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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37 字 6個月前

給我瞧瞧。”

突然,侯夫人想到什麼,笑著對老侯爺和赫連曜道:“忘記跟你們說了,今天玉書帶著幾個孩子跟我們一起燒香禮佛,順便啊,也讓子卿跟含岫見了見。”

“你們不在沒瞧見,子卿那模樣,絕對是一眼就喜歡上了含岫,臨走時還回頭看了含岫呢。”

跟在她身邊伺候的金串兒道:“奴婢作證,夫人說的都是真真的。”

金串兒對楚含岫很有好感,覺得自家夫人牽的這條姻緣線非常不錯。

表少爺是安國公府三房嫡子,徐夫郎的性子也寧靜溫柔,含岫少爺要是嫁過去,下半輩子儘是享福了。

老侯爺隻見過楚含岫兩三次,還都是人多的場合,隻隱約有個外貌的印象。

倒是今天,楚含岫在赫連曜麵前對答如流,讓他覺得這小哥兒看起來嬌嬌弱弱的模樣,倒是有幾分膽識。

而且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知道羊皮上的讖語,提前防範。

他點頭:“少卿那孩子不錯,不過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多接觸接觸,咱們開個頭就好,彆多過問。”

至於楚含岫出身低微,隻是縣令庶出哥兒的這個問題,老侯爺覺得沒什麼。

安國公府曆來都不注重這些,不然當年他也不能娶到貴為國公府嫡女的妻子。

侯夫人白他一眼:“這是當然的,不僅要少卿喜歡,含岫也喜歡才好。”

坐在肩輦上的赫連曜就這麼聽著母親提起楚含岫的姻緣,秦子卿是他表弟,但是因為年齡的差距,兩人性格的不同,他和秦子卿並未過多接觸,隻在走親戚,或者過節時聚過。

毋庸置疑,秦子卿在京都年輕一輩裡,都是拔尖的那一撮。

長相溫文俊秀,才學好,如今在翰林院任職,日後若有造化,前途一片光明。

這樣的他對大多數哥兒和女娘來說,是郎君的絕佳人選。

赫連曜就這麼聽著,直到進入佛殿,母親和父親回他們的住處休息,才讓健仆抬自己回自己住的佛殿。

——

第二天,楚含岫睡得正香,臉上就有東西拂來拂去。

他翻身繼續睡,還是沒擺脫掉,一睜眼看著赫連澤那張臉和他手裡拿的東西,“大早上你不睡,乾嘛。”

“好你個楚含岫,昨晚我們都睡著了,你又去後山了,聽嫡母說,不僅看了很好看的螢火蟲,還挖了一根人參?”

嘿,一說起這事兒楚含岫就不困了,一把把他手裡的穗子拿過來,挑著眉毛:“還好意思說,我我去玩之前可是問過夏蘭你們醒沒醒的,哪想到你們一個兩個三個睡得可沉了。”

“???”赫連澤看向夏蘭,“你家少爺真問了。”

夏蘭點頭:“問了,還特意問了澤少爺您。”

楚含岫靠在枕頭上,玩著那個穗子:“可惜哦,某人沒力氣,那我就隻能帶著夏蘭和平安去了,我跟你說……”

楚含岫那愛玩愛鬨,喜歡逗人的勁兒一下子上來了,把後山的螢火蟲說得跟人間仙境一樣,仿佛錯過了就是人生最大的遺憾。

說到挖人參的時候,更是連比帶劃。

這種樣子的他,夏蘭見多了,縣衙後院兒的含清少爺,含茗少爺,含玉少爺,就被這套唬了好多次。

然後夏蘭就看見赫連澤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自家少爺說到興奮處的時候,他也跟著激動,激動之後就耷拉著眉眼,一副恨不得現在就拽著楚含岫去後山的架勢。

“早知道我就不睡了!”

