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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還裝作高冷的不肯和我們打遊戲機,哼哼露餡了吧!

庫洛洛閉嘴不言。

玩笑歸玩笑,我踟躕半晌,最後還是決定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庫洛洛誤入歧途:「那個,庫洛洛啊,戀愛和集郵它不一樣。」我語重心長地道,「你這不是搞對象,你這是泡妞啊!」我沒敢說被泡。

「這個……我覺得吧……還是得看臉。」不想打擊到庫洛洛,可我還是吞吞吐吐地下了結論,並且十分肯定。

庫洛洛轉過頭來抿著嘴瞪了我半晌,直到我被他平靜無波的大眼睛看得發毛,他才洩了口氣道:「反正還有時間,再說吧。」 「…

別勉強,不成就算了。」我違心安慰。

「……我再看會兒,別打擾我。」庫洛洛「不死心」地道。

「……看吧。」我說著,換了個姿勢,把頭歪過去靠到庫洛洛肩膀上,和他一起看書上的內容。

「如果沒有愛他人的能力,如果不能真正謙卑地、勇敢地、真誠地和有紀律地愛他人,那麼人們在自己的愛情生活中也永遠得不到滿足……」 「……親愛的我們

換一本吧,這本不太可靠。嗯……原來的書單呢……啊有了!我看看……《核心吸引法則》聽起來蠻有料的,這本怎麼樣?」

整個下午就在我和庫洛洛愜意的閱讀中過去了……那當然是不可能的。等到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飛坦醒了,於是我淚別庫洛洛,被飛坦拖去後院進行格鬥訓練。

走進院子裡,我看向左手邊高高的院牆,忽然想到:「飛坦,你說牆外麵是不是就是五金店了?」 「

外麵不是一條走道嗎…喔對了,你沒上去看過。」飛坦道,「要不要上去看看?」

「誒,可以嗎?」我很有興趣地問。當初不知道是誰砌的牆,足有快三公尺高,憑我自己當然是上不去的。

飛坦的回答是拽住我的一隻胳膊,輕盈地一躍,等我回過神來,已經顫巍巍地站在二十厘米厚的院牆上。

「傷口沒事了嗎?」我問。之前飛坦背後的傷雖然不影響他跟著我們滿世界亂跑,但還是需要盡量避免使力。現在看他這麼好心地把我提到牆上,當然我並不沉!

「好得差不多了。」飛坦道,「快點看,看完下去練習。」

「喔哦。」我張目向下看去,第一個感覺是眩暈。畢竟是三米的高牆,站在狹窄的地方往下看,我覺得腿都軟了。別怕別怕,飛坦在後麵,不會掉下去的,我自我催眠著。

一旦站穩抬起頭,陡然發現視野變得極為遼闊。外麵果然是一條走道,然而不是想像中的順著院牆的方向延伸,而是以我們的院牆為一個端點,遠遠的向外延伸出去,在視線盡頭拐了個彎。這條走道大概剛好是院子的寬度稍微窄一點,兩邊都是低矮的屋頂,統一的深色磚瓦,和雜貨舖一樣。因為院牆很高,站在牆上視線甚至可以越過一排排的瓦頂,一直沿著八區這樣看來顯然經過規整的街道蔓延到天邊,再遠處,就是八區外麵影影綽綽的垃圾山和垃圾自燃產生的白煙了。

從這個角度看,流星街甚有一種清寂的壯美!難怪飛坦這麼喜歡站到院牆上來。我身心為之一爽地四下環顧一周,西邊(理論上是西邊)的天際線上已經出現隱約的晚霞,寥廓悲壯。

「那……這邊的屋頂就是五金行了?」我抻著脖子向左邊看,指著那邊的屋頂問飛坦。這麼近,簡直都能想像特奧夫他們堂而皇之地踏著屋頂一路跑到院子裡來的場景!

