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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我就已經在收集證據,那幾個人也被我安頓好了,為了以後有機會能指認你。”

果然,段瓏一時之間,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不愧是她的兒子。

在背刺家人這種事上,段修澤其實是得了她的真傳———段希或許不知道,但他現在有這樣的性格,她其實是做了不少努力的,畢竟他小她太多,又有親姐弟關係的天然屏障,也很難提防自己,段希被自己養廢了。而家族同樣具有競爭力的某個堂姐,在段瓏懷孕之前,她也不是沒有針對過。

隻是段瓏的針對更隱蔽,她用窮困潦倒的男大學生勾引住了那位堂姐,以至於搞砸了一個項目,之後段瓏懷孕後讓閻家自願送兒子上門,更是讓家族長輩徹底偏向了她。

總之,段瓏這一路走來,傷害過不少家人,即使他們不一定知道,但這也是她的的確確做過的事情。

為了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她連親弟弟都可以養廢,那有她這樣血脈的段修澤,做出跟她類似的事情,其實是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不是閻驚墨的基因太差,而是她的基因讓段修澤做出了背叛她的行為。

段瓏這樣想的時候,段修澤開口了:“你是不是在想,我不愧是你的兒子?你不要誤會了,我不是為了繼承家業才做出這種事情,從始至終,我隻是想為一個孩子討回公道而已。”

段瓏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段修澤直勾勾地與她對視,眸光冷淡,“那個小孩,叫做嚴合,之前熱搜鬨得那麼大,你不會不知道他的名字。”

段瓏聽了,唇角一勾,慢慢笑了,“我記得,說我謀殺他,你就是清白的嗎?是你把照片給我看,我才知道你爸有這麼一個私生子,若我有罪,你也不無辜。”

她幾乎有些費解了,在段修澤麵前露出多猙獰的表情都不是段瓏想要的,因此她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笑了起來,“你怎麼會為一個私生子來對付生你養你的母親?段修澤,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若你是為了權利將我送到監獄,我在憤怒怨恨之餘還會為你自豪——到底是我的兒子,有這樣的能耐以後段氏隻會蒸蒸日上。但是,你居然是為了一個私生子弟弟做出這種事情,我隻會覺得你格外愚蠢,甚至生下你這種玩意兒的我也像是一頭蠢驢。”

段修澤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對段瓏感到費解,有一個聲音在心裡深處響起:她真的是他母親嗎?

在這種時候,她也不曾為那兩條無辜的性命有任何的悔恨,就像她從始至終都昂首走在一條永不回頭的路上,無論是家人,還是權利,還是無辜的生命,她始終保持審視的、冷漠的態度,這樣的人,或許有一些作為母親的母愛,但應該是不多的,段修澤更像是她的一件作品。

她有責任和義務保持作品的完好與完美,因此她需要給作品一個完整的家庭,虛假的父愛與母愛,作品的榮光也同樣是她的。

段修澤直到這個時候,才徹底確認了他母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冷血動物這件事。

與這樣的人說再多都是做無用功的,她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改變態度與想法,若是有後悔,也隻是後悔做的事情不夠隱蔽而已。

因此段修澤沒有再說什麼,他看了一眼時間,語氣變得柔和了些,道:“媽,你好好坐牢,我每年都會回來看你,需要什麼也可以隨時跟我說,我會給你準備,在裡麵也要好好吃飯。”

前麵段修澤說那些話,段瓏都沒有動容,反倒這種關懷的話語,讓段瓏破防了,她臉色微妙地扭曲了,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滾。”

段修澤沒有任何諷刺的意思,但顯然,他們母子之間已經沒有什麼溫情了。

段修澤離開了,他很久沒抽煙了,但這種時候,還是需要一根煙來緩解一下心中的惆悵。

他抽出一根煙,咬到嘴裡,打火機點燃煙頭,剛吸了一口,手機就響了起來。

段修澤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江望舒。

即使江望舒看不見,段修澤也趕緊滅掉煙,將煙捏在手心裡卷了卷,卷成一團,丟到了垃圾桶裡。

做完這些,段修澤才接了電話,“喂。”

江望舒聽到他聲音有些沙啞,問:“你在做什麼?”

段修澤說:“剛從看守所出來。”

江望舒懂了,“……這幾天我要去b市出差,我們見麵吧。”

段修澤笑了,“巧了,我還說我這幾天去找你。”

江望舒說:“你不用來,我過來。”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覺得隔著網線不對味,沒聊幾句就掛了。

當晚江望舒坐飛機到了b市,段修澤來接的機。

這個時節,江望舒那邊已經開始暖和起來了,b市還冷著,所幸江望舒早早查過天氣預報,多帶了幾件衣服,一件厚實的外套就一直挽著,等下了飛機就穿上了。

等見了麵,兩人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還是段修澤開了腔,“怎麼?不認識我了?”

江望舒說:“不是,我好像在你身上聞到了煙味,你抽煙了?”

“……”段修澤沒想到他說這茬,隻猶豫了片刻,便回答道:“抽了幾根。”

江望舒說:“臭。”

還不等段修澤說話,江望舒又說了句:“回去你先洗澡。”

段修澤笑著應了。

段修澤把家給掛出去賣是江望舒沒想到的,不過段修澤又重新買了一個大平層,地方比原來的彆墅是小了很多,隻有三百多平,但是住兩個人是綽綽有餘的。

段修澤將江望舒帶到家裡,江望舒看見他之前送回段家的相冊重新擺了起來,心情不由得好了幾分,再仔細一看,有不少他的照片被裝裱了起來,擺在了櫃子上,滿滿當當的。

擺幾張還行,擺這麼多,江望舒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羞赧了,這種情緒對他來說有些陌生,而且對著什麼事情都做過的段修澤,也不應該有這種情緒,但這會兒,他終究沒忍住,問:“你做什麼把照片全都裝裱起來?”

