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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把你鎖起來——”

美貌的君王看著身下的人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腰帶上,然後像是被冒犯了一樣,修長的眉微微蹙起,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見到那道血線,帝王的目光變冷:“你果然不願意。”

但這冷厲隻是一瞬間,像變臉一樣,他臉上很快又露出了那種溫柔中帶著殘酷的笑容,將手中的腰帶纏上對方的手腕。

被困在這具軀殼裡,每一動情就被痛楚所折磨的劍尊聽他說道,“……老師要知道一件事,你越不情願,朕就越興奮。洞房花燭夜,朕是絕對不會因為你吐兩口血就停下來的,老師最好把血咽回去。”

看著他被血染紅的唇跟痛苦蹙起的眉,上位者心中嗜血暴虐的惡念完全被點燃,目光一沉,拋下了才被腰帶綁到一半的手就直接俯身親了上去。

這不像是一個%e5%90%bb。

壓在他身上的人更像是想要把他拆吃入腹,風格與在山洞中完全不同。

再加上被心口傳來的抽痛跟眼前一陣接一陣的發黑分散了注意力,北堂寒夜無法在這個充滿血腥氣的%e5%90%bb中判斷麵前這個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但即便如此,熟悉的情火欲毒還是在他身上徹底地燃燒起來。

壓在他身上的君王感到了小腹上竄起的熱度,像是有一塊印記在上麵發燙。

向來不會壓抑自己的紅衣君王伸手就扯開了身下的人的腰帶,在將親%e5%90%bb轉移到頸項上時,兩手一用力,就將宮人們在他昏迷之時給他換上的外袍扯了下來。

君臨天下的帝王在床笫之間也習慣絕對的掌控,原本想要在親%e5%90%bb中完成自己未竟的動作,將身下的人雙手綁起來,卻感到一隻手落在了自己的腰上,充滿了掌控欲。

暴君眯起了眼睛,從床上直起了身。

他看著身上衣袍淩亂、肌膚上也帶上了點點紅痕的美人,與那雙眼睛對視了片刻,然後眼中浮現出了有些意外的光芒:“老師想上朕?”

床帳中一時安靜。

片刻之後,北堂寒夜擺脫了痛楚的聲音今夜才第一次響起,同沒事人一樣平穩冷靜:“陛下既然說喜歡我,那能為我做到什麼程度?”

“取悅我,證明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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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紅衣烏發的君王伸手一勾, 紅綃帳就落了下來。

他的聲音低柔地在帳中響起,眼睛裡帶著奇異的光芒:“這是老師自己挑起的,可不要讓朕失望。”

話音落下, 他身上的氣質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那種張揚的、屬於上位者的暴戾消失了, 剩下的隻有引人征服的驕傲。

北堂寒夜的手仍舊停在他的腰上,見他朝著自己傾身下來。

經過紅綃帳透進來的曖昧光線中,帝王的眼神、聲息都變得與先前不同,仿佛從獵手轉變成了惑人的獵物。

雖然在這個幻境裡, 楚倚陽一直是上位者, 是被人取悅的角色,但他證明了即便是失憶, 他也還是合歡宗少主,身體的每一寸都可以化為捕獲獵物的武器。

無論是手指還是唇,都像是有魔力, 被他觸碰的每一處都會燃燒起灼人的火焰。

還有他腳踝上的那串金鈴, 隨著主人的動作每每發出輕響,都能勾起人心底最隱秘的渴望。

窗外吹來的夜風吹不滅帳中的熱度,一片桃花被風卷過來, 落在守在殿門口的老太監肩上。

臂間搭著拂塵,儘職地在這裡站崗的老太監朝著自己肩上看去,然後抬手拂去了這惱人的桃花。

拂開花瓣以後,他放下了手, 望著春夜的天空。

今天是陛下的大喜之日, 守衛都被驅逐到離這座宮殿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唯有他在這裡守著。

