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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43 字 6個月前

會,我正氣你呢。”

“行行行,氣我,諾,”楚含岫從食盒裡夾起一塊豆腐,塞他嘴裡,“走,去找含茗。”

“唔!”被塞了豆腐,楚含清望著已經走在他前邊的楚含岫,氣得大步跟上去,“你乾嘛走這麼快!”

就像他出門找楚含清,楚含清也找他一樣,楚含茗跟他們也有默契。

他們沒直接去趙侍君的小院子,而是去了後院西北角的一間小屋子,果然,楚含茗正站在門前等他們。

楚含岫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從裡邊取出兩壺酒,幾碟鹵味,抬手招呼他們:“快過來,今天晚上咱們可以喝個儘興。”

看著他這幅一點都不因為明天離開而難過的樣子,楚含清氣得一屁股坐在他對麵,倒了滿滿一杯酒:“喝,多喝一點,你現在身家豐厚,吃不窮你!”

楚含茗倒是都習慣了自家二哥這般,自己給自己倒了酒,三人碰杯,一飲而儘。

楚含清啪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忍住:“二哥,我知道你從前說的那些話都不是假的,你絕不會是貪圖侯府權勢的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才讓你這麼做?”

額……

他三弟還是這麼聰明。

楚含岫捏著杯子,“就這麼個小院子,我有什麼事,你們會不知道。”

楚含清撇撇嘴:“那不知道的可多了,小時候,你買通後門的小廝,溜出去逛廟會,就沒告訴我們。”

楚含岫:“……我那不是擔心你們年紀小,跑出去不安全嗎。”

“哼,明明就是二哥你想去踢鞠球,怕耽誤了時間,才自己偷偷跑出去的。”

楚含岫:“是嗎?”

“回來滿頭大汗,我和含茗,含玉,還以為你哪裡不舒服,把藏的糖食全給你吃了!”這下連楚含茗的臉上都帶著控訴。

楚含岫摸摸了摸鼻子,往他們嘴裡一人塞了一隻雞爪,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到了啊,滿滿一杯。”

然後仰起脖頸一口喝完,“這種事以後肯定不會再有了。”

楚含清啃著雞爪戳破他,細數他曾經做過的事。

這不數不知道,一數楚含岫趕緊給自己再倒上滿杯,“我再來一杯再來一杯。”

他嘀咕,自己從末世穿過來太興奮了,愛玩愛鬨的性子展露無遺,把同齡的楚含清楚含茗當成了大玩具,玩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這次楚含清和楚含茗沒叫他一個人喝,跟他一起端起酒杯,三人碰到了一起。

瞬間,脾性最軟的楚含茗紅了眼眶:“二哥以後,是不是再也不回平陽縣了,我們也見不到二哥了。”

嫡夫郎性子不好,後院侍君庶子庶哥兒的日子其實並不好,從小楚含岫沒少護著他們,琢磨出什麼好吃的也一定給他們留一份。

院兒裡不少庶哥兒都羨慕他們跟二哥玩得好呢。

現在二哥去侯府了,他們的年紀又差不多,說不定一年半載過後就陸續嫁出去,今天這樣的相聚,可能一輩子就這次了。

楚含清也不再提楚含岫擋他的路,讓他去不成侯府了,而是有些憂慮地道:“二哥去了侯府,一定要小心大哥。”

“你們自小就相處不來,他頂頂討厭你長得比他好,現在他是武安侯夫郎,想為難你不過是抬抬手的事。”

楚含岫望著兩個庶弟,心裡也有些酸。

上輩子,他們也這樣聚過。

隻是那時是慶祝楚含清成了侯府侍君,他叮囑了楚含清很多,希望他在侯府過得好。

可是最終楚含清死在了侯府的蓮花池裡,他和楚含茗也因為無良父親的縣令之位被擼了,各自尋找出路。

從此,他再也沒有見過楚含茗和趙侍君。

算起來,他已經十年沒有見過他們了。

楚含岫把杯裡的半杯酒喝完,“說不定,我去幾個月,就被侯府送回來了呢。”

“呸呸呸,這話忒不吉利!”楚含清拍拍嘴巴,讓楚含岫趕緊把這話收回去。

但是楚含岫卻知道自己一定能回來,他對楚含清和楚含茗道:“含清,我走之後嫡阿爹一定會為你張羅親事,按照他和父親的意思,怕是要把你許給一些年紀比你阿爹還要大的人當側室或者續弦,你萬不可急了。”

“就算平陽縣裡沒合適的,外邊不還有那麼多地方嗎。”

“還有含茗,含清你和你阿爹看著一些,不能讓他被嫡夫郎繞進去,就他這性子,被彆人賣了還跟著數銀子。”

被他叮囑著,楚含清和楚含茗快要繃不住了,夾起鹵味就往嘴裡塞,很快,兩壺酒就見了底。

這可不是市麵上幾度,十幾度的大越酒,是楚含岫自己娘的米酒。

彆說他們兩個,楚含岫都有些醉了。

他暈乎乎地起身,拉起他們兩個,“走,我先送你們回去。”

“嗚嗚嗚嗚嗚二哥,我,我舍不得你走。”臉頰紅紅的楚含清醉眼朦朧,死死扒拉著楚含岫。

另外一邊扒拉著的楚含茗更是,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嘴裡念叨的全是他以後幾兄弟見不到了怎麼辦。

楚含岫揉了揉因為醉意,暈乎的腦袋,想蹲下`身把他們兩個拖回去。

忽然,夏蘭和他們兩個身邊的小廝走過來,攙扶著自家的主子。

楚含岫對夏蘭道:“你盯著他們兩個,送到床上才行。”

“小的知道,小的扶著您,讓您看到他們回去了才回院子。”