「大概吧。」飛坦道。

「那這邊的屋子是什麼?」我又指著和五金行隔街相對的屋頂道。這邊的屋頂離我們更近,甚至從這個角度還能看到有一間房子正好是和我們的臥室背靠著背,牆挨著牆。突然覺得好沒有安全感呢。

「不知道。不過好像沒有人。」飛坦道,「你看完沒有?」他催促道。

「喔哦,好了好了。」我說著,收回視線,掠過顯得十分髒亂荒涼的過道。

這條走道本身是自院牆而起的死路,業已不能通行,堆滿了類似建築廢棄物的垃圾,落滿厚厚一層灰塵。麵對走道的兩邊屋牆上間或有零星的窗戶,大多破敗不堪,久無人蹟的樣子。真不知道當初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闢出這樣一條死路。

手臂一緊,眼前一花,飛坦已經拎著我回到了地麵上。他還挺細心,落地時把我的雙腳提離地麵,避免了甫然落地的衝擊。

飛坦鬆開了我的胳膊,我正怏怏地想著這下得開始訓練了,虐身又虐心,卻聽到腳步聲響來。

一回頭,是庫洛洛向我們走來道:「飛坦,讓莉迪亞自己練吧,我們來商量一下怎麼給十三區那邊送消息,順便幫我個忙。」 「

還沒開始呢。」飛坦說著,懶洋洋地跟著庫洛洛向雜貨舖走去,轉頭對我道:「別偷笑,今天鍛鍊體能吧。」

「……」我繃緊臉嚴肅地看著他,試圖掩藏剛剛翹起的嘴角。

飛坦指著牆根下的%e8%a3%b8土地對我道:「把之前埋進去的垃圾都挖出來,把坑挖得深一點,然後再埋進去。」(

⊙o⊙) 我頓時覺得自己從眉梢到肩膀全都垮了下去──怎麼就把這活兒推給我了?那得揚起多少土……我今天又要洗澡了!╰_╯飛坦簡直蔫壞!

「……知道了。」我垂頭喪氣地應道,不忘瞪一眼站在飛坦後麵對著我似笑非笑的庫洛洛。少幸災樂禍!

飛坦和庫洛洛去了前麵,留下我一個人站在牆根底下苦哈哈地挖土。握著一把沉重的邊緣十分鋒利的巨大鐵鏟子,我哼噠哼嘩,老老實實地挖土。

牆根下麵這一塊是我們處理垃圾的地方--因為每天都會產生許多見不得人的新鮮垃圾不好處理,我們十分光棍的想出個就地掩埋的辦法,每積攢幾大袋垃圾就挖開地上的黃土,把垃圾袋埋到地下。

「噗!」我移開鏟子,看到稀鬆的浮土下露出黑色的垃圾袋,已經被鏟子鋒利的邊緣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裡麵發黑的西瓜皮……

日積月累(關鍵是我們生活奢侈、製造垃圾的速度太快了)的結果就是垃圾很快填滿了原來挖出的大坑,在沒有足夠空間另起新坑的情況下,我們不得不挖出原來埋下去的垃圾,重新把舊坑加深,再加深──這不,這苦差事被飛坦順理成章地推給我了!

彎下腰把垃圾袋提出來放到一邊,我活動活動已經有些發酸的手臂,無奈地嘆一口氣,又是一鏟子下去。

不知不覺,夕陽西沉,天色漸漸暗了,地上的坑也越來越深。終於在天擦黑的時候,全部的幾十個大垃圾袋都挖出來了,而我已經深陷在坑裡,直起腰才能讓視線恰好與坑沿齊平。

用身體的力量壓得鏟子深深陷入土裡,再翹撬棍似的把土掀起來,我用袖子抹掉額頭的汗水,嘆了口勞動人民深沉的氣…… 「砰

!」

一聲槍響,驟然打破了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爸爸不會看到這裡來,但還是要說,爸爸生日快樂!!!

本週事情有點多,沒什麼靈感碼番外,咱們還是趕劇情吧,抱歉哈,番外以後有機會再說~超長的一章,大家麼麼噠^^

第50章千層浪

什麼情況?!

