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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靜默的環境中,成了一道忽視不了的風景線,薄薄的長長的黑發披在脖頸後,簡直可以用豐神俊朗,又放蕩不羈來形容。

“既然來了就出來,何必躲躲藏藏,反正這裡的蠢貨又發現不了”。

他這話一落,一道黑影飛了出來,雙手抱拳,跪坐在男人麵前“小殿下,您找屬下來所為何事?”。

男人長腿一跨,把身體轉向麵前人“你把釋魔丹給我,還有就是回去告訴我娘,讓她把魔骨煉化後儘快交給我,我這裡法力受限,很多事不好辦”。

“小殿下,以您現在的處境使用釋魔丹怕是不妥,此事重大,您能不能讓屬下回去報告魔後,再做定奪……”。

“不行”男人白衣勝雪,長直的黑發被輕風吹得飛舞飄搖,像是昂貴的絲綢,又像是飛雲之下三千尺的瀑布。

他修長有力的食指勾著鬆鬆垮垮的白色衣帶,可以說是翩翩公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卻因為他臉上的氣勢,而讓人無端膽寒起來。

就連經曆過魔族血雨腥風的魔族使者,都被壓製得無法動彈半分,隻能繃緊身體,單手放在%e8%83%b8`前,低著頭,等待麵前男人的宣判。

“我不是征求意見,而是通知你,行了速速交出釋魔丹,滾回魔界去,省得見到你我就煩”。

“是,屬下告退”黑衣人交下一枚黑色的丹藥,身如鬼魅,消失在夜空之中,與黑暗同色。

男人看著天上的一彎明月,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好似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風姿特秀,爽朗清舉。

他迎著風站立著,冷著臉的樣子,卻也不失俊美。

次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來,透過世間三界做成的三棱鏡折射出人生的暖黃色的光暈,茫茫迷霧中,如彩虹般絢爛多彩。

瓊瑤宗外門弟子武場,上麵的練習台,無邊無際,足以容納幾百上千人,上麵烏泱泱站著一群弟子,加起來也是有幾百個人,可在這足以容納大地的武場上,卻並沒有一丁點擁擠感。

他們身著同色係黑白相間的道袍,正在練習功法,那劍越舞越快,就像一條銀龍繞著她上下翻飛,左右盤繞。

拳腳快如閃電,輕若遊龍,三連衝拳,用力推掌,橫掃擺手,幾個呼吸間,早已過了無數個招式,一套動作完整比劃下來,隻看得人眼花繚亂。

而他們這樣精彩的表演,在內門弟子看來,卻不值一提,內門與外門的區彆大概就是,外麵弟子沒有法力高強的師傅教導,隻能純靠悟性和勤奮練習。

而內門弟子不同,他們是整個瓊瑤宗的寵兒,有著數不儘的天材地寶,可以供他們練習,用於提升修為。

然而這些並不算什麼,最重要的莫過於,他們有宗內長老、師兄教導,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請教他們自己的師父。

而外門弟子卻沒有這種待遇,雖然說他們被劃分在瓊瑤宗之內,但是從整個修真界,甚至是四界,就沒把外門弟子當作修真者來看,外門弟子在他們那裡不過是比普通人身體硬朗,強壯一些罷了。

所以外門弟子隻有努力練習,不斷提升法力修為,度過融合後期,正式進入辟穀期,才能有資格參加每一年來臨的內門弟子招選。

鬼窟冥現在就開始煩惱此事,上次他能夠上淩源峰,是因為送靈草靈植,而現在他區區一個外門弟子,就連內門都進不去,怎麼把那美人勾過來,讓他發現自己這異於常人的不同,也好讓他進行下一步。