楚含岫把穗子塞他手裡,被子把腦袋一蒙:“我再睡會兒。”

“哦,”赫連澤應了一聲,然後一下子反應過來,“好你個楚含岫,我剛才來的時候想說什麼來著?”

意識到自己被轉移注意力的赫連澤把楚含岫蒙在腦袋上的被子拉開:“快點起來吧你!”

被揪起來的楚含岫跟他們吃完早上的那頓素齋,走到下邊停放馬車的地方的時候,侯夫人突然對楚含岫招招手:“含岫昨晚挖到了人參?”

“對,慧音寺的一位師傅說有幾十年的年份呢。”

“拿來我瞧瞧。”

楚含岫自然是沒有二話的,讓夏蘭把刨得完完整整,一根須子都不少的人參拿來,獻寶一樣遞到侯夫人麵前。

侯夫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上百年的人參她的庫房裡都有幾根。

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道:“剛才澤哥兒去叫你你的事兒我可聽說了,你個猴兒,把人弄得一愣一愣的。”

“我可是他的嫡母,不能叫你欺負了他去,這樣吧,摘幾根人參須子給我,我送他兩根,他也就不氣你了。”

赫連澤滿頭霧水:“???”

他現在也沒氣楚含岫呐,那可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但是楚含岫哪裡瞧不出來,侯夫人這是在逗他玩呢。

他心裡道,果然逗人者,人恒逗之,乖乖地摘了幾根人參須子給侯夫人:“夫人,這些夠了不。”

品相挺好的一根人參,缺了幾根須,就像禿頭了一樣。

侯夫人笑得眼睛都眯起來,親手把人參須子接過去,對金串兒道:“好好包起來,回去拿玉盒子裝上,這可是含岫親手挖的人參須子。”

大家夥可難得看鬼點子一堆的楚含岫吃癟,赫連澤率先反應過來,義正言辭地道:“嫡母說得對,有幾根參須子,我就不氣你了。”然後利索地薅了幾根。

赫連靜,赫連箏也跟上來。

連赫連如也害羞地笑了笑,手卻也一點不慢,摘了兩根須子。

他們歡天喜地地上了馬車,楚含岫望著自己手裡光禿禿,跟個營養不良的蘿卜根子似的人參,舉到麵前:“我昨晚挖的人參?”

“挖的蘿卜吧?”

親眼目睹一切的夏蘭快要笑暈了。

侯府的下人和護衛開始套馬車,等府上的主子坐上馬車,鞭子在空中甩了個鞭花,溫順的馬兒便邁開步子,噠噠噠的馬蹄聲在官道上響起。

望著離他們越來越遠的慧音寺,把“蘿卜”塞給夏蘭,讓他放好的楚含岫半靠在馬車榻上,靜下心來琢磨著自己接下來要乾的事兒。

一直在進行,但進展緩慢的為赫連曜療傷的大業還在艱難推進中。

因為楚含雲乾的那事,他現在暫且不能通過楚含雲那邊接觸到赫連曜了。

他也不知道楚含雲要反省多久,要是反省個十天半月……

啊啊啊啊啊,想想現在都快大半個月了,留給他的時間隻剩下一個多月,楚含岫就覺得像有炭火落在腳背上一樣。

恨不得給楚含雲的出廠設置設定成小%e5%aa%9a娃,一天纏著赫連曜來個三四次五六次——

等等,想法逐漸狂奔的楚含岫冒出個念頭,正常男人能一天三四五六……次嗎?

算了算了,楚含岫晃晃腦袋,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搖出去,權當給自己腦袋放鬆放鬆了。

再說了,赫連曜現在身體虛弱,前幾次行房,都是自己先那啥啥,再那啥啥,用臍橙的姿勢勉強為之。

真來個三四五六次,那不是要人命嘛。

楚含岫在行房這件事上打個大紅叉,繼續想第二件事。

寫有羊皮的讖語順利地出現在老侯爺,侯夫人,還有赫連曜的麵前了,他們也做了防備。

但是楚含岫對未來,還是抱著敬畏之心。

上輩子他是從末世穿越到這裡的,除了有治愈異能,偶爾給自己和阿爹弟弟治個頭疼腦熱,他跟土生土長的大越人沒區彆。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能不能讓未來改變,要是老侯爺還是像上輩子那樣去世了呢?

