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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包容,因此幾乎沒有過吵架。

秦煜是一路看著江望舒和段修澤過來的,算是他們倆感情的見證人,比起其他人對他們離婚的拍手叫好,秦煜除了一開始的震驚,心緒其實還蠻平和的,寬慰江望舒道:“放心吧,離婚是他吃虧,咱們不吃虧,到時候他想起來,咱們不讓他進家門,讓他跪狼牙棒去。”

江望舒應了一聲,也不欲在這個話題深入下去,秦煜也識趣,揭過了這個話題。

期間江望舒的手機一直響,是信息的提示音,江望舒除了一開始回了一句,便沒有再回。

秦煜問:“是誰啊?”

江望舒輕描淡寫地說:“一個小朋友。”

秦煜一聽,就笑了起來,說:“咱們望舒還是很受歡迎的,要實在不行,在段修澤失憶這段時間咱們跟人玩玩也行。”

江望舒看了他一眼,微微笑起來,“你說的對。”同樣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深入,江望舒問:“你和你女朋友怎麼樣了?什麼時候結婚?”

秦煜:“你說的是哪一個?”

江望舒:“……”

秦煜看他無言的樣子爽朗的笑了起來,道:“你就不用操心我了,我還想多玩幾年,起碼玩到三十五歲,像你們倆校園初戀到畢業後幾年都那麼恩愛的少,絕大部分都是玩玩而已。”

又感慨道:“其實我挺震驚你們倆能在一塊兒的,當年大一分宿舍,你們倆跟我分到一個寢室,看著人都還挺好的,結果第一天晚上就乾架,是不是?”

江望舒說:“早就忘記了。”

秦煜說:“你忘了我還記得,確實是第一天晚上就乾架了,我記得是你爬樓梯的時候,段修澤手販劍拍了你屁股一下,你就跟他乾上了。”

秦煜回想起什麼,臉上的笑容越發深,“還記得你怎麼跟他乾架的嗎?你拎著拳頭直接撲到他身上捶他,段修澤叫得跟殺豬一樣,卻一下手都沒還,還趁機多摸了幾把,我那時候就覺得啊,你們倆怕不是有點東西。”

提及往事,甚至多餘的細節,江望舒眼神略微有些遊離,語氣淡淡地說:“他那會兒隻是販劍。”

秦煜卻說:“不一定,我看他就跟那些小學男生一樣,喜歡哪個女生就欺負她,揪對方小辮子。”

江望舒平靜地回答:“或許吧。”

秦煜說:“你們十七歲就高考了吧?十七歲上的大一,我看他對你早就有意思,自己還不知道,你要是不信,你試試他,他失憶到17歲,你都二十三歲了,你還玩不過他?怎麼可能?”

秦煜說:“玩彆的小男生,哪有玩踢了你的前夫好啊,你說是不是,你可以考慮一下,反正你也不吃虧。”

秦煜滿嘴跑火車,江望舒也並不當一回事,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秦煜說的話卻是在他腦海裡裡浮現。

叫江望舒逐漸想起了那時候段修澤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現在的段修澤與那時候比起來似乎都消減了些許威力,恐怕也是因為江望舒並不是曾經那個江望舒,比段修澤要更“年長”,因此段修澤也收斂了幾分。

但曾經,他們都是十幾歲的時候,段修澤是非常隨意的,說話很少經過大腦,行為舉止也不會用大腦來思考到底是否得體,將江望舒氣到極致,便大腦一片空白對其動起手來了———這種頻率雖然不高,但一個月裡也起碼發生一次。

而段修澤幾乎沒有還手過,江望舒最生氣的時候,能將段修澤冷白色的脊背和%e8%83%b8口捶的一片青紫,段修澤也隻是抓著他的雙手不讓他繼續下去而已。

這樣的相處模式,在段修澤20歲的時候就被打破了,段修澤在20歲忽然性情大變,很少再販劍,變得會察言觀色,維護江望舒的情緒。而江望舒也隨著年紀的增長,情緒上也很難有太大的波動,因此兩人的關係反倒比前麵十幾年都要來得融洽,再加上許多事情的化學反應,他們才走到了一起。

現在段修澤十七歲,就是很招打的年紀。

但秦煜說這人這個年紀就對他有意思,卻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怎麼可能?

*

孟聞看著還不回封安還一臉苦大仇深的段修澤,問他:“你還不回去這是想乾嘛?你舅舅都打電話問我了。”

段修澤說:“我在思考一件事。”

孟聞:“……什麼事?”

段修澤說:“晚飯吃什麼。”

孟聞:“……”

孟聞說:“吃龍蝦芝士焗飯。”

段修澤:“得加蔥和香菜,吃著香一點。”

孟聞:“哦哦,我讓阿姨加。”

過了一會兒,孟聞說:“不對,你還沒回答我,你踏馬什麼時候走?你賴我這裡還不走了?”

段修澤說:“讓阿姨再做份涼拌黃瓜,解膩。”

孟聞:“哦哦,我跟阿姨說。”

段修澤:“再來幾罐青島鮮啤,你家有吧?”

孟聞:“……”

孟聞神色猙獰了,“段修澤!!!!你來我家做大爺來了!?”

段修澤撓了撓頭,吩咐道:“對了,再切盤水果,不要用我昨天晚上用過的水果刀。”

孟聞:“……”

孟聞:“所以你到底啥時候走?”