“你在這裡乾什麼呢,正所謂笨鳥先飛,笨鳥先飛,你本就資質愚鈍,還成天就知道偷懶,一到練習時間,人影都不見一個,原來又是在這裡偷懶”。

一道帶著斥責的聲音,破空而來,鬼窟冥動了動耳朵,卻不知聲音自何方而來。

他暗道:“我來你們宗門又不是來學習的,真是的,要是在魔族誰敢對本殿如此說話,我不讓你嘗嘗煉魔池的滋味”。

他想倒是這麼想,但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快速從廊下旋身而起“管事,弟子知道錯了,隻是弟子天資愚鈍,跟不上師兄們的腳步,一時散了上進心”。

“知道自己差,為時不晚,既然你覺得跟不上,就給我去淩源峰山腳下的望幽林,砍砍竹子,提升提升你快要被磨滅的耐力”。

“是,管事”鬼窟冥想反正他也不想待在這裡,走就走,說著他大步離開武場,與幾個師兄弟擦肩而過時,他們紛紛問道:“陳冥,你這是去哪,不和我們一起練習了”。

“不了,管事讓我去望幽林,提升提升耐力”。

“望幽林,那不是專門懲罰做錯事外門弟子的地方,管事怎麼會讓你去那裡?”,

這樣一道帶著關心的話語過後,是另一道帶著嗤笑的聲音“這還用問,我們這位一直停留在引氣入體的師弟,成天就知道逃避練習,肯定是被管事罰了唄,那還用說”。

一位舞著劍的弟子,把寶劍背在身後,一步步走來,停在幾人外圍,臉上帶著輕蔑的笑。

“對了,就是被罰了,怎麼樣,你有意見”鬼窟冥不帶理人的,他冷著一張臉,衝關心他的弟子,點了點頭,大步往外走,不給那位弟子一點點眼神。

“你走什麼,話還沒說完,真是蠻子”那人像倒豆子一樣,說個不停,而被他說的人卻一點都沒聽進去。

第6章 雙修

望幽林,濃重的大霧籠罩了整個竹林,仿佛仙境一般,遠望綠竹林,鬱鬱蒼蒼,重重疊疊。

近看有的修直挺拔,直衝雲霄;有的看來剛出世不久,卻也亭亭玉立,彆有一番神采。

清脆綠竹上傳來一陣陣悅耳的鳥鳴,可抬頭一望,卻什麼都瞧不見,隻見一陣大霧。

太陽從天邊升起,霧悄悄地退散,漸漸溶化,漸漸稀淡,幽幽地飄來一陣清風,霧紗被卷起一角,露出湛藍的天,藍得刺眼,一切都被晨霧擦乾淨了,空氣多麼清爽。

等霧散了乾淨,一片黑白相間的衣角,才緩緩從一棵參天大樹,樹梢上露出一個頭。

男子身穿黑白相間的道袍,本該寬大難看的道袍,在他身上卻沒有掩蓋住他的俊美,深綠色的樹葉,被風吹得掉了一片,露出男生全貌來。

他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條縫,懶懶地享受著獨屬於他的安靜,他英挺的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宛若黑夜中的雄鷹,冷傲孤清,卻又銳氣不減。

突然一陣勁風襲來,停歇在枝頭的鳥兒撲騰著飛走,男子動了動耳朵,身體旋空而起,腳尖輕點,飛上竹頭,抬頭仰望高空,被大霧籠罩的淩源峰,上麵緩緩掉下一個人。

一位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鬼窟冥動了動嘴唇,邪邪一笑“我的美人來了”,說著他服下那枚丹藥,摘掉耳後的裝飾,那耳飾,同樣也是他的護身符,和掩蓋魔氣的魔摘環。

男子輕輕落在一折就斷的纖細竹尖上,念起法訣,手中淡紫色的光芒越聚越多,那光芒柔和、清澈,沒有一絲雜質。

靈力以他為中心,快速運轉間,手腕一翻,滿地落葉緩緩地飄了起來,懸浮在空中,爭先恐後接住不斷掉落的白色身影。

等人定住,鬼窟冥一甩手,無數片葉子撤去,露出裡麵的人,窩在他懷裡的人,閉著眼睛,容色絕美,腰身欣長苗條。

他身著淡色長服,在日光的散射下熠熠生輝,彌漫著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清冷孤傲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冰美人感。Ψ思Ψ兔Ψ網Ψ

