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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氣笑了,他藏住了幾分咬牙切齒,鎮定地說:“不會,我喜歡,要大一點猛一點的,我先謝謝你了。”說完,毫不客氣地掛了電話。

段修澤:“……”

這會不會太猛了啊?真擔心他的身體。

然而擔心的同時,又有些說不清楚躁意———或許是第一次從江望舒嘴裡說出那方麵的訴求的緣故。

段修澤深吸一口氣,終於有了理由,他給孟聞發消息:“你不準追江望舒!”

孟聞回:“不準無效,江望舒答應跟我一起去吃飯了。”

段修澤:“?”

孟聞說:“說來奇怪,他之前還說沒空,結果剛剛給我發信息,他居然主動約我,看來我們也是心有靈犀。”

孟聞說罷,還發了個貓咪害羞的表情包。

段修澤:“……你這表情包一看就是從女生那裡弄來的,你這幾年交了多少個女朋友,你覺得你配得上江望舒嗎?我跟江望舒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處男,你是嗎?”

孟聞說:“……你急什麼?你都失憶了,你還管這麼多?”

段修澤眼睛冒火光,“我就管了,你知道嗎?我幾把本來粉的,還是他給我用紅了,說明我乾淨,我還是處男,他對我很滿意!”

孟聞:“?”

孟聞說:“你這是急了?你也喜歡江望舒?”

段修澤說:“我沒說我喜歡江望舒,我隻是要告訴你,你掂量一下自己配不配,至少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乾乾淨淨,首衝都找人代,你是嗎?你這汙濁的臭男人。”

孟聞:“……你怎麼還罵起人了?你是不是有點毛病?你這是貞節牌坊成精了吧?我都二十三歲了怎麼可能還是處男。”

段修澤終於抓到了孟聞的把柄,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來,集中一點抨擊他:“你看你,你都不是處男了,你還想追江望舒,你根本就不配!”

孟聞:“……”

孟聞:“我一貫知道你有點問題,但是沒想到你這麼有病,要不要我出錢給你立個貞節牌坊啊?”

段修澤謙虛道:“我隻是比較愛乾淨,不像你,亂搞男女關係。”

孟聞氣吐血,“我都二十三歲了,要是處男才有問題吧?我生理功能正常,我為什麼不能有性關係?”

段修澤淡然道:“看來你對江望舒的暗戀也並不如何純粹嘛,如果我暗戀他,定然為他守身如玉,我吉爾的第一次,自然隻能他來用。”

孟聞:“……你這是在pua我。”

段修澤道:“這不是pua,你戀愛觀有問題了知道嗎?二十三歲為什麼就不能是處男?你不要給自己的無能、沒有克製力找借口……”

段修澤喋喋不休地給孟聞上了一堂課,以至於孟聞氣得發癲,給江望舒發了一條信息。

江望舒收到信息,打開一看,孟聞說:“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坦白。”

江望舒耐心問他:“什麼事?”

孟聞回複:“對不起其實我不是處男了!”

江望舒:“……”

孟聞:“你能接受嗎?”

江望舒看著這條短信,覺得孟聞有病,朋友之間吃個飯,還要看對方是不是處男嗎?這是什麼道理?

那他也不是處男,是不是不配跟他在一桌啊?

還是說是來消遣他的?

江望舒想到這裡,冷著臉將孟聞給拉黑了。

孟聞再發消息,便是紅色感歎號,他一愣,沉思,原來不是處男,江望舒真的看不上啊?

可是他是個男的,也沒處男膜啊?要是有處男膜還能去醫院做手術補一下。

孟聞陷入了懊惱之中。

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段修澤精神汙染加pua了。

這就是小腦展開了的力量。

第8章 江菩薩

江望舒再次接到了季采的電話,比起上次,季采的語氣好了很多,讓他勸段修澤早點回來,段家那邊還要帶他去醫院重新體檢一遍,江望舒拒絕了,他對季采說:“他手裡沒錢,錢用完了自然會回去。”

季采很詫異,“他怎麼會沒錢?他自己轉出去的錢都有好幾個億吧?”

江望舒說:“我們離婚了,他淨身出戶。”

季采震驚,結結巴巴地說:“那、那你現在有幾個億?”

江望舒說:“是啊。”

季采對他的態度再次變化,“哎我說你這孩子,離婚就離婚,起碼還有幾個億,足夠了,你以後有這筆錢乾什麼不行啊,不過以後不準再糾纏修澤了啊,你那幾個億在段家眼裡都不夠看的,知道吧?修澤以後肯定是要娶門戶相當的女孩子的,咱們這種家庭怎麼配得上,你都不知道你們倆私奔後,太太被人嘲笑成什麼樣……”

季采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江望舒卻早早就將電話放到了旁邊,開始瀏覽早間新聞。

等季采說完了,江望舒才拿起手機,說了一聲:“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江望舒掛掉了電話。

江望舒做了簡單的早餐,隨便吃完,就去公司上班。

江望舒在這片科技園區開了家科技公司,公司規模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尤其之前段修澤還投入了很大一筆資金擴展業務項目,現在還在進行階段,若是成功,他這一年的營業額會還是去年的十幾倍。

這個公司是江望舒和段修澤合夥開的,段修澤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離婚後,江望舒就刻意忽略了這個事實,否則又會跟段修澤牽扯不清。

雖然段修澤是淨身出戶,但他們除了簽訂婚前協議,其他財產歸屬權都沒有開始處理,隻有那筆巨額資金是一開始段修澤就存在江望舒戶頭上。

江望舒一開始就有支配那筆錢的權利,不過他幾乎很少花段修澤的錢。

雖是伴侶關係,但也依然有一條不可見的溝壑橫在兩人之間。

九點多的時候,秘書趙俞敲門進了辦公室,給江望舒遞了一遝厚厚的文件,又說:“老板,下麵有一個自稱是你朋友的想要見你。”

江望舒問:“叫什麼名字?”

