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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肉段修澤倒是清楚,被段修澤碰了幾下,江望舒就止不住的笑了起來,他還要伸手擋住臉,語氣有些慍怒地說:“夠了,你真浪費。”

段修澤卻是低頭%e8%88%94了一下江望舒沾染了酒液的手心,低笑道:“哪兒浪費了,我現在就在喝你身上的酒。”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江望舒被他氣笑了,掐著他的臉,問:“哪兒學來的?”

段修澤被掐得臉都變形了,他望著江望舒笑,聲音輕淺了幾分,說:“這需要學嗎?這不是色批的本能嗎?而且,喝了就不會浪費了。”

說完,又%e8%88%94了一下江望舒沾滿香檳的手指。

江望舒:“……”

招架不住。

江望舒這時候才有些懷念失憶後的段修澤,起碼他能玩得過來。

*

又是混亂了幾天,江望舒才正式投入工作。

新公司已經注冊好了,也有原點的老人入駐,有段修澤有意無意的照拂,即使是新公司,竟也拿到了幾個大訂單,時日不長,卻已經開始步入正軌。

除了原點,江望舒想起來另一個玩票性質的公司,這一年不到的時間,也給他帶來了幾億的收入。

這讓江望舒想起什麼,當天晚上,遞給段修澤一張卡。

段修澤看了一眼,不是很在意地問:“這什麼?”

江望舒有些許不自在,卻還是說:“你的私房錢。”

段修澤明白過來了,笑了,一雙眼睛顯得格外黝黑又透著亮光,“這算什麼私房錢,都給你了,你就拿著吧。”

“這不是一筆小錢。”江望舒說:“讓彆人知道了,還真的要以為我圖你錢。”

段修澤說:“管彆人怎麼說,這筆錢我既然已經給你了,就不會收回來。”

又有幾分詫異似的,說:“而且,你是這種會看彆人臉色的人嗎?如果有人說你不愛聽的話,你不該一拳頭砸過去嗎?”

“……”江望舒說:“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暴力的人嗎?”

就算是,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年輕氣盛———他掃了段修澤一眼,“你不會還記仇吧?”

“怎麼可能?”段修澤否認,“隻是有點懷念那時候的你。”

“哦,欠揍了是吧。”江望舒擼起袖子,舉起拳頭,“不用懷念,我現在可以揍你。”

段修澤反而將臉湊過來,說:“你試試。”

江望舒拳頭舒展,手指觸碰到段修澤的臉頰,變成了撫摸,段修澤握住他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江望舒仔細看他的臉,忽然說:“你瘦了。”

段修澤有些驚訝,說:“我有好好吃飯。”

江望舒沉%e5%90%9f片刻,“那就是你縱欲過度了。”

還不等段修澤說什麼,江望舒補了一句:“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我身體很好。”

段修澤樂了,“你要是體諒我,下次你坐上來自己動。”

江望舒捏起他的臉頰,疼的段修澤嘶了一聲,也不敢逗他了。

江望舒這才鬆手,雖然臉上沒有流露出為難的表情,但略微遲疑的語氣還是流露出了幾分他複雜的心緒,“可以找個阿姨過來做飯。”

江望舒領地意識強,因此外人很難進入他居住的地方,當年接受一隻貓並不容易,更彆說讓陌生人隨意進出使用廚房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江望舒那幾年的起居其實都是段修澤來照顧的,段修澤在那時候展露出了不符合他性格的膽大細心,將江望舒養的白白胖胖的,但是,這是犧牲了段修澤的時間和事業才能擁有的生活。

所以啊,他們倆結婚到底是誰付出多,也是很難下定論的。

當然,夫妻之間倒也不必如此斤斤計較,不過能互相體諒不是更好嗎?

因此江望舒理所當然地做出了決定,“找一個愛乾淨、勤快的阿姨,工資可以開高一點,但是打掃衛生不能糊弄。”

段修澤問:“住家阿姨?”

江望舒看他,“你想要住家阿姨?”

段修澤悶笑起來,“算了,住家裡還以為我們倆拆家呢。”

江望舒:“……”

江望舒將話題掰回來,“那就不住家,不過還是得給她一個房間平常午睡,想過夜也行,不用特意要求。”

兩人商量好了這件事,便由段修澤安排秘書去請做菜好吃且有口碑的阿姨。

秘書遲疑了一會兒,問:“段總,請問您對阿姨的年齡有什麼要求?”

段修澤說:“隨便。”

秘書是新上任的,正處於愛琢磨上司喜好的時候,聽段修澤這麼說,以己度人,便在加了一句身高168,麵容白皙姣好體重不超過100斤的選妃要求,因為給的價格高,沒多久就收到了簡曆。

秘書一看,還是個高材生,長得漂亮,履曆也還行,來當做飯阿姨委實屈才了,不過段總看了心情總歸是愉悅的。

秘書報給段修澤的時候,段修澤還沒放在心上,做飯阿姨有試菜這個說法,要是做的菜不合胃口,那就沒法錄用。

女孩過來的時間很巧,是早上,段修澤和江望舒都在家,江望舒開的門,看見是一個漂亮女孩有些怔忡,隨即禮貌地問:“請問你是?”

