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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路野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在網上搜索到段修澤結婚的信息,段修澤有維基百科,上麵的資料始終是未婚。

不過想到段修澤這樣的身份,若是和江望舒結婚,隱蔽些,沒有昭告天下也實屬正常。

但是,望舒哥那樣的性格,真的會樂意隱婚麼?可能這樣的不平等,就是他們離婚的導火索。

路野這樣一想,反倒覺得段修澤不足為懼,隻要他們的家庭差異始終存在,那他們便始終不可能和解,他的勝算始終是最大的。

想到這裡,路野坐上公交後,取出手機聯係江望舒,將送花籃和錦旗的事情告訴了江望舒。

江望舒過了十幾分鐘才回複:“嗯。”

路野看他什麼都沒有問,便知道他其實不大在意段修澤的反應,便放下心來。

江望舒回了路野的信息,才去看段修澤的信息,依舊是陌生信息,但憑借段修澤裝得很若無其事但其實若有若無地透出一股酸雞味道,江望舒還是認出了他。

段修澤說:“你實在是太客氣了,根本沒必要讓人送花籃和錦旗,我們是朋友吧。”

江望舒看著後麵那幾個字,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複:“是朋友才要算得清楚些,無論怎樣欠了你的人情,下次再請你吃飯,到時候我帶上路野,讓他給你敬酒。”

段修澤看到江望舒的信息,腦子一懵,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打出一句話發了出去,“敬什麼酒,整得跟過明路似的。”

江望舒:“?吃槍子了?”

段修澤不吭聲,把手機摔了出去。

最近這段時間,諸多種種,叫段修澤心裡有了一個恐怖的猜想,自己可能……喜歡江望舒。

也並非沒有根據,因為他實在是看不慣江望舒和彆的男人親密。

是,一開始他可以毫無芥蒂地說要給江望舒介紹優質男人,但事實,他也沒有為此付出什麼行動,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後麵再跟江望舒說那些話,顯然也是因為他了解江望舒,江望舒有潔癖,在高中那會兒,多少人給他遞情書,他都沒有接受,到後麵都挑他不在的時候,把情書偷偷夾在江望舒書包裡和書裡,他那樣受歡迎,不也一次戀愛沒談過嗎?

這樣的回憶,反倒讓段修澤生出了幾分受寵若驚來————這樣冷靜自持的江望舒,竟然跟他私奔結婚了,要不是江望舒不能生,恐怕現在孩子都一歲多了。

這樣一想,內心十分火熱,然而一想起他的所作所為,又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頃刻間冷了下去。

這段時間,段修澤十分煎熬,他無數次想否定這種想法,覺得隻是朋友間的占有欲,但……

他回了一趟段家,將被自己藏起來的相冊放到了自己公寓,每張都細細地看,發現有不少張尺度還挺大的照片,說是尺度大,其實隻是江望舒穿著背心和短褲靠在沙發上看書的照片,他雙腿弓起,踩在腳踏上,寬鬆的短褲下滑,露出過大片雪白的皮膚。

在光影的強調下,那弧度漂亮還有幾分圓潤的肩膀、白皙修長的手臂,漂亮修長的脖頸,精致細巧的鎖骨也同樣吸人眼球。

段修澤從沒恨過自己的視力會那麼好,又或者是攝像的工具實在是太精密,連江望舒鎖骨、肩膀、和鎖骨上落下的幾片紅色印記都清晰可見。段修澤乍一看還不太確定,還用嘴在自己手臂上嘬了一次,對比了一下,才確認是%e5%90%bb痕。

不僅是鎖骨那些地方,就連露出來的腳踝和因為姿勢問題袒露的大腿內側也有。

最大的刺激莫過於這些都是他造成的,等他從照片勉強抽回目光時,才發現自己像是在學校裡無數次那般有了刹那的荷爾蒙潮湧,叫他潰不成軍。

青春期的愛與欲或許一開始就沒有太清晰的界限,畢竟很多男孩對老師們也會有欲望,但那不是愛,隻是純粹的荷爾蒙刺激。

段修澤想用這個來說服自己,但……對江望舒有這種想法難道就正常嗎?

江望舒衣服好好穿在身上,他打籃球還脫上身衣服呢,露的比江望舒還多,江望舒還很端正的隻是坐在沙發上看書,他都能有反應,這不是觸情生情隻占了兩個字嗎?

段修澤說服不了自己,但說服不了自己就要麵對他一醒來就嚷嚷著和江望舒離婚的窘境,那真的是啪啪啪打他的臉,他也不能接受。

段修澤隻能憋著。

他將手機摔出去冷靜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機撿回來,幸好他買的手機質量過關,摔這一下沒出什麼事情,隻是邊緣有幾道劃痕,不礙事。

段修澤回複江望舒,“沒,我就是隨便說說,你誤會了。”

江望舒說:“你說的也沒錯,我的確想過一下明路,有時間辦個酒席,到時候你要過來我多寫一份請帖。”

段修澤:“……”

段修澤額角的青筋頓時冒了出來。

第34章 假笑男孩要堅強

段修澤這時候還忍著, 問:“什麼酒席?”

江望舒說:“認弟弟的酒席。”

段修澤再聽這個,也不大相信了,他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還認弟弟,有必要說的這麼含蓄嗎?我又不是不知道。”

江望舒說:“知道什麼?”

段修澤說:“哈, 那個叫路野的過來送花籃和錦旗, 還要特地說一下是你的現任,有必要嗎?我們倆可是清清白白, 什麼關係都沒有, 他有必要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嗎?我又不在意。”

江望舒看著他這句話, 慢條斯理的打字:“嗯, 我知道你不會在意,所以你要請帖是嗎?”

