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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仔細看了一番:“稟告劉大人,確實沒有那個蘇舞伎。這些女子姿容平凡,想來都是沅淑閣的宮女。”

領頭叛軍不由氣惱,一把揪住一個宮女的衣領,凶狠的問道:“蘇舞伎呢?她逃向什麼地方了!”

那宮女嚇得渾身如篩糠:“奴婢真的不知,軍爺饒命、饒命……”

“唰……”刀光閃過,宮女的脖頸被割斷了,血液四濺!

“啊……”其她幾個女子嚇得魂飛魄散,軟塌塌倒在地上,都變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樣!

蘇離兮憋住巨大的恐懼,一滴滴的眼淚隨著臉頰無聲無息地落下來。昶蕞緊緊捂住她的手,用同樣悲傷的眼神安慰她千萬不要衝動。

一個叛軍兵士,惋惜的言道:“大哥,這些宮女雖然不及後宮妃妾們漂亮,可也都是千挑萬選上來的,各個都是清白的身子,您倒是先讓兄弟們享用了,再殺也不遲呀!”

領頭的叛軍詭異一笑:“好吧,連日來往京城趕路,兄弟們都辛苦了,剩下這幾個女子,大家都分了吧!不過,速度要快,弄完就殺掉!”

眾叛軍聞言,紛紛露出狂喜之色,當下再不客氣了,幾個人扯著一個女子就撕扯開衣衫。

他們如同餓狼,無情地撲向一個個純潔青春的女孩子,場麵混亂不堪,不多時便剝光了裙子,按倒在地輪番肆虐起來。

“啊,不要!……”

“救命……”

“果真都是雛鳥,哈哈!”

蘇離兮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昶蕞的肩膀上。她無聲地抽噎著淚如雨下。耳邊,傳來女子們痛苦的掙紮聲,求饒聲,嘶叫聲,她卻是無能為力。這些往日裡悉心照顧她的宮女們,現在正遭受著地獄般地折磨。她除了流淚,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便是亂世,這便是宮變,最最倒黴的人,永遠都是這些無辜的、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女子。

昶蕞亦是不敢看,閉上了眼睛。兩個女子相擁著哭泣……

不知道過了多次時間,天空中再次飄蕩起漫天的雪花,一片片潔白的雪花輕如羽毛,慢悠悠地飛舞著。

那一群惡魔們終於完事了,宮女們就連喘熄的聲音都沒有了。他們仍舊不肯放過一個,揮刀亂砍一番,地上的女子們全都氣絕身亡。

那領頭叛軍提著褲子站起來,心滿意足的言道:“兄弟都快活了吧,走吧,咱們再去彆的宮苑裡搜尋一番,指不定還有其它的好處。”

眾叛軍整理好衣服,將冰刃上的血跡在白雪上擦了幾下,算是弄乾淨了。而後,他們丟下滿地的屍體揚長而去。

黑暗中,昶十三一直緊緊握住手中的劍,他雖然怒火衝天,卻依舊咬牙忍住了。他明確自己的責任是保護蘇離兮離開,他不能為了一時的意氣殺出去,暴露蘇離兮的所在。

等那些男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這裡再沒有什麼聲響了,仨人才緩慢地從黑暗中站起來……

眼前,一具具赤果的屍體躺在那裡,白茫茫的雪地上流淌

著鮮紅的血,猶如鋪開的河流般四處泛濫。

慘不忍睹,太悲慘了!

蘇離兮抽泣道:“我們、我們將她們掩埋了吧!”

“不行!”昶十三回頭,眸光淩厲:“已經耽誤太久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走……”

昶蕞拉著傷心的蘇離兮,繼續向枯木林深處走去!

後世的史書上,隻用了寥寥一百多字記載下當夜宮變的情景,史稱【癸未安氏之亂】以供後人研究:

天熙慶樂帝十六年冬至夜,大將軍安慶宗率領三十萬北疆軍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搗京師。安國公率眾叛亂直逼皇宮,帝都大亂。夜時三更,叛軍兵臨城下,利箭如烏雲罩天,禁衛軍不敵,敗。慶樂帝楊熠攜抱幼子楊旭遂逃。

叛軍入宮燒殺搶掠,手段凶殘。淳妃,周婕妤等宮人不堪羞辱,裹素投井殉國。容妃、漣漪公主,憐妃等不知所蹤。

天熙滅!

