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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千重葉 羽萌 4037 字 1個月前

間桐家的。夏目打算先把間桐雁夜送回去,再回到未遠川,今夜英靈到的格外齊,靜司先生隻是阻止了一場戰鬥,saber和r之間還要打一場。

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命運這小東西也挺磨人的_(:3ゝ∠)_

純白的羽織瞬息揚起,夏目以天羽羽斬攔截了神父手中的黑鍵,金杏色的妖瞳中一片沁涼。

“無論怎麼說,背後偷襲都太過卑劣了。”

遠阪時臣一臉的難以置信,他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弟子,翡翠中的影像給予了他極大的衝擊,這時候偷襲從戰術上可以說是上佳,但是偷襲者不應該是綺禮!

雖然有著利用的心思,他對言峰綺禮卻可以說得上一句問心無愧,儘心儘力指導他修習魔術,竟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神父無光的瞳孔深淵般晦暗,不動聲色的收回了黑鍵,“釋放對城寶具之後,你竟然仍有餘力,生前該是多麼輝煌的英雄……可是這世界,你不覺得根本毫無意義嗎?”

“你所保護的——”神父看了看憤怒的遠阪時臣,又看了看倚在車架旁的間桐雁夜,似乎很是為夏目不值。

“一個道貌岸然、%e4%ba%b2手將幼女送進地獄的偽君子。”他看向遠阪時臣。

“一個醜陋苟活、不敢祈求明日朝陽的活死人。”他看向間桐雁夜。

然後在英靈清冽的眸光中,言峰綺禮露出了略有些僵硬的笑。

“就是因為這些人,世界才會如此的無趣!活著……才會如此的無趣!”

“瘋子……真是個瘋子……”間桐雁夜又咳出了幾口血,努力想要站穩了,手下一滑就要摔倒,有人不動聲色的搭了把手,深紅的西裝優雅而莊重,遠阪時臣見他抬頭,立刻就鬆了手,間桐雁夜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一時間感覺自己的牙根在作癢。

“時臣!!!”

年幼的英靈沒有管身後的嘈雜,他抬起頭,神劍靠著他的身體,幾乎和他一樣高,一雙眼眸清澈而安靜,似乎有天光雲影在徘徊,又似乎什麼也無法映入。

“神父先生,您跟不月很像,或者說,太像了……”

“一直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一直對世界抱有悲哀的厭棄,其實隻是在掩飾內心的寂寞和悲憤而已……您愛過什麼人嗎?”

神父臉頰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想起了大雪飄飛的往日,他的妻子躺在病榻上,臉色蒼白卻有種難言的素淨之美。

他感到驚訝,因為那個時候,他似乎,能感知到美這種東西。

可是那隻手終究還是滑落下去了——慘白的素淨的手——然後再也沒有抬起來。

呼呼的冷風張狂的刮進室內,掌心冰冷的觸?感讓他終生難忘,那是種死亡的無聊的溫度,帶走了他的妻子,也帶走了他看世界的眼。

【你不愛我喲,綺禮……】他的妻子留下這樣的遺言,臉上的神情說不上是憐憫還是憤怒。

【你隻是愛我眼中的世界,隻愛這個。】

【但是……這樣也好喲……】

【我死了,你的世界也就死了!你——還能夠稱之為活著嗎?!】

言峰綺禮竟被這樣泣血的詰問驚嚇一瞬,狼狽的退走,站在床角看著個女人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然後“哢嚓”,他的世界碎成千萬片。

☆、第131章 五王宴(上)

“神父先生,【活著】是個很神聖的詞,有愛的,有恨的,有淚水也有歡笑,有敵人也有友人,有永恒的希冀也會有永恒的絕望……”英靈的聲音清亮,似乎心中有足夠欣悅的事,他彎起眼眸,露出光風霽月般的微笑。

到底是懷抱著多麼令人嫉妒的光明,才會笑得如此心滿意足?

神父不知道,他甚至無法依靠過往貧乏的經驗去猜測,他站在那裡,身影寥落。

“所以您現在,不是【活著】,隻是【存在】而已。”

沒有感情,麻木的旁觀,為旁人的痛苦而隱秘的欣喜,為旁人的幸福嫉妒得雙眼發紅……就是這樣卑劣的【存在】著,看不到明日的曙光。

“那麼……我該怎樣才可以算作活著?!我想活著!而不是……這幅樣子……”

言峰綺禮握拳抵在自己的%e8%83%b8口,上前一步,一眨也不眨的逼視著年幼的英靈,對方有溫暖的發色和眼瞳,目光也是溫暖的,倒映在他眼中的世界一定絢麗非凡。

如果……能透過他的眼睛……

“言峰,綺禮!”土地神一向穩定的聲線破天荒的發生了變化,紫羅蘭色的眼瞳中泄出一絲血色。他這幾天被言峰綺禮糾纏得狠了,不願意出門,今天看到晴明和道滿兩個出來,也蠢蠢欲動想要見夏目一麵。

幸好他出來了!!!這個愚蠢又煩人的人類就該去死!!!

竟然懷著那樣的妄念,想讓夏目成為他看世界的的眼睛……誰給了他如此的勇氣?!

不月很生氣,他氣得竟然說了長句!

“千葉……隻會為我呈現這世界!”

