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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居然在抽搐中一點一點的萎縮下去,逐漸變得乾癟而消瘦!

不過幾十秒的時間,埃特已經無法再發出慘叫,將自己抓得鮮血淋漓的雙手也無力鬆開。隨著他整個人幾乎變成一具瘦弱的乾屍,他身上不斷肆虐的黑筋也漸漸消停,隱入皮膚下麵。

當所有的黑筋消失殆盡,埃特也停止了掙紮。

飛坦和白衣人一明一暗,不約而同地看著埃特倒在街口的屍體,覺得身上一陣寒冷。眼睜睜看著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大漢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忍受著莫大的痛苦枯萎成一具瘦削的骨架,屍體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生命力,這如同惡毒詛咒一般的場麵,委實駭人至極。

不過下一秒,飛坦和白衣人同時收回了注意。白衣人將目光投向飛坦藏身的櫥櫃,輕聲慢語道:「藏是沒有用的。你可知道我是怎麼找到你們的?嗯,讓我看看,我看到你在…」與

此同時,飛坦也慢吞吞的爬出了櫥櫃底下狹窄的縫隙,舒展身子靠坐在櫥櫃上。他低著頭,嘴裡念起一連串不知名的語言。

當白衣人以一種調戲獵物的速度緩步走到他的身前,飛坦才霍然抬起頭來,他不知何時,身上已穿著一件十分華麗的紅白相間的鎧甲!

「被太陽灼燒吧,不可饒恕之人!」

一輪金日在逼仄的木屋內冉冉升起,驅散周圍的黑暗,照亮白衣人那張清臒的麵孔,上麵寫滿了驚恐。

金日上升,觸到掛著蛛網的天花板,灼熱的火焰驀地爆炸開來,耀眼的火光衝破周圍的束縛直衝雲霄,聲勢遠達千米之外!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寫的很慢,雖然是放假,但白天一直都在學習,基本上隻有晚上才有時間碼字,所以一旦有點事就被耽誤了。

到目前為止,第八區的故事已經長得超乎我想像。然而我不願意著急,隻想盡量把故事講圓滿。其實考研也是,著手之後才發現千頭萬緒,隻有用水磨功夫一點一點做來。我相信這世上大多事總怕一個堅持,讓我們慢慢來。

總之,真的非常非常感謝一直耐心陪著我追文的朋友們!每次看到你們的評論都像被打了雞血一樣!以後也請繼續支持我吧~麼麼噠~

Ps我說的是情節進展慢啊,該更新還是要準時的!咳,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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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2016/06/03

第60章隨風潛入夜

「那麼,那個白衣人死了?」聽飛坦說完,我已出了一身的冷汗,問道。

「死了,燒成焦炭。」飛坦狠狠道。

「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反派死於話多。」我僵著臉總結道。

飛坦抽了下嘴角,疲憊地道:「趕緊走,去找庫洛洛。」

我深吸一口氣道:「我剛才來的路上遇到了提格。」

飛坦抬眼看我,我一口氣說完:「八區的人正在追捕他,我把他救了,可他想自殺,所以被我挑斷手腳筋、掰斷下顎關在屋子裡。」我看進飛坦的眼睛,聽見自己

變調的聲音說:「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死。」

飛坦道:「你先去找庫洛洛,他看到熾日就會出來。你們必須得在他的易容失效之前找到安全的地方。」

「那你呢?」我飛快地點頭,聲音緊張到發抖。

「我現在走不了,你和他匯合之後來找我。我就在這裡。」飛坦道。

「這不行!」我聽著外麵喧嘩的救火聲,焦急道:「那些人會發現你的。」我低頭看一眼飛坦的腿,靈光一閃道:「你等下,我給你一輛輪椅!」

指著身前銀亮簇新的兩輪輪椅,我對飛坦道:“坐著這個,好歹可以移動。”飛坦好奇地看著輪椅,我伸出手道:“我扶你?”他沒有反對,於是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將飛坦連拖帶抱地挪到了輪椅上。輪椅很大,也很沉重,不過飛坦摸著輪子,很快就掌握了操縱的技巧,甚至靈活地在原地轉了一圈。

