都不敢與四少爺對視。

謝恒:“好好伺候祖母,彆讓祖母操心太過,有什麼事不好拿主意的去問兄長便是。”管家的事謝恒是不打算讓謝老夫人繼續插手了,他自己又懶得看,自然是甩手給謝斌,就讓他的這位兄長能者多勞吧!

“是、是,老奴謹記。”哪怕謝老夫人就在邊上怒目而視,劉媽媽也不敢當著謝恒的麵說一個“不”字。

從謝老夫人那離開後,謝恒便去找謝斌。

他覺得自己還是得去開導開導謝斌,免得他這位性情過於剛直的兄長一時想不開鑽起牛角尖。

一進院子,果然看到謝斌站在廊下,表情有幾分落寞。

謝恒走過去,抬手搭在謝斌肩上:“兄長不必想太多,反正明日我們就去闕家,等見到謝元馨和謝元柔就什麼都知道了。”

謝斌沉默片刻說道:“你好像從一開始就懷疑六妹妹落胎和七妹妹有關。”

謝恒點頭:“我是有懷疑,但我覺得這樣不好,也希望自己以後能改改。”

謝斌不明所以:“為何?你是覺得自己的懷疑不合情理?”

謝恒笑著搖頭:“情理情理,情在前,理在後。我會懷疑謝元柔是基於我之前對她的了解,知道她並非善類,但並沒有其他更加可靠的信息輔助。僅僅是因為固有印象便懷疑一個人,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這樣惡意的猜測實在太過嚴重。而謝元柔以往雖然有些心機,但要說絕對傷天害理甚至是草菅人命的事也的確沒做過,我的懷疑便更沒有依據。於情,我便不該如此,更何況我們到底有一層血緣關係。當然,於理,她以往的行為讓人沒有辦法完全不懷疑她。”

謝斌微微歎息:“你好像永遠都能這樣理智地看待問題,倒是我身為兄長,很多時候反而需要你來開解。”

謝恒笑而不語,心想他能一直這樣理智是因為這些事情終究沒有觸及到他的核心,所以他能“旁觀者清”。如果是跟將軍有關的事,他也就沒把握還能這麼理智地分析應對了。

第二百零六章 眉清目秀?

回到自己院子中,謝恒一進門,一隻黑天鵝就撲扇著翅膀朝謝恒飛過來。

謝恒張開手臂抱住黑天鵝,抬頭看向後麵跟出來的石竹:“你欺負它了?”

石竹嘴角一扯:“哪能啊!就它那麼凶,隻有它欺負我的份,我哪敢欺負它。是今天白雪過來,兩個家夥彼此看不順眼,差點打起來。白雪狡猾,打不過也不硬拚,長著一張鳥嘴罵,我聽不懂也猜到罵得可難聽了。小黑不會罵,就隻上躥下跳地追著白雪,白雪個子小又靈活,小黑追不到,罵又罵不過,這不就抑鬱了。”

謝恒無奈一笑,從他把黑天鵝帶回來第一天開始,白雪就跟小黑不對付,大概白雪覺得自己在謝家的鳥類領導地位受到了威脅,隔三差五就來挑釁小黑。

小黑一開始是真不跟白雪計較,人家是高冷範兒的,但經不住白雪那張鳥嘴實在賤兮兮的,一日三頓地過來挑釁,吃飯都沒這麼準時,這不再高冷的性子也得被磨出火氣來。

謝恒摸著黑天鵝修長的脖頸,“你彆跟那隻碎嘴子的鳥計較,它就是個流氓,到頭來氣著的還是你自己。回頭我把給它的零食都給你。”

黑天鵝伸著腦袋蹭了蹭謝恒的下巴,應該是被安慰到了。╩思╩兔╩網╩

石竹:“公子這是喜新厭舊啊,白雪知道得傷心了。”

謝恒可不認為白雪那老油條會因此傷心,隻要回頭再給買零食它就還能跟你親密無間,典型的有奶便是娘。

“先撩者賤,誰讓它總欺負小黑,你在家裡也看著點,彆讓白雪總過來拱火。”

石竹很是為難,他之前倒也管過,但白雪轉頭就開始對他人身攻擊,最後還來句“本大爺的事不是你個凡人能插手的。”

他覺得自己以前就被白雪鄙視,現在好像更嚴重了。

而且石竹很不理解的是為何公子這麼喜歡這隻黑天鵝。

京中達官貴人間確實有養天鵝的喜好風氣,但彆人養的都是白天鵝,乾淨漂亮,氣質出塵。怎麼他家公子就這麼特立獨行,一養就養隻黑天鵝呢?

“公子若是喜歡天鵝,為何不養隻白色的?我聽人家說黑天鵝不吉利。”

謝恒懷中的小黑抬起頭,看了一眼石竹,又轉頭看向謝恒,紅寶石一樣的眼中似乎有什麼情緒隱藏。

謝恒皺眉,摟緊了懷中的黑天鵝:“以後不可在它麵前說這種話,什麼吉利不吉利的,不過是那些迂腐的人因著自己的喜好強行賦予的烏糟東西罷了。就好像那些詩人常常歌頌蜜蜂辛勞為人們釀造甜美的蜜,瞎幾把扯淡,蜜蜂釀蜜那是為了人嗎?人家明明是為了自己!”

石竹趕緊閉嘴,是他說錯話了,竟然都氣得溫文爾雅的公子罵臟話了。

不過細想公子說的真的很有道理!

謝恒又瞪了石竹一眼,才抱著黑天鵝回去自己房間。

說什麼黑天鵝不祥,這讓謝恒一下子就想起將軍剛出生的時候就是被批“不祥”,說他克親,才那般年幼及被送去北境,如此跟黑天鵝的情況不是很像嗎?本該是與眾不同的矜貴驕傲,卻被無稽之談所迫。

謝恒越想越心疼,也覺得黑天鵝跟將軍的相似之處越來越多,更加慶幸自己將黑天鵝買了下來,不然還不知道在世人眼中被喻為“不祥”的小黑會遭到怎樣的對待。

謝恒抱著黑天鵝躺在床上:“將軍啊,你咋這麼叫人心疼呢?”

黑天鵝:??工具鵝實錘了?

第二天一早,謝斌過來找謝恒,想著是一起用過早膳之後就去闕家。

石竹在外忙活,看到是謝斌也就沒攔著,想到這時候公子應該也起來了。

謝斌進屋,一眼就看到謝恒床上隆起來的弧度不太對,那分明不是一個人的弧度啊!

謝斌震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