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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嫁給周公子了,女侯姐姐記得幫我跟你表哥牽線搭橋,我要做你表嫂。”

“……”

穆咚咚揚揚下巴,傲嬌很的。

元瀾掃了兩人一眼, “下棋沒意思,要不要打馬吊”

周染寧小時候時常打馬吊,挑眉道: “三缺一。”

穆咚咚又直接戳破元瀾的小心思, “缺個周公子。”

元瀾無所謂地擺擺手, “他不喜歡玩,咱們再找個人,太子殿下如何”

穆咚咚點頭如搗蒜, “快請殿下過來。”

周染寧知道兩人在拿她打趣,把棋子扔回棋笥,站起身, “困了,咚咚替我。”

她回到屋子,燒水沐浴,包裹著濕漉漉的長發,迷迷糊糊倒在床上,卷縮一團,放空思緒,什麼也不願去想。

更闌人靜,睡夢中的她被人拽了起來。

她睜開眼,借著月光判斷來人。

是齊蘊。

兩人已有一整月未單獨相處了。

周染寧愣愣坐在床上,仰起頭, “殿下怎麼來了”

齊蘊漠然地看著她,沒有開口回答。

周染寧低下頭,忽然陷入窘境……

她沐浴後忘記更衣,身上隻裹了一條寬麵布巾……

一雙筆直嫩白的腿暴露在男人的視線中。

她趕緊扯過被子裹住自己,惱羞地想,這人怎麼不出聲提醒一下。

齊蘊看她戒備的樣子,%e8%83%b8口更為發堵,自衣袂中取出一張紙條,扔在床上, “你要離開”

周染寧攤開紙條,上麵是元瀾的筆跡。

元瀾陰她……

她剛要搖頭,轉念一想,又點點頭, “是不是我要離開了,殿下才肯賞臉來見我”

這是委屈了,還是調侃

齊蘊分不清,麵對她,很少有理智的時候, “你是希望我賞臉過來見你,還是不想”

周染寧說出那句話屬於破罐子破摔,可齊蘊同樣用了“賞臉”二字,就顯得生分了。

“殿下隨意。”

齊蘊氣笑了,她對他當真薄情寡義!

一股怒氣怎麼也壓不下去,再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抬起手,驀地扯開她裹住身子的棉被,傾身壓了過去, “你不是想獻身麼,我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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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兵權的劇情有點快,主要是怕大家不愛看……正式進入下一篇幅——皇後之路。

第33章

第 33 章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題都城南莊》

——題記

齊蘊將嬌嬌人兒壓在被褥上時,想起崔護的《題都城南莊》,恰好映照了此刻的心境。

無論身下的女子多麼綿軟聽話,他都覺得不真實,似乎越靠近她越喜歡,越能得到,反而越覺得會失去。

周染寧護著%e8%83%b8`前布巾, “殿下……”

一句話,喚回男人的思緒。

齊蘊低頭看著身下靡顏膩理的女子,滾了滾喉結,心裡恨極她的不負責任。她如一條飛魚,擾亂他心海,卻不願逗留,來去隨心。

“你有心嗎”他凝望她嫵%e5%aa%9a的眸子,極力想要把她看透。

周染寧亂了心跳,卻大氣不敢喘,因為男人的手覆上了她的雪峰。

齊蘊執拗地索要一個答案, “你有心嗎”

“殿下能否容我穿上衣裳”周染寧眼底帶著乞求, “我來月事了。”

齊蘊記起上個月趕往北陲總兵府的路上,她因來了月事,臉色煞白,路都懶得走。

“來了月事能沐浴”

周染寧囧。

齊蘊的注意力漸漸轉移,掌心不自覺收攏,放肆大膽,循序地有了動作。

周染寧渾身泛起雞皮疙瘩,連呼吸都弱了三分,凝著承塵,感受脖頸的溼潤。

嬌花遇甘露則豔,遇寒風則枯,遇情綻放,遇愁萎靡。她如一朵待開不開的薔薇,被齊蘊擷取指尖。

溫柔以待什麼的,統統成了奢求。

布巾掉落腳踏,一雙美腿被男人桎梏,毫無招架之力。

他太莽撞了,失了平日的持重,像在刻意報複。

她想推開男人,男人巋然不動。

齊蘊低頭%e5%90%bb她,逼她張開檀口,可她不依,訥訥地搖頭。

一滴汗,滴落眉間。

“周染寧。”齊蘊掐開她的唇,一字一句道: “你要記得,今晚的男人是我。”

腰封脫去時,周染寧放棄掙紮,閉上了眼,不吭一聲。

齊蘊以口封緘,吮住她的舌尖,用了十二分力道,卻嘗到眼淚的濕鹹。

她哭了。

齊蘊頓住,貼著她的唇,大腦斷了鏈,無法支配接下來的動作。

因為她哭了。

如小女人一樣,悶聲抽泣,那模樣不情不願,又怕掃了他的興,委屈連連,惹的齊蘊心口悶疼。

“哭什麼”他鬆開她,稍稍抬起上半身。

周染寧忽然攬住他肩膀,貼在他耳邊, “殿下想要就要吧,寧兒隻希望殿下彆再糾結自己到底是誰。”

齊蘊感受到耳畔的熱氣,眼眸微動。

周染寧主動去%e5%90%bb他的側臉,讓他分不清她是認了命,還是隻想跟他一夜風流。

可這兩種可能,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隻想要她的一心一意。

不知為何,忽然沒了心思,他起身推開她。

周染寧側跌在床上,長發遮擋了春光。

齊蘊披上外氅,掩飾住身體的尷尬,靠在床邊冷眼看她。

周染寧裹住棉被, “殿下不想了”

