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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良低頭,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小聲在鬼窟冥耳朵邊說著“不錯嘛,你倒是能忍,這毅力還真是讓我都望塵莫及”。

“是嗎?,那你連這點疼都忍不了,是不是,不配當第一宗門一百大長老之一”鬼窟冥偷偷從衣服裡,掏出靈越給的傳訊符,把它握在手心裡,不讓對方發現,催動全身上下僅有內裡。

“靈越啊,靈越,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把這樣一個孱弱的人留在身邊”她感歎了幾句,畫風一轉,用中指挑起鬼窟冥下巴,看著鬼窟冥臉上,被發絲纏住的英俊臉龐,嘖嘖了幾聲。

指腹下的觸?感光滑柔韌,肌理分明,他的皮膚很白,特彆在嘴角那抹紅映的襯下,更是白得發光,摸起來很細膩。

一雙明亮清澈、卻帶著滿滿挑釁的眼睛,射出銳利的光芒,好似雪山之巔,一隻隻孤傲的雪狼,明知道自己必輸,但還是固執的不願服從。

他的鼻梁挺直,帶著好看的弧度,黑色的頭發又柔又亮,閃爍著熠熠光澤,即使主人狼狽成這樣,它依然能保持原狀。

看著手底下這張臉,聯想上剛才對方那不堪一擊的修為,聽說這邊還是雜靈根,這樣看來,靈越那樣的人根本不會收他做弟子。

既然不是弟子,又一直讓對方住自己的洞府,說這其中沒有貓膩,雲良根不相信,她捏緊手下人的下巴,突然聯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念頭“難道是臠寵,不可能,靈越怎麼會找臠寵”。

雲良最先排除這個想法,她搖了搖頭,手下力道加大,捏得鬼窟冥皺起臉,痛苦不堪“現在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在她濃黑的眉毛下,一雙眸子,微微上挑,女子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不敢不敢褻瀆。

而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卻能讓一個身高八尺的大漢嚇尿,做儘一切,慌忙逃開,跌跌撞撞,露出內裡的肮臟不堪,隻要能逃脫她,都在所不惜。

這雙眼睛直勾勾看一個人的時候太毒辣,被看的人隻願逃開這樣一雙,看似含情脈脈,溫柔似水,實則像是一條冰冷的蛇,光滑透亮的外表之下,是想要把人吞入地獄最邪惡的本質。

“好奇啊,我很是好奇,看你這個妒婦的樣子,你不會是喜歡仙尊吧!”。

“而他卻不喜歡你,你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給自己那顆不被接受的心一點安慰”。

“哈哈……,真可憐,愛而不得,真是慘啊!”。

“小子,你彆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是不喜歡我,那又能怎麼樣,在這偌大的宗門裡,除了我沒人能配得上他”。

雲良手心聚集一股靈力,臉上帶著陰翳的笑,額頭上的那朵小花,因為她皺著一道深深的溝壑,失了原先的光彩,正如她此時猙獰的麵容。

“你說我要是把這一掌拍在你身上,會有什麼後果,你會不會立馬變成殘廢,你覺得一個殘廢還配留在他身邊,他還會要你”。

“殘廢是不配,不過我配,聽說靈越仙尊現在已經是分神期大能,能化白骨,使萬物複蘇之能,你覺得就我這點小傷,會難得倒他”。

“剛才你不是想知道我們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把我留在身邊,現在我好心告訴你,你得不到的,我伸手便可觸及”。

鬼窟冥知道殺人誅心這個道理,既然自己現在打不贏對方,占嘴上便宜也不是不可,反正都是攻擊一個人,隻在乎結果,誰又會在乎過程是否贏得光彩。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敢這樣跟我說話,既然你覺得他能耐,那我們倒不妨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救得了你,我倒要看看,你這人在他心中是什麼位置”。

