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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10 字 6個月前

到他麵前:“那你快幫我看看,我有沒有根骨,有沒有天賦。”

練了那麼幾天的功法,楚含岫對根骨,天賦這兩種說法,覺得有點像現代所謂的運動天賦,以及領悟力,有些人生來就高些,有些人生來就低些。

老侯爺的基因沒得說,跟侯夫人生了赫連曜。

赫連澤也有一半老侯爺的血脈,平日裡蹦蹦跳跳的能力肉眼可見地比大部分人出眾,武學的根骨和天賦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但是這個還是讓邢大夫看看才好,他對赫連澤道:“明天我要跟邢大夫去蘅霄院,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哥夫那裡好多修習內力的功法,要是這幾本都不適合你,你還能試試其他的。”

赫連澤眼睛都亮了,“你前幾天不是天天都去大哥那兒,怎麼今天不去?”

楚含岫道:“今天早上蘅霄院的人就來存曦堂,說今天下午哥夫忙,不用去了。”

這幾天,楚含岫去蘅霄院,都能感覺到那裡的氣氛跟前些日子不一樣,他想了想,覺得是從自己那天早上去密室裡找到《天璿禦清》開始的。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有默契還是怎的,根骨竟然都跟這幾本功法不相融。

對武學極其感興趣的赫連澤傻眼了,問楚含岫:“我是不是沒有修習功法的根骨?”

楚含岫擺手:“現在還不確定呢,我也不能練這幾本功法,明天去蘅霄院讓邢大夫看看。”

“靜哥兒,箏哥兒,如哥兒,你們要不要試試?”

赫連箏頭擺得最快:“平時爬個山走個路我就累的夠嗆,讓我拿著刀劍舞來舞去,我得累死,饒了我吧。”

嬌小可愛的赫連如也道:“我,我對練武,不怎麼喜歡。”

倒是一向溫柔沉靜的赫連靜道:“有沒有柔和一些的。”

楚含岫練過四本,都是偏強硬剛猛的,道:“這兒沒有,不過明天靜哥兒你和阿澤一起去哥夫那兒找找,應該能找到。”

“嗯,那我明天跟阿澤一起來。”

幾人跟楚含岫同住在侯府,想見就能見,稍稍坐一會兒便回去了。

而落雲軒內,因為禁足,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待在屋內的楚含雲還有趙嬤嬤隔著一堵牆,聽到了赫連澤跟楚含岫說的話。

有人敲登聞鼓告三皇子的禦狀!!!

一聽到這句話,眼下全是青黑,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的楚含雲撫摸著小腹的手頓住,直勾勾地看著看起來比他還要憔悴的趙嬤嬤:“他們在說什麼?”

這幾天,因為沒了那些下人,變成楚含雲出氣筒的趙嬤嬤恍了下神:“三皇子,指使人在南城縱了火……”

第73章

“不可能!”楚含雲瞬間出口否決,“殿下`身份尊貴,怎麼會做這種事!”

“就算做了,誰敢找他麻煩,他可是皇上的兒子!”

被禁足的這些天,他懷孕的反應越來越大,也讓他更清晰地認識到,他要依靠的,能依靠的,就是三殿下。

他可懷著三殿下的骨肉,皇家的小皇孫,隻要進了三殿下府,怎麼都比在侯府舒服。

如今的侯府,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楚含雲刷地站起身,往屋子外走去:“我要見楚含岫這個賤人,又沒用又廢物,還敢亂傳天潢貴胄的流言,看我不撕了他。”

早在他被禁足,罰下人跪一天時就勸不住他的趙嬤嬤沒有開口勸阻,隻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後。

才五六天,沒有下人的落雲軒就有了幾分落敗之相,院子裡的花木雜亂,落在地上的零星樹葉被風卷著吹向各處。

楚含雲拉住連通存曦堂的小門,卻不想沒有拉開,像是有什麼東西抵住了。

這無疑在他怒火上邊淋了熱油,楚含岫是什麼,是縣衙後院的庶出哥兒,他是嫡出,自古庶出就是卑賤。

現在楚含岫這個卑賤的庶出哥兒,竟然敢把門抵上。

“砰砰砰,砰砰砰!!!”

