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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走時,一輛車突然在他身旁停了下來。

邵淩風隻想趕回邵家,把邵櫻的所作所為都說一遍,讓爺爺和父親為他做主,因此身上沒來得及收拾,加上這兩天吃得不好,整個人看起來透著狼狽。

邵淩風一開始壓根就沒注意到車子為什麼停在自己旁邊,自顧自的往前走,都沒看一眼。

車窗搖下來,封鈺看到邵淩風的模樣,表情沒有絲毫意外。

喊了一聲:“邵淩風,好巧啊。”

聽見熟悉的聲音,邵淩風扭頭看去,看到封鈺露出上半身坐在車裡,封鈺身上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看起來頗為在正式的模樣。

封鈺的身邊,還坐了一個陸聞。

看著封鈺的打扮,邵淩風眉心一跳,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想到自己兩天前在機場和封鈺分彆時封鈺說過的話,咬牙切齒怒問。

“封鈺,是不是你和邵櫻聯起手來搞了什麼鬼?”

封鈺表情無辜:“邵淩風,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誒。”

“唉,我隻是看見你走在路上,想著我們畢竟一起拍過戲,便停下車來和你說說話,問問你需不需要幫助,誰知道你竟然汙蔑我。”

封鈺抬手捂心:“被你誤會,我心裡真的很難受。”

“算了,既然你不需要我幫助,我也就不自取其辱了。”

封鈺語畢,對司機道:“開車吧。”

司機忍住笑應聲:“好的封少。”

車窗搖上去,車子在邵淩風麵前揚長而去。

“操!”邵淩風怒罵,他不信封鈺和邵櫻一點貓膩都沒有。

邵淩風加快了腳步。

車上。

陸聞忍不住道:“封鈺,你剛才的樣子好茶啊。”

“嗯哼~”封鈺輕哼默認,他就是故意停下車來惡心邵淩風幾句。

陸聞又道:“你剛才的話是真的嗎?”

“你真想帶他一程啊?你要是帶他,我可不和他一起坐。”

他現在想起來邵淩風他們那一夥人合起來把他當傻子耍,心裡就不高興。

“想什麼呢。”封鈺沒隱瞞陸聞的意思:“你都說我茶裡茶氣了,我當然是在膈應他。”

陸聞放心了。

很快又道:“今天邵家情況特殊,待會兒你這張嘴收斂一點,彆弄得邵淩風當場和你打起來,來的人很多,不好看。”

封鈺點頭:“放心,我知道分寸。”

“嗬嗬。”和封鈺當朋友越久,陸聞就越來了解封鈺性子:“封鈺,希望你自己心裡有點數,你和分寸二字一點邊兒都不沾好嗎!”

封鈺捂著心口一臉心痛:“你不信我,身為我的朋友你怎麼能不信我!”

陸聞不為所動:“彆裝了,太明顯。”

封鈺抬手揉揉臉,總算認真了:“放心,就算我沒有分寸,邵淩風這一次也不會把矛頭對準我,他回到邵家後隻會注意邵櫻。”

十分鐘後,邵淩風站在邵家門口。

邵家外麵停了很多車,地麵上還有紙錢。

邵淩風心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心裡已經有了猜測,臉色蒼白,邁著沉重的步伐朝邵家裡麵走。

前來吊唁的客人看到邵淩風,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被關著的兩天裡,邵淩風每天都想著怎麼從房間裡出去,沒心思洗澡換衣服,身上衣衫此刻像被酸菜一樣皺皺巴巴。

邵淩風以前的作風,就一個紈絝子弟,爺爺都病了也不回來探望,死了才回來,吊唁的客人以為邵淩風才剛剛在外麵鬼混回來,看他的眼神更鄙夷。

邵家眼前的情況,讓邵淩風沒空注意彆人看自己的眼神,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前走。

走了幾步,邵淩風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邵櫻。

邵櫻穿了西裝,%e8%83%b8`前佩戴白花,站在邵淩風幾步遠的地方,麵無表情看著邵淩風。

看到邵櫻,邵淩風眼睛都紅了,兩天的關押讓他暴躁的脾氣憋到頂峰,不顧一切朝邵櫻衝過去。

“邵!櫻!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邵櫻站著沒動,邵淩風還沒衝到邵櫻麵前,就被邵櫻身邊的保鏢攔住。

保鏢摁住邵淩風,邵淩風瘋狂掙紮,掙脫不開,讓他看起來更狼狽。

“邵櫻,邵櫻你乾什麼,關了我兩天現在還想對我做什麼?”

“爺爺的死是不是你做的?我爸呢?你把爺爺害死了,把我爸怎麼了?”

在場的人聽見邵淩風的話,靜默看戲。

豪門裡齷齪多,是真是假又如何,他們不在乎,再說了,誰都知道邵老爺子是在醫院去世,邵老爺子去世之前帶在身邊培養的人也是邵櫻。

更重要的是,就算沒有邵老爺子給的股份,憑借邵櫻手裡的股份,邵氏也是邵櫻的,邵櫻沒有必要臟了自己的手害死邵老爺子。

麵對邵淩風的質問,邵櫻麵露疑惑。

“邵淩風,你在說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你是不是這兩天玩得太厲害,腦子出了問題,開始在爺爺的葬禮上胡言亂語?”

“至於你爸。”

邵櫻讓開到一旁,對邵淩風道:“他在那兒呢。”

邵淩風順著邵櫻視線看去,看到父親坐在輪椅上,眼神癡呆。

邵淩風愕然:“爸,爸你怎麼了爸!”

“放開,你放開我!”

在邵櫻的示意下,保鏢鬆開邵淩風。

邵淩風朝坐在輪椅上的邵父衝過去,麵露焦急:“爸,爸你到底怎麼了?”

