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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教訓的,但是,比起段修澤,江望舒顯然更刺痛她的心。

之前段瓏沒有行動,是因為事務繁忙,且快過年,想讓段修澤過一個好年,現在看來,也是時候了。

段瓏淡淡地想,原本想用更溫和的方式擊垮江望舒的公司,至少不會讓人聯想到是她,隻是現在她改變想法了,慈母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威懾力,以至於他覺得撒撒嬌便能糊弄過去,轉念一想,段修澤對江望舒念念不忘,何嘗不是一個好機會,她可以一直抓著這張牌,重新讓段修澤乖乖聽話。

段瓏想到這裡,微微笑了起來,到這個年紀,她並不像閻驚墨那般使用什麼染發膏,甚至因為優渥的經濟條件,她的頭發烏黑,像年輕人一般,氣色也很足,明明四十幾歲了,看著也像個二十幾歲,最多三十歲,閻驚墨挺好的,老婆,你覺得呢?”

段瓏還未說話,閻驚墨伸手握住了段瓏放在餐桌上的手背,含情脈脈地說:“老婆,這麼多年你也辛苦了,看你頭發都白了一半,染色膏用久了對身體也不好,你是一個女人,何必這麼辛苦,一個家終究還是得男人來扛,你隻要和那些富太太一起逛街買包喝下午茶就行了。正好現在修澤能扛得起大梁,你就交給修澤吧。”

段瓏萬萬沒想到一排,溫姨你知道的。”

溫姨應了。

段修澤感動地對段瓏說:“媽你真好,那麼貴重的酒也舍得拿出來喝。”

“酒不就是用來喝的嗎?你這話說的媽好像虧待你了。”段瓏說。

段修澤大咧咧地說:“我以前我好多零花錢,現在就隻有點工資,不夠花啊。”

段瓏看了他一眼,說:“你要是乖點,段家以後什麼都是你的,還在乎這點零花錢?”

段修澤睜大眼睛看她,“我還不乖嗎?”

段瓏說:“你問問你爸你乖不乖。”

閻驚墨被cue,看了段瓏一眼,又看了看段修澤一眼,開了口:“老婆,對他不用這麼嚴格,都是二十三歲的成年人了,過了年就二十四了,做什麼他心裡都有數。”

段修澤笑了,對段瓏說:“還是爸好,他疼我。”

段瓏眼睛微微眯起,說:“你們父子聯合起來欺負我是吧,我對你嚴格,還不是為你好,都這麼大了,前麵也胡鬨了那麼久,現在還不收收心。”

“媽,你以前也不這樣啊,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段修澤說到這裡,越發肯定,“媽,要不你看看醫生。”

段瓏:“……”

段修澤想到什麼,又說:“媽,你也該享福了,要不你退下來,把位子給我吧,我在公司還得聽你的,彆人背地裡喊我媽寶男呢。”

溫姨將酒拿過來,打斷了這個敏[gǎn]的話題,閻驚墨眼睛微微亮地看著段修澤,伸手接過了溫姨手裡的酒瓶,熟練地用啟瓶器打開,給他們倒上,要給溫姨倒,溫姨連忙擺手,說:“不用,我不喝酒。”

閻驚墨也不勉強,笑著對段瓏說:“孩子大了,有想法有野心了,跟你很像,老婆,要不你把工作都給修澤,我可以把工作推到一邊,我們夫妻倆去馬爾代夫度假。”

段修澤有些驚喜地看向閻驚墨,說:“爸。”

閻驚墨說:“我覺得這個主意挺好的,老婆,你覺得呢?”

段瓏還未說話,閻驚墨伸手握住了段瓏放在餐桌上的手背,含情脈脈地說:“老婆,這麼多年你也辛苦了,看你頭發都白了一半,染色膏用久了對身體也不好,你是一個女人,何必這麼辛苦,一個家終究還是得男人來扛,你隻要和那些富太太一起逛街買包喝下午茶就行了。正好現在修澤能扛得起大梁,你就交給修澤吧。”

段瓏萬萬沒想到閻驚墨會在這個時候給她難堪,她淡淡地說:“你看你說的像話嗎?”

閻驚墨說:“老婆,你彆誤會,我隻是心疼你。”

段修澤在旁邊看著,火上澆油道:“媽,爸說的沒錯,你這幾年是太辛苦了,我也心疼你。”

男人都一個德行,他是段瓏生的,又跟段瓏姓,注定了他和段瓏更有羈絆,閻驚墨始終,在避孕套上紮了洞,讓她懷孕。

做這種事情的人已經被段瓏處理了,她要求事事完美,絕不可能讓自己的人生履曆上出現任何汙點,但懷孕後也想過要不要生,隻是想起那個男人的卑劣行徑,覺得這個孩子大抵也是爛的,再加上對段修澤的厚望,還是決定流掉這個孩子。

其實閻驚墨那些所作所為,也無形地戳中了段瓏那無法言說的心思,從前那個乖巧柔順的男孩,麼的疼惜,她給了他一切,方方麵麵她都考慮到,這樣的慈母心懷,卻得不到回報,這未免過分了。

回到媽媽的懷抱,才是一個乖兒子應該做的事情。

第70章 生活不易

直過年,江望舒的右眼皮一直跳,跳得他右眼眼皮都周皺出了兩道,突然就變成了三眼皮。

這種事情以前也出現過,江望舒並未在意,但秦煜聽說後,就說這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江望舒語氣篤定:“封建迷信。”

秦煜說:“也不一定,畢竟也有點科學依據,每次要發生點什麼事情的時候,人的第六感會給予一個提示。”

