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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22 字 6個月前

的感受,平日裡靦腆守禮的人,紅著耳垂道,“我,我心悅你,若是你也有意於我,我會儘快讓媒人去平陽,將你我的婚事定下來。”

這些話說完,他的一張臉都紅了,重災區耳朵更是像染了一層胭脂,讓人一看就知道他這番話出自內心,真誠得不能再真誠。

楚含岫望著他,道:“少卿表哥的心意我已知曉,是我沒來得及跟侯夫人還有少卿表哥說,我已決定十年內不考慮婚嫁一事,少卿表哥才學出眾,品性純良,該與更好的哥兒或者女子共度一生。”

秦少卿怔住,覺得耳朵邊的聲音有些飄渺,他望著楚含岫:“含岫表弟,十年內不婚嫁?”

楚含岫非常確定地點頭:“是,少卿表哥,從咱們第一次見,我就把你當真正的表哥看待,我是真心祝願少卿表哥能夠早日找到與自己誌趣相投的夫郎或者妻子。”

如果說楚含岫稱自己十年不談婚嫁一事,秦少卿還能騙一騙自己,那楚含岫接著說的話無異於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喜歡楚含岫,希望與楚含岫結為夫夫。

但楚含岫卻把他當成真正的表哥,從未有一絲一毫那樣的想法。

秦少卿麵上有些落寞,儘力維持著體麵,耳垂和臉上的紅色全部褪去,“我知道了含岫表弟,我姑母那裡我會親自去解釋清楚。”

“日後……表弟若遇到什麼難事,可來找我,咱們總歸是親戚。”

這一刻,楚含岫才真正感覺到,隻見過兩麵的秦少卿,實在是個溫柔至極的人。

他點頭:“侯夫人那裡我說吧,侯夫人本就是為了我一片好心,我去說好些。”

秦少卿同意了他的說法:“含岫表弟先過去吧,我在這裡看一看周圍的風景。”

“好。”楚含岫對他頷首行了一個禮,回到水榭那邊。

來的人幾乎都知道侯夫人有意撮合他和秦少卿,剛才他們兩人往那邊走的時候,大家夥的心裡都跟小貓爪子撓一樣。

看見他一個人過來,紛紛投來目光。

赫連澤偷摸溜到身邊,望了望那邊獨自一人站在柳樹下的秦少卿:“說清楚了?”

“嗯,少卿表哥很好,但是我們還是當親戚更好。”

“這樣最好,含岫我跟你說,咱們京都裡有些哥兒有點壞,看著這個,又望著那個,最後鬨得不好收場,我們可不能那樣。”

楚含岫當然做不出這種事,帶著他走過去,望著那盤贏過來的彩頭。

裡邊不僅有赫連澤和兩個侯府庶女的東西,還有秦少卿妹妹的香囊,秦少卿的玉佩。

玉佩用料上乘,雕刻著青竹,一看就是他的隨身之物。

或許,將他取下來當作彩頭的時候,秦少卿就沒想過拿回去。

楚含岫的目光在上邊停頓了一下,拿起赫連澤係在手腕上的皮革帶子,然後對其他人道:“彩頭嘛,贏回來自然沒有再還回去的,也不吉利,咱們幾人一人挑一樣。”

可不是,有句話叫願賭服輸,就算他們還回去,秦少卿他們也不會要了。

赫連靜赫連箏赫連如赫連玫圍攏過來,三個小的目光幾乎都在秦少卿的玉佩上看了一下,幾件小玩意兒裡,數它最打眼。

可是都沒有伸手去拿,那畢竟是一個成年男子隨身佩戴的東西,拿了似乎……

突然,一隻白皙的手伸過來,撚起玉佩上係著的青色絲絛,把玉佩拿在手中。

楚含岫看向赫連靜。

拿著玉佩的赫連靜如往常一樣,溫柔清冷地道:“我就拿這個吧。”