☆、第三百章 躲藏

天熙宮,繞過清平樂宮的後方有一處三泓水池,曾經是皇帝與後妃們泛舟遊樂的好地方。靠近龍首山,地勢頗高。龍首山在渭水之濱折向東,山頭高二十丈,山尾部高六、七十丈。

這裡原本是風水極佳的一處所在,可惜幾十年前的一次地龍翻騰(地震),附近的建築物大量倒塌,不但損傷了很多條人命,而且戲水池塌陷了很多地方,形成凹凸不平的洞%e7%a9%b4,實在是影響美觀襞。

奇怪的是不知什麼原因,曆代皇帝都不願意再修繕這處三泓水池,任憑它風吹雨打、荒涼雜亂,與天熙宮的其它美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宮人們很少涉足於此,畢竟這裡死過太多的人,大家認為無法超度的冤魂過多。聽聞,半夜還有鬼哭狼嚎的聲音。總之,此處是個不祥之地。

沒有幾個人知曉,此地的一個地下深洞中有一處地下河水,可以直接從山底下的暗河道通往宮外,可謂是僅有曆代皇帝與其心腹們所知曉的一條密道。

撥開由堆積廢墟和雜草掩蓋的隱秘洞口,沿著一條崎嶇不平的小路深入地底下,拐七扭八的走上兩盞茶的功夫,便可以到達地下河旁。期間有很多分岔路口,若是沒有熟悉地形的人帶路,很容易繞來繞去走到死路上去。

此處深洞寬約十幾丈,高約七、八幾丈,長年累月處在潮濕幽暗之中,滴答、滴答的落下水珠來。洞%e7%a9%b4的石壁上人工鑿開了若乾個小燈槽,微弱的豆大火苗閃爍,將整個深洞照射的陰森恐怖。中間有一條黑幽幽的河,河麵泛著墨汁般的暗光顯得深不可測,蜿蜒曲折深入到一條低下隧道中去,猶如一條盤旋曲折的孽龍。

河麵上正停泊著十幾條特製的小船,為了能夠順利穿過低下隧道,船身窄小細長承重量不大,隻能擠著坐下四、五個人而已。

此刻,楊熠等若乾人正在此大洞中焦急地等待著。

在這次宮變中,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失蹤,如今緊緊跟隨在皇帝身邊保護的,不過一百多人了。他們隨意分散坐著,個個臉色灰敗,心情糟糕透頂。關鍵的時候,皇宮禁衛隊長叛變,打開宮門將安氏判亂放了進來,才弄得大家狼狽不堪。

宮外雖然還有一些接應,可惜遠水解不了近火。敵強我弱,為今之計隻有避其鋒芒,先迅速離開這座皇宮,再謀出路了竭。

“咳咳……”楊熠坐在一塊石板上,低頭捂著嘴巴壓抑的咳嗽起來,他幽沉的麵容中隱忍著疼痛之色。

一個時辰之前,他被身邊的一個叛徒近身行刺,倉促間不及防範,傷口涉及肺葉,使勁咳嗽便能咳出血來。胡老太監和李灃年為皇帝做了簡單的包紮,依舊有微微的血液從棉布中滲出來。

胡老太監雙眼通紅,傷感地言道:“朱棲山這個叛徒,皇上您這般信任他,賞識他,沒有想到他竟然在背後偷襲您。他也是安國公的人,都是老奴保護不力…老奴罪該萬死…”

楊熠雙眸黯淡:“是朕該死才對,祖宗的萬年基業都毀在朕這個不肖子孫的手中了。朕就算是此刻立即死了,也無顏去見列祖列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胡老太監跪下,緊緊抓住皇帝的衣袍,懇切地言道:“皇上千萬不能灰心喪氣。這一次失敗是遭到太多小人的暗算,原本那些%e4%ba%b2近皇族的重臣,關鍵時刻才顯露出本來麵目,他們都是南郡安氏的暗棋。由此可見,那安老匹夫早就存有不軌之心,他們已經在暗中籌劃了幾十年。”