我心中一抖,驀地抬起頭,從坑裡踮起腳向外看去──這槍聲好近!

還沒等我把視線對準,一連串炒豆似的槍響已經接連炸開,似乎是一把槍囂張地連開六七下,一聲緊接著一聲,巨響震得人心神不寧,似乎近在咫尺!

伴隨著子彈嵌入木頭和玻璃被打碎的聲音,我突然驚恐已極地意識到,這這,這是誰在雜貨舖裡開槍!

出了什麼事?庫洛洛和飛坦沒有槍!他們怎麼樣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有那麼一兩秒,我完全僵立在原地無法呼吸,腦袋一片空白,艱澀地幾乎無法轉動。我竭力側耳去聽,槍聲已經停了,雜貨舖裡一點聲響也沒有,彷彿空無一人。我握著鐵鍬木柄的手好像沒有抖,隻聽見自己一聲比一聲空曠響亮的心跳聲,剛才運動出的滿頭熱汗已經瞬間變成了冷汗,風一吹透骨的涼。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得去看看!

不成,我去了也沒用!要是庫洛洛和飛坦被控製住了,就隻剩下我在外麵了,我不能自投羅網!趁他們還沒發現我,趕快先跑掉?

別開玩笑了!跑掉又能怎麼樣?我還能去哪裡找援兵不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人能幫我們,現在隻有我自己……

庫洛洛和飛坦……還……活著嗎?

我還是得先去看看……也許能做點什麼……

手指僵硬地動了動,輕輕放開手上的鐵鍬,不發出一點聲音地靠在坑壁上。我抖著手,按捺著驚悸而瘋狂的心跳,準備從深坑爬出去。

手搭在脖子高度的坑沿上,我突然捕捉到雜貨舖裡傳來一聲模糊的說話聲。聲音不大,聽不清楚是什麼,但絕不是熟悉的聲音!

緊接著是腳步聲,向後院走來。不急也不拖遝,很穩的腳步聲,還帶著點懶洋洋,一下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我狠狠地咬住下唇,抑製住將要溢出的驚喘,幾乎是下意識地蹲在了坑裡藏住身形。

這當然沒用,院子實在不大,牆角的深坑卻大得醒目。我自己都明白這完全是猝不及防嚇傻了之後的鴕鳥行為。

「找到了。一隻小鳥。」

一個帶著懶散和戲謔的冷漠聲音在我頭頂上響起來,在我的僵硬中,一個人跳下來,輕輕鬆鬆提著我的衣服後領將我拎了起來。

衣領勒得我難受,失重感裡,我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向對麵的人,提著我的是個不超過二十歲的年輕男人,褐髮,看起來很兇。

我閉緊嘴睜大眼睛看著他。

「居然是個漂亮的小女孩!」褐髮的傢夥吹了聲口哨,不見猥瑣隻見惡劣。他把我提到和他對視的高度,很惡劣的晃了晃我,「小姑娘,和我去前麵。」提著我輕輕一躍就出了大坑,向雜貨鋪走去。

我默不作聲地任他拎著,他沒有束縛住我的手腳,當然我也沒有蠢得貿然反抗,隻是扯著衣領斷斷續續地呼吸著,腦袋瘋狂轉動著,卻榨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早就知道我缺乏急智!簡直蠢死了!

我欲哭無淚,要是庫洛洛就好了!為什麼我這麼沒用……

被褐髮的傢夥提著進了雜貨鋪,光線驟然一暗——現在外麵太陽已經下了山,屋子裡就更暗了。

影影綽綽地,我一眼看到庫洛洛和飛坦麵對麵地被兩個黑衣人製住了站在店舖中間,貌似失去了自由,但還都利索的站著,看來沒受什麼傷。我先鬆了一口氣,然後覺得更不妙了——都來不及反抗就被製住了麼?這說明什麼?!

除了分別站在庫洛洛和飛坦身後的男人,屋子裡還有兩個人,一個逆光站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