雲良大步離開,重新回到原位,雙手放在%e8%83%b8`前,用身體驅動陣法,大霧中沉睡的野獸慢慢蘇醒,他睜開那雙黑黑足以吞沒一切的瞳孔,四角展開,大聲怒吼著,做足攻擊前準備。

“不行,雲仙伎你不能殺了他,他可是我門弟子,門規第五十六條規定,凡是瓊瑤宗中人,一律不能夠對本門弟子動手”。

一位身著淡藍色道袍,腰帶上掛著紀律堂弟子牌子,發現雲良真的要動手,不是鬨著玩,欲要上前阻攔,他身為紀律堂弟子,宗門裡大大小小與紀律有關的,都在他們管轄範圍之內。

“你不要命了,雲仙伎可是元嬰期大能,你我這等金丹初期的修為,就不要往上湊,去阻攔不是直接送人頭,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心狠手辣,凶名在外,一直有冷美人之稱,除了淩源峰那位,誰能夠壓得住她”。

“可是我不能容忍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殺我門弟子,不管他是不是元嬰期大能,我這個紀律堂弟子,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同門被殺,而無動於衷,我做不到”,從他們的對話就可以看出來,這個紀律堂弟子十分的固執。

“你放手,不要攔著我”他掙脫同伴的拉扯,伸手召喚出自己的法器,一步步走進戰爭中心,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一股股大力的疾風,呼嘯著而過,拍打在他的臉上。

“雲仙伎,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傷害我門弟子”。

正處於暴躁中心的雲良,瞥了一眼,不斷靠近的人,心想:“又一個來送死的人,今天這時怎麼回事,一堆人上趕著送死,真是一個個都不想活了”。

“怎麼你想陪著他一起,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隻要是我想讓他三更死,他必活不過三更”。

她說著手腕翻轉,一股灰色靈氣,從她的手腕聚集,凶猛的野獸,如入一棵蒼天大樹,拔地而起,呼嘯著,怒吼著飛向鬼窟冥。

隻見地上的灰塵都飛了起來,緊接著,空氣繞著巨獸的軸快速旋轉,受巨獸中心氣壓極度減弱的影響,近地麵幾十米厚的薄的層空氣內,氣流被從四麵八方吸入渦旋的底部。

鬼窟冥往後退了幾步,摸著耳朵後麵的寶石,想著現在靈越不來,他自己要活著,可能會暴露身份,身份已暴露,之前做的種種努力都要付之東流。

不過沒想到的是,這宗門裡的老一輩還真是經不起激,容易暴躁,不過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收獲,以後回魔族,可以用他們身上幾乎共通的缺點,把整個宗門一鍋端。

灰色巨獸,越來越近,鬼窟冥閉上眼睛,單手扯下耳後寶石,單手摘下光滑冰冷的藍色鑽石,隻要法器一被觸發,不管何地他都能回到魔族。

手指握的越來越緊,被包裹在裡麵,暗淡沒有色澤的法器,隨主人動作越來越緊,暗淡灰敗,宛若明珠蒙塵的寶石,開始微微掙脫外麵一層薄薄的束縛,裡麵無儘的力量,洶湧滾動著,隻要主人一聲令下,他們便能從裡麵飛出,驚起一陣不小的動蕩。

巨獸越來越近,幾十雙眼睛,紛紛看向這邊,有的是同情,有的則是看好戲的意味,而有的則是淡漠。

他們態度不同,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差彆,幾十張臉表現出幾百,甚至上千種態度來。

這時不知道從何處飛來一道暖黃色力量,這股力量,衝破層層障礙,與不斷向前進的灰色力量相撞,互相在空中廝打,大戰一觸即發,打鬥許久,最終還是灰色力量戰敗為結局。

雲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雙眼裡血絲遍布,臉頰蒼白如紙,她被靈力反噬,吐出一口鮮血,身體不受控製微微然後傾倒,砰的一聲倒了下去,無力的趴在冰冷的地磚上。

