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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瀲也是安郡王府出來的,想起李灃年那不拘一格的瀟灑風度,以及悅耳流暢的琴音,內心微微不忍,卻也無可奈何:“娘娘說的極是!”

安茉葭冷冽的目光看向紫瀲:“本宮讓你調查李灃年與蘇離兮的往事,你做的如何了?”

紫瀲言道:“都查清楚了,李灃年在進宮之前便與蘇離兮相識,還是咱們郡王爺帶去認識的。他們三人在水韻坊期間,常常一起彈琴舞蹈作畫,被京城人們傳為美談。”

“蘇離兮初進宮之時,在清平樂宮裡受到眾位宮舞伎的欺負和打擊,李灃年對她十分照顧,常常送藥、送禮物、送吃食,暗中交往從來沒有斷過。有幾次皇上對蘇離兮發火的時

tang候,也都是李灃年從中周-旋,幫助她%e8%84%b1困!”

安茉葭目光幽幽:“這便是了!李灃年和蘇離兮這一對野鴛鴦原本就不清不楚的,表子無情、戲子無義,正是說的他們二人,本宮不過是順水推舟,成全他們二人的尖情而已!真不知哥哥當時怎麼會看中蘇離兮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是!”

安茉葭暗暗咬牙,若是讓那個紈絝狡詐的楊熠,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和彆的男人在床-上打滾,不知道他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她真是越來越期待了,有了一種即將報複得逞的筷感。楊熠,你不是一點都不碰本宮的身子嗎?就叫你深深體會一下,被人羞辱背叛的感受。那舞伎不是你心中唯一的‘妻’嗎?眾目睽睽之下,‘妻’若是偷情了,你改如何處置她?

這就是你…愛上一個低濺舞伎的下場!

安茉葭看看大殿一處的銅水漏,問道:“皇上快來了吧?今天可是十五,本宮心裡可是期待的狠!”

那紈絝皇帝慣會做這些表麵虛假的功夫,故意裝做與皇後夫妻恩愛、相敬如賓的模樣,封住安氏眾人悠悠之口,該到鳳儀宮過夜的日子,他一定是會來的。雖然每次坐一下就走,不過龍輦車卻是要停到天亮的。

紫瀲回答:“奴婢剛才去問過了,今夜的執事太監說,皇上就要過來了!”

“好啊、好啊……”安茉葭那一張向來清冷的臉上,出現了怨毒之色:“皇上,等一會,就讓本宮帶你去看一場精彩的好戲吧!”

“皇上駕到……”傳旨太監在殿門外高聲叫道。

安茉葭略微整理一下情緒,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恭敬地躬身接駕:“臣妾見過皇上,皇上龍體金安!”

楊熠微微一笑,語調圓滑:“皇後請起吧!”

安茉葭原本就沒有認真行禮,於是便懶洋洋地站起來,夫妻二人安坐下來,宮女們奉上香茗,奉上傍晚用冰涼井水湃過的鮮果。皇帝身穿著平日裡的常服,坐在那裡輕鬆愜意端起茶碗。

殿內一時無語,各自喝了幾口茶。

皇帝問:“皇後近來可好?”

皇後答:“臣妾一切安好,多謝皇上掛念!”

皇帝問:“天熙後宮事務繁忙,皇後要保重自個的身體呀!”

皇後答:“打理好天熙內廷,替皇上照顧好各位妃妾和孩子,是臣妾應儘的責任。”

這幾句尋常又無聊的問候話,幾乎是帝後二人每次見麵時的必用客套話,差不多客套兩年了。

紫瀲來報:“啟稟皇上,娘娘,晚膳已經擺好了,請皇上和娘娘移駕用膳。”

安茉葭含蓄笑道:“皇上,請您移駕用膳吧!”

皇帝亦是笑得十分溫和:“皇後請!”

