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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58 字 6個月前

了,對他道:“我觀察過你的根骨,想要學成高手,有點難,二流武人還是能達到的。”

楚含岫的目光在他堆放醫書的地方遊過來蕩過去,“夠了夠了!”

反正比他上輩子除了有異能,體力好一點好太多了!

楚含岫現在覺得,自己來京都,替楚含雲圓房這個決定做得太對了。

不僅有治好赫連曜的可能,還認識了邢大夫,意識到自己異能可以修煉功法提高,簡直是大賺特賺!

邢大夫被他這幅樣子逗得笑了笑,直接回身把幾本修習內力的功法遞到他手裡。

楚含岫的這份好心情,一直到給赫連曜治療的時候都沒消散半分。

哪怕蒙著眼睛,赫連曜也能從他手上的動作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喜悅。

但就在他們來之前,易戚才來稟報過今早楚含雲在落雲軒裡訓斥下人,扔杯盞砸他一事。

“今日,可曾有令你心愉之事。”他躺靠在榻上,雙眼蒙著緞子做的布條,在一片黑暗裡問。

正繞著天鑰%e7%a9%b4打圈兒,準備用異能的楚含岫眨了眨眼睛,“有這麼明顯嗎,哥夫?”

赫連曜微微點了點頭:“嗯。”

這倒沒什麼不能說的,楚含岫道:“邢大夫跟我說,我有練武的根骨,還給了我幾本修習內力的功法。”

“你想習武。”

“嗯,”主要是能夠提高異能,楚含岫手指打著圈兒,然後%e4%b9%b3白色的異能在手指出現,形成一根長長的細針,刺入已經被藥油塗抹得亮晶晶的天鑰%e7%a9%b4,“開始疼了,哥夫,要是疼得厲害,你跟我說。”

昨天治療完,楚含岫就擔心那團被異能抵消一部分的黑霧有生長性,所以這會兒第一時間,就仔細觀察了一下。

在看到那團黑霧還維持著被異能抵消一部分,比剛出現的那兒小一圈的模樣,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太逆天。

不然他光是跟這團黑霧耗,都不知道要耗多久了。

天鑰%e7%a9%b4如期傳來連綿不絕的刺痛,赫連曜氣息有些微的不穩,他道:“修習內力,不可一蹴而就,切忌急躁。”

楚含岫眼睛一亮,突然想起雖然赫連曜現在沒有內力了,但他曾經可是武冠三軍的武安侯,一邊跟天鑰%e7%a9%b4裡的黑霧鬥智鬥勇,一邊道:“哥夫,你多說說修習內力之事。”

赫連曜聽著他連聲音裡遮掩不住的喜意,感受到他對習武一事確實上了心,頓了一下,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按摩完,又疏通了一小寸天鑰%e7%a9%b4的楚含岫擦手,把赫連曜眼睛上的係帶取下來。

這時他才發現,赫連曜不僅額頭脖頸有因為疼痛而逼出的汗水,連眼睫根部也是,趕緊轉身去拿帕子。

卻不想扭到的那隻腳一下子磕在椅子腿兒上,疼得他渾身一抖,失了平衡。

半躺在榻上的赫連曜心驟然一停,骨架舒朗高大,卻消瘦的手臂一展,將身體歪倒的他攔腰抱住,楚含岫一下子砸在他身上。

“——”

“嘶——”

楚含岫捂著自己鼻子,雙手撐著直起上半身。

突然,他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頭一低,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蒼白的肉色,他手底下撐著的,正好是赫連曜腰上頭那一片。

再看看屁股下邊,墊著的除了赫連曜從上半身tui下來的黑色衣裳,就是……yaofu下邊一點的地方。

下半身不能動,隻能在緊要時刻把他往自己這邊帶的赫連曜望著雙手撐在他shen上,也坐在他那兒的楚含岫,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麵容露出幾分窘然。

沒與假借楚含雲名義的楚含岫行房之前,赫連曜於這事的所有認知,全部來自於手底下那幫軍油子。

那時他並不以為然。

但是現在,他身體虛弱,但望著離他如此近的楚含岫,nali竟然竄起幾分熱意。

“侯爺。”亭子外候著的青然時時刻刻注意著亭子裡的動靜,就怕意圖不明的楚含岫對侯爺做什麼。

突然之間聽到了裡邊不同於按摩時的聲音,快步往這邊走來。

赫連曜立即沉聲道:“無礙。”

第68章

楚含岫趕緊站起來,蹦躂著往後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赫連曜手動了動,想出聲跟他說當心,彆跌倒。

但剛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此刻不管說什麼,做什麼,氣氛都有幾分不對勁,在外人眼裡,甚至楚含岫心裡,自己都是他的哥夫。

站穩了,楚含岫尷尬得沒有看不能自己穿上衣裳的赫連曜,掀起竹簾道:“那哥夫我就先走了。”

赫連曜點頭:“嗯。”

楚含岫立馬對著夏蘭還有平安伸手,兩人走過來,扶著他一瘸一拐地坐上肩輦。

從赫連曜墜馬以來一直貼身伺候的青然在給赫連曜穿衣裳時,赫然發現自家侯爺腰腹上頭有些許藥油的痕跡,一左一右,還挺對稱。

他眉頭微皺,“侯爺,這個位置昨天並沒有按到,含岫少爺是否——”

赫連曜望著那兩個若隱若現的藥油手掌印,目光移開的速度不著痕跡地加快:“青然,你親自去一趟落雲軒,讓裡邊的下人暫且不用到落雲軒伺候。”

落雲軒裡的下人除了楚含雲嫁進來時帶的,全是侯府的家生奴才。

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還在侯府其他幾處當值,當初讓他們去伺候楚含雲,也是侯夫人想著他們能把楚含雲伺候好。

