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氏集團就再也不是你們當年的辛辛苦苦培養大的‘孩子’了。”
她站起來,朝趙拓鞠了一躬,“您就看在我都親自來找您的份上了,索性要賣就賣給我吧,我保證不會讓我母親和您的心血,毀在我手裡。”
趙拓一臉認真地看著她,隨即歎了口氣,“心柔,你真是讓叔叔刮目相看,以前隻喜歡漂亮衣服的小姑娘長大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是有賣的想法,但我從沒想過賣給外人。我還等這次度假回去,就找祈頌談談呢。”
“不!”
趙拓一愣。
“趙叔叔,我才是林氏集團的繼承人,我的決定,與他人無關。”
“你……”趙拓眼神複雜了一些,“你個人決定?心柔,我不問你的私生活,但如果這是你個人行為,那我就不客氣地問你一個問題,你對林氏集團負得起責嗎?”
“我負得起。”
她自信且大膽地看著趙拓。
趙拓沉默地看著她,她回頭朝不遠處的坐著的一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對方起身,優雅地走了過來,一頭天生的紅發,配著白皙的臉,有種童話中走出來的人的感覺。
“趙先生,您好,我叫Maisy。”
林心柔笑著把maisy的簡歷放到桌上,並介紹道:“她就是我的底氣,我為林氏集團雇的執行CEO。”
雖然她和樂樂沒有做生意的天賦,可她有個好媳婦兒容璟。
耳目濡染那麼多年,雖然沒學會做生意,可跟著容璟認識了一個非常厲害的職業經理人,以一己之力把一家瀕臨破產的公司,扭轉成全球一百強企業。
而她,幸運地,記住了那個人的名字。
Maisy!
一個經商天才,卻因為紅發備受歧視。
她從包裡拿出一份合同,攤在桌上,“趙叔叔,我或許不會做生意,但我隻要會用人,不就夠了嗎?我可以跟你簽對賭協議,如果三年內我不能保證公司應收每年增長5個百分點,你可以立刻以原價購回你的股權,而且我將以個人名義賠償你,並且徹底退出董事會!”
“心柔,你這麼大?”
“是。”
趙拓猶豫了片刻,“好,我賣給你。”
——叮!
穿著白色貂皮大衣的林心柔手裡捏著剛簽好的合同,邁著自信的步伐走出來。
身後的Maisy跟出來,“林小姐,你就這麼信任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就像我跟你談的,你還不能直接進入公司,你先帶你的妻女去A國適應適應,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公佈你的身份。”
“那你呢?”
她看了一眼酒店外的雪景恍惚了一瞬,“既然都到了這裡,我想再去見個老朋友。”
“好的。”
暫時搞定了股權問題,林心柔立刻去見了另一位故人。
一間熱鬧的酒吧外。
林心柔站在門口。
在她不知道蔚藍騙她之前,她真的動過心,蔚藍曾說知道她結婚後,就一直在這個城市,最喜歡的就是來這間酒吧喝酒,因為這裡有個女調酒師跟她長得很像。
深呼吸一口,她才推門走進酒吧。
外麵很安靜,裡麵卻十分吵鬧,燈光灰暗。
東方人骨架偏小,她站在人群中,彷佛一個小孩偷跑進了大人的世界。
好不容易擠到吧台,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你成年了嗎?”
“你好漂亮,我可以請你喝一杯酒嗎?”
她沒理會上來搭訕的人,盯著吧台裡的調酒師。
“安妮來了!安妮來了!”
有男人吹口哨,然後她就發現身後的男人開始起哄。
幾秒後,一個和她有五分相似的女人走了出來,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花式調酒。
安妮表演了一會,走到她麵前,“喝點什麼?”
“隨便。”
安妮愣了一瞬,然後笑著點了點頭。
不到十秒,一杯粉色的酒出現在她眼前,“這個酒精度數很低,適合你,漂亮的東方美人。”
林心柔端起酒杯,%e8%88%94了一口,味道很怪。
見她皺眉,安妮笑道:“喝不慣?小美人第一次次偷偷來酒吧的?你知不知道這裡很多人都想吃了你,不想有危險,離開這裡吧。”
“多謝提醒。”
她等得人還沒到,怎麼可能離開?
她一隻手握著酒杯轉著玩,一邊掏出手機看國內新聞。
安妮盯著她看了一會,就去忙別的了。
已經三天了,林心柔沒告訴任何人她去了哪裡,超過24小時失蹤,就該報警了,林氏集團董事長失蹤,如果報警,絕對會上頭條,但新聞版麵乾乾淨淨。
祈頌到現在都沒報警,是不是還暗暗盼著她趕緊出點什麼事,林氏集團的一切就是她的了?
這樣也就不用隱藏二十多年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旁邊的位置多了一個穿著夾克的女人,“一杯威士卡。”
這聲音……轉酒杯的動作一頓。
她端起杯子假裝喝酒,實則透過酒杯觀察旁邊的人。
三十年前的蔚藍,一點都不沉穩,像個假小子,頭髮挑染了一縷白,臉頰還有傷。
似乎發現了有人在看她。
蔚藍扭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她看到蔚藍瞳孔放大,整個人慌亂了起來。
她笑著問:“你好,我們……是不是見過?”
“林,林心柔?”