兩人沒閒聊多久,年後秦煜都沒走親戚,跟江望舒提前回公司工作,這會兒忙的眼前都花了,“行了,吃飯去,可彆像上次那樣把自己送進醫院。”

身體不好可能也是社畜人的職業病,不過江望舒自那次以後很注意,他是沒有熬夜的習慣的,一般晚上□□點就睡了,如果有夫妻生活,會推遲到十一點十二點,但絕不會胡鬨到淩晨。也因為他這個良好的作息,他那次出院後稍加注意便很快恢複,沒再生什麼病。

江望舒和秦煜去吃飯的時候,接到了段修澤的電話,他看了一眼秦煜,秦煜還在看菜單點菜,江望舒說了一句:“我出去接個電話。”便離開了。

到了外邊,江望舒才接通了電話,對麵段修澤的聲音很快就響了起來,“中午了,你吃飯了嗎?”

江望舒說:“你要是不打這個電話我已經吃上了。”

段修澤聲音裡帶上了幾分歉意,“那還真的不好意思,打擾你吃飯了。你是在外麵吃飯嗎?”

“嗯,公司的數據庫需要升級,安排不出人手,隻能自己動手。來不及回去,便在樓下的餐廳解決。”江望舒問:“有事嗎?”

段修澤說:“沒事,我就是跟你說說話。”

江望舒感覺到了他語氣裡的不對,微微皺眉,問:“真的沒事嗎?”

段修澤說:“沒事,你隨便說些話,我想聽。”

江望舒便說了今天自己眼皮跳的事情。

段修澤說:“這是封建迷信,不過左眼跳財你可以信。”

他這句話一出口,江望舒就淡淡的笑了,“中式迷信。”

淺淡的呼吸聲中,段修澤都能想象出江望舒呼出白氣,鼻頭凍得微紅的樣子,他輕聲說:“那就不說了,你進去吧,彆在外麵凍著。”

江望舒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回到餐廳,秦煜已經點好了菜,他知道江望舒的口味,所以江望舒隻要等著上菜就行了。

秦煜看見他過來,問:“是段修澤?”

江望舒“嗯”了一聲,秦煜說:“你有沒有跟他說那件事?”

江望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哪件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煜說:“你找百利融資的事情。”

他攤了攤手,說:“你找百利融資我是沒有意見的,畢竟我們走到這個地步,接受融資是遲早的事情,但是這公司段修澤也有份,起碼跟他說一聲。”

江望舒說:“不用跟他說。”

原點逐漸擴大,競品也逐漸增多,單打獨鬥顯然不是好的選擇,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接受融資也是必經之路。

當然,江望舒是有錢,但很多時候也不是有錢就能為所欲為的,他了解段瓏,知道接下來可能會遭遇什麼,所以他早早就做好了打算。

百利誠意不錯,江望舒便與對方達成了合作。

看著像是螳臂當車,但堅固的城池往往都是從內部潰爛的,所以江望舒變得更加謹慎。

這些事情他沒有跟段修澤說,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

吃完飯,江望舒和秦煜回公司,除夕才過兩天,很多人還沒回來上班,整個園區都顯得有些冷情。江望舒和秦煜還沒走到公司門口,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兩人的視線剛對上,那人就飛快地跑了過來,大聲喊道:“江望舒!”

江望舒很淡定,他看了秦煜一眼,秦煜自覺地開口道:“那我在那邊等你。”

江望舒應了,秦煜便走到了一個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等著他。

秦煜長得人高馬大,長相也不俗,江文翼有些忌憚地看他幾眼,本來高亢不善的語氣頓時緩和了許多,說:“總算被我逮到你了。”

江望舒覺得他實在有些陰魂不散,心情也有些不虞,“江先生,有事嗎?”

江文翼記得自己的目的,不是來跟江望舒胡鬨的,而是有理有據地找他援助,怨氣便暫時按捺下來,語氣多了幾分誠懇地對江望舒說:“我是過來跟你說對不起的,這些年我們確實虧待你了。”

江望舒有些稀奇地看他,“你繼續說。”

江文翼看他這個反應就忍不住生氣,但是不行,這次他過來就是因為季采的脾氣實在是太差了,在段家後廚工作還能稍微壓住她那天生的淺薄和粗魯,但一旦在外頭,那便是有完沒完的潑婦行徑。

江文翼雖然對江望舒頗多怨氣,但到了這時候,因為沒有了在段家的依仗,他說話的語氣反而更軟和了些,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什麼時候都是適用的,“但是我們也將你養到了這麼大,這是事實,而且如果沒有我們,你也不可能到段家,跟段修澤認識,我們也不奢求你知恩圖報,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糾纏我們。”

江望舒聽到這句話,微微皺了眉,“你說什麼?我糾纏你們?”

他像聽到一個笑話,“我為什麼要糾纏你們,我都不想看見你們。”

江文翼皺起了眉,“你何必要狡辯,敢做都不敢認嗎?”

他話音剛落,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又開始習慣性的變得惡劣,便趕緊收了收,“我的訴求很簡單,現在你我們是高攀不起了,也不奢求你會出什麼心力來贍養我和你媽,但是人不能到這個份上,我一去買票,你就讓人來堵我們?還去你哥公司鬨,結果你哥丟了工作,去另外一家公司上班也不讓,除了你還會有誰?還有那個男的,你哥不小心撞上他,就腿斷了,非得訛人五百萬,這不是你吩咐的?”

江望舒明白了,他淡定地說:“你找錯人了,我上次就已經說明白了,我沒有對你們家做什麼事情。”

想到什麼,江望舒又補充了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