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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34 字 6個月前

岫心情頗好,活動著手指躍躍欲試,然後他發現赫連曜還是平躺的姿勢,道,“侯爺,您背過身去。”

上本身衣裳掖在腰腹間,也沒在他臉上發現一絲多餘情緒的赫連曜:“……”

默不作聲地跟上次一樣,依靠上半身,再挪動雙腿,背對著他趴在榻上。

突然,就在赫連曜眼睫微垂的時候,感覺到肩背上的頭發被一隻手攏了幾下,“侯爺您的頭發可真好,比我的還要長出一截,放下來都到這兒了吧。”

一隻手指落在他靠近尾椎骨的地方,點了一下。

自然,赫連曜腰以下都沒有知覺,這根手指落上去,他沒用任何感覺。

但是從楚含岫進府,就覆蓋下來的內力卻“看到”,也“感覺”到了。

他偏頭,望著楚含岫拿著他頭發的手,“含岫,我雙腿站起來的幾率有多少。”

這是第一次,赫連曜明顯地表現出想要站起來的意願。

楚含岫放回來的手頓了頓,“如果脊髓的刺激生出順利,有八成……半吧。”當然,這是楚含岫保守了說的,要是脊髓這一關過了,憑借異能,赫連曜重新站起來的幾率是百分百。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一關還沒開始,楚含岫不想把話說得太滿,萬一有那個萬一,徒增難受。

赫連曜外放出體,無知無覺地縈繞在楚含岫身周的內力浮動著,“好。”

這是他給自己唯一的一個機會,若雙腿無虞,可以再度站起來,他會將自己對楚含岫的那些不可示人的念頭,全部告訴楚含岫,往後時日還長,一切都未可知。

但要是身體像現在這般,一輩子躺在床上,坐在椅子上,那便讓這個念頭永遠地壓在心底最深處,再不見天日。

因為知道赫連曜腰以下沒有知覺,順手一點的楚含岫把手收回,“那我開始了。”

宛若神跡一般,楚含岫兩隻手手指上浮現%e4%b9%b3白色的微光,當指尖按在赫連曜摔傷嚴重的脊柱骨的時候,絲絲縷縷的異能沒有一絲感覺地在血肉裡穿行,將脊柱骨嚴絲合縫地包圍。

楚含岫試著將異能加重:“侯爺,現在感覺如何。”

赫連曜:“些許的刺痛,無需忍耐。”

楚含岫又加重一些:“現在呢?”

“隻比剛才疼一些。”

楚含岫一點點地加,一邊問赫連曜,一邊用異能仔細地觀察著脊柱骨裡脊髓的反應。

赫連曜這節脊柱骨裡的脊髓損傷嚴重,活性很低,這樣一點點地試,楚含岫是怕要是異能用得太重,對脊髓造成二度損傷,他需要找到脊髓有反應,但是又不至於被損傷的那個度,持續輸出異能,看看能否讓脊髓生長。

突然,就在楚含岫接連詢問了六次之後,赫連曜腰背的皮膚驟然繃了一下。

他趕緊用異能捕捉脊髓的反應,發現在這個強度的異能下,一直沒有反應的脊髓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第101章

異能維持著剛好能夠刺激脊髓的程度,源源不斷地輸入,剛開始的時候,楚含岫並沒有發現異能有什麼不同。

然而當他估算著身體裡的異能應該差不多用完了的時候,卻發現比起從前,異能還剩下一點點。

雖然不多,但已經讓楚含岫欣喜若狂了。

這是他活了三輩子,異能第一次有所變化!

看來他沒有白修習《天璿禦清》這本功法,之前修習的時候異能隻是變得凝練,沒有明顯的增加,他還以為要麼是自己修習的時間不夠長,要麼是《天璿禦清》這門功法雖然可以讓異能如內力那般運行,但是沒有明顯的益處,沒想到在這兒等著,給自己一個驚喜呢。

把這多出來的異能也用到脊髓上,楚含岫收回手,氣息微微有些喘地道:“好了,我的異能用完了,要等明天才能繼續為侯爺您治療了。”

跟之前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一樣,剛才赫連曜也感覺到了熟悉的刺疼。

而且比起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的刺痛,脊柱骨傳來的刺痛更加讓人難以忍受,刺痛從那一節脊柱骨,竄遍整根脊柱骨,哪怕是善於忍耐疼痛的赫連曜,也出了一層冷汗。

他翻過身,望著在chuanxi,額頭鼻尖上冒著細汗的楚含岫:“高興?”

“這侯爺也看得出來?”楚含岫道,“您還記得之前我在您的庫房裡,好不容易找到的那本內力功法《天璿禦清》嗎?修習了這些天,我的異能終於有點改變了,比之前要多出一點點。”

“你那時便是為了增強你的異能,才想修習內力?”

楚含岫用手扇了扇有點燙的臉,笑著點點頭,“嗯,原本我沒有想到這一層,還是與師父閒聊的時候,想到我的異能可是也是身體裡的一股氣,想試試能否用修習內力的法子,修習異能。”

“幸虧侯爺您收藏的功法頗豐,不然我也找不到《天璿禦清》了。”

“為何你將這股神異之力,稱之為異能?”這也是赫連曜有所疑惑的一件事,那日在存曦堂,楚含岫就說他所擁有的是異能,可是這樣的能力,更像神力。

額。

楚含岫眨了眨眼,望著赫連曜,道:“異常的能力,我叫它異能。”

這問題還真讓他大腦停頓了一下。

為什麼叫異能,因為在末世的時候,都把這些能力叫異能。

除開他的治愈淨化異能,還有各種更像傳說中的神的力量的風、雷、火係等異能,要是那些人穿越到古代,大概率真的會被當成神吧。

他說完,赫連曜點了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對他道:“中午時,青然傳的信到了,他已經到達平陽縣,不出意外,今日便啟程回京都。”