一旁照顧的助理小聲道:“邵少,邵先生在醫院聽聞老爺子的死訊,當場中風暈了過去,醒來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助理沒敢說是因為吳律師當場宣讀了老爺子的遺囑,邵父情緒激動氣到中風。

當時,律師和邵氏許多人都在,誰都可以證明這一切與邵櫻無關。

“不可能!”邵淩風不信。

“邵櫻,你對我爸做了什麼?”

邵淩風雙目赤紅朝邵櫻走去,又被邵櫻身邊的保鏢攔住。

謝治道:“邵淩風,這件事和邵總沒關係。”

吳律師道:“我當時也在場,確實和邵總無關。”

邵氏其他去過醫院的高層也道:“淩風,你爸爸變成現在這樣,確實和邵總無關。”

有人直白道:“實話告訴你吧,你爸爸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吳律師宣讀了你爺爺的遺囑。”

聽了遺囑當場被氣得中風這樣的事,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印象深刻。

邵淩風聞言,表情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

爺爺的遺囑是什麼?

“事實就是如此。”邵櫻語畢看向一旁的保鏢:“帶他去換衣服。”

“好的邵總。”

保鏢架著邵淩風肩膀,把邵淩風帶離眾人視線,吊唁繼續。

邵淩風離開,邵櫻看見封鈺,兩人對視一眼,默契離開人群。

封鈺把簽好字的合同遞給邵櫻,邵櫻收好,對封鈺道:“爺爺的事來得突然,這件事需要再等幾天,你不介意吧?”

封鈺道:“這有什麼好介意的。”

語畢封鈺又道:“節哀。”§思§兔§在§線§閱§讀§

邵櫻聞言笑了笑:“爺爺活到這個歲數,算是喜喪,臨死前我媽媽終於肯去醫院看他,兩人也說過話,了卻了他的遺憾,爺爺走得挺開心,所以我並沒有多傷心。”

邵淩風被保鏢帶進房間,往自己臉上潑了兩捧水後,亂糟糟的腦子冷靜下來。

想到父親坐在輪椅上的樣子,邵淩風眼神憤恨。

在他看來,事情絕對不是剛才樓下那群人說的那麼簡單,肯定是邵櫻收買了他們,所以他們才口徑一致幫邵櫻說話。

至於爺爺的死,在他心裡並未掀起多大波瀾。

如今爺爺死了,爸爸中風,他是邵家唯一的孫子,唯一的繼承人,宣讀遺囑的時候邵櫻把他關在公寓裡,一定是因為遺囑是假的,有貓膩。

為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他必須冷靜下來,意識到剛才自己在樓下太過失態,邵淩風決定挽回形象。

邵淩風飛快衝了個澡,換上白色襯衫黑色西裝,在%e8%83%b8`前彆了一朵白色的花。

他這個邵家唯一孫子還在,輪不到邵櫻在樓下出風頭。

下樓之前,邵淩風聞到自己一年都一定回來住三回的臥室裡有一股子氣味,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通風。

窗戶打開,邵淩風看見邵櫻和封鈺在後花園涼亭說話,距離遠,邵淩風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話,但看見封鈺把一份文件遞給了邵櫻。

邵淩風皺眉,暫時把主持葬禮的心思拋到腦後,腳步飛快下樓,跑到後花園。

邵櫻和封鈺看向突然趕來的邵淩風。

邵淩風看了一眼邵櫻手裡的文件,冷笑一聲:“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你們倆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合同被封鈺裝在了藍色的文件袋中。

邵淩風朝邵櫻走去,伸手搶奪邵櫻手中文件:“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倆簽了什麼東西!邵櫻,是不是上一次你喊封鈺去醫院,就是為了讓封鈺幫你害爺爺?”

第144章 怪我嘍

邵櫻避開:“邵淩風, 和我動手那麼多次你怎麼還不長記性?”被她摁在地上捶那麼多次,還敢討打。

邵淩風撲了空, 麵色陰鬱盯著邵櫻:“你若是心裡沒有鬼, 為什麼不敢把手裡的東西給我看?你在心虛。”

邵櫻諷刺道:“你讓我給你看我就給你看?多大臉?”

封鈺附和:“就是就是。”

這兩人一唱一和,聽得上邵淩風頭疼,偏偏用強的, 他也無法從這兩人手中把那份見不得人的文件拿到手裡。

“行。”邵淩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我不強求你給我看,但邵家的叔叔伯伯們今天都在,爺爺去世的時候我這個長孫不在,去世之前又見過封鈺, 封鈺還對爺爺做了奇奇怪怪的事, 我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爺爺的死和你們倆有關, 畢竟爺爺之前身體很好, 我和我爸都沒聽爺爺說他身體有什麼毛病。”

邵櫻問:“你是警察嗎?你說有關就有關?”

“警察都沒來找我和封鈺,用得著你管?”

邵淩風差點維持不住體麵:“邵櫻, 我隻是提出合理的猜測,你能不能彆一直咄咄逼人?還是你真心虛?”

邵櫻攤手擺爛:“那你報警吧。”

邵淩風:“......”

邵櫻和封鈺兩人麵色都沒變半分,莫非爺爺的死真沒貓膩?

邵淩風雖不想承認,但看他們的表情,好像真沒做壞事,他隻能道:“我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鬨到報警那麼僵。”

“邵櫻,你彆對我有那麼大敵意,我也沒彆的意思,你現在不想把文件給我看, 也行, 我不看, 但宣讀爺爺遺囑時身為長孫的我確實不在,我也不知道爺爺遺囑內容是什麼,正好今天所有邵家長輩都在,這件事難道不值得大家一起做個見證嗎?”

邵淩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