為了最大程度地確保老侯爺沒事,楚含岫打算最近還是要去慶濤樓那邊盯著,同時注意一下老侯爺的行蹤,沒事最好,有事他也能儘快反應過來,有應對之策。

最後一件事,就是亂世裡的安全問題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含岫想過要不要買更多的人手,組成護衛的小隊,等自己處理好京都這邊的事,帶上他們去接阿爹和弟弟,直奔忻州。

可經曆過末世和亂世的楚含岫又明白,當下的社會失去秩序,帶著那些糧食,物品,牲口的他和阿爹還有弟弟,就像小兒抱金磚從鬨市走過一樣,隻怕還沒到忻州,那些人就會生出弑主的心思,把東西瓜分得一乾二淨。

至於那些世家大族為什麼敢囤積無數東西。

因為他們有幾代人培養的忠心的奴才和護衛,而且他們樹大根深,與多方勢力都有牽連,尋常的人不敢招惹他們。

想著想著,楚含岫想到自己租的宅院裡的一家四口和兩兄弟。

那幾人各有牽絆,而且身後沒什麼人,倒是可以用……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楚含岫抱著用六種顏色的布料縫製的圓枕頭,靠在榻上。

第35章

中午的時候,楚含岫回到了侯府。

平安剛推開存曦堂的院門,就看見被留下的錢麼麼翹著二郎腿,躺在楚含岫經常坐的,放在廊下的躺椅上。

旁邊的小桌子上擺著一碟瓜子,一壺茶。

楚含岫眉頭挑了一下,走過去拈起一顆瓜子:“錢麼麼瞧著,倒比我們都舒坦了。”

錢麼麼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咧了咧嘴角,一副又想端點架子,又有些害怕地站起來:“含岫少爺回來了啊。”

楚含岫點頭,把那顆瓜子放回碟子:“嗯。”

隻要他安安生生的,不給自己惹麻煩,這點小事楚含岫懶得上綱上線,道:“我大哥的院門還關著呢?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嗎?”

事兒剛發生的時候,楚含岫還以為楚含雲隻是跟赫連曜置氣,一兩天就和以前一樣出來蹦躂了。

沒想到好幾天都不見人影,連去慧音寺禮佛也沒去,就知道事兒可能跟自己想的有出入。

錢麼麼眼睛飄忽:“侯夫郎自然是想出來就出來,不想出來就在院兒裡待著,含岫少爺問這個做什麼?”

“你可真是我大哥的好奴才。”

“你聽聽自己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現在我大哥那邊還想早些把事兒完了呢,被關在院子裡出不來,指不定怎麼跳腳,你倒還一點都不緊張。”

錢麼麼渾身僵硬了一下,垂著腦袋,半晌後道:“侯夫郎和趙嬤嬤不讓我們到處說……侯夫郎被侯爺禁了半個月的足,還有九天才能出來。”

楚含岫怔了怔,按照楚含雲在侯夫人和赫連曜麵前立的情真意切的人設,讓他禁足半月,已經是不小的懲罰了。

楚含岫揮手讓他下去,對夏蘭道:“休息一會兒,我們去外邊逛逛。”

但是當楚含岫帶著夏蘭和平安準備出去的時候,被門房告知,“侯爺下令,最近一段時間府裡的人儘量少外出,含岫少爺,請問您出府可是有什麼急事?若是可以代辦的,小的找人給您代辦了。”

楚含岫一拍腦袋,都怪這幾天腦子被塞的太滿了,他忘了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