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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35 字 6個月前

其實根本就不喜歡他這個人。

但是周滓啟是三皇子,想想日後他就是三皇子的夫郎,裝也裝出了幾分情深意重。

周滓啟摟著他,坐在旁邊的榻上就開始動手動腳,迫不及待要與他做好事。

楚含雲趕緊推開他,“殿下你先彆急,聽我跟你說一個好消息。”

被拒絕了好事,周滓啟麵色有些難看,但轉瞬間就變回了之前的模樣:“什麼事有孤和你的事重要,孤倒要好好聽聽。”

楚含雲一臉的嬌羞,拉著周滓啟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望著周滓啟:“殿下,我有了你的骨肉了,再過八個月,殿下就可以聽見他叫殿下父親了。”

周滓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意思?”

楚含雲笑著道:“我懷了殿下的骨肉,已經兩個月了。”

周滓啟被他拉著的手動了一下,一直看著他的楚含雲瞧著他臉上的神色,“殿下不高興嗎?”

高興?

十四歲在貼身伺候的宮人身上通了人事,到現在,他府裡有名分的哥兒和女娘已經有十五六個了。

另外那些隻是隨便睡睡,姿色一般,也沒什麼家世的婢女小廝,更是多得用馬車拉都拉不完。

他缺孩子嗎?

不缺。

但是周滓啟可不是蠢人,他勾搭上楚含雲,一來是想找找刺激,二來也是方便在侯府裡安插監視的人。

平安和平成都是他通過楚含雲,才順利放進靖國侯府的,畢竟他可是赫連曜的夫郎,誰會懷疑到他身上去。

周滓啟還想通過楚含雲,知道侯府上更多的事。

周滓啟臉上露出喜悅的笑,摸了摸楚含雲的小腹:“高興,怎麼能不高興,這可是你跟孤的孩子。”

“孤隻是想,等他出生了,要給他起什麼名字。”

自己懷的可是皇孫,楚含雲仰著下巴道:“定要取個尊貴的名字才配得上他。”

周滓啟滿臉孤也是如此想的表情,他摟著楚含雲,突然道:“對了,最近赫連曜的身體怎麼樣了,好轉一些了嗎?”

“之前京都傳得沸沸揚揚,說他玉屏%e7%a9%b4恢複了,天鑰%e7%a9%b4卻恢複不了,也站不起來,現在怎麼樣了。”

那會兒周滓啟也去看望過赫連曜,但過了這麼多天,他有些不放心地問,怕有什麼脫離自己掌控的事情發生。

楚含雲捏著他的手指:“能有什麼好轉,我昨天才剛剛見過他,還不是坐在椅子上被仆人抬著走來走去。”

周滓啟:“那個姓邢的大夫,你接觸過嗎,他怎麼說?”

不說還好,一說楚含雲就想起自己因為這件事被禁足了半個月,想了想府裡的事兒,道:“能怎麼說,天天在赫連曜身上搗鼓一些東西。”

楚含雲很不想在這會兒聽到關於赫連曜的東西,裝作生氣地扭著身體:“每次出來,殿下您不是問東就是問西,怎麼就不問問我。”

“哎呦,”周滓啟親了他臉頰一口,“孤問的不就是孤的心肝兒嗎。”

“對了,你辦的那件事怎麼樣了,你那個庶弟,叫楚含岫的,現在如何了?”這件事兒周滓啟也是在侯府上看見楚含岫,問平成才知道的。

他真是沒有想到,連芝麻粒都算不上的楚家,胃口竟然這麼大,竟然想出讓人替楚含雲圓房這種昏招,想綁在侯府和自己的身上。

真是……又大膽,又可笑。

可惜那個楚含岫了,被赫連曜得了手,原本周滓啟惦念了好一會兒,想把人弄進府封個侍君玩玩呢。

忽然,周滓啟腦袋裡冒出個念頭。

楚家和楚含雲的這個計劃,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

要是楚含岫真的懷上了赫連曜的子嗣,自己握著楚含岫和他肚子裡未出生的孩子,豈不是就握住了靖國候府?

赫連曜可是靖國候和侯夫人唯一的獨苗,為了這個孩子,他們也會投鼠忌器。

至於為什麼不用這個現成的……

周滓啟早就聽聞靖國候府裡那個姓邢的老頭,一手醫術出神入化,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脈象根本瞞不過他。

“含雲,孤也想你儘快離開侯府,來到孤的身邊。”

“但你父親和阿爹讓楚含岫替你圓房,希望他懷上赫連曜這事兒是對的,赫連曜雖然殘廢了,但他在霽州和永州經營多年,人脈寬廣,萬一咱們倆的事情敗露,靖國侯府怕是會發難。”

“你要儘快讓楚含岫懷上赫連曜的子嗣,咱們才能順順利利地在一起。”

昨天才因為這事,在赫連曜那裡沒臉的楚含雲臉色有些不好看。

但是經他這麼一說,亦覺得如此,點頭跟周滓啟說他一定會辦到。

周滓啟是個很謹慎的人,估摸著見楚含雲的時間跟他挑選料子的時間差不多了,從那條暗道裡離開。

楚含雲也整理整理衣裳,隨手指了幾匹料子,讓趙嬤嬤進來,去告訴剛才那個中間男人,這些自己都要了。

然後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坐上轎子回侯府。

牆角下蹲著的兩個護衛掐著時間,看他從霓裳閣出來,兩人互相看了眼,都沒覺出什麼異常,起身跟了上去。

而另一邊,從霓裳閣離開的周滓啟在另外一個隱秘的地方,見了一個長相端正,渾身書卷氣的中年男子。

在這個中年男子麵前,他一改在楚含雲麵前的好色,端端正正地:“外祖父。”

中年男子,如今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吏部尚書鄭德澤看著他,“殿下,如今正是關鍵時候,你帶著這身脂粉香氣,怎麼成就大業。”

周滓啟道:“祖父,這可不是彆人身上的脂粉香氣,是赫連曜娶的那個夫郎,楚含雲身上的。”

“孤剛才見他去了。”

說著,周滓啟把剛才從楚含雲嘴裡知道的全說給鄭德澤,鄭德澤道:“你是說,靖國候府上的那個大夫,還沒有死心?”