段修澤對此回答道:“不行嗎?照片拍下來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江望舒拿起一張相框,裡麵是他在打遊戲的照片。江望舒其實對遊戲的興趣是一般的,但兩個人住在一起,有些興趣愛好總會相融,因此江望舒也會和段修澤一起打手柄遊戲。

拍下這張照片的時間江望舒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根據段修澤的習慣,背後總會印下一串時間,現在是不能看了,從照片看,能看出江望舒打遊戲打到有些煩躁,眉頭緊鎖,一臉嚴肅,那雙丹鳳眼便顯得更加殺氣濃重,江望舒一看就知道大概是被關卡難倒了許多次,隻有這種時候他才會露出這種不耐煩煩躁憋氣的表情。

哪想就被段修澤拍下來了。

江望舒頭也不抬地說:“那你也該放些好看些的照片。”

段修澤探過頭來,有些長長了的頭發掃過江望舒的耳廓,弄得江望舒耳朵有些癢,往旁邊避了避。段修澤沒注意,低頭看了看照片,笑了起來,說:“在我眼裡,這張也很好看。”

江望舒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他說:“凶。”

段修澤說:“凶也好看,踩奶貓咪凶點怎麼啦?”

“……”江望舒手臂勒住他的脖頸,“你找死啊?”

段修澤扭頭,對著他臉頰就是一口,說:“我找嘴。”

說完,又對著江望舒嘴上來了一下。

江望舒:“……”

他捏過段修澤的臉頰,反過來%e5%90%bb住了段修澤的嘴唇,一邊%e5%90%bb,一邊輕聲呢喃:“有煙味兒,吸什麼煙?”

段修澤沒說話,他瞥了一眼江望舒手裡的相冊,一隻手從他手裡抽走,放到了櫃子上,隨後摟著江望舒的腰,帶他往床邊走。

江望舒聲音急促地說:“你先洗澡。”

段修澤退開稍許,問:“一起洗?”

開什麼玩笑,江望舒心裡想,在這種時候他居然有些難以言喻的害臊,他抿了一下唇,說:“不用,你去洗。”

段修澤再三確認,確認江望舒不打算跟他一起洗,便自己進了浴室。

江望舒解開衣服,掛到了衣架上,又走到陽台,從最高處俯視,整座城市都儘收眼底,燈火輝煌的夜景極具觀賞性,江望舒不禁看得入了神。

直到背後貼上一具厚實的身體,他才如夢初醒,他剛回頭,就被段修澤低頭%e5%90%bb住了,氣息交纏,江望舒嗅到了一股香味,是段修澤身上暖洋洋的沐浴%e4%b9%b3的氣息隨著他體溫一陣陣發散出來的香味。

香氣很熟悉,江望舒推了推他的%e8%83%b8口,說:“沐浴%e4%b9%b3是家裡常用的牌子嗎?”

段修澤“嗯”了一聲,又要%e5%90%bb他,被江望舒伸手擋住了,這人倒是一如既往的滑頭,沒%e5%90%bb到人,段修澤就親了親他的手掌,剛洗了熱水澡,連嘴唇都是熾熱的,蒸騰著熱氣,噴灑在江望舒的手心,激起一陣敏[gǎn]的癢意。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江望舒忙收回手,說:“進去吧,外麵冷。”

關上落地窗的門,兩人就滾倒在床上,江望舒推了推他那沉重的身體,說:“你就一刻都等不了?我還要去洗澡。”

段修澤抱著他的腰不撒手,“彆洗了,你很乾淨。”

江望舒說:“撒手。”

段修澤不肯撒手,其實也不一定要上床,像這樣抱著江望舒,他都覺得心裡熨帖,心滿意足。

江望舒也感覺到了什麼,也不要求先去洗澡,他拍了拍段修澤的頭,“那要一起去洗澡嗎?”

段修澤沒有抬起臉,他的臉頰蹭了蹭江望舒的頸窩,觸及柔軟溫暖的皮膚,讓他每個毛孔都在舒展,渾身都舒展開來。

段修澤呢喃著說:“要不就這樣睡吧。”

江望舒有些驚訝,他伸手摸了摸段修澤的臉,“怎麼了?很累嗎?”

段修澤抬起臉,露出一個笑來,說:“沒有。”

他去親江望舒的嘴唇,江望舒抱住了他的腰,退開稍許,略有遲疑,但還是若無其事地說:“要不要…給你舀?”

段修澤有點驚訝,高興地說:“好啊。”

這種事情江望舒還沒做過,但這種時候,江望舒還是希望他能開心點。

等段修澤躺下,江望舒伏上去的時候,沒幾下,江望舒就聽到了段修澤的呼吸聲。

江望舒愣了一下,抬眼一看,段修澤%e8%83%b8膛有節奏的起伏,眼睛緊閉,顯然已經睡死了。

江望舒:“……”

他默默地將段修澤的浴袍攏好了。

第85章 黑屋轉移

段修澤第二天醒來後, 感覺好像忘了什麼事。

等他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才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麼,他錯過了江望舒給他口!

這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兩人都沒嘗試過,這次江望舒有心, 他卻錯過了。

段修澤有些懊惱,往旁邊看了一眼,江望舒已經不在了。

段修澤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