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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段修澤高興起來了,說:“好啊!”

江望舒把王八揪過來,給了他一條毯子,王八就主動地騎了上去。

段修澤聽著耳邊傳來的窸窣聲,臉紅了起來,羞恥感讓他開口:“要不算了吧,我也不是那麼想看。”

江望舒語氣都變得溫和起來,“沒有關係。”

段修澤聽著他溫柔的聲線,心跳跳得厲害,這樣的江望舒實在是太吸引人了,要是他那會兒就對自己這個態度,他早就陷進去了,還能便宜幾年後的自己?

想到這裡,段修澤心裡又泛起了一股濃重的酸澀感,這樣的少男思春對於他來說是頭一次,叫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從江望舒對他說的種種來看,他對失憶前的自己用這種語氣說話可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隻有關心他的時候才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他錯了,他不應該和江望舒離婚的,江望舒嘴上不說,心裡肯定記恨上他了。

若是沒和江望舒離婚,他也不會和江望舒分開,他們還能天天在一起。

至於是不是私奔,對於他這個年紀的男生來說其實不是很重要,因為他也不戀家,也不是很在乎段家的家產。

段修澤這樣想東想西,倒是把發現段瓏秘密的惡心感給忘到了腦後。

沒過多久,江望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我發給你了,你看看。”

段修澤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打開vx,還沒點進去就看見有一個【圖片】的標識,這會兒倒是有些近鄉情怯,羞澀了,他說:“這樣不好吧?我讓你給你就給,男孩子在外麵要好好保護自己哈。”

嘴上這麼說,手還是點進去了。

段修澤看到圖片,臉上的表情僵硬了:“……”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隻小小的粉嫩嫩的有半透明白色刺刺的小竹筍,旁邊是白乎乎的毛。

段修澤:“……”

江望舒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地響起,“可愛嗎?”

段修澤盯著那根小竹筍看,說:“有點小啊。”

江望舒說:“貓都小,但是很可愛——所以可愛嗎?”

段修澤:“……”

段修澤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可愛。”

江望舒問:“還惡心嗎?”

段修澤想了想,說:“不惡心了。”

江望舒說:“不惡心那就睡吧。”

段修澤心裡平靜了,他說:“好,晚安,江望舒。”

話音剛落,江望舒就掛斷了電話,這次倒是沒影響段修澤心情,因為江望舒在vx上回了他一句:“晚安。”

段修澤抱著手機,想著江望舒溫柔如水的安慰,唇角咧開,躺到床上,出乎意料地做了一個美夢。

*

江望舒掛斷電話後,卻是睡不著了。

他下了床,取了一瓶紅酒,倒了半杯坐在地毯慢慢地喝。

江望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段修澤的朋友圈。

十七歲的段修澤發朋友圈是有些頻繁的,不過很少言之有物,都是分享歌曲。

他點了了一首段修澤分享的歌,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便響了起來。

江望舒關掉了歌,將手機丟到一邊,喝完了半杯紅酒後才回床上睡覺。

他睡眠質量很好,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天氣已經很冷了,南方的冷是濕冷,就算多穿些衣服也覺得冷,北方應當要比南方好許多。

想到這裡,江望舒蹙眉,若是如此,段修澤在這兒膝蓋應該會更疼。

這種事情也瞞他,未免過分了。

第54章 資料

江望舒給段修澤發信息,問他的膝蓋怎麼樣。

段修澤回複的很快,“有用!膝蓋舒服了很多,謝謝你。”

江望舒回:“嗯。”

他等了一會兒,段修澤沒再跟他說什麼,那股氣一時也不知道往哪兒發,便憋在了心裡,叫他表情都冷淡了幾分。

就在他要收手機的時候,段修澤的信息立即過來了,江望舒點開一看,段修澤說:“江望舒,謝謝你啊。”

江望舒愣了一下,就看見段修澤說:“我昨天其實沒跟你說清楚,我黑了我媽的手機,哈哈。”

江望舒聯想到段修澤昨天說的話,大概也猜到了幾分,回:“你媽媽那個地位,正常,就為這個,你吐成那樣?”

雖然是家事,段修澤也沒打算跟江望舒說,但江望舒這樣關心他,叫他忍不住敞開心扉,多說了幾句,“你覺得正常嗎?我爸媽感情那麼好,結果我媽……”

江望舒說:“你仔細想想,你真的覺得你爸媽感情好嗎?”

段修澤愣了一下,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望舒思忖了幾秒,在想要不要打破段修澤的幻想,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你自己想想,你父母相處的狀態,你真的覺得是正常夫妻的狀態嗎?”