再讓他們留在落雲軒,依照楚含雲的脾性,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

易戚來稟報今早落雲軒發生的事的時候,青然也在,聽到侯爺如此吩咐,心裡十分讚成,彎腰拱手,“是。”

乘坐著肩輦回存曦堂的楚含岫快到存曦堂院門了,才從那股尷尬勁兒裡緩過神來,正想跟夏蘭說話,便看到快步往這邊走來的青然。

楚含岫抬手讓肩輦停下,“青管家,你這時候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青然低著頭,道:“回含岫少爺,小的奉侯爺令,前來撤走落雲軒的下人。”

楚含岫看了一眼被從外邊鎖上的落雲軒,為那些大早上就被罰跪的下人高興。

也預想到,本來被禁足就一肚子火,再把院兒裡的下人撤了,楚含雲會發多大的瘋。

他點頭,“既然是哥夫之命,我先回屋了。”

青然拱手,對守著門的兩個下人道:“打開院門。”

不許進不許出,隻在送膳食的時候打開一條縫的落雲軒大門吱呀一聲打開,站在外邊的青然等人清晰地看到院子裡跪著的下人。

也不知道他們跪了多久,個個臉色發青,出氣多進氣少。

青然望著地上幾乎鋪了一層的碎瓷片,對院子裡的下人道:“侯爺有令,再落雲軒伺候的人暫且回去,近日不用到落雲軒來了。”

專門伺候楚含雲梳洗,也挨最多打和罵的小丫鬟渾身都被汗水打濕,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跪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青然說的話,一下子撐不住趴在地上,捂著嘴嗚嗚嗚地哭。

旁邊那些不比她好多少的下人也如聽仙樂,你扶著我,我扶著你,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多謝侯爺,多謝青管家。”

靖國侯府這麼多年,青然就沒見過這樣的場景,皺著眉道:“先下去吧。”

“是,小的們立馬回退下。”丫鬟小廝們都領教夠了侯夫郎的脾性。`思`兔`網`

自從上次被禁足,侯夫郎砸了很多東西開始,侯夫郎就像變了一個人,現在更是變本加厲,稍不注意就要受罰。

他們都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裡了。

好不容易把心裡頭那股惡氣出了一些,又被肚子裡的孩子折騰得%e8%83%b8口犯惡心,隻能躺在床上把香包壓在口鼻上才能舒服些的楚含雲聽到了院兒裡的動靜,眉頭皺得緊緊的,對趙嬤嬤道:“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人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真有那不尊主子的,直接打死了埋到後邊去!”

已經拉不住他的趙嬤嬤麵無表情地道:“是。”

然而趙嬤嬤一出去,恰好看見落雲軒裡的下人一個跟著一個,從落雲軒撤走。

不僅是侯府派來的下人,連跟著楚含雲從平陽縣來的下人,也低著頭,裝作看不見走出來的趙嬤嬤,悶著頭往外走。

趙嬤嬤望著站在院子裡的青然:“青管家,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把落雲軒的人撤走?”

“趙嬤嬤,我奉的是侯爺的命令,凡是落雲軒的下人,儘數撤走,你也在此列,不知趙嬤嬤是何意思。”這個趙嬤嬤是楚含雲的奶嬤嬤,兄弟二人替換圓房一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心為主的青然對她沒有絲毫好感。

趙嬤嬤瞪大眼睛,“這怎麼行?!”

“侯夫郎可是正兒八經的主子,身邊怎可沒人伺候,”趙嬤嬤快走幾步,到青然麵前,“青管家是否會錯了侯爺的意?”

青然笑了笑,望著在趙嬤嬤說話的時候,走出來的楚含雲:“給侯夫郎請安,我伺候侯爺,從不敢妄加揣測侯爺之意,從來都是侯爺怎麼吩咐,就如何做。”

穿著一身華服,神色卻陰鬱的楚含雲直直地望著青然:“一定是你這個狗東西在侯爺麵前說我的不是,讓我去見侯爺!”

“我要讓侯爺砍了你的手腳,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含雲出來的時候,院兒裡被他罰跪的下人已經全部撤走了,隻剩下滿院子的碎瓷片,和東倒西歪的凳子椅子。

他似乎恨不得一把撕了青然,向著院門大步走去:“我要去見母親,我要告訴母親,你們是如何待我的!”

“是我在侯爺殘廢之時留下來照顧侯爺!”

“是我楚含雲,不嫌棄侯爺,依然做他的夫郎!”

“你憑什麼在我麵前吆五喝六,侯爺他憑什麼要禁我足!”他一下子從台階上下來,趙嬤嬤趕緊拖住他,“夫郎,夫郎,侯爺現在隻是還在生夫郎的氣,夫郎您萬萬保重自身啊。”

趙嬤嬤最先護著的,是楚含雲的肚子。

要是一不小心把肚子裡的孩子弄沒了,他們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楚含雲的肚子被他護著,總算沒有徹底失了智,隻是惡狠狠地望著青然,在心底想等他成了三皇子的人,一定要把青然碎屍萬段。

這般想著,楚含雲手落在小腹上,像護著他飛黃騰達的金疙瘩。

已經從平成那裡知道他懷有三皇子孩子的青然眼神漠然,對著他淺淺地行了一個禮,轉身就走。

“狗東西!!!”楚含雲心頭那股怒火翻湧著,一腳踹開旁邊的歪倒的凳子,凳子砰地落在遠處,上邊的漆都磕掉了不少。

他們這邊動靜不小,僅僅隔著一堵牆的存曦堂聽得一清二楚。

楚含岫這時才覺得,他低估了被下了麵子的楚含雲的瘋魔程度,居然能讓下人從早上跪到現在。

幸好,幸好赫連曜讓青然來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