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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笑了起來,段修澤能清晰地聽到對麵淺淺的笑音,沾染了本人的溫度,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癢意,段修澤羞惱逐漸褪去,他耳朵被江望舒的笑聲沾染了幾分紅色,漸漸地往他耳根爬,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

段修澤望著自己呼出來的白氣,低聲說:“你故意的吧?”

江望舒說:“我隻是在學你而已。”

段修澤愣了一下,“學我?”

江望舒儼然已經找到了和段修澤的相處之道,“嗯。”

段修澤反應過來,忽然樂了,說:“這就是夫妻相吧?”

江望舒一聽到這句話,唇角翹起的弧度又落了下去。

無論和十七歲的段修澤關係修複到什麼程度,他們曾有過的夫妻關係都是他已經不願意放在明麵上若無其事調侃的事情。

江望舒語氣瞬間就冷了,對段修澤說:“那也不是和你。”

畢竟是電話粥,江望舒如此明顯的語氣變化段修澤當然聽得出來,他稍加思忖便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聲音也跟著弱了下來,“……早晚要跟我像的。”

江望舒垂眸看了看時間,轉移了話題:“段修澤,我記

得你這些很早就開始接觸計算機了,不是嗎?”

段修澤沒想到他會忽然轉移話題,頓了一下,回答:“是啊,怎麼了?”

江望舒說:“你母親找黑客入侵了我們倆的手機,你找我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段修澤沒想到話題會畫風突變到這個地步,他屏息了好一會兒,才說:“她看到哪些東西了?”

江望舒聽到他的話,竟有一絲欣慰,若是這人開口是“我媽不可能做這種事情”“你是不是誤會了”等等,那他也沒有必要和他繼續聊下去了。

江望舒語氣淡淡地說:“她想看什麼,便看什麼。”

段修澤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江望舒說:“我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不要太依賴你母親,你既然會寧願跟我……也不願意回家繼承段家,說明段家有什麼你不能接受的事情,從這件事上也能窺見一斑,你母親控製欲很強。”

江望舒頓了一下,思及段修澤很多事都有他在段瓏授意下誘導對方的影子,其實他也並非多麼無辜。

但這些,之前的段修澤是知道的。

江望舒還記得這個是兩人隨意聊起的話題,還是段修澤先開的頭,段修澤問他:“在段家你一直過得不開心吧?”

江望舒當時不願意提段家的日子,因此語氣平淡地說:“還好。”

段修澤伸手握住他的手,說:“我知道,你過得不開心,因為我,因為我媽。”

段修澤很坦誠地說:“我當時,是很不懂事。”

他這樣說,江望舒也就稍微放開了些許,對段修澤說:“我也惹你生氣了,我們倆兩清了。”

段修澤卻說:“你聽我媽的話,那些不算。”

江望舒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問:“你都知道?”

段修澤說:“知道。”

段修澤似乎也不願意多提,隻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對他翹起唇,眸光裡泄出幾分隨意又認真的神光,低聲說:“以後我會讓你每天都開心。”

段修澤也的確做到了,江望舒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宛如新生。

但是現在看十七歲的段修澤這幅模樣,他又似乎沒有那般體貼心細到如此程度。

江望舒和段修澤說這些也並非是挑撥段修澤和段瓏的關係,而是總有這麼一出,就算失憶了,江望舒也希望不要再重蹈覆轍了。

段修澤聽了江望舒的話,沒有反駁,他其實早有察覺,但從來都沒有當回事,有時候父母管教孩子的界限是很模糊的,也沒有一個正常的標準,他也以為他的父母是這樣的。

他撓了撓脖子,對江望舒說:“我知道了。”

江望舒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段修澤再說點什麼,便問:“就這樣?”

段修澤:“哪樣?”

江望舒:“……”

江望舒說:“對於你母親的事情,你沒有彆的想法嗎?”

段修澤說:“有,我打算黑她的手機。”

江望舒:“……”

段修澤道:“她對我做什麼,我就對她做什麼。既然她看了我那麼多傻逼話,我也要看看她有沒有什麼秘密。”

他想到什麼,發出了爽朗的笑聲:“沒準我媽也在跟野男人密聊呢。”

江望舒:“……”

什麼叫也在跟野男人密聊?

江望舒語氣冷了下來:“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說的什麼話?”

段修澤一頓,反應過來了,改口說:“我說的是我自己。”

江望舒沒理他,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段修澤:“……”

他伸手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罵道:“這張不值錢的破嘴!”

他給江望舒又發了幾條信息,江望舒都沒理他。

段修澤便消停了,他把注意力放到了段瓏身上。

他打開電腦連夜弄了一個病毒,又給段瓏打了一個電話,將病毒植入到段瓏手機裡。

很快,段瓏的手機頁麵便清晰地呈現在段修澤眼前。

段瓏的手機和她人一樣簡單大方,沒什麼花裡胡哨的應用,隻有些辦公軟件和常規的app。

段修澤掃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到了段瓏的聊天軟件上。

段修澤點開聊天軟件,裡麵的人也沒幾個,他爸閻驚墨是置頂,也就隻有這個置頂。

段修澤好奇地點進段瓏和閻驚墨的聊天框,結果他們倆聊天記錄讓段修澤大跌眼鏡,沒有任何愛語,隻有段瓏發命令式的“今天回來”“後天回來一家人吃個飯”“家族聚會回來,彆給我丟臉”諸如此類冷冰冰的語氣,閻驚墨回答“嗯”“好”“哦”,絕不超過五個字。

段修澤呆住了,退回來確認自己沒黑錯人,再點進去看聊天記錄,截止在上個月,看來段瓏有定時刪聊天記錄的習慣。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信息跳了出來,“段總,今天來我這裡嗎?”