“是,祖父,那個老頭不是一般人,醫術高超,要不是他,赫連曜早在墜馬的時候,就……”

鄭德澤森冷的目光看向他,周滓啟不敢再說下去了。

赫連曜墜馬一事,他從祖父嘴裡知道來些許內情。

摻和進來的不止曾經在赫連曜手底下吃虧的朝臣,還有……大越的皇帝陛下,他的父皇。

為了做成此事,各方出人出力,搜集來天下對武人最為陰毒,最為稀有的一味毒藥,才布下了這個局。

但是前不久傳出的赫連曜玉屏%e7%a9%b4恢複的消息,讓他們再度陷入恐慌,要不是各方不敢在這個檔口引起赫連曜的注意,早就有所異動。

鄭德澤的眉峰也因為他說的話攏起一道溝壑,“現在的靖國侯府,裡三層外三層,外麵的人想要混進去並不容易。”

“赫連曜居住的地方更是有眾多護衛把守,想要再對他動手,難於登天。”

周滓啟急了:“那怎麼辦?!”

“要是他真的可以恢複,霽州軍和永州軍勢必要回到他手上,民心所向,軍心所向,父皇為了穩住他,也不會另尋他人。”

“那我們之前派人去霽州做的,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急什麼,”鄭德澤道,“動不了深居簡出的赫連曜,不還有靖國候。”

“他手裡掌管的三千禁軍,也是不少的籌碼,他倒了,安排人頂上去,屆時,我們進退都有後路。”

周滓啟眼睛一亮,“妙啊,三千禁軍,到時……”就算強闖宮門,他也有底氣。

鄭德澤繼續道:“這事要做得漂亮,而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有咱們沾手的痕跡,就把靖國候的葬身之地安排在慶濤樓吧。”

“那裡是二皇子的地盤,二皇子用慶濤樓攬了那麼多的金銀,也讓他跌一跟頭。”

周滓啟就知道自己祖父有辦法,一想到不僅可以把三千禁軍握在手裡頭,還能讓一向壓在自己頭上的老二倒大黴,他忍不住好哈哈大笑。

鄭德澤麵色嚴肅,讓他彆高興太早了,道:“此事要儘快,我會讓手底下的人準備好,明天或者後天就動手。”→思→兔→網→

“殿下這兩天不管去哪兒,都不要往慶濤樓湊,但也不能讓彆人覺得避嫌,最好有很多的人證明,靖國候出事的時候你根本走不開身。”

“孤明白。”周滓啟興奮過後,後背其實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靖國候啊,可是在昔年一力扶持他父皇登基,與他父皇稱兄道弟的人。

被封為靖國候之後一直掌管禁軍,是外人眼裡父皇最信任的兄弟,臣子。

小的時候,父皇還經常讓他們叫靖國候叔叔。

但是現在,靖國候卻要死了。

死得好啊,為他的大業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第47章

兩個跟著楚含雲的護衛,等楚含雲順利無事地回到侯府之後,將今日暗地保護時的所見所聞稟報給青然。

牽涉到侯爺夫郎,青然當天傍晚就把他們的話原模原樣地轉述給侯爺。

赫連曜知道霓裳閣背後有三皇子周滓啟的影子,周滓啟這人表麵上與他關係不錯,但隻是借他的勢,有自己的盤算。

“讓下邊的人儘快探查一下夫郎進入霓裳閣之後遇到的人。”赫連曜道。

“是。”

——

存曦堂和落雲軒就隔了一堵牆,楚含雲出去這事兒楚含岫也知道了。

他順嘴問了錢麼麼,錢麼麼說楚含雲去霓裳閣做衣裳後,楚含岫就把這事兒放下了。

最近他要不去侯夫人那裡,一邊跟侯夫人打發時間,一邊還能光明正大地知道老侯爺的動向。

不去的時候,就借著去邢大夫那裡的由頭,卡著老侯爺每天回來的那個點兒從進府的必經之路上走過。

一連這麼多天,都沒有任何異常,楚含岫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忐忑。

敲著腦袋問自己怎麼上輩子不多問幾句,要是知道老侯爺出事的具體時間,就不用像現在兩眼一抹黑了。

前幾天整宿整宿的下雨,今天的太陽卻很熱辣,到中午的時候,不管是屋外還是屋內,楚含岫都坐不住了,一從邢大夫那裡回來,趕緊讓夏蘭端兩盆冰上來,再呼呼地扇著扇子,才勉強舒服一點。

楚含岫招手讓守在門那兒的平安進來,“過來,坐夏蘭旁邊吧,今天這天不得了,能熱死人。”

平安身體頓了一下,依言在夏蘭身邊坐下。

自己也拿著一把扇子扇著的夏蘭臉紅撲撲的,“那少爺今天下午還去侯夫人那裡嗎?”

楚含岫半靠在鋪著竹席的榻上,“不去了,侯夫人本來就苦夏,這個天氣肯定已經跟我一樣躺著,金串兒姐姐銀串兒姐姐圍著她給她打扇子呢。”

“那邢大夫那裡少爺也不去了吧,反正下午邢大夫去給侯爺施針,您去也隻是在那兒看看醫術,在存曦堂看也是一樣的。”夏蘭說著,看著外邊的太陽。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太陽比最熱的六月還要熱辣,連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