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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段修澤寒暄,“段總,我前段時間買下了一塊高爾夫球場,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玩玩啊。”

說完,要給段修澤遞名片,段修澤卻伸手推了,“不好意思,我是過來找老婆的,快十點了,他還沒回家。”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麵麵相覷,來酒會找老婆,這玩笑可有點大,畢竟能過來的女人基本都是彆人的女伴,有段修澤這個對象,這個女人怎麼敢給彆人當女伴的啊?

就在微妙的寂靜之中,一個稍顯年輕幾分的老總想起這個名字了,“段總,你要找的是江望舒嗎?他是不是個子中等,長得挺漂亮的一個男孩?”

段修澤提高音量,“對對對,是他,他在哪兒?”

江望舒看在遠處段修澤驚喜的臉孔,心裡暗想,這演技真假啊,進娛樂圈會被黑穿了吧?

但就算假,吃得人也多,他的身份,就是最好的美顏,任誰會覺得他在裝腔作勢地演戲啊,這個身份,有必要嗎?

其他和江望舒有過接觸的老總們也慢慢想起來了什麼,江望舒那張臉還是很有辨識度的,而且在場年輕漂亮的男孩,也就他一個,其他年紀相仿的相貌都普普通通,因此很多人都想起來了。

有人失聲問:“段總愛人是一個男孩?”

這些老總臉上都露出詭異的表情,他們年紀大多在四十歲到六十五歲之間,經典款大男子主義狂熱者,絕大部分玩女人就跟吃飯一樣,就算不是皇帝,他們也是把自己當皇帝的,根本不把弱者、女人當人看,尤其鄙夷同性戀。

有人臉色不太對,被段修澤發現了,陰惻惻地說:“怎麼了?你們歧視同性戀啊?”

也不是段修澤敏[gǎn],這人臉上都控製不住似地明顯的嫌惡表情,被他拿出來借題發揮了。

段修澤冷哼了一聲,說:“沒想到你們這麼封建。”

他眼神太銳利了,一點都不像這個年紀的男生,很多人不受控製地想起了段瓏,段瓏報複心其實很強,在場的老總們很少沒有被她針對過————其實也不是針對,但凡在某些業務上有衝突,他們隻要想爭取,要麵對的就會是段瓏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的打壓,這個女人當真貫徹了隻許她一個人吃肉,其他人連湯都不允許碰,因為她的擴展,她有足夠的子公司吃下各種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段氏都呈現出一家獨大的姿態。

這種行徑實在太惹人厭惡了,偏偏其他人還奈何不了段瓏,因為段家家大業大,有足夠的資金回流,打資金戰,沒有人能打得過她。

而現在段修澤陰戾的眼神隱約地和段瓏的形象有所重合,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那個流露出嫌惡表情的人臉色霎時間僵硬起來。

氣氛頓時冰冷到又人想縮脖子的程度。

就在這個時候,酒杯破裂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打破了這份寂靜。

所有人循聲看去,是陶振疏,他臉上有明顯的錯愕,保養很好的白皙臉頰甚至漲的通紅。

段修澤盯著他,翹起唇角,微微笑:“是陶總啊,真巧,能在這裡遇到你——對了,你看見江望舒嗎?我在外麵沒看見他,所以過來找他了。”

他表現得對陶振疏很有幾分親近,其他人看向陶振疏,眼裡都有些許羨慕,羨慕什麼,自然是羨慕陶振疏和段修澤關係不錯。

再大的公司,在拿工程的時候都是幾百億的往裡麵砸,資金回流不及時,就很有可能破產,所以有背景強大的關係是很重要的,在關鍵時候是能挽救一切的存在。

所以段修澤就算是個廢物,他擁有的東西都讓人垂涎三尺,所以能跟他關係好,是一件多麼多麼讓人感到安心的事情。

他們好羨慕陶振疏!

而察覺到這些老總羨慕眼神的陶振疏,臉色隱約又難看了幾分。

第96章 心之所向

商人逐利,越有錢越會追逐更多的錢和權利,即使是頂級富豪也不會特立獨行,也會熱衷與同等身份的階級交際,加強之間的聯係。

但要是對方沒什麼背景,同樣的,也不會看對方一眼,連說話都欠奉,區彆在於有些人還願意裝,有些人乾脆連裝都不會,直接甩臉色,現實到讓人心情複雜。

就像現在,陶振疏頂著其他人熱切的目光,臉頰有些燥熱,這一瞬間,他想了許多,但麵上都沒有表露出來,問:“段總不是單身麼?怎麼多出了個老婆?”他的語氣是好奇且帶著點揶揄的,並沒有多少冒犯。

“噢,”段修澤露出一個笑來,對陶振疏說:“陶總你不知道,前段時間我與我老婆離婚了,我家那位愛跟我鬨脾氣,我一氣之下就跟他離婚了,但是氣頭上的事情怎麼能作數呢?所以我們又複合了,就是沒再領證而已。”

“原來如此。”有人反應過來了,趕緊把滿腹的大男子主義都給壓下去,恭維道:“段總一表人才,有對象才正常。”

“對啊,男人和男人有什麼關係,這反而是社會進步的表現!段總哪天要複婚辦酒席得請我們喝一杯啊。”

段修澤笑著說:“一定一定,要是複婚了一定給你們派請帖到時候請諸位多多捧場。”

他們幾個寒暄起來,讓陶振疏徹底無人問津。

不過段修澤很快想起了正事,對其他人說:“時間不早了,既然我對象走了,那我也得回去————”

話音剛落,有一個聲音喊住了他,“段修澤?”