她故作詫異地反問:“你認識我?”
“我是蔚藍。”
蔚藍有些局促道:“三年前……我們見過的。”
手機響了,她掙開蔚藍的手,“抱歉,不太記得,我該走了。”
她走出酒吧。
接起電話,“張叔叔。”
“按照您的提醒,已經找到了線索了,包括祈頌收買醫生偷換了季茜和白嬌的卵子,所有證據都拍下來了。”
“辛苦你了,張叔叔。”
“哪兒的話,這個祈頌太不是東西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第一天她還到處找你,第二天開始就不找你了,也不讓人報警,你還懷有身孕,這女人太狠毒了。”
“明天回來,叔叔幫我給他們送一份大禮。”
“好,你說。”
她仔細交待了一番,身後傳來腳步聲,她趕緊開口:“先這樣,其他事等回去再說,張叔叔。”
說完,就掛了電話。
“林小姐!”
她回頭,蔚藍臉頰有傷,又因為喝了酒,臉頰呈現不自然的紅暈,她欣喜中又帶著一絲緊張,“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一個人出門?”
“很抱歉,我不認識你。”
她假裝有些醉了,踉蹌往外走。
剛走兩步,就被蔚藍拽住了胳膊,擰眉看著她,“這裡不是國內,一個女性omega獨自走夜路,很危險,你住哪間酒店?我送你過去。”
她眼眶微紅,“送我?”
蔚藍進展地點頭:“嗯。”
“為什麼要送我?你也跟那些alpha一樣,看到omega就想占為己有嗎?”
“我沒有,你……是不是跟祈頌吵架了?”
“不關你的事!走開!”
她推開蔚藍,轉身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蔚藍一直跟在她身後一米的地方。
她聽到對方腳踩在雪地的聲音,嘎吱嘎吱,心中卻很想笑。
這些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啊!體貼的時候,讓人心醉。
可狠毒的時候,也是真真切切的寒冰刺骨。
蔚藍真的愛她嗎?
如果愛,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她被推入地獄?
腳下突然一滑,她以為自己要摔倒,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那隻手很有力,懷抱也很溫暖,她心底卻一點都不感動。
溫柔刀……是世界上最殘忍的。
而她現在隻想利用她做一些事,畢竟做‘壞女人’真的很爽!
“小心。”
蔚藍扶她站好後,並沒有放開她,而是扶著她一直走向酒店。
回到酒店房間。
她打開門,“進來坐坐吧,我剛才心情不好,故意的,其實我記得你。”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蔚藍詫異地看著她。
她莞爾一笑:“跟我拚酒的alpha,我贏了你,我記得。”
蔚藍溫柔地看著她。
“謝謝你還記得我。”
她的笑容斂去,“總要記得的,畢竟你是第一個膽大的說要娶我的,結果第二天就跑了。”
“我那時候是迫不得已的,心柔,我——”
“不用解釋,都過去了。”
她走到開放吧台前,給蔚藍倒了一杯水,“喏。”
蔚藍接過水,問:“你一個人來這裡?”
“嗯。”
“你……跟祈頌吵架了?”
“沒有。”
她哽咽了一聲,端起水杯一口喝完,眼淚卻順著眼角滑落。
“心柔!”蔚藍心疼地上前按住她手腕,“你不用在我麵前裝堅強,她欺負你了?”
她紅著眼睛問:“你在乎?”
“我當然在乎!”
她眼中含淚地問:“為什麼在乎?”
蔚藍盯著她。
“回答我。”
蔚藍動了動嘴,“我……我——”
她突然走近蔚藍,拽住她衣領拉近自己,然後突然堵住了蔚藍的嘴。
隻一秒,驚住的蔚藍就掌握了主動權,將她按在吧台,加深了這個%e5%90%bb。
兩人剛都喝了酒,酒精在彼此口中散開。
身體慢慢發熱,蔚藍的%e5%90%bb慢慢往下移。
年輕的alpha碰上喜歡的omega的勾引,自控力可以忽略為零。
蔚藍眼底瘋狂,舌尖%e8%88%94過林心柔的脖頸,留下一陣酥|麻感。
“啊……嘔!”
林心柔突然用力推開壓著她的人,踉蹌跑進洗手間,對著馬桶狂吐。
蔚藍站在原地,還大喘著氣,嘴裡還有屬於林心柔的資訊素的味道,那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不好聞的alpha的氣息。
那是祈頌!
想到祈頌,蔚藍眼底劃過殺意。
她深呼吸了幾口,才端著一杯水走到洗手間,“你怎麼了?漱漱口?”
吐完的林心柔慢慢站起來。
“我懷孕了。”
蔚藍愣在原地。
她接過她手裡的杯子,“抱歉,我剛喝了酒,衝動了,很晚了,我不留你了。”
蔚藍:“……”
把木楞的人送出門,林心柔關上門,臉上再無一絲脆弱。
她走到沙發上坐下,伸手捂住被蔚藍咬破的腺體。
Omega想要洗掉標記,一個決絕的方式就是讓另一個人標記。
她絕不留下祈頌的標記。
本來還覺得利用蔚藍有些愧疚,可蔚藍身上明顯還有其他omega的氣息,這說明她即便為了自己多年未娶,可身邊從未少過人。
“蔚藍,你騙過我一次,現在我也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