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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94 字 6個月前

了,一瘸一拐地,符合他崴傷嚴重,需要大半個月才能好得差不多的受傷人設。

不過嘛,從崴腳一事上吸取了教訓的楚含岫沒有像上次,腰腿酸疼都舍不得用異能了。

崴傷的左腳,他早就一天用一點異能一天用一點異能,治好了。

隻是在外人麵前,還要拿著手杖裝一裝樣子,回到存曦堂,把床帳放下來,他想怎麼滾就怎麼滾。

邢大夫雙手背在背後,吹著涼爽的風,歎然道:“或許真是上天,不忍見侯爺這樣的人物,隻剩下短短兩三年的壽命吧。”

“玉屏%e7%a9%b4天鑰%e7%a9%b4恢複,侯爺壽數無虞。”

站在他身邊的楚含岫燦然一笑,也望著天空,道:“可能就是這樣的。”

邢大夫轉過頭來,瞧著他:“你個小哥兒,這語氣怎麼聽著比老夫還蒼老一些。”

前兩輩子都沒活過二十五歲,這輩子才十六歲的楚含岫笑著道:“邢大夫,您可是救治哥夫的大功臣,快去收拾收拾,待會兒來參加侯府的家宴了。”

邢大夫撫著胡須,想說自己算什麼大功臣,到現在都不知道侯爺的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為什麼恢複。

擺擺手道:“彆說我,你個小哥兒也是。”

邢大夫一直都喜歡熱鬨,赫連曜不能飲酒,但是他們沒有這個顧忌,已經開始饞侯府的美酒了。

望著他背著藥箱,往小院去的背影,楚含岫叫上夏蘭和平安,道:“走,回去坐會兒,待會兒吃席去~”

夜晚來臨,感知到主人們喜悅心情的丫鬟和小廝也帶著笑容,穿梭著在水榭那邊準備席麵。

而蘅霄院內,老侯爺和侯夫人才走沒一會兒,赫連曜手指間拿著暗探之前從平陽縣搜來的書信,對青然道:“讓易戚來一趟。”

這些日子,易戚這個侯府排名第二的暗探,一直待在存曦堂。

赫連曜給他的命令是,一切以楚含岫安危為主,無事不用回蘅霄院,隻需要一直守在存曦堂。

青然不知道赫連曜召他來所為何事,也沒有知道的心思,親自去一趟,將人叫來後退到了一旁。

“侯爺。”一身灰袍,幾乎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易戚拱手。

赫連曜看向他:“你去存曦堂的這些日子,楚含岫身上可有何神異之處。”

一旦將自己兩處%e7%a9%b4位恢複一事,與楚含岫數次按摩聯係到一起,赫連曜的念頭就沒有停息過。

但如他方才想的那般,他不知道楚含岫一個年歲並不大的哥兒,為何能做到這樣的事。

要知道,他的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連邢大夫都束手無策。

要是兩個%e7%a9%b4位不恢複,此刻,他已經躺在床上,油儘燈枯,隻等著耗儘最後這口氣,悄無聲息地死在某一日。

聽到自家主子的話,易戚怔了一下。

主子竟然在含岫少爺身上用了神異二字。

何為神異?

人做不到的事,方為神異。

易戚仔細地,將自己到存曦堂後,見到的含岫少爺的言行舉止一一過濾了一遍,道:“回侯爺,含岫少爺的日子十分平常,除開每日為您按摩,在邢大夫那裡看醫術,就是修習內力。”

得到這樣的答案,赫連曜並不著急,他對易戚道:“回去之後,繼續看著存曦堂。”

“是,”易戚想了想,道,“侯爺,落雲軒的侯夫郎,近來一直想破門而出,與存曦堂連通的小門損壞嚴重。”

已將和離之事往後推,準備等朝堂上所有事都解決的赫連曜平靜無波地道:“無需做其他。”

“是。”