“真的?!”楚含岫的神情比剛才異能有所增強高興數倍。

赫連曜手一拂,放在桌案上的那封飛鴿傳來的信飛到他手中,他遞給楚含岫。

楚含岫被他露的這一手驚到了一下,傳說中的虛空探物唉,他迫不及待地把小小一張的信紙打開,隻見上麵寫著:已至平陽縣,不日返京。

隔著這小小一張信紙,楚含岫仿佛也跟著青然一起,回到了平陽縣,見到了阿爹含玉,還有含清含茗他們。

他把信還給赫連曜:“多謝侯爺派青管家去接他們。”

“含岫客氣,若說謝,也該是我先跟你說才是,不是你接連治好我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我現在隻怕要纏綿病榻,油儘燈枯。”

楚含岫擺擺手,笑著道:“侯爺侯爺,那扯平了,咱們就彆互相吹捧了。”

“今日治療已結束,我先回四方街那邊了,正好把我師父剛才的行針路線記下來,明天答不出來可不行。”楚含岫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再一一將屋內的燭台滅了。

等下人打開門進來,伺候赫連曜穿穿衣的時候,挎著自己的藥箱,麻溜地跟赫連曜告彆。

然而剛走到蘅霄院門口,就跟好些天不見的老侯爺撞上了,他退到一旁,給老侯爺行禮:“拜見老侯爺。”

靖國侯剛剛看見他的一瞬,還以為看見了楚含雲,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直到他出聲行禮,才反應過來,這是楚含岫,雖然與楚含雲長相相似,但性格大相徑庭。

靖國侯抬手,讓楚含岫起身:“為武安侯治療結束了?”

“是。”

幾天之前,楚家和赫連家還是親戚,在靖國侯麵前,楚含岫也是小輩的姿態。

現在楚含岫則把靖國侯當成需要遵守禮節的侯爺,一看就是規規矩矩的模樣。↓思↓兔↓網↓

靖國侯心底歎了歎,隻從楚含岫對妻子的態度,以及腳踏實地跟著邢大夫學醫一事,他覺得楚含岫這個小輩還是不錯的,聲音軟了幾分,道:“可乘坐了車馬來?”

楚含岫一隻手放在藥箱上,回道:“乘得有的,勞老侯爺您掛懷。”

楚含岫可不是沒有眼色的,“老侯爺您忙,草民先告退了。”

老侯爺點點頭,看他走後走進主屋。

下人們正在給赫連曜穿衣裳,半邊衣袖還沒拉起來,一邊肩膀和月匈膛露著。

老侯爺想到剛才出去的楚含岫,腦子裡某根弦突然搭上了,閃過楚含岫給自家兒子治療時的場景,回身看了一眼以及走出蘅霄院的楚含岫。

應該……不會吧……

含岫那孩子長得跟他大哥那麼像,曜兒對他大哥生不出情意,對他更不會。

老侯爺在心底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坐到赫連曜身邊,道:“最近朝堂上風聲鶴唳,除了鄭德澤,定國公那邊也想把自己摘出來,不過按照傳出來的消息,上麵那位已經打算將他們當作棄子,置之不理了。”

最近大半個月,大越朝堂這灘渾水,攪進去的人不少,已經在流放路上的三皇子,也隻是這些人裡邊的一尾小魚而已。

赫連曜已經穿好衣裳,被下人扶著坐到椅子上,老侯爺說完後,他道:“倒下的那些人魚龍混雜,有太子的,亦有二皇子四皇子等人的,倒也能讓他們安分一段時間。”

老侯爺點點頭。

隨著那位曾與他稱兄道弟,現在早已麵目全非的皇帝逐漸老去,底下日益長成的太子二皇子四皇子等皇子各自戰隊,收兵買馬。

今天你的人在朝堂上參我一本,明天我的人在朝堂上參你一本,朝臣們的身上也貼上了各自陣營的標簽。

偏生龍椅上的那位仿佛看著哪個皇子都順眼,對誰都一樣,更給了諸位皇子隻要伸伸手,努努力,就能成為儲君的希望,於是,近年來朝堂上儲君之爭日益激烈,而早就立下的太子,更是手段頻出。

這次牽扯出來的人眾多,不管是太子,二皇子,還是下邊的四皇子五皇子等,都損失不小,確實能讓他們止戈一段時日了。

說完這事,老侯爺又說起另外一件事,麵色嚴肅:“這兩日有消息傳入,東來國那邊蠢蠢欲動,據說東來國境內好幾個州,發生了旱災,百姓暴動,上邊的有心之人便把主意打到了霽州,數度劫掠。”

“薛信毅如何?”

“他是你親手提拔上去的,領兵打仗的本事自是不錯,護住了大半霽州,僅幾處小的縣鎮被得手。”

赫連曜長眉微擰,道:“近些年東來國和齊國一旦有所動作,都有關聯,二者明顯已結盟,亡我大越之心從未斷絕。”

“來人,備紙筆。”

靖國侯道:“曜兒,你覺得此次劫掠非偶然?”

赫連曜嗯了聲:“現在執掌永州軍的魯正,論領兵打仗,薛信毅不如他,但性情過於魯莽,恐中齊國的圈套。”

“原本我回京之後很快返回永州,他這點魯莽並無大礙,但我墜馬受傷至現在,皇上也一直不定下兩州統帥,魯正的性情就是漏洞。”

赫連曜很快寫下一封信,喚出暗探,讓他八百裡加急送至永州。

同時,他對老侯爺道:“原本我打算讓洛欽宇統領霽州軍,但如今,永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