老太監麵露感慨, 從今以後,陛下就算是如願以償了。

有白尚書在他身邊, 他性子裡的戾氣或許也能夠消減一些。

過了片刻,他從漫天星鬥中收回目光,想了想,側耳去聽殿裡的動靜。

從宮殿深處傳來的模糊聲響,尤其是那陣陣幽微鈴聲,充滿節律,間或一振。

哪怕看不到裡麵的情況,通過這樣曖昧的聲息,也仿佛將畫麵呈現在了他麵前。

饒是老太監見多識廣,也忍不住老臉一紅,連忙在殿外站直了身體,心中暗道:“希望陛下不要毫無節製,也希望尚書大人能夠撐得住。”

遠處,提著燈的一群侍衛剛剛從宮牆下巡過,幾個穿著夜行衣的黑影就從牆的另一麵跳了過來,在夜風中悄無聲息地扒上了牆頭。

他們所有人手中的兵器都被塗成了黑色,在夜裡毫不反光,臉上也都戴著麵罩,隻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麵。

看著這座亮著燈卻無人守衛的宮殿,看到獨自守在殿門外的老太監,這群黑衣人的首領抬手做了個動作,示意他們跟著自己繞到宮殿後麵去。

夜風自未關的窗吹進來,吹得紅綃帳不停地飄動,隱隱露出裡麵糾纏的身影。

從外麵被吹進來的桃花花瓣堆積在地上,被推著朝宮殿深處滾去。

忽然,帳中鈴聲一振,有人笑了一聲。

紅綃帳隨著裡麵的人動作猛地飄起,落下的時候露出了下位者的臉。

躺在枕頭上的君王身上衣袍淩亂,袒露著%e8%83%b8膛,眼中帶著惡作劇的明亮光芒。

他看著反過來壓製了自己的人,看著眼前有了情緒波動的麵孔,見到如同謫仙的人被自己從雲端拉下來、染上了紅塵俗世的汙濁,隻深深覺得這個遊戲實在是太有趣了。

北堂寒夜見他望著自己,還自由的左腿在柔軟的錦被間輕輕蹭動,腳踝上的金鈴在磨蹭之間發出斷續的聲音:“老師,朕取悅得可好?”

這個問題不用回答,聽帳中另一人紊亂的氣息,看他越發殷紅的唇色跟完全化作純黑的眼眸,他就知道了。

鮮少有被壓製的經驗、但此刻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的紅衣暴君看著他,見那修長如玉、卻一直把自己推開的手向著自己的臉側伸來。

那指尖沒有重量,像羽毛一樣順著自己的%e8%83%b8膛劃下,令他的呼吸不由得一頓。

他能夠對他的老師造成影響。

他的老師對他的影響也不小。

隻是,這深沉地注視著他的人卻沒有如他所想的一樣動作。

當那微涼的指尖在從他散開的衣襟上離開之後,他的老師就隨手從旁邊拿過了什麼。

紅衣暴君轉動目光,朝著他的另一隻手看去,見到是方才自己取下來要縛住他雙手的腰帶。

那紅色的柔軟布料被隻穿著白色中衣的人拿了起來,朝著眼上蒙去。

紅色的布料將那雙讓人想要被他一直注視的眼睛擋在了後麵,與他蒼白的膚色和烏黑的長發相對比,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來。

看著那雙修長的手抓著腰帶的兩端在腦後打了個結,然後又重新放下,暴君眼中的笑意瞬間褪去:“老師就這樣不想看到朕的臉?”