“我要,你就給”

“嗯。”

這話並沒有取悅到男人, “為何這般輕賤自己你明明不想。”

剛剛她在他身下顫唞抗拒,當他傻沒發覺嗎

周染寧坐起來,攏攏長發,捋到一側肩頭,露出優美的鵝頸,這樣的她,妖氣更甚,氣人是的,她不自知。

齊蘊握握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響,語調依然緩慢, “我且再問你一遍,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這是一個繞不開的死結,周染寧沒回答。

齊蘊撿起腳踏上的布巾,抖了抖扔在床上, “不管你願不願意,登基大典後,我會為我的女人舉辦封後大典,你若願意,我等你,你若不願……”

他扳過她的臉,正色道: “我不會一直等你。”

說完站起身,整理儀容,拂袖離開。

那冷峻的背影,哪還有齊小乖的半點影子。

周染寧愣在那裡,歎了口氣。

齊蘊回到燕寢,劉嶼笑臉迎過來, “殿下可要沐浴奴婢讓人去準備浴湯。”

齊蘊瞥他, “孤為何要沐浴”

劉嶼露出然的表情, “殿下在女侯那裡沐浴過了”

齊蘊一口氣堵住,用刀柄拍拍他的臉, “備水。”

劉嶼摸不準太子殿下和女侯的進展,也不敢問,低眉順目道: “殿下稍作休息,奴婢這就讓人備水去。”

“嗯。”齊蘊走進內寢,脫了大氅,撇在一旁,走在紫檀塌上, “劉嶼。”

劉嶼去而複返, “殿下有何吩咐”

“明日帶女侯去見宋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諾。”

刑部大牢。

宋楚輕灰頭土臉地坐在牢獄裡,仰頭盯著牆上僅有的一扇窄窗子,不哭不鬨,安靜異常。

獄卒端著飯菜走過來,沒好氣道: “吃飯了。”

宋楚輕扭頭, “吃什麼”

“自己看。”獄卒把飯菜擱在地上,勾著一排鑰匙走了出去,鎖上門後,坐在木椅上喝起小酒。

宋楚輕看了一眼托盤裡的青菜豆腐,反胃道: “哀家要吃鮑魚。”

“鮑魚”獄卒嗤笑,趁著沒人管開腔道, “你要伺候好爺,爺給你拿鮑魚來。”

麵對這種羞辱,宋楚輕摳了摳手心,讓自己冷靜,這會兒倒是比被囚前理智多了,齊蘊把她扔進牢裡,為的就是折磨她,她不能坐以待斃, “你過來。”

獄卒一愣,笑嘻嘻道: “真要伺候爺爺可消受不起。”

宋楚輕冷笑, “量你也沒膽。”

男人最受不得激,獄卒站起來,走向牢門,隔著木柱罵道: “還當自己是太後呢快醒醒吧!實話告訴你,爺要是想玩你,沒人會管,把嘴閉嚴實了,小心肝腸寸斷。”

宋楚輕將將壓下怒火,商量道: “幫我去城外送個信兒,若能聯係上宋契,他會給予你豐厚的報酬。”

“得了吧。”獄卒把手裡的酒潑她臉上, “宋契跑了,現在指不定在哪貓著呢,哪來的閒心管你!”

宋楚輕默然,錯看了宋契,也錯看了劉嶼,回想起來,還是陸緒強一些,至少沒有花言巧語騙她,都是她上趕子倒貼的。

嗬嗬。

諷刺。

宋楚輕忽然低低笑起來,笑聲瘮人。

獄卒煩的慌,拿起另一壇酒剛想潑她,大門的通道處傳來聲響。

“女侯裡邊請。”

獄卒嚇了一跳,劉公公來了!

隻見劉嶼手持浮塵,陪同一名女子前來。

女子身段窈窕,膚白貌美,一雙眼睛嫵%e5%aa%9a動人,周身散發著冷豔氣息,舉手投足儘顯尊貴。

獄卒不知此人是誰,但能讓劉公公陪同前來的,定然是太子身邊的人。

“誒呦,什麼風把劉公公吹來了”獄卒一副奴婢相,貓腰走了過去, “小的給劉公公請安。”

劉嶼瞥一眼, “最裡麵那間勞煩關押的可是罪人宋氏”

“正是。”

劉嶼看向周染寧, “女侯要單獨見她,還是由我陪著”

周染寧淡道: “不勞兩位。”

劉嶼給獄卒使個眼色,獄卒趕忙為周染寧引路。

當宋楚輕看著一身華服的周染寧站在麵前時,黯淡的眼裡出現一絲凜冽。

周染寧站在她三尺之外,特意穿了一身海棠紅繁縟裙裝,以金玉步搖斜插發間,比起一身囚服的宋楚輕,不知要雍容多少。

宋楚輕靠著冰冷的牆壁,看著周染寧絕美妖嬈的容貌,森森笑道: “換了張皮囊啊。”

周染寧瞧見地上的青菜豆腐,淡淡道: “不餓”

“沒見你沒胃口。”

“今日不吃,明日不見得有的吃。”

獄卒搬來一把椅子,又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周染寧緩緩落座,將一綹長發彆至耳後, “晌午我讓獄卒給你換些飯菜。”

宋楚輕摸不準周染寧的心思,但深知,她是來報複的, “讓我吃飽喝足,送我上路”

“那多便宜你。”周染寧目光平靜,比起她一年前的刻意刁難,此刻像是完全沒有把她當回事, “明日刑部審訊,勸你老老實實交待罪行,皮肉苦是免不了,但能少挨就少挨點,我聽說過一種順達,越是愛折磨彆人的人,越是禁不起折磨,我想驗證一下這句話。”

宋楚輕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