段修澤說:“不著急,我在你這裡玩幾天。”

孟聞說:“……”

孟聞算是明白了,這廝在這裡隻會搗亂,根本沒法給他一點幫助,工作號被拉黑後,至今沒被江望舒放出來,他還得重新跟江望舒交接,起碼重新給個聯係方式。

說起這件事,孟聞也覺得江望舒做的過火———被江望舒拉黑的號他不會放出來。

都是成年人了,動不動就拉黑也挺人來火的。

但一想到這人從學生時代就這番做派,便也不覺得奇怪了。

孟聞想到這裡,對段修澤說:“你真得回去了,你舅舅總給我打電話,我壓力也很大,你自己都答應了今天回去,怎麼又出爾反爾了?”

段修澤捏著一隻水筆,強有力的手指輕鬆地將筆掰斷,聽見孟聞的話,段修澤回答:“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太想聽他們的話。”

孟聞隨口說:“叛逆期啊這是,你以前好像也沒叛逆期吧?”

段修澤說:“全在江望舒麵前叛逆了吧。”

這話一出,段修澤自己都愣住了。

孟聞也沒注意到段修澤的表情,說:“你們這就是貓和狗,貓和狗就是天生不對付。”

這種話,段修澤不止一次聽過。

段修澤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夢境,明明隻是一個夢而已,細節卻十分清晰。

從他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見江望舒躺在他身下,他長相漂亮非常,那雙丹鳳眼應該是格外淩冽卻又十分秀美,又習慣性地輕掩,時刻流露出冷漠、輕蔑的諷意,唯獨在此刻,他微微眯著眼,再淩冽冷倦的雙眼也柔和下來,瞳孔深處沁出的情意像美酒一般令人心醉。

他望著段修澤,唇角勾起一抹笑,帶著些許軟軟的鼻音,又輕又撩人的“喵”了一聲。

回憶猛地被段修澤掐斷,他坐在沙發上,一臉微妙和沉痛。

孟聞:“……”

他將新買的、還未拆封的水果刀翻出來丟給他,“新買的,利一點。”

段修澤回過神來,看向孟聞,“兄弟,你跟我‘喵’一聲。”

孟聞:“?”

段修澤催道:“快,你喵一聲給我聽聽。”

孟聞:“……喵?”

段修澤:“嘔———”

孟聞:“……”

段修澤很欣慰:“看樣子我很正常。”

孟聞:“……”

能乾出這種事情,哪裡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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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萬人迷

段修澤不僅沒有回封安,翌日還要跟孟聞一起去江望舒公司。

孟聞再蠢也能感覺到段修澤潛藏在那張隨心所欲麵孔之下的不安分,他懷疑地問:“你不會對江望舒有什麼想法吧?”

段修澤一臉震驚,立即否認道:“怎麼可能?”

孟聞說:“怎麼不可能,畢竟你們結婚實在是太突然了,早有預謀也說得過去吧?”

段修澤皺眉,說:“不可能,我要是有想法,我何必跟他離婚?”

孟聞一想,也確實是這個理。

段修澤跟孟聞上了車,說:“你不覺得我媽現在都有點著急了嗎?”

孟聞詫異地問:“什麼意思?”

段修澤說:“她給我安排去總公司從實習生開始做起,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但是我才十七歲——”

孟聞打斷他,“不,你已經23歲了。”

段修澤臉上流露出些許沉重來,“我就是一個睜眼的事情,五年就過去了,你們都走了一大步,隻有我留在原地。”

孟聞安慰道:“這是好事,好歹不是一覺醒來已經是個養胃的中年男人,至少你現在還能o是吧。”

段修澤說:“不僅能而且還威力不減!上次我試過,有三個小時哦。”

孟聞:“時間是從回家堵車開始算起嗎?”

段修澤:“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了解我。”

段修澤一本正經地說:“是從進酒店算起。”

孟聞想到江望舒,段修澤二十歲後如何跟江望舒相處的他不清楚,但以前他們倆的相處模式孟聞倒是一清二楚,便叮囑道:“你要見江望舒也行,但是你不準再跟他吵架了,知道嗎?”

“知道,我又不是去踢館的。”段修澤說。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江望舒公司所在的地方。

段修澤下了車,跟著孟聞往江望舒公司走去。

段修澤看了看周圍地段,跟孟聞說:“他這個公司還挺像模像樣的啊,能在寸金寸土的科技園開公司。”

孟聞說:“聽說他大二就有概念產品了,就是沒門路,沒找到投資,拖到了畢業,不然規模應該會更大一點。”

段修澤覺得匪夷所思,說:“什麼沒門路,我就是他最大的門路啊,他可以來找我啊!”

孟聞看了他一眼,心裡很不是滋味,“你說的好聽,你忘了你跟他不對付嗎?他找誰都不可能找你。”

這樣的關係,到後麵又是怎麼成為夫妻的呢?這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段修澤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在這方麵他倔什麼,能利用我那就利用啊,我又不會笑他。”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江望舒的公司門口。

雖是新生的一個科技公司,不過該有的配置都有,保安、前台都有兩名,員工人數大概也有幾百名,算得上是一個中型公司。

段修澤和孟聞一走進大門,前台妹子就看見他們了,她們小小的驚呼了一聲,麵麵相覷後,由最漂亮的那個妹子笑著跟孟聞打招呼,“孟總。”

又看向段修澤,眼神都閃爍了起來,“……老板娘,你怎麼有時間過來啊?”

還刻意瞥了一眼段修澤的手,上頭果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