“嗯。”楚含岫把小半身體靠在夏蘭身上。

第二天天一亮,昨天晚上比他醉得還厲害的楚含清和楚含茗已經來了。

兩人看著楚含岫在夏蘭的伺候下穿衣服洗漱,眼裡的淚再也憋不住。

楚含岫可不想他們兩個一直傷懷下去,把整理好的兩個小匣子塞到他們手裡:“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哭得我瘮得慌。”

“一人一份,都有。”

“什麼啊?”楚含清打開小匣子,一眼就看見裡邊的東西。

幾支簪子,發冠,還有一些他很眼熟的小物件。

他拿起一個竹蜻蜓:“這個……二哥還留著……”

“你送我的第一樣東西,我留著做紀念,現在把它交給你保管,等我從侯府回來,這玩意兒可是要還給我的。”

楚含茗也驚喜地拿起自己的小匣子裡麵的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魔方?二哥你也是讓我保管的嗎?”

這件小玩意兒他自從小時候在二哥手裡看到,就特彆喜歡。

但是他笨,覺得自己也玩不懂,所以從來沒對二哥說過自己喜歡。

楚含岫道:“不,它以後就是你的了,等我們再見那天,你可要把它拚好給我看。”

他這樣說,讓楚含清和楚含茗覺得,仿佛他們兄弟三人真的有見麵那天。

就在這時,江氏身邊的林麼麼來了,“含岫少爺,馬車已經套好了,可以出發了,侯府那邊還等著含岫少爺去呢。”

楚含岫望著屋子裡的阿爹,弟弟含玉,含清,含茗,“那我就走了。”

這會兒太陽才從遠處的山巒間升起一小半,橘紅的霞光遍布大半個天空。

當楚含岫帶著夏蘭一登上馬車,馬車便輒輒地駛離縣衙後門,向著數百裡之外的平陽縣駛去,站在縣衙後門處送行的人越來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在楚含岫的視線裡。

第十天中午,途徑了許多地方的馬車才進入京都。

獨屬於京都的繁華喧囂一下子吸引了夏蘭的目光,讓他夠著脖子往外邊看去。

很快,馬車從熱鬨的街上離開,進了一看就不一般的另外一條街。

馬車停了,趕車的人撈開簾子:“含岫少爺,侯府到了。”

第4章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楚含岫應了一聲,帶著夏蘭彎腰出了馬車。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高大華貴的門楣上,懸掛著一塊牌匾,遒勁有力的靖國侯府四個字帶著一股肅殺。

他哥夫武安侯雖然封侯,有自己的府邸,但因為老侯爺和侯爺夫人就他一個嫡子,還是住在靖國侯府。

要是他沒有墜馬,一門雙侯,何等的榮耀。

楚含岫的目光從牌匾上收回,看向站在偏門那裡的趙嬤嬤,臉上露出淺笑,似是很高興見到相熟的人:“趙嬤嬤,許久未見了。”

看到來的是他,趙嬤嬤眼裡閃過一些思索:“老奴請含岫少爺安,咱們夫郎可一直念叨著您呢,可算把您給盼來了,快進府,讓您和夫郎好好敘敘。”

彆人不知道,她貼身伺候自家主子十幾年,自是清楚自家主子最討厭的就是庶出的含岫少爺。

小的時候沒少找他的麻煩,隻是十次裡偶爾得手一次,其他的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成功。

那時候趙嬤嬤就覺得楚含岫是個有點腦袋的,至少比另外三個庶哥兒聰明一點。

來的是他,她倒要想想待會兒怎麼勸住自家管不住脾氣的主子。

楚含岫十分知情知趣,一句親昵的大哥叫出來,“我也想大哥,自從他出嫁已經一年半了,除了回門的時候我都沒再見過他,大哥還好嗎?”

趙嬤嬤眼眸帶笑地看著他,滿意地點點頭:“好,好得很。”

“含岫少爺這邊請。”

趙嬤嬤可是侯府夫郎身邊最得力的嬤嬤,她親自來接人,看門的下人不由得多看了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一眼。

然後慌裡慌張地把眼睛移到彆處。

原以為夫郎就已經夠美了,沒想到夫郎的這位弟弟更漂亮。

明明眉眼與夫郎有八分相似,但過細一看卻不像,夫郎的弟弟是少年的漂亮,像清晨的露珠,剔透得叫人不敢直視。

楚含岫和夏蘭跟在趙嬤嬤身後,進了侯府。

夏蘭趁著趙嬤嬤轉身,指指趙嬤嬤,又指指他們主仆兩個,搞不明白眼前的事兒了。

在縣衙後院的時候趙嬤嬤是嫡哥兒的奶嬤嬤,看他們跟看螞蟻一樣,怎麼突然轉了性,對他們和顏悅色了?

楚含岫豎起手指貼在嘴唇上,搖了搖頭。

夏蘭隻得把滿腦子的疑惑憋回肚子裡。

不多會兒,他們就被帶到了一處名為存曦堂的小院子裡,院子雖小,但很精致,而且靠著主院。

要是尋常的侍君,可住不到這裡來。

夏蘭有些高興,看來自家少爺雖然是進侯府做侍君,但侯府的人果然有幾分看重,沒把自家少爺打發到偏遠的後院。

楚含岫卻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他跟在趙嬤嬤身後,等著看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突然,進了屋子的趙嬤嬤轉過身,一個中年麼麼和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廝一左一右,出現在楚含岫身後。

趙嬤嬤望著楚含岫:“存曦堂,乃是侯夫郎居住的主院,落雲軒裡隔出來的一處小院,從角上的那道小門,就能進落雲軒。”

楚含岫儘職儘責地扮演著:“大哥竟然讓我住在此處?”

“待會兒我去給大哥請安,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