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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78 字 1個月前

後背忽然的一涼,起了一層%e9%b8%a1皮疙瘩,她等著靈九離開後,自己躡手躡腳的往姬城的房間走去,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楚衡趴著窗口一看,屋內的一幕讓她如墮冰窟。

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他雙手雙腳被束縛在椅子上,眼睛微微閉著一副神誌昏迷的樣子,兒鮮血正從他的手腕處不停地往下流著。那些流出來的血直接被引入一個石頭盆裡,那石盆中還泡著草藥,看樣子倒像是在製作什麼東西。

“姬城!”楚衡哐當一聲推開門。

姬城抬起頭,看向楚衡,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來:“你還真來偷看了。”

“你在做什麼?”

“研究怎麼給自己解毒啊。”姬城晃了晃手裡的書,楚衡認得那本書無妄殿裡的東西。

“我不許你碰我爹留下的東西!”楚衡正在氣頭上,她大邁步就衝著姬城走了過去。

姬城撓了撓下巴,淡然的很:“無妄殿都已經荒蕪了,若不是有朕在,這些書早被老鼠咳了。”

“還給我!”

楚衡伸手去搶書,姬城一伸胳膊便躲開了。他一臉諷刺的看著滿眼冒火的楚衡,語氣尖酸刻薄:“身為無妄,你連自己父%e4%ba%b2留給自己的東西都保護不了,我若是你,乾脆自殺算了。”

楚衡氣極,腳下一動,邁起了奇怪的步子。

姬城隻覺得眼前事物忽然徐晃起來,他暗道一聲不好,開口就朝著屏風後頭喊道:“白霜,可以了!”

楚衡扭頭去看屏風,白霜已經到了眼前,他伸手在楚衡的脖頸後頭一敲,楚衡軟倒在地。

“去,送到藥池裡泡著吧。”姬城衝著白霜擺了擺手,“掐準了時辰,讓靈九在她醒之前就給她換上原來的衣服,將藥味去了,彆讓她發現自己泡了藥池。”

“是。”

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楚衡被院子裡頭的喧鬨聲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醒,楚衡坐起身來,她捏了捏肩膀,有些搞不懂這周身的酸痛是怎麼回事。

“你醒來。”靈九推門進來,她手裡端著一碗黑湯藥,“你走路的時候忽然昏倒了,大夫給你把脈,說你這是中了風寒,將藥喝了吧。”

楚衡瞥了靈九一眼:“我自小就不畏寒,怎麼會中風寒。”

“嗬,藥放在這裡,喝不喝你隨意吧。”靈九瞪了楚衡一眼,轉身往屋外走去,“不識好人心。”

楚衡伸手給自己把脈。還真有些傷風的跡象,又不經意問到身上一股子淡淡的藥味,想來是自己暈倒的時候被人喂下了藥。

可怎麼會無故受風寒的?

楚衡後背的汗毛立了起來,總覺得事情怪怪的。

約莫半個時辰後,靈九再次推門進來,懷中還抱著一件天青色的衣服。她瞥了一眼一點都沒動的藥湯,冷笑了一下。“既然不喝藥。就是身子好了,身子好了,就該乾活了。藤王府可不養沒用的下人。”

楚衡已經翻身下了炕,她瞥了靈九一眼,嘴角彎曲成一個諷刺的弧度:“也不知道誰是沒用的下人。”

“貧嘴也沒用。”靈九皺著眉頭,“去前院子洗衣服吧。皇上說了,他想看著你乾活。”

“……”楚衡眉頭皺了起來。一臉不爽。

“快去。”靈九將手裡的天青色袍子塞給了楚衡,“洗衣服的盆和皂角米分都在前院。”言罷,靈九便離開了。

楚衡抖了抖手裡的衣服,發現這是一件天青色的長袍。袍子衣擺上沾著猩紅的血跡,看樣子這血還剛沾上沒多久。

拿著袍子,楚衡往前院走去。剛到前院,就看到院子正中間那一盆清水。清水邊兒還有個小凳子。

“還真是顯眼的地方。”楚衡翻了個白眼,按著衣服走到水盆前,將天青色袍子浸泡在了冷水中,自己則在小凳子上坐下了。

楚衡剛坐下,手還沒下水,就聽到身後房門吱嘎一聲開啟,靈九抱著另一件衣服走出來了:“這件也洗了,皇上等著穿呢。”

靈九手中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襯衣的袖孔染著猩紅的血,那血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這衣服不像是皇上穿的。”楚衡伸手拿過白色襯衣,看著滿是鮮血的袖口,她眼底閃過訝異,“皇上在屋內做什麼呢?”

靈九聞言頓了頓,她雙目灼灼的看著楚衡:“你當真一點不記得了?”

“你說什麼?”楚衡眉頭擰了起來,“我記得什麼?”

“沒什麼。”靈九臉上又是一副平常的表情,“你若想知道,等你洗完衣服自己去問皇上吧。”

言罷,靈九轉身便往後罩房的方向走去。

楚衡將白襯衣扔進水盆裡,那血跡瞬間散開,一盆猩紅色。楚衡實在壓不住心底的疑惑,她見靈九已經走遠了,便躡手躡腳的站起身,朝著姬城的房間行去……

房間內,姬城手裡拿著本書,白霜站在屏風後頭,兩人正遠遠的對著話。

“藥浴還是挺順利的,隻是不知道一共要進行多少次,才能奏效?”白霜弱弱的聲音從屏風後頭傳來。

姬城眼角的光瞥著門口,借著天光他清楚的看到一個黑影正趴著門縫往裡瞧著:“這要看她暈倒前的憤怒程度和藥浴的吸收效果了……”

就在這時,房門嘭的一聲被推開,楚衡怒目房間中間那正在被放血的少年,隨後她轉頭瞪著姬城,一臉憤怒:“你這是在做什麼?”

