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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了哪所大學???”

跟個複讀機似的讓人煩不勝煩,段瓏忍無可忍,回:“也是b大。”

段修澤:“好的好的好的。”

段瓏:“早點回來。”

段修澤說:“不了,我要進廠打工。”

段瓏:“……”

段修澤說:“十七歲的年紀就應該進電子廠,而不是跟初中生結婚。”

十七歲的年紀是最難管教的年紀,這個時候沒有江望舒幫她管人了。

段瓏也不想這兩人再扯上什麼關係,因此段瓏沒再理他。

等他沒錢了,自然就知道回家了。

*

在餐桌上,孟聞仔細地看了看江望舒,由衷地感慨道:“這兩年你真的長開了,越來越好看了。”

江望舒說:“謬讚。”

孟聞不算多隱晦地道:“其實初中那會兒我就蠻喜歡你的,沒想到你會跟修澤結婚。”

江望舒微頓,轉移話題道:“這道菜是這家的招牌菜,孟先生,你嘗嘗。”

孟聞隻好順著他的話題走了下去,又敘了會舊,便吃完了午飯。

孟聞提出要送江望舒回家,江望舒說:“不用,我等會兒還有事。”

孟聞說:“那好吧。”

過了一會兒,笑著說:“之前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你生氣,這裡要跟你道個歉。”

江望舒說:“沒事。”

孟聞也算是了解江望舒,知道他說的是反話,又繼續道:“那之後還有業務的話,我希望能跟江總洽談,你看如何?”

江望舒說:“可以。”

孟聞鬆了一口氣,知道大抵成功了,便不再糾纏,跟江望舒告彆後便離開了。

江望舒沒去公司,而是直接回家,他下了地鐵,離家裡還有一小段的路程,他走到半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望舒本來想當做沒看見,但是對方已經看見他,且往他所在的方向走了幾步。

江望舒隻能走過去,看著他,問:“你怎麼在這兒?”

段修澤看見他倒有幾分驚訝,說:“這話我應該問你,你怎麼在這兒?”

江望舒說:“前麵就是我家,你說我怎麼在這兒。”

段修澤更驚訝,他說:“我就是出來溜達,難怪我看見這片地方覺得有幾分眼熟。”

江望舒一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我回家了,你也早點回酒店,傷沒好彆到處溜達。”

段修澤說:“哦。”

江望舒正要走,段修澤說:“要不你再問一遍。”

江望舒:“?問什麼?”

段修澤說:“你問我怎麼在這兒。”

江望舒:“不問。”

段修澤說:“沒錯,我想去看看大王八。”

江望舒:“我沒問。”

段修澤雙手合十,語氣誠懇,“江菩薩,你就滿足我這個願望吧。”

江望舒說:“我不是菩薩,我是你爹!”

段修澤:“……”

第9章 少年心事總是夢

段修澤也是很能屈能伸:“那行,爸爸讓我看看大王八。”

江望舒:“……”

江望舒想起來這個年齡大概是最毫無心理負擔能叫人爸爸的時候了———看來這人不僅僅是心理退化到了十七歲這連智商也退化到了十七歲。

江望舒不再跟他客氣:“滾。”

越過他就往家的方向走。

段修澤也來了氣,在他背後嘟囔道:“那是我的貓吧!你憑什麼不讓我看?”

江望舒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給段修澤比了一個中指,段修澤被他的粗鄙驚得目瞪口呆,下意識雙手交叉在%e8%83%b8`前,即使沒有說話,這個防禦動作都代表了一個意思————反彈。

江望舒:“……”

江望舒頭也不會地離開了。

段修澤還在他背後喊:“江望舒,你還我的貓!”

江望舒走到小區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確認段修澤沒有跟過來才放心的進門。

他回到家,王八就躥了出來,圍著江望舒小腿打轉,很親昵地對江望舒撒嬌。

江望舒蹲下來將貓抱在懷裡,坐在毯子上,修長白皙的手指撓了撓王八的下巴,輕聲道:“小沒良心的,少了一個人,你是一點都不難過啊。”

貓在他懷裡發出了沒心沒肺的舒坦呼嚕聲。

江望舒微微笑了起來,耐著性子好好撫慰了一下貓,才將他放下。

*

段修澤改變主意了,他要回家。

這個決定一旦出現,便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打電話給段瓏,段瓏問:“沒進廠?”

段修澤鎮定地說:“廠裡說我學曆太高,他們不收。”

段瓏:“……”

段修澤:“hr建議我下次投簡曆寫自己是初中畢業,這樣好進廠,我受不了這種委屈,畢竟高學曆也是我必不可少的一個優點。”

段瓏深吸一口氣,“那你就回來吧。”

段修澤說:“媽幫我買個飛機票。”

段瓏一頓,應了。

段修澤情緒是全然輕鬆的,在他看來,他這個年紀應當是最辛苦的一年,他自小就要麵子,即使不算很愛學習,學習成績也依然名列前茅,再加上長相出眾出身優越,可謂是眾星捧月,沒有人說他一句不好。

他也該回到他的生活之中了。

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留戀算是徹底被他摒除了。

段修澤倒是想聯係江望舒一聲,告訴他自己走了,但是想想又沒有必要,連貓都不讓他看一眼,可見對他是沒有任何情誼的。

如此看來,失憶是一件好事啊。

段修澤上了飛機,坐下的時候,察覺到一絲異樣,他伸手去摸褲子口袋,摸出了一個小包裝。

段修澤是沒什麼行李的,就是江望舒帶去醫院給他的那些,都是簡單的T恤短褲,因為帶的還算多,所以他輪著穿,也還能持續好一些天,之前這條褲子也穿過,但是從未伸手進去摸過褲兜,現在一坐下包裝邊緣刮了一下腿,就被他發覺了。

段修澤至今還是比較純情的,常識略有些缺乏,乍一看還沒認出來,便伸手撕開,一點濕乎乎的油膩膩的液體就落到了他手上,他還略有些迷茫地取出來,揪著微硬的那一圈展開一半,就猛然驚醒,反應過來是什麼了。

這是一個避孕套!!

