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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說不出的慌。

曾經的宋契,礙於鎮遠大將軍府,不敢對她怎樣,可如今,物是人非,她在宋契眼裡,不過是一個任人采擷的棄婦罷了。

看出她的不自在,宋契沒再靠近, “你怎會與肖柯走在一起因為找她治臉”

周染寧裝沒聽見。

“那你一定聽他提過醉香樓的小鶯寧。”宋契執起她一綹頭發,把玩在指尖, “我之所以跟他搶小鶯寧,是因為那女人的名字裡有個‘寧’字。”

周染寧聽都懶得聽,麵朝車門,手腕聚力,想掙開麻繩。

宋契的手忽然搭在她肩頭,揉了一下,她厭惡道: “彆碰我!”

宋契卻把她強勢拉近自己, “怎麼,到了現在,還在念著陸緒”

周染寧偏頭。

宋契扳過她下巴,眼底陰鬱, “陸緒毀了你的容,毀了整個鎮遠軍,你還念著他,癡狂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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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聽得這聲質問,周染寧終於有了反應, “毀我容貌者,難道沒有宋楚輕的一份兒”

宋契斂起眼底的陰鬱,鬆開她, “太後打小拔尖,看上什麼都會想方設法爭取來。”

“害人也算爭取”

宋契啞然,想安撫她的情緒,被她躲開。

色字頭上一把刀,他不至於迷戀女色到這種地步,一刻都等不了,此刻要做的,是避開陸緒,儘早趕回京城,而不是陷入溫柔鄉,但身側女子身體散發的幽幽清香,像迷[yào],擾亂他的思緒。

他想要,解解饞。

腦子裡想的,手上開始了動作,扣住她的後腦勺,傾身壓了過去。

周染寧惶恐,開始劇烈掙紮,手腕因扭動,被勒出一道道紅印子。

宋契眼底掀起狂熱的興致,喜歡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與平日裡冷清的人兒大相徑庭,感到極為新鮮。

驀地,臉上一疼,連隔著臉皮的牙床都遭了殃,生疼生疼的。

周染寧剛剛雙手合攏,掄起拳頭砸在他臉上,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嘶。”宋契捂住臉,%e8%88%94了一下牙床,冷笑一聲,坐直身體, “我不逼你便是,但你需記得,你遲早是我的女人。”

周染寧戒備地盯著他,%e8%83%b8口止不住起伏,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強行令自己鎮定。

宋契緩了一會兒,先行放過她,掀開簾子,下令道: “沿途放個信兒,就說承勤王陸緒此番北上,挾了餘舒淩,相信會有綠林英雄前去攔截的。”

周染寧清清楚楚聽到他口中提起了餘舒淩,脫口問道: “皇後娘娘尚在人間”

宋契笑了下, “寧兒口誤,世間沒有皇後餘氏,隻有已逝的瘋婦餘舒淩。”

周染寧眉頭緊鎖,從宋契嘴裡,根本判斷不出皇後是否還在世間,他這麼說,很可能是編個借口,引人截殺陸緒。

宋契讓人取來飯菜,親自喂到她嘴邊,眼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周染寧不張口,他也不逼,放下碗, “困倦就睡,彆擔心,回京城前,我不碰你。”

這話等於保證,也等於告知。

意思是,早晚會強迫她。

周染寧閉了閉眼,宋契得勢前,給她的感覺,也算君子端方,而今,簡直是斯文敗類。

宋契將目光放在她身上,從腳打量到臉,眼裡帶著濃濃的占有欲。

這女人,生來就是尤物,卻總是冷冷清清,斂去了妖嬈,可越這樣,越讓他惦記,惦記了數個年頭,要不是陸緒橫插一腳,她早已成為他的妻子。

可想到宋楚輕,宋契無奈地搖搖頭,宋家人是絕不會接納周染寧的,若想收了她,隻能委屈她做外室。

剛想開口與她搭話,馬車忽然震蕩一下,緊接著,車外響起隨從的聲音: “主子,有刺客,你先走,我等掩護!”

話落間,車頂刺入一把劍。

宋契側身避開,抓住周染寧手臂,將她帶出馬車,跳上隨行的馬匹,一甩馬鞭, “駕!”

馬匹直奔前方漆黑的夜。

這時,一道厲箭射來,擦著他的後背而過。

宋契瞥眸看去,見一白衣男子騎馬逼近,雙手離韁,持起弓箭,再次射出一箭,直衝他肩胛骨。

宋契帶著周染寧彎下腰,堪堪避開。

白衣男子自箭筒取箭,又射出一記。

剛好宋契的隨從趕來,於半空中砍斷箭支,側臉嚷道: “主子,看樣子,他們是衝這女人來的,咱們不能留下她!”

那名白衣男子蒙著麵,宋契辨認不清對方身份,心裡極為不甘,料定對方鐘情於周染寧,要不然,也不會涉險前來搭救,於是,當著白衣男子的麵,狠狠親了一口周染寧的側臉。

周染寧差點咬破下唇。

隨從見宋契沒聽進去,一發狠,驅馬靠過去,強行將周染寧扯下馬。

白衣男子見狀,雙腿狠夾馬腹,驅馬上前,在周染寧墜地的一瞬間,氣沉丹田,歪斜身軀,伸出手臂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帶上馬匹,圈在雙臂之間。

與此同時,宋契忽然轉身,拋擲佩劍,直擊男子麵門。

男子護住周染寧,向後仰倒,避開了襲來的劍,並停住了馬匹,眼看著宋契逃走。

周染寧聞到熟悉的沉香味,不踏實的心才算安放下來,長長地吐口濁氣。

齊蘊摟著她,直視揚長而去的宋契,眼底隱現冷芒,雙方人數差不多,可齊蘊不能與之硬碰硬,很容易暴露身份,故而,放走了宋契,而且,他留下宋契一命,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兩蚌相爭,漁翁得利,他想做漁翁,看宋契和陸緒鬥來鬥去,兩敗俱傷。