江望舒端著酒杯在不遠處看著他,臉上有些驚訝,像是才發現他,“你怎麼過來了?”

心裡暗想,他的演技才叫爐火純青,可惜分身乏術,不然可以去娛樂圈發展一下。

這樣的想法有些跳脫,但也不怪他,江望舒喝了好幾杯酒,此時臉頰都泛起了淡淡的紅暈,一雙狹長的眼睛都帶著點淡淡的紅色,他酒量是不錯,但在這樣一杯接一杯的情況下,還是有點醉了。

前不久還跟江望舒聊過的幾個老總看見他,臉色都不大好看了。

難怪了,難怪在南邊開公司開的好好的會來b市發展,原來是抱上大腿了,抱的還不是一般的大腿。

見慣了大風大浪,這些人也沒什麼尷尬,厚著臉皮笑著說:“原來你就是段總的伴侶,難怪今兒沒帶女伴。江總儀表堂堂,和段總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江望舒還沒說話,段修澤一把攬住他的肩,唇角勾起,笑道:“好了,我們先告辭——”

他話還沒說完,江望舒就開了口,說:“陶總,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跟你合作的。”

江望舒說著,將陶振疏硬塞給他的名片遞給陶振疏。

陶振疏臉色兀地陰沉了下來。

“合作?”段修澤好奇地問:“你跟陶總有什麼合作?”

江望舒看了他一眼,說:“陶總讓我跟他合作將他的女兒嫁給你,還說我要是不答應的話恐怕在b市混不下去。”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

其實段修澤這個年紀,是很難讓這些見多了風浪的老總感到畏懼的,但他身高上有很大優勢,一米九三的大高個,寬

厚的肩膀健壯的體魄,自帶壓迫感,他長相還很有幾分淩厲和尖銳,不笑的時候也很能唬人,再加上他母親段瓏的威懾力———即使段瓏已經進去了,但她的恐怖統治太久了,以至於其他人對她的血脈段修澤也有幾分忌憚——他上位還不是很久,暫且不能完全看出他的處事風格,但那個女人的兒子,說真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要是想搞事,大抵是不輸那個女人的。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諸多原因,這些老總沒幾個因為年紀輕視段修澤的,即使有,也不會表露在臉上。

江望舒這句話說出來,這幾個和陶振疏關係不錯的老總心裡暗罵了一聲,覺得他就是上不了台麵,這種下人麵子的事情就不能私底下說,非得放到台麵上急哄哄地說出來。

這下祥和的氣氛被打破,想回去就難了。段修澤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也怪他不苟言笑的時候那張臉太能唬人了,以至於所有人心裡都咯噔了一下,有人想打圓場,說:“哈哈哈哈哈我們都以為段總是單身,咱們這個年紀,就是有點愛做媒的臭毛病,現在知道你們倆是一對,我們就不用操心了。”

段修澤沒理他,方才還對陶振疏有幾分親近的態度立即就變了,“陶總,你這是在威脅我愛人嗎?”

陶振疏語塞:“……”

頓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沒有這個意思,江總恐怕是誤會了。”

江望舒說:“這是陶總嘴裡說出來的話,我怎麼會誤會呢?”

頓了一下,往段修澤身上靠了靠,說:“頭有點暈,我們回去吧。”

段修澤半扶著他,沒有聽他的,提高音量道:“等下寶寶,我問個清楚,我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寶寶……江望舒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皺了皺眉,這是什麼鬼稱呼。

段修澤看向陶振疏,說:“之前陶總給我送上大禮,讓我為難令千金回家,一副慈父做派,沒想到陶總還有這個心思,怎麼,誰不合你的意,你就讓對方在b市混不下去?郭嘉掃黃打非多少年了,你還敢說這種話?”

段修澤說話當真一點都不給陶振疏麵子,而且也不像是他這個身份能夠說出來的體麵的話,反而像是無腦小男生為愛出頭的非主流。

這一番言論讓周圍的人暗自蹙眉,卻絲毫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

段家涉及的業務幾乎涵蓋了所有能想到的領域,醫藥、房地產、建築、餐飲、能源科技等諸多領域,有大半都做到了該領域的龍頭位置,這也是為什麼寧願不巴結也不能得罪對方的原因,要是他想搞事,源源不斷的資金回流,打資金戰,很少有公司能耗得過他。

陶振疏發展的確很不錯,但是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上一秒風光無限,下一秒破產清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陶振疏不是那種從山窩窩裡飛出來的金鳳凰,相反,他家境十分不錯,也依托於此,他才能有一個身世更卓越的未婚妻,一步步蠶食到現在,他是深刻明白這一點的,所以他滑跪得很快,沒有絲毫猶豫,便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江總是段總的愛人。說了不該說的話,是我的錯,我願意給予賠償,江總儘管提要求,我會竭儘所能地辦到。”

江望舒注視著陶振疏,不像之前漠視的態度,到現在,他對陶振疏的惡感便多了許多,這也

不怪他,這個人輕描淡寫的展露自己的掌控能力的時候也沒顧忌他,就因為覺得他是被拋棄的,所以肆無忌憚的踐踏他的尊嚴。

現在認為踢到鐵板了,也能毫無氣性的滑跪道歉,怎麼說呢,隻覺得這個人更不堪了。

說得好聽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說得難聽點就是太唯利是圖了。

也對,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會想出讓女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