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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79 字 6個月前

風險,把楚縣令留在小院,就是想從楚縣令這裡想辦法,希望楚縣令看在哥兒好歹是他血脈的份上,彆把含清往火坑裡推。

楚含清冷笑一聲,“沒用的,整個縣衙,除了父親他自己,誰都可以扔出去。”

“彆看江氏現在這麼猖狂,要是沒有實質性的好處落在父親身上,最先翻臉的就是他。”

楚含清手指蘸著藥,一點一點塗在陳侍君臉上:“這件事您就彆操心了,我自己有辦法。”

雖然留下楚縣令,但一句話都沒得到,為這事都快急瘋了的陳侍君望著他:“什麼辦法?!”

楚含清手一頓,繼續給他擦藥:“反正阿爹你不要擔心,最近都彆忘江氏麵前湊,也不要為了我,去找父親,沒用。”

嗬。

他不信,沒了這張臉,他那被利益熏心的父親,和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的江氏還會把他送去邱知府後院。

同樣住在這邊的沈阿爹,還有趙侍君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怕出了什麼事,匆匆忙忙地趕來。

看到他們父子二人沒事,齊齊鬆了一口氣。

楚含茗和楚含玉走到楚含清身邊,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沒事吧。”

楚含清搖頭。

另外一邊,回到前院的楚縣令被江氏挖苦著,但江氏聰明,出夠了氣,便扯出楚含雲這麵大旗,道:“含雲現在在侯府,正是最緊要的時候,我們可不能鬨出什麼亂子,拖他的後腿。”

楚含雲現在可是楚縣令最得意的哥兒,最有可能助他在官場上更進一步,他麵上隱隱的怒氣一掃而空。

江氏繼續道:“但楚含岫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咱們原本想的,用孩子來牽製侯府一事便不行了。”

楚縣令眉頭緊皺,當初讓楚含岫替楚含雲跟已經殘廢的赫連曜圓房,就是想一石二鳥,既讓侯府下一個世子是他楚家的血脈,繼承侯府家產,又能讓楚含雲更加沒有顧慮地進入三皇子的後院,攀上三皇子。

可是楚含岫遲遲沒有懷上赫連曜的子嗣。

江氏遞給楚縣令一個眼神,道:“不如……”

“把人料理了,就當我們沒有做過這件事,然後讓含雲跟赫連曜和離,依照赫連家的性子,一定會做出補償,隻要運作得好,咱們能從赫連家拿到的銀子絕對不少。”

楚縣令沉%e5%90%9f了片刻,同意江氏說的:“明天我就修書一封,讓信得過的人帶去侯府。”

要是楚含岫能夠懷上赫連曜的子嗣,那他就能夠牽製侯府。

但沒有懷上,他活著,就是指向楚縣令江氏,還有楚含雲的證據,隻有料理了才能讓他們放心。

夫夫兩人說這些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說完便安心地躺下了。

屋頂上,悄無聲息地掀開瓦,注視著他們的兩個侯府暗探來之前,接到的命令是拿到侯夫郎楚含雲寄回來的書信,並注意一下楚縣令和江氏的行為和言語。

兩個暗探沒想到,剛來就聽到了這些。

但是他們是侯府的暗探,除開主子的命令,其他所有事,都不在他們在意的範圍。

其中一個暗探對另外一個暗探眨了眨眼,手腕一抖,用巧勁往床鋪那裡撒了些許迷粉。

片刻後,確定楚縣令和江氏都昏睡過去了,兩人沒有一絲動靜地進到屋內,在昏暗的屋子裡毫無障礙地翻找。

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人放的東西,在暗探的眼皮子底下無所遁形,很快,侯夫郎楚含雲和平陽縣來往的書信就從一個平平無奇的盒子裡翻找出來。

兩個暗探互相對視一眼,拿著信件猶如來時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地消失在黑夜裡。

第二天,楚縣令寫好了信件,交代仆人,一定要快馬加鞭送到侯府,親自交到侯府夫郎楚含雲的手上。

昨天晚上就從他口中知道今天有信要送到侯府的暗探自然不會放過,縣衙的人前腳一走,隨身帶著從縣衙搜來的信的暗探飛身上馬,跟了上去……

——

“唔……”

楚含岫隻覺得自己耳朵邊全是嘈雜聲,迷迷糊糊地抓起被子捂住腦袋。

但被這麼一打擾,他也醒了,半睜著眼睛拉開床帳:“夏蘭,怎麼這麼吵,發生什麼事了?”

同樣被吵醒的夏蘭揉了揉眼睛,豎著耳朵仔細聽了聽,回望著他道:“少爺,是落雲軒……”

“……”楚含岫呼啦一下把被子捂得更緊了。

這麼大早上的,居然都能弄出這麼大動靜,楚含岫有點想不明白,難道楚含雲都不睡覺的?

他還懷著孕呢,這麼折騰肚子裡的孩子能安安穩穩的?

這麼想的時候,又是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楚含岫掀開被子,望著床帳,得,彆睡了,肯定是睡不著的。

楚含岫對夏蘭道:“起了吧,去邢大夫那邊一趟。”

那裡清靜,隨便在榻上眯一會兒,都比在存曦堂聽這些聲音強。

還有,昨天他在赫連曜天鑰%e7%a9%b4裡發現的那團黑霧到底是什麼東西,他也想在邢大夫眾多的醫書裡翻一翻,看看能不能找到點眉目。

要是他把赫連曜天鑰%e7%a9%b4治好了,那團黑霧又死灰複燃,那真是讓他腦子疼。

七月中,早上的溫度已經比六月那會兒低了許多。

楚含岫穿上比夏衫厚一些的衣裳,乘坐著肩輦準備出門。

抬肩輦的健仆都是蘅霄院派來的,個個人高馬大,坐在肩輦上,楚含岫的視線已經可以越過存曦堂跟落雲軒相隔的低矮牆壁,看到些許落雲軒的院子。

這一看,他就跟楚含雲的視線對上了。

大早上的,楚含雲披散著頭發,被趙嬤嬤扶著站在主屋前邊。

而在他麵前,落雲軒的下人嘩啦啦跪了一地,旁邊的地上全是碎瓷片,摔得四仰八叉的凳子椅子。

訓斥下人的楚含雲看到高高坐在肩輦上,明顯要外出的楚含岫,眼神變得癲狂,隔著院牆指著他:“你過來,楚含岫你給我過來。”

“賤人,看我被禁足你很開心是不是!”