今天晚膳菜肴雖然不多,卻是異常的精致,很符合皇後品位雅致的個性。竹蓀燕窩合%e9%b8%a1盅,參芷紅棗燉%e4%b9%b3鴿,,海蜇涼拌青瓜絲,秘製石斛蓮花湯,口味清淡中蘊著濃厚,令人聞之%e8%88%8c上生津。

皇帝淡淡地掃了一眼,言道:“皇後用心了,朕每次前來鳳儀宮,都能品到這許多的美味。”

皇後溫柔地笑道:“這都是臣妾身為人妻應該做到的,皇上不嫌棄臣妾廚藝鄙陋就好。臣妾先敬皇上一杯酒,祝吾皇聖體康健,事事美滿!”

☆、第二百八十八章 暴怒的皇帝

皇後%e4%ba%b2手端起那一把兒金玉鑲各色寶石的酒壺,為皇上斟上滿滿的一杯酒。帝後各自端起案前的一杯酒,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而後掩麵含笑飲下!

楊熠隨意夾了幾道菜,略略品味一下,就將手中銀箸放下:“時候不早了,皇後早點休息吧,朕先回去了。”

“好啊,皇上國事繁忙,臣妾不敢多加叨擾……”皇後也不挽留,優雅地站起身來言道:“臣妾恭送皇上!”

正在此時,一名太監急匆匆前來稟告:“稟告皇上、皇後娘娘,巡夜的禁衛們在禦花園的亭房裡發現了一樁男女通尖之醜事。值夜管事不敢私自做主,前來請皇後娘娘的示下。晨”

“醜事?哼!”安茉葭露出氣惱的神態:“本宮管製之下,後宮竟然發生如此肮臟不堪的事情,待本宮前去處置了他們。你可知是什麼人如此大膽妄為?”

那太監言道:“好像是清平樂宮的舞伎們喝醉了酒,與南殿的樂師們胡鬨,行那男女苟且之事!”

皇後怒道:“清平樂宮的宮舞伎?雖然身為舞伎,卻都是屬於皇上的女子,豈能有此無恥行徑?皇上……”

安茉葭轉向皇上:“可否請皇上同臣妾前去?狠狠懲戒這些不知羞恥的東西。副”

皇帝一雙清亮的眸子中寒光熠熠,緩緩地言道:“既然皇後這麼說,朕就與皇後一同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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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天色黯淡……

皇後按照預定的時間,帶著皇帝,以及一眾宮女太監們,匆匆趕往禦花園中的一個小套院。

這裡連著禦花園後邊的小池塘,院落中堆積奇特怪異的山石,路邊栽種著各種花木,可在燈籠下影影綽綽,倒是顯得幽深隱秘,林木茂盛。

平日裡,這小套院中的亭房是給那些花匠們休息所在,裡麵的物件都十分的簡陋。偷-情選擇到這種地方來,可謂是有多麼的猴急了!

皇帝與皇後走到門外,一個巡邏的侍衛急忙跪下要稟告些什麼?皇後卻是抬手阻止他講話,眾人豎耳傾聽。

屋子裡傳來木板搖曳的聲音,還有男子那興奮到極點的低嘶聲,以及女子舒坦的呻[yín]聲音。很顯然,裡麵有見不得人的苟且事情正在進行著。想是那一對狗-男女十分儘情,外麵這麼多人的走動,他們若是驚醒一些,早就有所察覺了。可依舊往我的玩樂著?可見是多麼的饑渴和急切!

屋外的人不由麵麵相覷,直聽得口乾%e8%88%8c燥,呼吸急促,想象著裡麵的一場大戰何其激烈?那皇後安茉葭暗暗先羞紅了臉頰,她至今仍然是清白之身,素來清高有潔癖,自然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不堪入耳的聲響。

皇後難堪地乾咳一聲兒,捏起一方絲帕捂住自己的鼻子,悄悄地抬眼看向皇帝,他的臉色已經鐵青變了色。

皇後心裡一陣兒得意和快樂!也是,任誰一個男子聽聞隸屬於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偷情,臉色都不會好看。何況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安茉葭覺得好生爽快,楊熠,你也有今天的恥辱感受?看看你愛上的是一個多麼不要臉的女子?

