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到處遊移。
“反、反正事情都結束了!也不怕造成什麼恐慌不恐慌的……總沒道理一直把你藏起來吧?”
他囫圇地嘟囔著,一看就是先斬後奏的心虛。
但季黎沒有揭穿他。
她站在船尾,眺望逐漸被濃霧遮蔽的貪婪之島,隻有悠揚虔誠的禱告詞依然被風托著送來。
閉上眼睛,季黎將雙手合握,抵在心口處。
她低頭,也跟著%e5%90%9f誦曾經以為晦澀拗口、絕對不可能學通的窟盧塔族語。
“天上太陽,地上綠樹,
我們的身體在大地誕生,
我們的靈魂來自於天上,
陽光及月亮照耀我們的四肢,
綠地滋潤我們的身體,
將此身交給吹過大地的風,
感謝上天賜予奇跡與窟盧塔族土地,
願我們的心靈能永保安康,
我願能與所有同胞分享喜樂,
願能與他們分擔悲傷,
請您永遠讚美窟盧塔族人民,
讓我們以紅色的緋紅眼為證。”
——請您繼續庇護窟盧塔族人民,以他們以紅色的緋紅眼為證。
………………
…………
……
與此同時。
揍敵客出品的窟盧塔族滅族慘案現場,也終於迎來了第一批客人。
“誒,看來我們被搶先了啊,團長。”
對人間煉獄的畫麵完全沒有動搖,金發綠眼的娃娃臉青年一腳踩進已經腐爛的血汙裡,用樹枝去戳屍體上空洞的眼眶。
俠客回頭看向身後的同伴,故作苦惱地在那裡歎氣。
“建築上的圖案和服裝風格一致,應該的確是窟盧塔族沒錯。至少都死了五天左右吧?”
“七天。”身為刑.訊愛好者兼專家,飛坦隻瞄了一眼,就報出了更精準的答案,“先切割,再取眼,其他傷痕是後麵再添的。技術真爛。”
窩金瞬間眼睛瞪得像銅鈴:“哈?!那我們豈不是白跑這麼久了!”
他人高馬大,嗓門也大,吵得旁邊的兩個女孩子都直皺眉。
還是為首的黑發青年中止了這場鬨劇。
“倒也不算白跑。這樣不是更有意思了嗎?”
他笑著合上剛剛看完的珍貴絕版書籍,隨手丟在一旁,被風吹動的書頁上,是更為陳舊的血跡。
那來自這本書的上一任主人。
“——那接下來就來看看,是誰從我們幻影旅團(蜘蛛)手中搶走了獵物吧。”
作者有話說:
季黎:是揍敵客。
約厄斯達:是揍敵客!
大黑貓:……是揍敵客?(看著最高保密協議)
我沒有存稿,每天現寫還企圖挑戰加更的樣子,真狼狽啊【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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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 【054】
◎總之在這裡放一個無敵的山神大人。◎
【054】
一路乘著小船, 約厄斯達·森旺將季黎送到了希拉市。
希拉市依托於一片沿海的群島,因為風景秀麗,交通發達, 又有遠近聞名的白色沙灘“月海銀沙”, 成為近些年紅極一時的旅遊勝地。
純白牆體搭配上色彩豔麗的穹頂, 是它的標誌性建築風格。
不過, 二人連希拉市的市區都沒進去。
下了船,遊客們如狂浪般湧進旅遊巴士, 將候車區塞得滿滿當當, 唯獨約厄斯達·森旺和季黎背道而馳, 往港口的東方走去。
和凱特約定見麵的地點, 位於遠離人群的廢棄荒郊。
也是希拉市的地下排水係統的秘密入口之一。
由於地理位置原因,當地非常容易受到台風影響, 過去時常會有洪災出現, 造成死傷無數。
而這個巨大的、幾乎掏空了小半個島嶼的地下排水係統, 是由現任市長、馬可·雷契爾, 力排眾議, 一意孤行斥重金修造的。
事實證明, 他的決斷不但保護了市民的財產, 也讓希拉市的旅遊產業蒸蒸日上。
以至於政.府甚至開放了地下排水係統的部分區域, 作為旅遊景點之一, 供遊客遊覽觀光。
當然啦, 要花錢買門票。
不過光明正大鑽漏洞進來的約厄斯達·森旺和季黎,是不需要掏這個錢的。
龐大又空洞的地下排水係統,宛如一座鋼筋鐵骨的地下殿堂, 哪怕最微小的動靜也會被回聲層層放大。
……有點像恐怖片馬上要第一次見BOSS的鏡頭。
季黎下意識屏住聲息, 進入到“絕”的狀態。
又向地下深處走了幾十米, 她忽然聽見了不屬於二人的第三個腳步聲,並且伴隨著血.腥.味的縈繞。
季黎剛想用動作暗示約厄斯達·森旺,就見他直接大喇喇地衝過去,給了對方一個熊抱。
“喲,凱特!幾年不見,你又長高了嘛!變帥了,不錯。所以交到女朋友了嗎?”