他半抬起手臂,阻止了欲追上前的隱衛,低頭看向懷裡的姑娘,眸光晦暗不明, “可有受傷”

周染寧搖搖頭,從他的話語裡,感受到了關心,卻感受不到溫暖。

齊蘊沒再說什麼,帶人回到了臨時落腳的地方。

進了小院,在穆家父女詫異的目光下,拉著周染寧進了屋子,砰一聲關上房門,將她抵在木門上。

周染寧不明所以,怔怔看著他,見他掏出錦帕,一下下蹭她被宋契親過的臉頰。

帕子雖絲滑,但沒有沾水,還是蹭疼了她嬌嫩的肌膚。

齊蘊扔了帕子,又拿出另一條,來到水盆前沾水,徹徹底底給她擦了一把臉。

周染寧忽然有些委屈,若是換作齊小乖,定是抱著她來回哄,驅散她心底的恐懼。

這男人,在做什麼

齊蘊將錦帕撇在水盆裡,問道: “肖柯不顧大局,擅自尋私仇,理應棄之,你為了他被宋契抓住,可謂胡塗!”

周染寧張了張口,一口氣悶在%e8%83%b8中, “肖柯是我們的恩人!”

“恩人就可以肆意妄為,暴露同伴行跡”

周染寧身體極為疲憊,不想跟他爭執,他既然這麼想,那就是他對,淡聲道: “小女子婦人之仁,不配留在殿下`身邊,等殿下斬殺陸緒,咱們就分開吧。”

齊蘊緊抿唇線,扣住她肩頭的力道越來越大。

周染寧攏眉,掙了掙, “殿下鬆手。”

齊蘊意識到自己掐疼了她,立即鬆開手,表情卻沒有半點緩和。

周染寧低頭揉肩,啞聲道: “給殿下添麻煩了,以後我會注意。”

兩人之間流淌著一層隱障,薄薄一層,卻極為堅固。

齊蘊走到桌邊,執起壺倒了杯涼透的茶,一飲而儘。

周染寧站在水盆前,覺得屋裡有些悶,推開窗子,無意識瞥見了穆家父女。

穆方簡一身布衣,頭發花白,看上去很是滄桑。*思*兔*網*

她曾見過三年前的穆方簡,那時的他大權在握,風生水起,時隔三年,竟變得如此落魄。

再看他身邊的年輕女子,十六七歲,古靈精怪,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閒不住,這姑娘就是穆方簡的女兒穆咚咚吧。

周染寧對穆咚咚的印象停留在,小姑娘女扮男裝去逛青樓,被父親滿街頭追打,這事兒在貴女裡傳開,不知惹笑了多少人。

一旁被忽略的男人看向周染寧, “過來一下。”

周染寧腳步未動,齊蘊心裡歎息,自袖管掏出一盒藥膏,走向她, “伸手。”

周染寧懵著伸出手,才反應過來,手腕被麻繩勒破了。

看著細白手腕上清晰可見的紅痕,齊蘊眼眸轉寒,剜出藥膏,塗抹在上麵,忽地,又發現她左手手腕上有一條淺淺的疤。

“怎麼弄的”

周染寧沒解釋, “阿虎和肖柯呢”

提起肖柯,像在齊蘊心裡添了一把火, “在隔壁屋,由阿虎照看著,無性命之憂。”

周染寧舒口氣。

徐福來見兩人久久不出來,心中擔憂,敲了敲門, “殿下,該用膳了。”

齊蘊將藥膏放在周染寧手上,走到門扉前拉開門,徑自走了出去。

穆咚咚側身給齊蘊讓路,之後往屋裡看探頭探腦,心道,屋裡這位可是自己仰慕已久的大雍第一女侯啊。

穆咚咚離開京城時,周染寧還未出嫁,故而不知周染寧過得如何。

穆方簡一瘸一拐走到女兒身後,抱拳咳了下, “咚咚沒禮貌。”

穆咚咚站直身子,嘻笑道: “女侯好像受傷了,我進去幫她看看。”

“隔壁有侍醫,你添什麼亂”

“我能幫忙端茶遞水呀。”說著,她邁進一條腿,敲敲門, “女侯,我能進來嗎”

周染寧捏下眉心,轉身看向她, “穆姑娘請。”

穆咚咚小碎步走進來,盯著周染寧,巴巴眨眼。

女侯可太美了。

周染寧被她盯的頭皮發麻, “穆姑娘有事”

穆咚咚遞上蒹葭山莊的特效金瘡藥,雙手捧上, “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請女侯笑納。”

“太子給我留藥了,穆姑娘自己留著吧。”

“女侯知道我”

周染寧流露一抹淡笑, “當年京城的小紈絝,誰人不知。”

穆咚咚眨著大眼睛,心裡美滋滋,女侯竟然認識我,我得多出名啊。

看她熠熠發光的杏眼,周染寧覺得彆扭, “快用膳了,一起吧。”

“好呀。”

穆咚咚喜滋滋跟在周染寧後麵,周染寧走哪兒,她跟哪兒,像個小蒼耳,夜裡還非要跟周染寧擠在一起睡。

第一個不同意的人,並非穆方簡,而是齊蘊。

齊蘊天生帶著王者氣息,不拘言笑時令人生畏,穆咚咚雖是小紈絝,但自知比不得真龍天子,在氣勢上就弱了五六分,撇撇嘴,沒再堅持。

深夜,齊蘊同穆方簡商量完明日的路線,起身來到周染寧臨時住的屋子,房門沒有栓,輕易被推開,發出咯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