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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58 字 1個月前

邊之人了。”

姬晨言罷,扶著他那師傅,兩人晃晃悠悠的往城外走去。

藤王原本還覺得對姬晨挺愧疚,可一聽這話,他立時沉下了臉,低聲嘟囔了一句:“逆子……”

藤王回頭再去瞧知月。知月正雙手抱肩蹲坐在地上。滿臉驚恐的看著那道人的背影,嘴裡不停地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王妃。你怎麼了?”藤王上前扶起知月,一臉的心疼,“彆聽那道人胡說八道,八成是哪裡來的瘋子。”

知月點了點頭。將腦子都垂到了%e8%83%b8口。

“彆讓他們影響了遊江的興致,我們上馬車吧。”

“王爺。我今兒有些累了……”知月聲音低低弱弱的。

從藤王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知月額頭上的冷汗。藤王眉頭微皺,他不知道王妃為何對那道士的話反應這麼大……

“那好,既然累了。我們就回千甲樓休息。”

第二天早上,藤王特意囑咐沉華要一步不離的守在千甲樓門口,他這才出了門。藤王準備去京郊看看姬晨。姬晨就是再不得藤王心意,那也畢竟是他自己的兒子。

藤王剛出府。還沒走出多遠,便有個穿著大紅長裙的女子騎著馬來到藤王府外頭。在門口轉了一圈,她便打馬轉身轉到一處小巷子裡,拿下馬背上的背包,尋了避開人的角落,將背包裡的東西翻了出來。

背包裡有男人的衣衫,還有幾色米分末,人皮麵具等等一係列奇奇怪怪的東西。好一會之後,這女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麵紅背彎的老漢。

又過了一個時辰,給王府送蔬菜的車子來了。車子從後門入了王府,那送菜的老漢麵紅背彎,他送完菜之後,竟然沒有立刻出府,而是拎著個包袱拐到了花園,躲到了太湖石後頭。沒過多久,一個青衫白麵的男人就從太湖石後走了出來。

這男人順著小路七拐八拐,直奔千甲樓。

千甲樓一樓,沉華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書,窗口處一隻拇指大的草青色的肉蟲緩緩爬了進來。這蟲子爬起來一拱一拱的,可速度卻不慢,它像是有眼睛一般,爬上了沉華的衣襟後背,又順著敞開的領子爬了進去。

“嘶……”沉華伸手一拍頸部,便將這蟲子拍落下來。看了眼地上的蟲子,沉華沒有意識到絲毫危險,繼續看起書來。

約莫過了半盞茶功夫,沉華昏昏睡去。

這時候,那個青衫白麵的男人踏入了千甲樓。他先是走近了沉華,彎腰將落在地上的蟲子撿了起來,放在了腰間的口袋之中。隨後他伸手扒了扒沉華的眼皮,確認沉華是真的昏睡過去了,他這才扭頭看向樓梯的方向,抬腳上了樓。

知月這兩天迷上了給小孩做衣服,現在正拿筆畫著樣子。就在她琢磨著要不要在%e8%83%b8口加個口袋的時候,她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王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知月抬頭看向門口,可下一秒她的瞳孔猛的縮成了一個點:“雲生?!”

那青衫白麵的男人衝著知月笑了笑,嘴角流出了殷紅的血:“你如今嫁給藤王爺了,過的可好,我們的孩子過得可好?”

“雲生……”知月扔下手中的毛筆,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跑來,可就當她的手碰到這男子的一瞬間,手指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接下來眼睛整個模糊掉了,知月暈倒在了地上。

那男子彎腰抱起知月,又將她放回到書桌邊兒上,讓她坐在椅子上,頭則伏在了桌麵上,再撿起甩出去的筆放在知月的手心。隨後,青衫白麵的男子轉身離開了房間。

男子一路出了千甲樓,又回到花園換好妝,再次變成了紅臉漢子,拉著菜車離開了藤王府。

傍晚時分,藤王回府了。他一回府就聽說知月因為身體不舒服,早早上床睡了覺。

藤王擔心知月的身體,又瞧著天色不早了,得知知月一天都沒有吃東西,藤王端著熱湯來到了知月的房間。

房間內沒有點蠟燭,窗外是西落的太陽和漫天的霞光。室內被霞光映照的火紅紅的。知月躺在床上,似乎正發著噩夢。

藤王將湯放在桌子上,自己則坐到了床沿兒。他伸手摸了摸知月的額頭,倒是沒有發燒,隻不過額頭上都是冷汗。

“我沒有嫁給藤王……沒有……”知月嘴裡嘀嘀咕咕的。

藤王皺了皺眉頭,仔細聽了起來。

“我的孩子,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雲生。雲生你不要死……”

藤王楞了一下。這雲生是?

“難道是蘇雲山?”藤王的臉難看了起來,這王妃到底做什麼夢呢?

知月眼眸閉的僅僅的,眉頭緊鎖。似乎在經受著極大的痛苦,嘴裡的聲音也越發大了起來:“父王,我是真的喜歡雲生,你就允許我們……”

嘭的一聲。這是藤王錘床鋪的聲音,他站起身來。兩步走向門外。

“王爺?”沉華站在一樓的樓梯口,看著站在樓梯上一臉黑氣的王爺,“可是王妃有什麼,要不要屬下去青岩閣那邊找一趟白霜?”

“白霜?”藤王聲音冷的嚇人。“找他有什麼用!”