如果楚含岫聽到易戚這番話,一定要深刻地反駁一下,那不叫損壞,那已經搖搖欲墜了。

不過,有平安加固的石頭和木板,楚含雲絕對過不來就是了。

這類家宴,像夏蘭平安這些隨身伺候的下人,會給他們在不遠處也設兩桌酒菜,隻要看著點自家主子,隨他們怎麼吃喝。

夏蘭少年心性,一想到能跟幾個院兒裡認識的小廝丫鬟一起,臉上的高興就沒下去過,從衣櫃裡翻出好幾套衣裳,對楚含岫道:“少爺,前兩天侯府的繡娘剛把初秋的衣裳送來,您來瞧瞧,穿哪身。”

楚含岫身上穿的,幾乎全是他從平陽縣帶來的衣裳。

一水的青色,藍色,或者黑色,銀灰色。

侯府送來的,則更貼他哥兒的身份,色更鮮豔,款式也更新穎。

這都是從溫泉莊子回來後,侯夫人交代頌和苑的繡娘給他做的。

連已經是他手裡產業的霓裳閣也送過幾身衣裳來,用料自是不必說,款式也緊追京都潮流。

楚含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袍:“要不,穿我這身去吧。”

第77章

“這麼多漂亮的衣裳,不穿可惜了,”夏蘭拿起霓裳閣送來的一件華貴衣裳,“少爺就試試吧。”

楚含岫看了看,指著侯夫人讓頌和苑繡娘做的一件米白色的衣裳:“那件吧。”

“好嘞。”夏蘭是知道自家少爺的,對穿的那是真不在意,一件衣裳,隻要不破,能從今年穿到明年,再穿到後年。

拿起那件%e4%b9%b3白色的衣裳道:“少爺您穿好,小的給您梳頭。”

哥兒的衣裳都是圓領大斜襟,下擺放量略窄,顯得人修長高挑。

區彆隻在於富貴之家用的料子好些,會在衣裳的繡樣上下功夫,飾以金銀玉珠。

侯夫人送來的這件米白色衣衫便是,瞧著簡單,實則處處精細。

眼看著天色暗下來,宴席快開始了,收拾好的楚含岫帶上夏蘭和平安準備出發。

近來更加安分,幾乎都成了隱形人的錢麼麼望著他們主仆三人言笑晏晏的身影,隻能垂著腦袋裝沒看到。

楚含岫剛來那會兒,他半點沒把楚含岫放在眼裡,借著侯夫郎楚含雲的勢,想把楚含岫牢牢地握在手掌心,一來從侯夫郎那裡討賞,二來,耍一耍威風。

誰能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侯夫郎被禁足。

楚含岫倒搭上邢大夫,天天往蘅霄院跑。

錢麼麼默默地撇撇嘴,一個年輕哥兒,天天地往哥夫院子裡跑,當誰看不出那個意思呢。

但侯府這樣懂禮守禮的人家,隻要侯夫郎在一日,就算楚含岫進門,也隻能當個侍君,還不是被侯夫郎壓一頭。

“吱呀——”存曦堂的院門在身後關上,平安提著燈籠,走在楚含岫左側,夏蘭在他右側,一隻手扶著他,以免他手杖打滑,跌倒在地。

當他們順著後院的垂花門繞過一座假山,便見前方燈火通明,一盞盞燈籠掛在花木上,亭子四周,以及水榭附近的假山上。

穿戴差不多的小廝丫鬟端著東西在燈光裡穿行,不說俊朗美麗,但也絕沒有歪瓜裂棗之輩,全都五官端正,身姿挺拔,瞧著就讓人覺得舒心。

“含岫,這兒!”赫連澤站在亭子旁邊,跟他揮手。

望著站在他身旁的赫連靜,赫連箏,赫連如,還有三個庶女,楚含岫杵著手杖,一瘸一拐地走過去。

經過兩天的死纏爛打,甚至搬出了大哥這座大佛,終於讓阿爹同意自己練武的赫連澤那叫一個意氣風發,“待會兒咱們坐一塊兒,可以喝些酒。”

“自你進府,咱們就沒有喝過酒對吧。”

赫連箏在旁邊涼涼地道:“不想跟三哥你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喂!”赫連澤抓著赫連箏兩邊肩膀,刷地一下把比他矮一個頭的赫連箏舉起來,“跟我喝酒怎麼了,我又不是那種賴酒不喝的人!”