附上一張照片,上麵清晰可見的六塊腹肌,還有非常暴露的某個部位。

信息又跳了出來:“它想你了哦。”

段修澤:“…………”

他捂住嘴巴,卻還是沒忍住,扶著桌子乾嘔了起來。

一邊嘔,一邊蓋上電腦,他給江望舒打電話,江望舒一時還沒接,段修澤“嘔”了一聲,又給江望舒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江望舒接了,他聲音裡有些倦意,與不悅,“段修澤,你看看時間,現在幾點了?”

段修澤看了一眼時間:“呃…十一點了。”

江望舒:“所以你這個點打電話給……”

話還沒說完,段修澤“嘔”了一聲。

江望舒閉上了嘴:“……”

過了一會兒,江望舒才問:“你怎麼了?”

段修澤:“我…我暈雞,嘔。”

江望舒:“?”

段修澤:“嘔,看看你的,給我洗洗眼。”

江望舒:“……”

段修澤:“嘔——”

江望舒:“發倩就去找狗。”

段修澤聽著他這不客氣的聲音,%e8%83%b8口那股惡心勁似乎都消退了不少,他擦了擦嘴邊的口水,說:“好的,謝謝。”

江望舒:“?”

江望舒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確是段修澤。

還不等他再說點什麼,段修澤竟第一次先他一步將電話給掛了。

江望舒皺眉。

段修澤竟然掛他電話?

第53章 安慰

江望舒等了一會兒,給段修澤打了電話,段修澤過了好一會兒才接,“喂。”

江望舒問:“你怎麼了?”

段修澤感動道:“你關心我。”▃思▃兔▃在▃線▃閱▃讀▃

江望舒說:“是啊,我在關心你。”

段修澤心裡暖洋洋的,不過家醜不可外揚,他沒說,隻是含糊地說:“就是看見彆人的醜幾把了。”

江望舒說:“當年在公共澡堂裡洗澡也沒見過你這樣。”

段修澤吃驚,“你怎麼可以去公共澡堂洗澡?”

他這個反應讓江望舒有些無語,“為什麼不可以?”

段修澤語無倫次起來,“這樣不就很多人都能看見你的%e8%a3%b8、體了嗎?”

江望舒說:“都是男人,你以為誰都跟我們一樣喜歡男的?”

段修澤:“……”

段修澤說:“我也跟你一起去公共澡堂啊?”

江望舒說:“是啊。”

江望舒一頓,解釋了一句:“那會兒不知道我喜歡男人,後來沒有再去過。”

“……”段修澤說:“那你拒絕我舅舅也是因為不喜歡男人嗎?”

江望舒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提起段希,他思忖了一下,回答說:“嗯。”

段修澤問:“那你現在喜歡男人了,會考慮我舅舅嗎?”

江望舒:“……”

江望舒介於段修澤方才的反常,多了幾分耐心,回答段修澤道:“不會,我們做朋友都比較困難。”

段修澤問:“為什麼?”

江望舒回答:“相性。”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段希長得好,性格好,身材好,有錢,宅男,這樣看條件確實很好,假使他還喜歡我,也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對象。但是他再好,不適合我,那就沒用。”

段修澤:“那我……”

段修澤話還沒說完,江望舒打斷他說:“你心情好了嗎?”

段修澤愣了一下,說:“還可以。”

江望舒說:“還覺得惡心嗎?”

段修澤不受控製地回憶了一下,嗓子眼裡又泛起一陣惡心。

江望舒聽著他咽口水的聲音,有些奇怪,段修澤是這麼純情的人嗎?連看一下彆人的性、器官都覺得惡心?不至於。

江望舒也不是沒見過段修澤和孟聞一行人午後躲在學校教學樓後麵看片,他探頭從樓上往下看,也看到段修澤一邊笑罵一邊伸長脖子看。

他聽到段修澤嘲笑孟聞的聲音,“就這?你就硬了?你不行啊。”

孟聞反過來懟他,“這麼帶勁你沒反應,你他媽是陽痿吧!”

段修澤說:“是不是陽痿我自己不知道?我尿尿能尿五米遠,超長射程謝謝。”

他還挺好奇地問孟聞,“你尿能尿幾米?”

孟聞大驚失色,“你有病啊?誰比這個?”

江望舒下巴磕在手臂上還頗認真地看了一眼,段修澤的確沒反應,也一度懷疑段修澤不舉,不過現在想來,段修澤可能天生是個gay。

但作為男人,段修澤不可能沒看過彆人的玩意兒,大學四年,公共澡堂去了三年,看過的都能繞地球一圈,為這個嘔半天也不正常。

江望舒語氣輕柔了些,“你還想看雞嗎?”

段修澤咽了一下口水,“……想。”

江望舒說:“那你看了不要再嘔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