“那王爺……”沉華疑惑的看向藤王。

“你去城郊的道觀,將二少爺和他那個師傅給本王找來。”

“王爺?”沉華吃了一驚,“二少爺那師傅看上去精神不怎麼正常。而且二少爺也不見得會跟屬下回王府來……”

“讓你去呢就去。”藤王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事彆讓王妃知道。”

沉華點頭應下。轉身往千甲樓外頭走去。

見沉華走了,藤王又歎了口氣,他邁步下了樓,走到太師椅旁,一臉陰沉。

好一會後,藤王站起身邁步出了千甲樓,他在院門口隨便叫了個小廝,讓他去青岩閣將楚衡叫來。

那小廝領了命便往青岩閣奔,到了青岩閣門口探頭探腦老半天,也沒見到一個下人,他伸手剛要扣門,一個丫鬟從他背後拍了怕他的肩膀。

“堵著青岩閣的門作甚?”那丫鬟手裡拿著一盆子藥草,扒開小廝便要往內進。

“姐姐等一下。”小廝趕忙快步跟了上去,“王爺讓我來叫楚姑娘,可這青岩閣我也是頭一次來,楚姑娘我也不認識,能不能勞煩姐姐帶個路……”

那丫鬟搖了搖頭:“楚姑娘正在泡藥浴呢。”

“泡藥浴?”小廝挑了挑眉毛,“楚姑娘是生病了麼?”

那小丫鬟回頭瞥了小廝一眼。

小廝趕緊堆出一臉笑來:“就是帶不走楚姑娘,我也得有話回去跟王爺交差啊。”

小丫鬟聞言聳了聳肩,又點了點頭:“楚姑娘這兩日受了風寒,而且她還拖著風寒的身子,****用冷水洗衣服,所以這風寒一直沒好,。”

“這樣啊。”小廝衝著小丫頭點頭哈腰,“謝謝姐姐了,我這就回去複命了。”

千甲樓。

藤王得知楚衡這風寒一直沒好,心裡頭倒是奇怪極了,又聽那小廝說,楚衡這幾日天天用冷水洗衣服,藤王便想到這許是姬城用來折磨楚衡的法子。

“用洗衣服折磨人,真是無聊……”藤王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麼事啊。

歎了口氣,藤王想到樓上王妃的狀況,他心裡越發不穩起來。等那道士來,看那道士怎麼說,然後自己再%e4%ba%b2自去找楚衡,就是她在病榻上,也要將她托下來。

一個時辰後,沉華領著姬晨和那道士來到了千甲樓。為了防止被王妃發現,沉華隻將人帶到了千甲樓樓門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沉華多慮了,知月一直昏迷不醒著。後來藤王帶著那道士進了千甲樓,趁著知月昏迷的時候,讓道士瞧了眼知月。

“大師,你可瞧出什麼不妥了?”藤王目光灼灼的看著老道人。

“倒是個有趣的玩意。”那道士眨著兩隻小眼睛,一臉興致的望著躺在床上的知月,“是我白日眼拙了,原本以為附身的是個妖孽,沒想到竟然是人魂。”

“道長此言何意……”藤王眼底的黑氣如墨般濃鬱,他所在袖子裡的手竟然微微顫唞起來,“這床上躺著的,可是我的內子?”

道士搖了搖頭:“瞧著被附身才沒多久,******最近可曾夜間外出,整夜未歸,等她回來的時候就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藤王聽了這話,縮在袖子裡的手捏成了拳頭:“大師看出了什麼請直說。”

那道士點了點頭:“這床上躺著的人,的確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可看著樣子,倒不像被奪舍,好似是兩人換了魂魄一般。若是這樣,你的妻子或許此刻還活著……”

藤王猛的瞪圓了眼睛:“你是說,如今我妻子的魂魄活在彆人的身體內,而躺在這裡的已經不是我妻子了?”

老道士點了點頭。

“若你說的事真的。”藤王頓了頓,又問道,“我如何能找到我妻子的魂魄?”

“這很簡單,你隻要查出這個人是誰,再找到她原來的身子,那身子裡不就是你妻子麼。”老道士伸手指著床上躺著的知月,“據我所知,這世上能將兩人魂魄互換,又不留什麼後遺症的,唯有前朝的無妄。”

“你是說……”藤王眸子猛的一縮,“楚衡?”

“楚衡是誰?”那道士挑了挑眉毛,“我說的是楚無極。”

藤王眸光閃了閃,隨後招呼一旁的沉華道:“帶這位大師下去休息,就讓他跟晨兒一起住晨兒原來的院子吧。”

沉華點了點頭,帶著道士下了樓。

千甲樓二樓,藤王一個人坐在知月的床邊。知月的額頭還在不停地冒著冷汗,嘴裡的夢話一刻沒停過。

藤王聽著知月口中的蘇雲山、父王、孩子之類的話,又想起先前她對知月肚子裡孩子的在意和知月進入藤城的時間,藤王歎息一聲,站起身來往樓下走去。

“王爺,您要去哪兒?”沉華趕忙跟了上來。

“去將那道人找來,我要帶他去芙蓉院見知月。”

與此同時,青岩閣內,姬晨和姬城相對而坐。

“大哥。”姬晨聲音安靜沉穩,沒了以前年少輕狂的感覺。

看著好似忽然成長了的弟弟,姬城歎了口氣,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姬城笑了笑,又一次開了口:“大哥,我在藤王府住不長,明兒早上就要走了。”

“怎麼走的這麼快?”

“我原本就不想再回到這個地方了,今天是父%e4%ba%b2有事一定要我回來,我也想來看大哥最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