“朕稚齡登基,根基太弱。總是朕力薄之故。”

胡太監急切地鼓勵道:“皇上,您萬不能因此一些挫折便心灰意冷。隻要我等平安離開京都城,%e8%84%b1離安氏的控製範圍。到錄州去與劉頻大司馬彙合,再前往登州召集天熙各地楊氏皇族和昶家軍的力量,恢複祖宗基業不過是時間而已!”

李灃年也跪下,抱拳言道:“胡總管所言極是。當初我們太過輕敵,沒有預料到安國公動作如此迅猛,才遭此重創。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有皇上您平安離開京城,躲開此禍亂。來日方長,一切再慢慢籌劃!畢竟,我們在各地還有隱藏的力量。”

這些年,皇帝用帝王寶庫中的財產到處招兵買馬,擴充軍資,可謂是費儘心思。隻可惜,為了隱藏皇帝的實力,那些兵馬都不在近前。

楊熠沒有言語,單手攙扶起胡老太監。天熙朝負荷久重,有此變故也都是早晚的事情。就像是一個暗藏的毒瘤,忍痛剜肉割掉才有痊愈之希望。若是能借此機會勵精圖治,重整山河,鏟除心懷叵測的異己,將來或許有振興之望!

“咳咳……”楊熠挺直了腰背,言道:“離兮那邊有消息了嗎?算算時辰也該到了。”

如不是突發遇刺,他原本想%e4%ba%b2自過去接她。危急之中隻能派遣昶十三前去沅淑閣接應。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離兮,你快點出現呀,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李灃年觀看楊熠的心事,語道:“皇上莫要憂心,昶十三知曉的那一條小路,很少有人經過。不過要繞得遠一些,想來會耽誤些時辰。”

“哇哇…哇哇……”一個孩子啼哭起來,在

tang空蕩蕩的山洞中顯得異常刺耳。

眾人循聲望去,容妃娘娘抱著漣漪小公主又氣又惱。平日裡她很少%e4%ba%b2近孩子,如今兩個人相處極為困難。逃跑太匆忙,金玔等宮女都來不及跟上,慕容家的幾個高手隻保護著她和漣漪公主出來。那些男人雖然武功高強,卻均都不會哄孩子。

“哇哇…哇哇…我要嬤嬤…我要麻麻。”二歲的女童一邊哭鬨著,一邊含糊不清的吵著,圓嘟嘟的小臉上一把鼻子一把淚兒,看起來可憐兮兮。

“彆哭了、彆哭了!”容妃上下顛著孩子,厲聲嗬斥:“你這個不聽話的小孩,你若是再哭鬨,本宮就將你丟到這河水裡去喂魚!”

“啊…啊…”漣漪小公主張開小嘴,愈加大聲哭鬨起來,小臉上寫滿了害怕。

楊熠看到女兒哭成了小淚人的模樣,便有了幾分心疼,可是這山洞中隻有昶菁、容妃、憐妃三個女子。素來穩妥的憐妃,懷中正抱著乖巧的皇長子楊旭,自然是不能再哄小公主了。

楊熠抬手指了指,有氣無力地言道:“昶菁,你去幫容妃抱漣漪。”

昶菁一愣,她也不懂如何哄抱孩子,但是皇上有令不得不從。她隻得將手中的長劍放在一旁的石頭上,從容妃手中接過了漣漪公主。她對著小公主又笑又哄,將自己身上的一個小荷包放在公主的眼前,吸引孩子的注意力。漣漪才逐漸停止了哭鬨,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荷包,用胖乎乎的小手抓起來。

那一邊兒,憐妃抱著皇長子冷眼旁觀。皇長子是個安靜文雅的性子,他乖巧地坐在憐妃的懷中一聲不吭。憐妃在太後宮中時,也常常逗著小皇子玩樂,兩個人之間並不陌生。無論如何,她使用巧計派人將淳妃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