未來的他竟然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嗎??

此時有人走過來,他嚇了一跳,忙將油膩膩的玩意兒塞進了口袋裡,就算是沾濕了大腿,也沒敢拿出來丟掉,包裝袋也一並塞到了另一個口袋,弄得兩隻口袋都是濕漉漉的。

等人走過他身邊,他才緊張兮兮地將手拿出來,抽了幾張紙巾擦去手上的潤滑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期間還聞到了一絲草莓的香味,帶著絲絲甜意,澆了他滿身。

飛機起飛了,因為有兩個小時的行程,段修澤睡著了,在特殊甜味的氤氳之下,他做了一個夢。

是關於江望舒的,而且也跟他扯出的包裝袋有關。

夢裡本不該有太陽,但段修澤很明確的知道那是一個清晨。

他在陽台曬衣服,江望舒走過來從背後抱住他的腰,他便轉過身來將江望舒抱了起來,衣服都不曬了,將人抱到房間裡不可描述。

不過因為十七歲的段修澤沒有素材,所以沒有畫麵。

最後兩人靠在床上聊天,段修澤想抽根煙,江望舒踹他,說:“不準抽。”

段修澤笑著說:“你不抽我不抽,航母壞了誰來修。”

江望舒掐斷他的煙,“事後一支煙,十年上西天。”

段修澤:“好詩,給你點讚。”

三個地豎起來給江望舒點了一個讚。

這個畫麵太過詭異好笑,江望舒踹了他一腳。

段修澤笑了起來。

明明是一副很和諧的場景,但段修澤驚醒後,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麼會做這種夢?

段修澤摸了摸口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是這玩意兒惹的禍!

段修澤起身去廁所,將那玩意兒丟進了廁所,洗了一把手重新坐了回去。

十七歲的段修澤從未想過未來伴侶會是江望舒,而現在各種事實、就連夢境都在告訴他,他們不僅結婚了,而且生活還很和諧,若是在他二十幾歲知道這一點的話,可能就沒太大抵觸便會接受,但是他現在是十七歲,是在最叛逆的年紀。

越和諧,越真實,就越讓他逆反,作為一個未成年的自我中心,他還遠超“同齡人”。

這就是江望舒在最初跟他不對付的原因。

半個小時過後,段修澤下了飛機,段家的管家也就是江文翼早已等候多時,他舉著牌子接到了段修澤,要給段修澤提行李,段修澤拒絕了,他比江文翼高許多,也還算人高馬大,行李袋是拎的輕輕鬆鬆,也沒有被家長過於溺愛的壞毛病。

江文翼也不勉強,笑著帶他坐上了車,開始跟段修澤說家裡這幾年的情況。

段修澤是隨母姓的,都說家庭對孩子的影響是可以貫徹一生的,而段修澤能養成如此隨性、雖自我中心卻也並會囂張跋扈的性子,自然也是歸功於家庭。

他父親是一個很儒雅也很有幾分幽默的人,母親雖略有強勢,不過也鬆緊有度,恰到好處,兩人十分恩愛,雖然兩人都很忙碌,卻也依然能抽出許多時間來陪伴家人,關係的緊密讓段修澤與家庭聯係十分密切,有了一個正向的成長環境,讓段修澤的性格很健全。

不過段修澤是被當做段家繼承人來培養的,因此自小對他的教育自然也是嚴厲的,段修澤也曾逆反過,但都被段瓏使法子給安撫下去了———江望舒在其中充當的作用自不必說。

江望舒的作用在段修澤少年時期就是一個拉仇恨值的角色,這能讓段瓏高坐釣魚台,明眼人其實也能看出來,但段修澤身在其中,自然是迷障遮眼,看不清晰。

而這樣個角色的江望舒將人拐跑了,還私奔結婚了,這真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事情傳開了之後,段家直接成為了一個笑柄,即使沒人敢在段瓏麵前說,但私底下取笑的人真的不少。

不過段瓏並沒有去找他們,將段修澤強行帶回來,她顯然是極其聰明的,知道對付私奔的小情侶不能一味的阻撓,否則適得其反,因此她表現得十分寬容大度,不僅沒阻撓,連段修澤轉走的大筆資金她也沒計較。

這種大度是建立在她認定了他們倆不會長久,頂多隻是一時之歡。

段修澤遲早會回來。

雖然曆時兩年才得償所願,且段修澤並非自己悔悟而是失去了記憶,但段瓏隻看重結果,並不在意過程。

至於段修澤日後會不會記憶,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而十七歲的段修澤聽見江文翼說起段瓏不阻撓他們不尋他們這件事,他也是通透的,隨口回答:“我媽聰明啊,她要是阻撓我,我更覺得非江望舒不可,我不僅要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