赫連澤歪了歪腦袋:“行吧,二哥拿著正合適,反正也不會戴出去。”

楚含岫望著赫連靜,沒有說其他。

另一邊,坐在肩輦上,被假山遮擋了身形的赫連曜同樣看到楚含岫一個人先走,他心中湧現很多個念頭,但每一個都不能為人所知。

他強行將思緒移到彆處,讓健仆抬著他回蘅霄院。

玩了投壺,他們改玩其他的了,下棋,踢毽子,坐在一起聊天玩鬨。

期間秦少卿大半時間都在柳樹那邊站著,直到他們說要回侯夫人的頌和苑,他才過來。

已經從下人那兒知道他和楚含岫在水榭那邊單獨相處了一會兒的侯夫人可想知道自己第一次做媒的進展,當聽到銀串兒說他們來了,趕緊讓他們進來。

“給夫人請安。”楚含岫站在她麵前,微微頷首。

侯夫人一把把他拉過來,坐到自己身邊,然後看向秦少卿。

秦少卿站立在堂中,對侯夫人拱手:“姑母,天色已經不早,我去探望探望表哥,便回去了。”

侯夫人這會兒還以為他們兩個小年輕是不好意思,在她麵前藏著,笑著道:“去吧去吧,你表哥最近精神好了一些,你多跟他說會兒話。”

然後等他一走,侯夫人就讓赫連澤他們回去休息,迫不及待地道:“快跟我說說,跟少卿怎麼樣了?那孩子我從小看到大,最溫柔體貼不過,”

楚含岫望著侯夫人,在大越,除了阿爹弟弟,侯夫人是對他最好的人。

不是說楚含清楚含茗不親近,他們是弟弟,在楚含岫更像赫連澤赫連靜他們,是玩伴。

侯夫人不一樣,最開始她因為楚含雲,愛屋及烏地對他好。

可是過去的這些日子,楚含岫能感覺得到,哪怕剝開他楚含雲弟弟這層身份,侯夫人依然願意像現在這般對他。

所以這會兒望著侯夫人臉上的笑容和期待,他不像以往那麼一出口就能說出好些讓侯夫人開懷的話,隻是緩緩地道:“夫人,我已經與少卿表哥說清了,十年之內我暫且不考慮婚嫁一事,讓表哥另覓良人。”

侯夫人臉上的期待和笑容僵住了,“你跟少卿,成不了了?”

楚含岫毫不猶豫地點頭:“嗯。”

“怎麼會不成呢?”侯夫人百思不得其解,有點想不明白,她是真覺得秦少卿和楚含岫兩人都好,才起了這個心思。

而且楚含岫說什麼?

十年不考慮婚嫁一事?

侯夫人拉著吃楚含岫的手:“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咱們大越大部分哥兒和女娘,成親年齡都在十六七歲呢。”

楚含岫總不能跟她說因為未來大越會陷入恐怖的戰火,一直蔓延了七年都還沒有結束,他不想弄出個孩子,讓他在亂世裡受苦。

但其實就算沒有亂世,他大概率也不會成親。

在現代,他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從小父母角色的缺失,讓他對生育子嗣一事沒有任何感覺,要不是他是胎穿,阿爹還對他特彆好,給了他上輩子沒有的完整的童年,楚含岫的性格都不會像現在這般。

他隻能把阿爹拿出來了,道:“小的時候我夜裡總是不乖,阿爹帶著我去寺廟裡找大師看過,大師說,我不能在二十六歲之前成親,否則會發生很不好的事。”

侯夫人信佛,一下子皺起了眉頭:“竟然有這種事?那大師有沒有說用什麼法子可以解嗎?”