“楚含岫,給我把門打開!”他又砸又踹,那扇薄薄的小門發出響亮的聲音。

隱在不遠處的易戚望著存曦堂,還待在存曦堂院子裡,沒有進去的楚含岫看向被敲得砰砰砰響的小門,想了想走過去,隔著門道:“大哥,你找我可有什麼事?”

按照楚含岫的脾性,和跟楚含雲相看兩厭的關係,他很想讓平安搬幾塊石頭,再釘上幾塊木板,徹底和楚含雲隔絕開來。

但偌大個侯府,那麼多雙眼睛,在彆人眼裡,楚含雲雖然被禁足,還是他的大哥。

他要是一副斷絕關係的模樣,也不好看。

楚含雲過不去,破口大罵:“你剛才說什麼,你竟對三殿下不敬,不怕皇家治你的罪。”

楚含岫覺得,作為他身邊專門出謀劃策的趙嬤嬤,對他肯定很累。

一個深宅夫郎,竟然大刺刺地把三殿下掛在嘴邊,也不怕其他人多想。

還好,落雲軒裡下人都撤走了,自己這邊的平安,夏蘭,錢麼麼,都是知道這件事的。

楚含岫道:“大哥,你是侯府夫郎,實不該對這事牽腸掛肚,回去歇著吧。”

楚含雲還剩的理智不多了,在赫連曜下令,將他禁足,撤走落雲軒的所有下人,他就控製不住心裡的暴怒,抬起腳狠狠踹了一下小門後:“平安,把楚含岫給我從存曦堂帶過來!”

站在小門旁邊,防止他過來的平安看向楚含岫。

楚含岫給他比劃了一下,平安懂了,讓夏蘭拿來一段更粗的木棍,抵在小門上。

在他的罵聲裡,和砰砰砰的踹門聲裡,楚含岫吃完飯,坐在床上按照《天璿禦清》這一功法,一遍遍地讓異能在經脈裡運行。

每運行一次,從小腹處彌散出來的舒適更多,讓他不自覺地放鬆所有的筋骨。

這本《天璿禦清》功法,他已經練了五天了,要說明顯的變化,沒有,但是三輩子都使用異能的楚含岫能夠感覺到的,異能確實發生了變化,而且是好的變化。

隻是這種變化太細微,還需要更多時間才能見到明顯的效果。

運行異能到半夜,卻渾身輕鬆,仿佛睡了一兩個時辰,神清氣爽的楚含岫呼出一口氣,躺在床上醞釀醞釀睡意,一覺到天亮。

下午的時候,赫連澤赫連靜如約而來,兩人走進存曦堂的時候,楚含雲剛好在砸東西,第一次聽見的兩人嚇了一跳。

“含岫……嫂夫郎他……”赫連靜抬眼看向跟存曦堂隔著一道牆的落雲軒。

“嫂夫郎這次做了什麼事,怎麼被大哥禁足了?”赫連澤更直接,彎都不拐地問楚含岫。

楚含岫麵上適時地露出一些憂慮:“這,我也不知,哥夫和大哥夫夫之間的事,我不好多問。”

楚含岫是切身地體會過赫連曜中藥之後的那啥,才知道楚含雲給赫連曜下了藥。

但赫連曜沒有在侯府裡大肆宣揚此事,當日落雲軒和蘅霄院的人也被下令不許說出去,所以在赫連靜赫連澤他們眼裡,隻知道嫂夫郎楚含雲被禁足,並不知其原因。

三人正說著話,落雲軒又傳來好大一聲響。

最近幾天他可能是沒瓷器砸了,隻能砸椅子砸凳子,聲音更大更響。

楚含岫怕他嘴巴一禿嚕,再吐出個三皇子什麼的,拉著赫連澤和赫連靜往外走:“邢大夫快到蘅霄院了,我們也過去吧。”

赫連澤和赫連靜對視一眼,其實也想儘快走,嫂夫郎的足是大哥禁的,現在嫂夫郎砸東西,豈不是說對大哥不滿?