鬼窟冥抱著人落地,找了一圈,把人帶到附近,這處山洞隱蔽的很,還是鬼窟冥前不久,來這裡曆練時發現的,他不想回去外門便住在這裡。

裡麵陳設簡單,隻在最裡麵擺了一張床,其他的竟什麼都沒有,畢竟鬼窟冥生來便隨性,對生活要求也不高,能生存就行,他把人放在床上。

男子一揮手,黑暗的山洞裡,瞬間亮了起來,憑空出現的火堆越來越燦爛,輝煌,映出了床上人有些豔紅的臉,他迷迷糊糊睜開美目。

“你是誰,本座怎麼會在這?”男人撐起身體,長發飄落,露出他如楊枝玉般的脖頸,他難受得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蒼白的嘴唇,微微開啟。

鬼窟冥被一股股壓迫之力,逼得節節後退,他吐了一口鮮血,半跪在地,一隻手撐在粗糙的沙粒上“仙尊,我是外門弟子陳冥”,他說完話,壓迫力確實少了不少。

鬼窟冥低著頭,收住氣勢,像是一隻被收服的狼崽子,乖得不行,然而這副乖下,是鬼窟冥那張略微有些邪氣的臉,他低低咒罵了一聲“這廝果真強悍,要不是本殿下對你有所圖,我早就跑了”。

“你嘀嘀咕咕什麼?”靈越壓住自己%e8%83%b8口不斷湧上的灼燒之氣,開口問道。

“沒有說什麼,弟子隻是覺得仙尊法力無邊,弟子連手指都沒動,就把弟子壓製得動都動不了”。

“嗬嗬~”靈越嗤笑了一聲,並不想往這不中用的外門弟子身上潑冷水“你怎麼在這裡,不在外門訓練”。

鬼窟冥雙手握拳,舉過頭頂,故作羞愧狀“是弟子天資愚鈍,比不過其他師兄弟,才被管事叫來這裡,提升耐力”。

“不對”靈越捂住%e8%83%b8口,紅嫩白皙的臉上發出熾熱的氣息,像是快噴發的火山,燙得不斷往外麵冒著熱氣。

“仙尊,您這是……”鬼窟冥說著,緩緩散發出,專屬於魔族的火係熱氣。

“你是火係靈根”靈越眸子含著道不明的暗光,他濃密的眉毛,根根纖長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模糊的眼睛,微微喘著粗氣,伴著疲倦乏力氣短之色。

“這,弟子並不清楚,弟子隻知,弟子是沒用的雜靈根”。

“雜靈根”靈越睫毛下垂,遮住他眼底的神色,暗道:“雜靈根嗎?,怎麼可能”,他活了幾千年,一直身受冰係靈根寒冰灼燒之苦,以前每月一次,而現在已經越來越嚴重,甚至開始每五日一次。

每一次練功時,隻要一走火入魔,他都像是被拆骨重造,原先出現症狀之處,他還能忍,但現在是真的忍不了。

找了幾百年,一個比較純的火係靈根,都一無所獲,靈越抓住地上跪著的男子,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暗暗下了決定“就死馬當活馬醫,本座可不想再忍耐這種蝕骨痛楚”。

“仙尊,您這是……”鬼窟冥故作掙紮了幾下,接著就順從地乖乖趴在自己這貌美仙尊身上。

“你叫什麼?”靈越痛苦難耐的眨了眨盛滿水光的眼睛,修長的脖頸被他後仰的動作拉長,露出瓷白的肌膚。

鬼窟冥控製住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嘴唇動了動,咽了咽口水,身體體溫驟然升高,古銅色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