女孩露出一個笑,對他說:“你好,我是陶心怡,是您請的做飯阿姨。”

女孩年齡可能比江望舒還要小,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沒有絲毫不自在,這讓江望舒對她倒是心生了好感,隨即對她微微一笑,說:“原來是你,請進。”

陶心怡進了門,段修澤聽見聲音走出來看見她,反應跟江望舒一樣,“你是哪位?”

陶心怡還沒說話,江望舒主動跟段修澤說明了情況。

段修澤“喔”了一聲,看江望舒扭頭跟陶心怡說話那親和的模樣,心裡給秘書記了一筆。

江望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將陶心怡帶到廚房為她介紹廚具,還將櫃子冰箱拉開,給她看做飯要用到的食材和調味料。

江望舒想的比較多,畢竟是兩個大男人,怕一個小姑娘不自在,話便多了些,“你可以放鬆些,我和我男朋友每天早上八點上班,十二點回來,這段時間你可以自由發揮,不過東西用完要放回原位,儘量不要有臟汙,家裡的衛生一天打掃一次就可以……”

陶心怡注意到前麵那句話,有些驚訝地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多嘴,“好的,這些我都知道的,你放心吧,你們喜歡吃什麼?我現在做。”

江望舒說:“炒個梅菜苦瓜,紫菜湯。”

段修澤說:“這沒什麼難度,你做個紅燒魚看看,昨天新鮮的河魚送過來,養在露台上,嗯,再來一個佛跳牆,魚翅海參都是新鮮的,今天不做明天就壞了。”

陶心怡點頭,擼起袖子,說:“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忙吧,我要開始做飯了。”

江望舒說:“梅菜乾在左邊櫃子裡,苦瓜要最嫩的時候出鍋————”

段修澤捏了捏他的屁股,輕聲說:“我炒得更好。”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將他的手拍開。

等離開廚房,江望舒說:“你乾什麼?佛跳牆那麼難,火候不好掌握,你故意刁難人家姑娘?”

“什麼叫刁難,要在我們家工作,那是什麼菜係都要會做,溫姨就會。”段修澤說。

江望舒說:“那你怎麼不把溫姨請過來,你從小吃她做的飯菜,請她過來還要不了這麼高的工資。”

段修澤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對她這麼親熱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人家看對眼了。”

江望舒蹙起眉,神色有些不善地看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段修澤說:“知道啊,這個陶心怡很漂亮不是嗎?”

江望舒那雙丹鳳眼涼涼地看著他,“你給我說人話。”

“……”段修澤舉手投降,“好吧,其實我一直想問,你是不是雙性戀。”

江望舒:“……”

江望舒仰起頭,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地板,最後目光落到段修澤臉上,說:“我想起來我還有開會,先去開會了。”

他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把段修澤晾在原地,反而讓段修澤慌亂了起來,他追了過去,“你怎麼不回答?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思▼兔▼在▼線▼閱▼讀▼

江望舒加快腳步,頭也不回地說:“好了,我很忙,你一邊玩兒去吧。”

說完,他進了房間,“砰”的一聲將段修澤關在了門外。

段修澤差點被撞到鼻子,見江望舒這架勢,也是茫然了,他敲了敲門,江望舒沒理他,段修澤便拿出手機給江望舒發信息:“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也喜歡女孩子?”

江望舒很久都沒回複。

段修澤:“v我50給你看雞。”

江望舒這才回他:“……”

江望舒給他發了一個“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表情包。

段修澤:“球球你理理我.jpg”

段修澤:“你的小狗朝你撲來.jpg”

段修澤:“就讓我在這冰天雪地裡獨自心碎.jpg”

段修澤:“快接住你的小寶貝.jpg”

江望舒:“…………”

江望舒回:“行了,彆發了。”

段修澤:“?”

江望舒說:“你問我是不是雙性戀,是吧?”

段修澤:“所以你的答案是?”

江望舒說:“你這個問題就像是問一個有兩個孩子的母親是不是處女一樣傻逼。”

段修澤:“……”

第90章 廚子

段修澤也知道自己問錯了,但是……他怎麼能不懷疑呢?

說到底,江望舒從小到大都表現得過於正直,即使這種結婚了,這種疑問也一直在他心裡。

他那時候狀態不佳,卻也時刻盯著江望舒,看他周圍有沒有親密的異性————同性他倒是不如何擔憂,像之前的秘書趙俞,他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心思,但也沒把人家放在心上。

這是對自己的自信,也是對江望舒的信任,唯獨異性,他實在難以啟齒,所以這個問題並不是突然才有的,而是一直以來的疑惑。

江望舒這麼回答,段修澤也不至於沒情商到這個地步,他在沉默幾秒,便低笑起來,回複:“所以你是隻喜歡我,對嗎?”

江望舒回了他一個“。”,這是懶得回答。

段修澤也就沒再繼續煩他了。

到中午飯點的時候,陶心怡將飯菜端上桌了,比起他們說的那些菜,陶心怡還多燒了兩個家常菜,一個是清炒茭白,一個是肉末茄子,乍一看倒是色香味俱全,就是不知道吃著怎麼樣。

段修澤沒有像之前那樣隱隱帶著挑剔,他率先嘗了一筷子,眼睛微亮,笑著說:“很不錯,味道很好!”

他這麼說,陶心怡隻是靦腆地笑笑,將目光放到了江望舒身上————即使段修澤長得人高馬大,但這個女孩也能察覺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