這話說得霸氣極了,看看間桐雁夜和遠阪時臣的表情就能知道,土地神站在沁涼的晚風中,衣擺飄搖仿佛要乘風而起,紫羅蘭的眼瞳幽晦而醇厚,神明的威嚴與冷漠顯露無疑。

而這樣的一位神明隻對一個人特殊相待,而那個人也是最特殊的那個。

夏目噗的笑出聲,折扇半開,抖得止不住,“不月……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長句……”

土地神幽幽怨怨的看他,卻在觸及那個笑容的時候臉紅了。

千葉一直以來都是淡定而矜持的,很少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開懷,笑得像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張揚。不月知道,因為他是王,王要有王的尊嚴,舉止失當會令淺櫻之裡和天狐血脈蒙羞。

但是還是好想看到這樣的笑容,要他說多少長句都無所謂。

“我隻是不想說,”他嚴肅認真的強調,“隻是,不想,說。”

夏目這次是真撐不住了,鳳凰無奈的用翅膀護著他,防止他真的笑倒到地上去。土地神鬱悶的鼓起臉頰想糾正自己多年養成的語言習慣,卻以失敗告終,不死心的一次次嘗試,最終……

不月木著臉走到夏目麵前,一把把他高舉起來,夏目抹去眼角笑出的淚水,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土地伸手臂發力,夏目眼前的世界驟然顛倒,失重的感覺來得突兀,他當真是嚇了一跳,被拋起來又接住反複幾次,氣息奄奄的趴在土地神懷裡。

“……對不起qaq!”夏目誠心誠意的道歉。

土地神傲嬌的哼唧一聲,收下了這句話,陰沉沉的看向言峰綺禮,傳達了“還不快給朕滾”的意思。神父眼神閃了閃,堅定的搖了搖頭。

他一定要得到答案,或者一個承諾,絕不會空手而歸!

夏目摸摸土地神的頭,又摸摸,感覺手下輕微的抗拒沒有了,才開口道:

“神父先生,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呢,不必透過什麼人,自己去看看這世界。”

言峰綺禮張口欲言,被不月打斷了,土地神對夏目搖了搖頭。

“做不到,我們,全部都……”

他們是同類人,格外清楚對方的所思所想。の思の兔の網の

這已經算是精神方麵的問題了,荒蕪了太多年月,以至於全盤否定了自己,自己雙眼所見哪怕是繁華都會變成枯骨,所以迫切的需要另一雙眼,就好比夏目之於他,意義無可取代的重要。

這孩子向他描述的世界是燦爛的、光輝的、充滿希望的,聽著這些描述,就會覺得心臟都溫暖起來,忍不住更加溫柔的對待世界,期待更加光明的描述。

看吧,滅世的狂徒與福音的天使其實隻在一念之間,他幸運地遇上了夏目,於是改變了本該崎嶇的命軌。

不月不想救言峰綺禮,一點也不想。

冷酷的抱著夏目轉過身,不月可以想象言峰綺禮此時的表情,但是他毫不關心。夏目想要回頭,最後生生忍住了,土地神抱著他的手死緊,像是在惶恐。

【這一次,請你殘忍一點。】似乎聽到土地神在這樣祈求他。

金杏色的眼瞳閃動一下,夏目慢慢垂下睫毛,任由土地神帶他飛的越來越遠,飛向不知何時已經平靜的未遠川。

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間桐雁夜和遠阪時臣一起坐在式神的車架上,並沒有多餘的憐憫。

那個男人已經被黑暗浸染,已經無藥可救,喪失了最後的希望,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夏目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有忍住,抬起頭隻是土地神的眼眸,“不月。”

溫暖籠罩著心臟,名字被掌握反而有種異樣的甜美,土地神內心天人交戰良久,最終咬牙低頭了,“我會,幫他。”

夏目笑起來,眼瞳中似乎都閃爍著金輝……如果放任言峰綺禮就這麼消亡,那就不是夏目了。

土地神心裡不高興地哼了一聲,還是聽話的妥協,放開夏目反回頭去找言峰綺禮,決定好好教導他什麼是人生!什麼是熱愛生命!

雖然這教導最後可能會變成一場單方麵的吊打,夏目還是表示欣慰。

也不知道靜司先生那邊怎樣了,順不順利……

……不順利個鬼啊?!

夏目回到原來海魔出沒的未遠川邊,無語的發現一群英靈已經聚在一起把酒言歡,rider豪邁的大口灌酒,英雄王傲慢的連酒杯都不想碰,saber端著美酒一臉嚴肅r沒有和幾位王者聚在一起,一個人抱著長-槍呆在一邊,心情看起來卻還不錯。

的場靜司顯然也看不上這些世俗的所謂好酒,懶散的歪在鴉身上,見到夏目來了,召他來自己身邊,還貼心的讓出一塊位置。

夏目坐過去,在場的其他幾位王者都投來關注的目光,在這些目光的洗禮下,夏目紋絲不動,臉上帶著淺淡的微笑。

活的太久,見過太多大場麵,這幾道目光還不放在心上。

rider飲儘杯中的酒,大笑起來,“餘就說,千葉是舉世無雙的王者!憑這份氣度餘就應該敬你一杯!”

的場靜司抬手就給夏目擋了,一飲而儘,把空杯展示給rider。

“雖然身為英靈,到底年齡還小……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好酒。”

說到好酒,夏目猛然想起來了,“我這裡好像有供奉的陳釀,剛好用於此情此景,也算抵消不飲酒的失禮了。”

說著,他從勾玉裡取出幾個酒壇,個頭不大,但竟然是被結界嚴嚴實實的封著,夏目隨手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