赫連箏也不掙紮,隨他舉著,抱著雙手,眯著眼睛道:“酒量太小,每回我們都還沒儘興,你先趴下了。”

“……”赫連澤小麥色的臉都透出幾分紅,把赫連箏放到地上,“我跟含岫喝!”

而另一邊,梳妝打扮好的侯夫人把老侯爺叫到跟前,道:“怪我,之前忙得頭暈腦脹,忘了跟你說。”

“曜兒他,要跟含雲和離,所以你這些日子彆在他麵前說起含雲,免得生出事端。”

被叫來,還以為有什麼事的老侯爺眉頭狠狠一皺:“為什麼又要和離?”

當年,老侯爺因為公務,到平陽縣去,受傷嚴重墜落到山澗裡。

要不是楚含雲的祖父,楚縣令的父親,叫上家裡的人把他從山澗背出去,還掏空了家裡所有的銀子給他找郎中,他已經死在山澗裡了。

為報答楚含雲的祖父,他想送楚家幾十畝田地,再給些金銀。

但楚老漢怎麼說都不要,說救他之時根本就不圖這些,任憑老侯爺怎麼勸說,都不收。

恰好那會兒還隻是個秀才的楚縣令有一個哥兒,四五歲的年紀,生得白白嫩嫩,玉雪可愛,他在楚家的那兩天,小哥兒時不時地端著東西走進來,奶聲奶氣地叫他叔叔。

老侯爺感念楚家家風清正,心念一動,對楚老漢道:“那咱們結為兒女親家吧,我家恰好有個小子,今年十二歲,讓他等你家小哥兒今年,娶你家小哥兒做夫郎。”

就這般,赫連家和楚家的親事定了下來,這一年除夕過後,老侯爺帶著侯夫人和赫連曜來楚家拜年,街坊鄰居才知道,楚老漢救的人來頭居然這麼大,是京裡的大官兒。

幾年後,楚老漢病重逝世,楚含雲也在十六歲嫁入靖國侯府。

老侯爺因為是公公,不好與楚含雲親近,但是他一直將楚含雲當自己的孩子看待,上次赫連曜因為墜馬殘廢,要和楚含雲和離,他並沒有攔著。

赫連曜的情況擺在那兒,讓救命恩人的孫子守著他一輩子,老侯爺於心不忍。

而當楚含雲說自己要留在侯府,留在赫連曜身邊,老侯爺更加看重他,讓楚含雲跟著侯夫人學習管理後宅,也是他先跟侯夫人提出的。

現在赫連曜要跟楚含雲和離,老侯爺十分不理解:“為何?”

侯夫人歎了口氣,將楚含雲給赫連曜下藥一事說了,“曜兒上一次將含雲禁足的緣由,你也不知道吧。”

“那時候曜兒玉屏%e7%a9%b4剛恢複,還讓你叮囑府中各處不要走漏了風聲,但第二天,含雲就自作主張,說信不過邢大夫,去叫清心堂的大夫來給曜兒診脈。”

老侯爺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含雲給曜兒下藥?”

“我聽見的時候,也不信,”侯夫人有些唏噓,道,“含雲性子有些左,又撞上曜兒這樣的脾性,實在合不到一處。”

“我已經讓吳嬤嬤準備了一些東西,就算他跟曜兒和離,也不會讓他吃苦受罪。”

老侯爺沉默著沒說。

一邊是恩人的孫子,一邊是自己兒子,兩邊他都不想薄了去。

他道:“家宴之後,我問問曜兒。”

老侯爺侯夫人赫連曜自然是一道去的,正在水榭邊上玩鬨著的楚含岫等人聽見仆人請安的聲音,紛紛站起身,給侯府真正的主人行禮:“請侯爺安,請侯夫人安,請大哥/哥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