季黎:?
約厄斯達你倒也不至於老成爺爺奶奶輩吧!這是什麼老人家逢年過節必備的經典催婚三連嗎?
當事人聞言也露出了為難的禮節性苦笑。
他還很年輕,體態瘦削修長,有一頭相當惹眼的白色長發,隻是臉上依然殘存著些不擅長與人打交道的靦腆痕跡。
“……約厄斯達前輩,抱歉,我都還沒有找到金先生,所以暫時不打算考慮這種事。”
回答完,凱特立刻拉低了帽簷,逃跑似的,將目光移到約厄斯達·森旺背後的季黎身上。
因為事情比較複雜,也怕走漏消息,約厄斯達·森旺在訊息裡並沒有解釋太多,隻問了凱特在哪裡,方不方便見麵。
再加上(自封的)居家好男人可沒少在外麵吹自家老婆和女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雖然長得不太像,但算算年紀好像差不多,凱特不免好奇地詢問:“這孩子就是盧西諾妮嗎?”
這便宜可不敢亂占!
約厄斯達·森旺瞬間大驚失色,嚇得趕緊瘋狂擺手,一邊又扭頭,想跟季黎證明自己的清白。
卻看到季黎視線越過二人,若有所思地看向更深處。
“……那裡,有什麼在哭,在求救。”
擬態的人類軀體並不會影響接收生物電波信號,她抬手指向凱特身後,目光落在青年血.腥.味最重的手指上,然後才與對方對視。
“凱特先生,你對它做了什麼嗎?”季黎輕聲問。
麵對語調柔和的質問,凱特有些意外地稍稍睜大眼睛,卻又很快露出了更加真誠的笑容。
“彆擔心,我不會傷害它的。它隻是……需要一點幫助。”
在涉及到動物時,便會褪去那層略顯青澀的局促,他蹲下來,認真地向季黎自我介紹,把她當做大人一樣對待。
“我叫凱特,還沒到被稱呼‘先生’的程度。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審視地打量了凱特一會兒,季黎才點點頭:“你好,我叫季黎,是約厄斯達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在為二人引路的時候,凱特闡述了自己遇到的麻煩。
他是金·富力士的弟子,最後的出師試煉就是“找到金”,所以目前一邊在接委托,提升職業獵人的履曆和資質,一邊在尋找老師的行蹤。
停留希拉市,也是因為一個委托。
希拉市的政.府向獵人協會發布了任務,自述市區出現了危險生物,要求職業獵人能儘快趕來處決。
由於凱特當時離希拉市最近,所以被優先分派到這個工作。
但趕到現場後,他發現所謂的“危險生物”是一頭還處於幼年期、傷痕累累的伊比婆羅猞猁。
伊比婆羅猞猁是一種非常珍惜的幻獸,有明確的社會行為模式,通常是群居,且僅在內陸的叢林裡出沒。
這樣的生物是絕不可能主動遷徙至臨海的人類城鎮的。
“我查過,它沒有傷害人類的記錄,所以我偷偷將它藏在這裡,想等它傷好之後,就把它送回它的故鄉……但是,它太害怕了。”
說到這裡,凱特忍不住歎了口氣。
此時,三人已經走到了通道的儘頭,是條死路。
牆角處被放了一個開了口的紙箱,一對鈷藍色的圓眼睛就藏在裡麵,瞳孔豎成針狀,不斷發出威脅的哈氣和低吼。
凱特在十米外就停了下來,這是他這段時間測試出來的安全距離。
“雖然現在看起來很凶,它膽子其實很小。一旦強硬地靠近,就不會再試著威脅,而是把瑟瑟發抖地蜷縮起來,連逃跑都不敢。”
“但壓力一大,就不怎麼吃東西,吃了也會反嘔吐掉。我擔心它再這樣下去,會撐不住。”
低下眼睛,凱特抿緊唇,聲音中透露出無法掩蓋的憤怒。
同為喜愛動物的幻獸獵人,約厄斯達·森旺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壓低聲音,與凱特溝通起應.激治療方案。
但在季黎“聽”來,這隻幼年期的伊比婆羅猞猁在深陷恐懼的同時,也嗚嗚地尋求著安慰。
還是個小孩子呢。很害怕寂寞,很害怕孤身一人的樣子。
她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舉起手:“……那個,可以讓我試試嗎?”
在窟盧塔族呆了太長時間,約厄斯達·森旺這下終於想起來,季黎還有一個“山神大人”的設定。
他果斷衝季黎伸出鼓勵的大拇指,然後勒住凱特的脖子,不等對方拒絕,就擅自直接拖著人衝出百米外。
山神大人也從不叫人失望。
半個小時後,季黎端著被風殘雲卷的空盤子上來。
“東西都吃完了。不過暫時還不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