我又要了一柄新的細劍給他,甚至還有兩把槍塞到他的輪椅上,然後咬唇道:「那…我走啦?」

「去吧。」飛坦忙著適應他的新座駕,頭也不抬地道。

我無聲的點點頭,又看一眼他毛劄劄的腦袋,然後轉身,毅然衝進了黑暗裡。

逐漸遠離身後的火光,我重新回到之前的路上,奔向商業聯盟的方向。見到飛坦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短暫的鬆懈了下來,現在隻身一人上路,立刻又警醒起來,心懷既忐忑又孤勇。

跑著跑著,我突然想到,飛坦那邊也很不太平,如果他換了地方,那我們要怎麼找到他?一時毫無頭緒,我索性放下這個念頭,鴕鳥地想著:反正到時候和庫洛洛在一起,讓庫洛洛想辦法吧!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找到庫洛洛!

快快快!

一路快馬加鞭,我很快就接近了商業聯盟總部的外圍。這一晚當真是多事之秋,一路上我已經碰見了好幾撥從總部出動的商業聯盟人手,步履匆匆,帶著肅殺的氣息。心中發緊,我彷彿看到一張大網正在黑暗中張開,以商業聯盟為中心,向整個八區鋪展出去!

我拚命祈禱著自己一路順利,精神警惕到極致,險而又險的繞過了好幾撥巡邏者,還幾次差點被發現,總算看到了不遠處那棟宮殿一般奢華的莊園。

白色的豪宅被探照燈打出絢麗迷離的色彩,坐落在佔地不小的花園正中,周圍黑漆漆的植被彼此掩映。整個聯盟總部的最外側是一圈鐵柵欄,柵欄外每隔十公尺左右還有站崗的警衛。我就躲在通往這棟豪宅的一條街道的角落後麵,離最近的警衛不到二十公尺的距離,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手中的□□。

戒備如此森嚴,我遠遠窺視著那些透著剽悍氣息的警衛和他們手裡的槍支,再瞧瞧自己沒有二兩肉的小身板,心生絕望——想要進去裡麵,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麼!

現在隻能寄望於庫洛洛會出來了?

我緊張地握著領口,在陰影裡焦慮地轉了兩圈。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手錶看了眼,藉著從豪宅傳來的光,我看到現在已經八點半了。又蹲在原地眼巴巴的向園子裡麵看了半天,手錶的分針爬過一格,事情還是毫無進展,我終於忍不住了。

想著庫洛洛或許已經出來了,我不抱什麼希望地轉身,鬼鬼祟祟地穿梭在各個街口,遠遠地繞著聯盟總部光彩熠熠的大宅轉了一圈,除了觀察出外圍警備確實嚴密毫無可乘之機以外,再無進展。

正當我一籌莫展,急得直揪眉毛,我看到總部莊園的大鐵門居然打開了,從裡麵陸陸續續走出一些衣著光鮮的男女老少,看那昂首挺%e8%83%b8的派頭和前方引路的警衛,我猜他們就是參加晚宴的賓客──這麼說,宴會結束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驚喜交加,我遠遠地縮在兩條街之外的一個犄角旮旯裡,盡量屏住呼吸,聚精會神地觀望著大門口一批一批散去的來賓,試圖在其中捕捉到庫洛洛的身影——希望他還沒換臉!

然而直到最後一批賓客離開,大鐵門被警衛「嘩」地合上,我望眼欲穿地看著重新恢復冷清的大門口,仍沒找到任何疑似庫洛洛的身影。這……這怎麼可能?我安慰自己冷靜,又神經質的看了眼表,已經快要九點了。再次把目光投向亮眼的白色大宅,我發現隨著宴會賓客的離去,燈火通明的大宅非但沒有熄燈睡去,反而愈發熱鬧起來,有不少大宅側翼的房間零零散散地亮起了燈來。

難道,宴會還沒結束?庫洛洛還在裡麵?