二人順著楚含岫的力道往外走,以往對楚含雲的印象,也發生了些許的改變。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

“大哥。”

“哥夫。”

三人到了蘅霄院後邊的小花園,一一頷首,給赫連曜行禮。

已經躺在榻上,隻等著邢大夫施針的赫連曜看著他們,讓他們在下人準備的椅子上坐下,順便問起赫連澤和赫連靜最近的情況。

赫連靜依然溫柔沉靜,緩聲道:“都好,有大哥和父親母親照顧著,沒有哪裡不好的。”

猴一樣的赫連澤可說不出這麼漂亮的話,在旁邊連連點頭:“我們都好,大哥你不要掛心。”

“對了大哥,”赫連澤望著自己最崇敬的大哥,“我昨天去含岫那兒,才知道他修習了內力,我也想試試。”

赫連曜常年不在家,跟幾個弟弟見麵的場景,多是在為他舉辦的家宴上,著實沒有細心到問他們喜不喜歡練武這種事。

他戰場上來去多年,對哥兒習武沒有任何反對之意,甚至樂見其成:“可。”

他突然把目光轉向楚含岫,問赫連澤:“含岫是怎麼教你們的?”

他鮮少有說這類話的時候,赫連澤一愣,看向楚含岫,把昨天楚含岫教他的都說了,道:“邢大夫送給含岫的幾本功法我都試了一遍,但都不怎麼合適,所以我想……來大哥這裡找找功法。”

赫連澤也沒忘了赫連靜道:“還有二哥,二哥也想修習內力,隻是他喜歡柔和一點的。”

朝堂上的事情如預想般推進,一向心緒沒有大波動的赫連曜也放鬆幾分,道:“讓含岫帶你們去密室自己挑選。”

赫連澤嘴巴快,有些驚訝:“大哥,含岫連蘅霄院的密室在哪兒都知道啊?”

赫連曜:“……”

楚含岫:“……”

這話,怎麼怪怪的?

但他確實知道,楚含岫站起身道:“哥夫,那邢大夫先給您施針,我先跟阿澤還有靜哥兒去密室。”

赫連曜目光略微平移,沒有正視他:“嗯,青然,把我的腰牌給含岫。”

“是,”青然隨身取出一枚中間刻著曜字的白玉腰牌,遞到楚含岫麵前,“含岫少爺,庫房的守衛看見此腰牌,如見侯爺,您收好。”

楚含岫拿好腰牌,突然,一把拉住已經要飛奔的赫連澤:“你忘了,還要讓邢大夫給你們看看根骨呢,要是沒根骨,有功法也不能練。”

“哦對對對,我給高興忘了,”然後一向不扭捏的赫連澤在轉身看到邢大夫時,小聲問楚含岫,“含岫,你跟邢大夫學醫這麼久,邢大夫,還會去亂葬崗把死人開膛破肚不?”

楚含岫想起來了,他剛進侯府那會兒,讓赫連澤帶自己去找邢大夫,他就因為邢大夫半夜亂葬崗解剖屍體的驚人舉動害怕邢大夫。

楚含岫小聲回道:“亂葬崗嘛,邢大夫倒是挺久沒去了。”

“你快過去吧,”楚含岫在赫連澤背後推了一把,本來離邢大夫就不遠的赫連澤一下子竄到邢大夫麵前,“邢大夫不吃人,哦,不僅不吃死人,活人也不吃~”

赫連澤回過頭,對楚含岫齜牙,然後硬著頭皮,規規矩矩地對著邢大夫行禮:“邢大夫……勞煩您給我看個根骨。”

邢大夫瞧了瞧楚含岫,心頭啞然一笑,讓赫連澤把兩隻手的袖子卷到手肘彎,順著骨頭滑了一下,眼睛一亮:“好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