趙俞說:“那人說他叫孟聞。”

江望舒說:“你就說我不在。”

趙俞便向前台傳達了江望舒的話,但是很快,趙俞又帶來了孟聞的話,“老板,這位孟先生說有一筆訂單要跟你談。”

江望舒很自然的改口:“請他上來,備茶。”

趙俞立即應了。

孟聞很快就到了江望舒辦公室,江望舒見了人才知道他手裡還碰了一束玫瑰花,江望舒眼皮微微一跳,想起很久以前段修澤跟他聊天時無意間提起,段修澤說孟聞暗戀他。

江望舒當時就說不可能,段修澤也就笑笑不說話,但現在看……

江望舒沒有說什麼,泰然自若地讓趙俞將花收下,請孟聞坐,自己也跟著坐到了孟聞的對麵。

孟聞對他笑,一點不提之前的尷尬,開口就與江望舒說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江望舒也同樣若無其事地跟他相談甚歡,最後談下了一筆千萬訂單,合同改日再簽,為儘東道主之儀,江望舒便要請孟聞吃飯。

孟聞自然點頭,“自然,那現在就去吧。”

江望舒微微一笑,選了一家口碑很不錯的高檔餐廳用餐。

而孟聞借此機會將段修澤放了出來,給段修澤拍了一張江望舒下車的側臉,發送,後麵附上一句話:“前夫哥,進展很順利。”

擔心段修澤又來給他洗腦影響他,孟聞發完消息就跟他重新送進小黑屋。

段修澤本來在吃飯,聽到消息提示,他點開一看,看見孟聞給他發的信息,微微一怔,聽到一聲“哢嚓”,他回過神來,發現手機屏幕被他捏碎了。

段修澤先去附近的手機店換屏,這一換又花了一個大中午,這個點孟聞已經跟江望舒吃完了飯。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段修澤想,其實沒必要那麼在意,孟聞追不追得上江望舒全看他本事。

但是孟聞真不算什麼好鳥,花花公子,高中的時候一個月就能換幾個女朋友。

江望舒既然能挑最優秀的他當結婚對象,應該也看不上孟聞的吧?

手機剛修好,段修澤接到了段瓏的電話,段瓏語氣沒什麼波瀾,問段修澤什麼時候回家。

段修澤聽著段瓏的聲音,略微有些走神,問:“媽,你說我怎麼會跟江望舒私奔結婚?”

段瓏一頓,道:“這種事情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問你自己,不過,望舒的確是個很優秀的孩子,你喜歡他也正常。”

段修澤一貫知道段瓏雖有些強勢,但也在可接受範圍,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很好的母親,他聽到到段瓏這麼說,心裡其實也是讚同的。

江望舒再怎樣跟他不對付,不能否認的是他的確很優秀,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即使在滿是富二代官二代的貴族學校裡,他也依然是不卑不亢,做自己的那一類人。

不過明明高中生模樣的江望舒在他記憶裡如此鮮明,結果一覺醒來,江望舒就變成了成熟版,個高了不說,青澀也全然褪去,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段瓏又繼續道:“不過既然你失憶了,也跟望舒離婚了,那就回來罷,我也不是不讓你自由戀愛,但婚姻這種大事,我作為你的母親,也有權利參與和決定,文心明年也要畢業了,你回來跟她見見麵,明年就把婚期定下來。”

段修澤錯愕,“你說的是樓文心??”

段瓏:“對,怎麼了?”

段修澤說:“她才十四歲啊!還是個初中生!”

段瓏:“?她已經20歲,明年大學畢業。”

段修澤說:“不對,她十四歲。”

段瓏皺了一下眉,“你是失憶,記憶回到了十七歲,不代表你真的就是十七歲。”

段修澤說:“今天就算是火星撞地球,樓文心也是十四歲。”

段瓏:“……”

她過了一會兒才說:“你不會還惦記望舒吧?”

段修澤說:“沒有,不是,我該怎麼跟你解釋,我隻是個高中生,曾經有一位成熟且靠譜的女士跟我說過,高中生不準早戀。”

段瓏:“……”

段修澤說:“現在這位高中生要去打籃球了,再見。”

說完,段修澤掛掉了電話。

段瓏:“……”

段修澤自然沒去打籃球,他看著手機餘額裡僅剩的幾千塊錢,想到段瓏竟然要撮合他跟樓文心那個初中生,他就一陣哆嗦。

還是在外麵玩一段時間吧,反正也不用高考———對了,他高考考到哪所學校了?

段修澤想到他的目標是a大,便發信息問了一下段瓏,段瓏回答:b大。

段修澤又問:“那江望舒上了哪所大學?”

段瓏沒回答,段修澤追問:“媽,你人呢,江望舒上了哪所大學,他上了哪所大學?上了哪所大學?了哪所大學?哪所大學?所大學?大學?學??”

段修澤:“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