段修澤順著他的思路仔細思考了一番,最後不確定地說:“正常吧,畢竟他們倆都很忙,但是隻要我生日,他們都會回來陪我過生日,我想全家出去玩,他們也會立即推掉所有工作來陪我。”

這是很多豪門父母都無法做到的事情,段修澤對標自己和孟聞還有其他人的家庭,覺得自己父母已經足夠稱職。

段修澤覺得自己是被父母的愛灌溉下長大的孩子,再加上足夠優越的家世,他已經十分幸運了。

江望舒聽他這麼說,不免覺得他有些天真,但轉念一想,這人從小的生長環境就是這樣,所有人都讓著他,都捧著他,他有足夠的資本目空一切,又怎會關注一些細小的細節。

江望舒啞然,過了一會兒,才說:“嗯,你這麼想就當是這樣吧。”

江望舒這麼說,段修澤反而急起來了,“誒,你等等,那我再想想。”

江望舒有些好笑,他慢慢打字道:“不需要勉強,想不出來就算了。”

江望舒這樣,段修澤反而更努力地去想了。

這一想,還真讓他想到了一些旁枝末節,還是昨天看見的聊天記錄,這夫妻倆私底下似乎沒什麼溫情,段修澤也是男人,心裡年紀也不大,乍一看還不覺得有什麼,但仔細一想,就覺得他媽對他爸的態度跟對下屬似的,就算他不懂,也知道夫妻關係之中的忌諱之處。

從這處往深了去挖,就挖出了許多他沒細想的事情。

就最近一次,家裡聚了一次,他爸閻驚墨從學校趕回來,給他帶了禮物,是一架航母模型,這禮物送到段修澤心坎裡去了,他這個年紀還真的就喜歡這個,彆的事情上可能坐不太住,唯獨拚模型他十分有耐心,家裡有一排房間打通了給他用來放這些模型和手工製品。

而閻驚墨送的這艘航母極其複雜,極其精細,價格也非常高昂,真要拚好,起碼得花一個月的時間。

總之段修澤很高興,給了閻驚墨一個擁抱,閻驚墨帶笑的臉似乎僵硬了很多,看向他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段修澤當時便有一種被刺到的感覺,但也未曾多想。

現在想想,難道是嫌棄他?

吃飯的時候雖是用的公筷,段修澤給閻驚墨夾了個老母雞雞腿,閻驚墨沒動,夾到一旁說自己吃齋,不沾葷腥。段修澤又給他夾了一筷子青菜,也被閻驚墨夾到一旁,說自己沒胃口。

還是段瓏開口說:“怎麼就光給你爸爸夾菜,忘了你媽媽了?”▲思▲兔▲網▲

段修澤趕緊說沒有,給段瓏夾了幾筷子菜,非得將碗壘滿了才行。

閻驚墨似乎也覺得做得太過了,也拿起公筷給段修澤夾了幾筷子的菜,段修澤壓根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開開心心的吃了閻驚墨給他夾的菜。

仔細想想,那時候的氣氛實在是有些古怪了,就好像……隻有他在狀況之外。

段修澤直覺再挖下去,會挖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結果,他停頓了一會兒,打住了。

他回江望舒:“那個,我先去上班了,等到了辦公室我摸魚來找你。”

江望舒回:“不用,你可以摸魚,我沒時間。”

“……”段修澤怕江望舒覺得他去上班就是去摸魚,他不想給江望舒留下自己無能的印象,便解釋說:“其實我也沒時間,就是升副總了,上頭是我媽,所以工作沒那麼忙了,隻要跟我媽對接就行了。”

江望舒:“嗯。”

段修澤看到他反應冷淡,有些失落,但很快,江望舒的信息又過來了,“好好工作,不要摸魚。”

段修澤眼睛一亮,飛快回道:“yessir!”

過了幾天,江望舒接到了秘書的電話,秘書轉接給他一個電話,裡麵傳來了石敢言的聲音,“江總,本來我是想把資料給你發郵件的,但是想想不太安全,還是我親自給你送過來吧,您現在要是方便的話,我就上來?”

江望舒不緊不慢地說:“可以,請上8樓。”

石敢言很快就過來了,他進門前先敲了敲門,江望舒說:“請進。”

石敢言才開門進來,他一進來就開門見山地將手裡文件袋遞給了江望舒。

秘書進來給石敢言泡了一杯茶,石敢言一看,說:“我不喝舊茶。”

江望舒看了他一眼,對秘書說:“給他換一杯新茶葉。”

秘書應了,將茶端走,重新給石敢言泡了一杯。

在這個時間,江望舒已經拆開了文件袋,從裡麵取出了一遝厚厚的資料,還未細看,就被第一張資料上貼著的照片吸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那是一張段瓏和其他男子的親密照。

嗯,雖然早有預料,但江望舒還是驚訝了。他將注意力從照片收回來,仔細去看資料。

這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抬眼看了石敢言一眼,問:“這是你當年給段修澤的資料?”

石敢言吹了一口茶水,頭也不抬地說:“你放心,我還是整理了新的資料進去的,包你滿意。”

石敢言這麼說,江望舒便沒有多說什麼,他低頭繼續看資料,心裡不禁沉重起來。

資料上詳細地寫了段家的情況。

段家是底蘊很深的望族,據說祖上曾出過兩任狀元,一個宰相,一個皇後,雖然中間式微過,但也很快就崛起,保持了他名門望族的顏麵。

後來到了改革開放,段家老爺子抓住了東風,一躍而上,成了國內最有話語權的豪門,也因為中間沉浮過多年,段家在繼承人的事情上格外的慎重,為了減少內耗,段家是嚴令禁止弄出私生子來的,且隻要有能力,即使是女人也可以繼承段家。

段家對維持他們在商界、在國內的霸主地位非常執著,不容有一絲紕漏,因此不擅交際、性格孤僻的段希無緣繼承段家,段瓏成功上位。

但在此之前,段瓏也並非板上釘釘的段家繼承人,她有一個堂姐段嘉馨,也十分優秀,也是段家下一任繼承人候選,段瓏為此做了不少努力,其中之一,就是拿下了閻驚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