身上寒冰的灼燒感,清楚的告訴她,剛才對她出手的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靈越,她想靈越好狠的心,竟然為了那樣一個人,對她動手。

剛才她確實是想殺了那人,因為那人桀驁不馴的模樣,還因為那人說的每一句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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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宗門劫4

預想的攻擊沒有到來,鬼窟冥挪開遮擋在眼睛前麵的手,迅速收回手中的寶石,把東西重新完完整整戴在耳後,滾燙帶著餘溫的寶石,擊得皮膚一陣戰栗,他動了動耳朵,緩解掉這份難受。

麵前那隻巨獸,早已不知去向,留下的隻有一地狼藉,白色磚塊,碎了一地,微微刮起一陣大風,無數片細小的塵埃,就能被被卷走,使得人一陣咳嗽。

大風夾雜著無數沙粒不斷襲來,整個天空黑沉沉的,一片灰暗,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男人,看著兩道互相碰撞的力量,分出了勝負,抬手側臥,用兩條胳膊擋住,不斷從力量中心向外迸發的餘力。

兩個宗門大能之間的鬥法,威力極其大,聲波震天,不斷向外擴大,向外擴張,四處燒殺搶掠,達到幾萬裡之外,那一排排大柳樹搖擺著它堅強的身軀,剛吐著嫩綠的枝條,卻折斷了它脆弱的生命,一棵棵大樹幾次隕落。

一切來得太快,去的也很是迅速,這陣風吹得時間並不長,而在場的人卻均被掀翻在地,包括剛才那不斷叫囂著的鵝黃色女修。

大殿之下,被破壞的狼藉不堪,一地的飛沙走石,淹沒了整片白色地磚,讓那抹白色覆蓋上灰塵,肮臟不堪,由白玉無瑕,通體發白,散發著微弱靈力,到現在的灰撲撲一片。

突然一抹淡黃色的光暈,不知從何地飛奔而來,直直立在廢墟當中,微風輕輕地吹過,溫暖的陽光覆蓋著大地,昔日的潔白聖地,變成了殘垣斷壁,昔日第一宗門豪華繁複的白色高台之下,不再金光閃閃,像是最貧苦的貧民窟,讓人不忍直視。

一抹淡色身影立於中央,來人站於一地狼藉之中,卻沒被周圍的一切所汙染,依舊潔白無瑕,宛若天界本事最大的神靈,給儘了人希望與期盼。

用「美男子」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他身形瘦削,身材頎長,穿著一襲繡綠紋的淡色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麵的%e4%b9%b3白色薄紗外裳,腳上穿著一雙,花紋繁複,品階不低的白色繡紋長靴。

鞋子把他的腳包裹得密不透風,讓人有一種想扒下鞋子,看看裡麵真實樣貌的想法,被阻隔反而激起人心中的貪念,他們那顆想要征服一切,蠢蠢欲動的心,被緩緩激發,暴躁翻騰。

細細看去,他腰上那塊很是顯眼的玉佩,在光下閃著微弱的亮光,腳上穿著靴子,一步一步踩踏在滿是塵埃的墟當中,烏黑的頭發如瀑布般滑落在身後,整齊的垂在後腦勺,被弱弱的風吹起了幾縷,一根根飄散在半空。

鬼窟冥看著來人一步步走近,看著對方不斷靠近,長袍上繡著的花紋,隨著他的擺動緩緩展開又緩緩收起,頃刻之間親眼見到花開花落,四季輪回,何其虛幻,很奇怪異,卻又很奇有意思。

他細細的腰上,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走動之間,腰帶上的花紋隨著動作,折疊扭,看著便讓人有想要上手摸一把的衝動。

鬼窟冥咽了咽口水,隻覺得%e8%83%b8口一陣劇痛,喉嚨乾澀難忍,一陣陣熱辣,像是火在喉嚨%e8%83%b8口裡翻騰。

他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