麵前的人做出這樣的舉動,讓他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就像個笑話。

可是他還沒發火,那雙拿起腰帶的手再次落回了他的身上,帶著灼然的熱度,跟比先前更加不加掩飾的掌控欲。

“不。”

沒有視覺,被困在這個軀殼裡也沒有神識,就隻能靠手、靠觸?感、靠體溫來確定麵前的人。

就像在山洞裡一樣。⊕思⊕兔⊕網⊕

北堂寒夜傾身靠近了他,聲音輕得近乎耳語,“這是為了更好地看清你。”

鮮紅如火的外袍被扯開,層疊的布料在他指尖如同曇花一般層層綻放,在這個空間裡,瞬間就仿佛隻剩下兩人激烈的心跳聲。

第一次臣服在旁人的壓製之下,性情暴戾乖張的君王在被這樣的觸碰調動起身體的熱度、鮮豔的魔紋自肌膚之下蔓延出來的同時,也從那指尖跟掌心感覺到了渴望、求索,跟更熾烈的、近乎愛意的錯覺。

他臉上浮現出了略帶困惑的神色,身體卻在對方朝著自己貼近的時候,自然而然地貼了上去,向著他敞開,兩隻手臂也離開了衣袍的束縛,環上了身上人的肩頸。

錦被被蹭得一團亂,金鈴聲自紅綃帳後淩亂地傳出。

北堂寒夜捧住了他的臉,與他交換著親%e5%90%bb,從他那裡得到的依舊是暴君式的熱烈反應,仿佛親%e5%90%bb也成了交戰。

懷中的軀體是屬於青年的修長,與少年的纖細不同,緊密地貼著他。

劍尊的指尖帶上了微微的戰栗,順著那修長的小腿滑進衣袍底下,觸碰到了作響的金鈴。

隻差一點。

這四個字浮現在他腦海中,隻差最後一點,就能確定這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已經停歇的抽痛再次卷土重來,襲上%e8%83%b8口。

北堂寒夜不去管這點痛楚,徹底扯下了那層疊如花瓣的衣袍。

然而就在這時,紅綃帳外的四個方向同時響起了破風聲!

原本沉浸在那種仿佛要將一切焚燒殆儘的熱意中的人瞬間冷了目光,帶著懷中的人倒在了寬敞的床榻上。

四把塗得漆黑的劍自紅綃帳外刺了進來,將這華貴的布料攪成了碎片。

紅綃碎片紛紛揚揚地落下,十幾個黑衣人的身影出現在布置成椒房的喜殿中。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暴露在空氣中的肩背就再次被衣袍裹起來,被獨自留在床上的楚倚陽聽見刀劍碰撞的聲音,隔了片刻才重新適應殿中的光亮。

他轉頭朝著殿中看去,就見到隻穿著中衣的人不知如何從這些刺客手中奪了一把劍,以精妙得仿佛不存在於人間的劍術跟他們交上了手。

北堂寒夜一握住劍的時候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劍光一閃,幾個人的劍就脫手掉在了地上,手腕上濺出血花。

而用這個軀殼用出了精妙劍術的劍尊身形在原地一頓,嘴角再次溢出鮮血,那道血線襯著他冠絕四境的麵孔,令他身上那種有如實質的煞氣變得更加令人膽寒。

黑衣人紛紛意識到,如果不是他留了手,這些人隻怕在一照麵的情況下就會被一劍封喉。

殿中兵器交擊的聲音驚動了守在外麵的老太監,他第一反應就是尖叫起來:“有刺客!護駕!護駕!”

那些被遣得遠遠的侍衛聽到聲音立刻朝著宮殿迅速靠近。

真正的曆史線上,六百年前的今夜,暴君娶親,少師委身,燕王帶著死士殺進宮中,外有軍隊,內有宮人接應,給他大開方便之門。

而以為自己終於能夠得償所願、以為弟弟還被壓在他的封地上的暴君,上一刻還看到心愛的人在自己的身下,下一刻就見到對方被搶到了親弟弟的懷抱裡。

他氣得幾乎發狂,忠心耿耿的老太監帶著最後一隊忠心於他的侍衛闖進來,拉著狀若瘋狂的君王勸道:“陛下,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如今整座皇城都已經在燕王的掌控下,他們現在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