“沒什麼,給自己做解毒藥咯……”姬城一臉好整以暇的看著楚衡。

“你這沒人性的瘋子!”

三天以後,千甲樓。

知月最近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她每日在千甲樓裡繡花,手中那轉日蓮也終於被繡好,做成了香囊掛在了藤王的腰間。

隻是白止露不知為何忽然離開了藤王府,藤王曾想派人去找,可卻杳無音信。

知月沒個說話的人,平日也甚是無聊。藤王怕知月被憋悶壞了,這日就讓沉華去青岩閣去傳楚衡。

沉華去了一趟青岩閣,卻沒找到楚衡,靈九跟沉華說楚衡染了風寒早早睡了。

“你說楚衡染了風寒?”知月挑了挑眉毛,隨後冷笑一聲,“也就皇上能製住楚衡了,竟然讓她那般生命力頑強的人染上了風寒……”

“王妃?”藤王有些疑惑的看著知月,“你不去看看楚衡麼?”

“我去看她做什麼。”

藤王有些摸不到頭腦了:“我還以為你跟楚衡的關係不錯,這才將這消息告訴你……”

“我跟她的關係……”知月淺淺一笑,“讓王爺見笑了,我跟楚衡的關係其實並不怎麼樣,我知道白止露離開後,王爺是擔心我一個人在府內憋悶,可很快那孩子出生,我就不會悶了。”

藤王聞言伸手撫上知月的肩頭:“可那之前,我也不想看你終日無聊,不如我今兒帶你去江上泛舟。”

“江上泛舟?”知月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嗯,你看外頭這漫天的彩虹。”藤王伸手指了指窗外的天,“今兒是大太陽,聽說這彩虹在江上看,更是瑰麗。”

“好,那王爺就帶我去看看吧。”

藤王得了知月的允,兩人坐著馬車便往府外去。可令人糟心的是,這馬車剛出王府,馬匹便驚了,駕車得馬夫穩不住馬,被藤王一腳踹了下去。那馬夫落地後,藤王占了馬夫的位置,他伸手扥住了馬繩,這才將馬壓住。

“王爺。”知月見馬車穩住了,趕緊探頭出來。

“你先下車。”

“嗯。”知月匆忙下了車,她站在馬車邊兒上,看著藤王翻身下車,嘴角不自己的翹了起來。她想起白止露跟自己說的那些藤王專情的話,又想起自己早些年在辛族聽到的藤王帶著藤家軍百戰百勝的傳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知月實在想不通,為何這原來的藤王妃冬臨會放棄這樣的男人,隻為奪自己那副年輕的身軀。現在想想,那女人最後落得這步田地,還是拜一心喜歡自己的男人所致,還真是愚蠢的可以。

“還好吧?”藤王一臉擔憂的看向知月,“可嚇到了?”

“我沒事。”知月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知月忽然腹部劇痛身子一軟,就要往地上倒去,興好一旁的藤王抱住了知月。

“王妃,你這是怎麼了?!”藤王眼底都是急色,他回頭讓沉華去叫大夫,自己則抱起知月就要進府。

“妖孽啊妖孽!”

一聲爆喝響起,藤王抬眼看去,就看一穿著紫衫銀紋龍虎道袍的道士正雙目如電的瞪著知月。

“何方妖孽,竟然敢奪舍她人身體?!”那道士拿著手裡的銅尺就要罩著知月拍過去。

“放肆!”藤王抬腳一踹,那道士直接飛了出去。“來人,將這妖言惑眾的老道的%e8%85%bf給我打折!”

藤王話音一落,便有小廝上前。(未完待續。)

☆、143 道士

就在這時候,遠遠跑過來一個青袍男子,他手裡還提著一個鳥籠子,籠中鳥兒紅嘴綠羽,靈動異常。

“棍下留人!”

那男子兩步走近了,趕緊扶起了老道士的胳膊:“師傅,你這是又乾什麼事得罪人家了?”

“關我何事?!是那戶人家的妻子被妖孽附體,他自己還不知道,反倒要怪罪為師。”那道士摔了摔袖子,“這些粗鄙之人。”

“師傅……”男子一臉無奈,他回頭要對藤王道歉。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愣住了。

“晨兒?!”藤王瞪圓了眼珠子,原本到頂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自己這失蹤多時的兒子怎麼當了道士了?!

“……”姬城那張臉先是白後是青,隨後他一言不發,轉身扶起身邊的道士師傅抬腳就要走。

“你去哪兒?”藤王臉色難看極了,“都到家門口了,還不打算進門?”

“孩兒如今就住在郊外的道觀中,父%e4%ba%b2若是何時想見孩兒,來見便是,至於這藤王府,孩子是不想再次跨進去的。”

“晨兒?!”藤王眉頭皺的緊緊的,他知道姬晨這孩子因為自小養在大夫人身邊,對大夫人極孝順,上次藤王用大夫人給冬臨換血,是徹底傷了姬晨的心,如今自己想讓他回府,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藤王歎了口氣,開口道:“好,為父會去看你的。”

姬晨腳步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向藤王,隨後又瞥了一眼冬臨,眼底帶著一絲嘲諷之色:“忘了給父%e4%ba%b2介紹,我這位師傅是龍虎山的得道高人。他說的話從沒錯過,你可要小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