這特麼的……不是逼我上樑山嘛!

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我心一橫,決定非混進這龍潭虎%e7%a9%b4看看不可。人在孤注一擲的時候好像特別有破壞力,我剛才還六神無主,現在眼珠一轉,已經有了個不錯的壞主意。

一陣劇烈的槍聲突然響起!

在總部外站崗巡邏的警衛們反應十分迅速,立刻有一隊人分離出來,持槍向激戰聲傳來的方向趕去。還沒等他們衝進街道,又一聲巨大的爆炸傳來,隱隱有金紅的火光從遠處亮起。

緊接著,圍繞著整個莊園,還有兩三處不同的方向響起槍聲。看不見的激戰愈演愈烈,更有模糊的呼喊傳來,似乎是先趕到的同伴在呼喊救援。

很快,密密麻麻守衛在聯盟總部四周的警衛已經出動了大半去到這幾處實施鎮壓,原本圍得鐵桶一般的警備頓時稀疏下來,隻剩下寥寥幾個持槍守衛堅持巡視,露出好大的破綻。

我早已蓄勢待發,牢牢抓住一個上一班警衛巡邏離開,下一班人馬還沒到來之際,從藏身的地方衝出去撒腿就跑,藉著這個難得的空當,不要命地衝到了鐵柵欄下麵,憑著沒長開的瘦小身形輕而易舉地鑽進了柵欄間的縫隙,縱身向前一撲,「漱」地一聲輕響,我已經一打滾鑽進了灌木叢下的陰影,外麵剛好傳來巡邏警衛的腳步聲。

躲在灌木叢的枝幹之間,我頂著滿頭滿臉的土腥味,按著快要跳出%e8%83%b8膛的心跳,刺激得說不出話來。順、順利潛入!

悄悄揉揉發癢的鼻子,我連滾帶爬地從一個灌木叢竄到另一個灌木叢下麵,呈「之」字形艱難而有條理地接近那棟靠近後愈發巍峨的白色建築。

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外麵的騷動完全是我用一堆錄音機搞出來的,所謂的槍戰和呼喊都是磁帶裡的特別音效,唯一真實的動靜不過是我丟了一顆手榴彈罷了。一旦外麵湧去的警衛發現錄音機,就會反應過來這是調虎離山之計,莊園內部的警備和排查隻會更加嚴密,如果那時候我還沒能混進去裡麵,可就徹底玩完了!

重壓之下,我的行動異常輕捷靈敏,很快就逼近白色的大理石牆。然而蹲在一個種滿玫瑰的花壇裡麵,我咬牙看著前麵在探燈的襯托下顯得愈發堅實的牆壁,連紮了滿身的玫瑰花刺都顧不得了——這該死的豪宅,它的門在哪裡?!

打死我也沒膽子去闖正門,本來還打算繞一段路冒險去尋後門,可此時外麵的槍聲已經停了,嘈雜的腳步聲正向這邊湧來,一定是我的“錄音機”計劃被識破了,他們要衝進來抓人了!

沒時間在花園裡逗留了,我四下一看,發現不遠處正好有一扇黑漆漆的窗子!從玫瑰花壇裡跳出來,我帶著一身刺沖向了那扇窗子,連滾帶爬的繞過探照燈打向牆壁的光束,溜著牆根跑到窗子下麵,後背完全暴露在可能的搜查視野裡,感覺冷颮颼的!

窗子很高,最下緣與我的下巴齊平。我隻好又用言靈叫了塊大石頭墊在腳下,這才夠到玻璃。玻璃是鎖著的,從外麵無法打來,我又拉又推,緊張得手直哆嗦,窗戶卻紋絲不動。

我已經聽到花園外警衛的聲音,他們正準備進來搜尋!慌張之下,我直接叫了把錘子,用力砸了好幾下,玻璃窗在陰影裡發出驚心動魄的清脆破碎聲,應聲破開好大一個洞。我扒著窗沿用力一跳,一個骨碌滾了進去,跌在厚厚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