第67章

這幾天,是楚含雲進侯府以後過得最難捱,最憋屈的幾天。

他又被赫連曜禁足了,吃穿用度還被削減,這無疑是在告訴侯府上下,告訴他,這次赫連曜真動了怒,甚至都不顧著他的麵子。

楚含雲又恨又委屈。

他是對赫連曜下了春[yào]不假,但歸根結底,不也是赫連曜不來落雲軒與自己行房,自己不得不出此下策嗎?

所以楚含雲被禁足的當天晚上,就忍不住派人去頌和苑,想讓侯夫人解了他的禁足。

可是更讓他怒火中燒的事兒發生了,他的人連落雲軒院門都出不了,外邊守著的護衛告訴他,沒有侯爺的命令,落雲軒所有人不得進出。

這下,楚含雲徹底繃不住了,在落雲軒裡發起了瘋。

而在他發瘋的時候又見到了坐在肩輦上,一副對他居高臨下架勢的楚含岫,抓起手邊的杯子就向楚含岫扔去。

他那點力氣,自然扔不到和他隔了一堵牆的楚含岫身上,杯子連牆壁都沒碰到就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楚含岫對健仆道:“走吧。”

要是沒有意外,按照上輩子的時間推算,楚含雲也就還能蹦躂一個月左右了。

給赫連曜治療就要花半個月的楚含岫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跟他打嘴炮上,而且雖然被禁足,楚含雲好歹還是赫連曜的夫郎,他名義上的大哥,吵起來可不好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健仆們眼觀鼻,鼻觀心,就像沒聽到落雲軒那邊傳來的聲音,抬著楚含岫走出存曦堂。

到了邢大夫的小院,楚含岫在邢大夫那一堆醫書裡找了幾本跟內力,%e7%a9%b4位有關的,想找找跟那團黑霧相關的症狀和方子。

但是一個早上過去,愣是沒有找到一個符合的。

“從早上到現在,你眼睛都快掉進這幾本醫書裡了,怎麼,碰見什麼疑難雜症了。”正在收拾藥箱的邢大夫看了看他手裡的醫書。

楚含岫抬起頭:“沒有,就是覺得習武之人通過修習功法,竟然就能在體內形成內力,很是奇妙。”

黑霧在赫連曜體內半年之久,但邢大夫沒有提起過,說明這玩意兒隻有自己的異能能感覺到。

要是他這個醫術上的三腳貓突然提出來,難免生出其他事端,楚含岫現在隻想安安生生,沒有任何意外地把赫連曜給治好。

等他離開侯府了,再找機會跟邢大夫說一聲,以邢大夫醫術一道上的鑽研精神,說不定能研究出一些東西來。

邢大夫直起腰,道:“習武也講究天賦和根骨,二者缺一不可。”

“兩者兼具之人,百個裡麵也隻有一個,而這一個,也很可能天賦一般,根骨差,縱使習武,也隻能習得粗淺的武學。”

楚含岫看過內裡的醫書,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還是覺得挺神奇。

在現代,好像根本沒有內力一說,各種所謂的武學,按照大越的劃分,隻不過是鍛煉身體,達不到飛簷走壁這種驚人的效果。

邢大夫看他感興趣,頗有興致地道:“內力,說到底是一股氣,這股氣於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中運行,傳遍全身,蘊養習武之人的血肉和骨頭。”

等等,楚含岫注意力集中到了邢大夫最後一句話上:“內力,可以蘊養血肉和骨頭?”

邢大夫點頭,“是的,因修習的功法不同,對血肉和骨頭的蘊養效果各不相同。”

“常見的金鐘罩鐵布衫,鐵砂掌等,就是修習的功法更多地作用在這些部位。”

楚含岫刹那間隻覺得自己腦袋清明,他的異能,是不是也是另外一種奇特的內力呢?

那要是尋找到合適的功法,也能修習?

從現代,到上輩子,再到這輩子,都被如何提升異能一事困擾的楚含岫差點兒就想放下所有事,去尋找適合自己的功法。

好在他忍住了,麵色裡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喜意,問邢大夫:“那修習的功法要怎麼才能得到?”

邢大夫瞧他這樣,就知道他對習武一事有想法,哐當一下潑他一盆冷水:“你能在外邊兒找到的功法,都是大路貨,上乘的功法,甚至絕頂的功法,在世家貴族裡都是寶貝。”

楚含岫:“……”

邢大夫瞅著他,慢條斯理地道:“我這裡倒是有幾本,你要是感興趣,拿去看看。”

楚含岫:^o^

他刷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腳還是不能自由走動的狀態,對著邢大夫抱拳拱手,深深地鞠了一躬:“邢大夫,我那兒還有一些跟之前送給您的那本小冊子差不多的東西,過些時日,我整理整理,給您送來!”

邢大夫胡子一下子翹起來:“好你個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藏著好東西呢!”

“嘿嘿。”其實楚含岫本來就打算把那些東西整理整理,給邢大夫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一點告訴他。

邢大夫已經眉飛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