楚含岫搖頭:“大師說無解,我命中便帶有那份禍,二十六歲之前婚嫁就會應驗。”

侯夫人鬆了一口氣,似是放下了一些心結,對楚含岫道:“怪我,不知道這些事,就把你和少卿往一塊兒湊,倒弄得你們兩個年輕人不自在。”

侯夫人在心裡歎了口氣,雖然這事兒辦錯了,但是少卿那孩子,明顯對含岫上了心,這事兒鬨得……

侯夫人道:“其實我起這個心思,也有幾分自己的私心在裡頭。”

“我想你嫁在京都,日後三五不時地,咱們還能見一見。”

“習慣了你時不時地在我麵前轉悠,一想到哪天你就要回平陽去,我這心裡就不得勁。”

要不是自己隻生了赫連曜一個,侯夫人都不會想到侄兒了,直接讓自己生的娶了含岫,更親近!

說完,侯夫人拉著楚含岫的手:“不過還是自己的安危重要,不成親就不成親吧。”

楚含岫聽完他說的,心裡既暖乎,又有些哭笑不得:“我才剛來大半個月呢,還有好些時日才回去,明天下午帶上撲克牌,跟您玩一下午?”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這個好!”侯夫人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叫金串兒他們做些小食等著!”

在水榭玩了一下午,又跟侯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外邊已經黑了。

侯夫人讓金串兒拿來兩盞燈籠,讓夏蘭和平安拿著。

而楚含岫他們剛走到院門那裡,靖國侯剛好往裡走。

楚含岫往旁邊退了一步:“老侯爺安。”

第42章

“含岫啊,”老侯爺站定,“都到晚膳時間了,怎麼不留在頌和苑用了膳再走。”

“下午跟澤哥兒他們去水榭玩,吃了不少小食,暫且還吃不下晚膳,回存曦堂後消會兒食再用膳。”

楚含岫望著麵相跟赫連曜有四分相像的老侯爺,想起自己昨天去探查的慶濤樓,“老侯爺您快進去吧,夫人一直在等您呢。”

老侯爺點點頭,“嗯。”

站在原地直到老侯爺進了院子,楚含岫才抬腳,回存曦堂。

夏蘭在頌和苑就憋了一些話,這會兒終於可以說出來了:“少爺,要是侍君知道您拒絕了這麼好的一樁婚事,非得抓著你念一年半載不可。”

那可是安國公家嫡出的公子,對楚家來說,是大大的高攀了!

沈侍君從一年前就開始為自家少爺的婚事著急,怕被夫郎拿捏著,以後找不到好人家。

楚含岫坐在桌案前,把另外兩盞蠟燭點燃,“不,阿爹他會先問少卿表哥長得怎麼樣,脾性如何,要是我照實說,才會念叨我一年半載。”

上輩子亂世還沒來那幾年,他也沒成親,他阿爹雖然念叨,但也沒說什麼。

夏蘭了解沈侍君的脾性,點點頭:“不過少爺,你為什麼跟侯夫人說您十年內不成親啊?”

隨口胡謅楚含岫,“我今年才十六,再過十年也才二十六,那會兒成親也不晚。”

“好了夏蘭,咱們不說這個了,你先出去吧,我寫點東西。”

“是。”

楚含岫把自己做的簡易版炭筆拿出來,再把他裝訂了好幾次的小冊子翻到做標記的地方。

隻見這頁紙上畫著幾棟虛實結合的建築,乍一看去,就像縮小的樓閣落在上邊。

要是平安或者夏蘭在這兒,一眼就能看出他畫的就是昨天才去過的慶濤樓,不止他們用膳的榮景樓,還有其他幾座,以及最中間的三層樓閣。

這是昨天從慶濤樓回來後楚含岫畫的,隻是才畫了一半,現在他要把另外一半補上,尤其是幾座樓後邊淨手的地方,楚含岫還把裡邊的空間,布置,在旁邊做了標識。

畫了足足半個時辰,完整的慶濤樓才浮現在小冊子上,楚含岫看了看,滿意地放下炭筆,端起旁邊的清茶喝了一口。

他現在住在侯府裡,跟侯夫人感情好,隨便找個合適的由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