一名太監按壓著小宮婢過來:“啟稟皇上,皇後娘娘,我們適才巡夜的時候,先是發現了這宮婢鬼鬼祟祟在這裡守門,才又聽見了裡麵似乎有不軌之事。想這宮婢正在為裡麵的人放風。”

皇後怒斥:“你們既然抓住人,為什麼還不破門而入,將屋子裡做醜事的一對濺人給揪出來正法?”.思.兔.網.

皇帝冷眼旁觀,一聲不吭……

那太監汗顏,言道:“據這把風兒的宮婢說,屋子裡的人品級很高,身份貴重,我們這些奴婢身份太低,不敢擅自做主,隻得請皇後娘娘前來做主。”

皇後心中暗喜,一切都按照她預想的進行著,她問那跪在地上的宮婢:“品級太高?你說說看,裡麵的人品級有多高?竟然狂妄到這種地步?”

那名宮婢早就嚇得渾身哆嗦,語無倫次地言道:“皇後娘娘恕罪,我家主子是喝了太多的酒,腦子糊塗了,才會做下著糊塗事。若是她還清醒著,定然不敢如此了。”

皇後冷笑:“巧言令色,來人,立刻撞開房門,本宮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如此無恥下作?”

幾個腰圓膀粗的太監衝上去一陣猛跺,“嘭……”的一聲,房門被撞開了,宮女紫瀲帶人走進去。

皇帝與皇後雖然站在門口,借著外間的火光,卻也能清楚瞧到屋裡的情景。但見滿屋都是大片的狼藉,女子、男子的衣裳滿地飄落,還有一些物件也倒了一地。

中間的木板上,躺著兩個渾身赤果的人。騎在上麵的女子顯得十分狂野,她披頭散發,遮擋住臉看不清楚容貌,隻見一身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儘情中的紅色傷痕。

皇後往後倒退一步,厭惡地蹙眉,心裡覺得一陣陣惡心兒,那彌散在封閉屋子的氣味,讓她差一點嘔吐出來。她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男女之間的事情真是令她毛骨悚然。

蘇離兮這個不要臉的,終於當麵抓住她的過錯了。這一次,隻怕皇帝都不能原諒她,必能將這個濺婢碎屍萬段。替哥哥、替貞妃出一口惡氣。

皇後背過身子,言道:“快快點燃燈燭,看看他們是誰?”還能是誰,不就是蘇離兮和李灃年嗎!

屋裡的太監點燃了燈燭,頓時明亮起來……

地上的女子和男人,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渾身顫唞著羞於見人。此時他們兩個人,已經從激動和瘋狂中清醒過來,在這麼多雙目光的注視中,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皇帝冷漠的言道:“將他們的頭發撩起來!”

上前去兩個人,一把揪住那對苟男女的長發,向後邊拉去。一個太監驚呼道:“貞妃娘娘,怎麼是您?……”

“啊?”安茉葭一雙眼睛猛然瞪大,盛滿著難以置信和驚恐。

燈燭的照射下,將地上女子的一張容顏,和一身羞恥的不堪映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不正是貞妃安慶瑤?

“品級很高?果然是很高。正二品的皇妃娘娘,皇後之下的第一人。”皇帝咬牙切齒地言道:“安慶瑤,你這個音婦!”

滿屋子的人都傻了眼兒……

皇帝被氣的麵色發青,他厲聲言道:“濺人,朕對你還不夠好嗎?整個天熙後宮的妃妾裡,就數你得到的恩寵最多。你既然音蕩到這種地步?你沒有男人就活不成了嗎,背著朕偷-漢子!”

此刻,貞妃惶恐的眼眸裡溢滿了淚水,胡亂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遮擋在自己的身體上,嘴巴裡喃喃自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什麼也不知道呀!”

安慶瑤原本在寢殿內好好睡覺著,莫名其妙地躁動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