段修澤:“……”

江望舒敲板,“到時候地址給我, 給你寄。”

段修澤沒回複了。

江望舒也沒有在意。

又過了幾日,在b市有個研討會,江望舒作為在c市嶄露頭角的新星, 也在受邀行列之中。

秦煜也被邀請了,但是他手裡還有工作,沒時間,因此江望舒便隻帶了一個趙俞便出發了。

趙俞作為他的特助,辦事還算利索,但江望舒在少年時期對他人戀慕的眼神的敏[gǎn]性又回來了, 自然也能察覺到趙俞看他的眼神代表什麼。

趙俞偶爾也會借助工作之便刺探他的私生活,江望舒那時也並不在意,隻要不影響工作他就不會給眼神, 但現在, 明顯有些超過了界限。

當工作來夾雜了情緒, 那就不能留了,江望舒想。

下了飛機,江望舒入住定好的酒店,也不知道哪兒走漏了風聲,段修澤又找他,江望舒偶爾會在想,段修澤跟人家借手機號碼的時候用什麼借口。

在公司裡天天借手機也很怪,不是嗎?

不過比起一開始江望舒跟段修澤多說幾句話就生氣的情況,現在是完全逆轉了。

江望舒有愧疚感嗎?並沒有太多,一直以來是他配合段修澤,段修澤想要的舒適區,他給了,為什麼要愧疚?

江望舒低頭看段修澤的信息,段修澤問他:“你現在在哪兒?”

江望舒問他:“有事嗎?”

段修澤說:“你說請我吃飯呢。”

江望舒回:“那要看路野有沒有時間,你不著急的話,約明天中午吧。”

段修澤沒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就不能帶他?咱倆吃就行了,怎麼還帶個電燈泡啊?”

江望舒莫名的覺得這話裡帶了幾分幽怨,他微怔,才打字回複:“花籃和錦旗你沒收,這杯酒你總該喝。”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段修澤:“……”

段修澤憤怒了,那逼崽子還去告狀了!?真踏馬丟人!

段修澤這麼想,打字的語氣倒是不顯,“哦,那行吧。”

有很久沒見江望舒了,先見了再說,那逼崽子晚點治他。

這樣想,心裡的憤懣總算消去了些。

b市的新興技術產業策略研討會持續三天,江望舒可以在b市待三天,研討會早上結束後,江望舒先去了一趟星澄。

年薪一千多萬的經理人,江望舒私心裡覺得是貴了,但蔡勝思履曆豐富,有些戰績即使遠在華國他也略有耳聞,因此他才放手一搏。

事實證明,他沒做錯,短短時日,星澄便像模像樣,再給些時間,應該會發展得更好。

若說一開始江望舒還有些玩票性質,現在卻多了幾分認真,誰也不會嫌錢多的。

江望舒到了蔡勝思的辦公室,蔡勝思這個時間還在忙,看著還通宵了,眼圈都是黑的,旁邊咖啡還冒著熱氣,他察覺到門口的動靜,抬頭一看,看見江望舒,立即笑起來,請他入座,喚秘書給江望舒倒咖啡。

江望舒沒耽擱他時間,跟他聊了聊對公司的規劃,見他心裡有數,便不再多問,既然全權交給經理人負責,那他也不用乾涉太多,蔡勝思的履曆要是有他這一筆敗績那會顯得十分難看,江望舒不覺得蔡勝思會拿自己的職業生涯做賭注,所以他對自己的角色定位很清晰,就是管錢的。

蔡勝思跟他說道路野,眉眼裡有幾分喜氣,對江望舒說:“路野可塑性很強啊,會來事兒,情商高,一開始沒係統培訓過說話都滴水不漏,讓人抓不到把柄,簽藝人就是得簽這種聰明的,彆人想黑他都抓不到把柄,嘿,省心。”

蔡勝思經常跟江望舒誇路野,江望舒也隻是聽聽便過去了,現在看蔡勝思這笑眯眯的樣子,也覺出路野的本事來了。

能得到蔡勝思這個狡猾中年人的青睞,路野可能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本事。

江望舒便微微笑著,請蔡勝思多多照拂路野,蔡勝思自然滿口答應。

又聊了幾句,蔡勝思便要帶他去公司視察,江望舒正有此意,所以兩人一拍即合。

蔡勝思帶他一一視察了公司裡已經成立的各個部門,員工、化妝師、造型師、聲樂老師、表演老師、跳舞老師、形體老師等等都請了過來,蔡勝思從各個娛樂公司挖來的坐冷板凳但有才有藝形象好的藝人也有二十來個。

寶裕即將解約的藝人名單雖然到手了,但其中不少信奉寧做鳳尾,不做雞頭,及時即將解約也不會來星澄這樣的小公司,因此有希望挖過來的藝人可能一隻手都不到。

蔡勝思倒是很樂觀,他有清晰的職業規劃,這些的問題在他看來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們視察到一間跳舞室的時候,江望舒看見了路野,蔡勝思知道他們倆關係似乎不淺,還特地招呼了一聲,讓路野過來。

於是路野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門口,聲音柔和地喊了一聲:“望舒哥。”

能讓蔡勝思都笑臉相迎的人,被路野叫哥,這路野果然有背景。

背後的藝人們竊竊私語,跳舞老師怒吼了一聲,“腿都給我抬高點,彆偷懶!”

江望舒看了一眼他都是汗的臉,說:“你去換個衣服,中午帶你去吃飯。”

路野立即應了,轉身回跳舞室跟老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