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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31 字 1個月前

“哦?”藤王的眉頭立了起來,“有什麼話是本王聽不得的?”

“藤王不是讓我來治王妃的病麼?”楚衡抬頭看向藤王。眼裡的光淩厲的很,“兩個人坐在一塊談談心。也是治病的一部份,可若藤王您一直這個樣子,王妃這病楚衡是沒法治了。”

藤王聞言倒也乾脆,他站起身走到知月身邊。伸手撫上知月的肩膀:“我就在樓下,有事叫我。”

知月點了點頭:“彆擔心。”

藤王點了點頭,隨後他又瞥了一眼楚衡。這才轉身下了樓。

房間內就隻剩下知月楚衡,還有那個一邊跑神一邊繡花的白止露了。

“這天都黑了。你來找我可是有急事?”知月眉頭微微顰著,一臉疑惑的看著楚衡。

“我是來向你告彆的。”楚衡頓了頓又說道,“我要離開藤城了,以後的事,我幫不了你了。”

知月楞了下,隨後點了點頭:“這樣很好,我說過,你隻要救回我的孩子,你我之間就兩清了。至於以後,你再不用覺得欠我的,你想做什麼自去做就可以了。”

楚衡臉上閃過一抹愧疚,可想到在藤釀山上等著自己的江嵐,她又覺得自己必須馬上走。楚衡垂下頭來,對著知月行了禮:“我這便走了。”

楚衡轉身剛要走,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止露忽然出聲了。

“你那摘星館都要開張了,你不要了?”

“不要了。”楚衡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光竟帶著淡淡的滿足,“我當初蓋摘星館,是為了影響藤城,利用藤城的方便達到報複姬城的目的。可現在想想,姬城當了皇帝後,倒比江嵐和蘇莫心更加勤政,這世上哪個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我若為了他之前的做的事報複他,那等到他死後,這亂世為了爭下一個皇上,又要來一場浩劫。”

白止露聞言眉頭皺的緊緊的:“可即便你這麼想,藤王會放你走麼?你該不是忘了,你答應過藤王,在治好王妃的病之前,你是不能離開藤王府的。”

“藤王他攔不住我。”楚衡瞥了眼白止露,“你說了這麼多,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要的東西在藤釀山,我將它交給江嵐保管了,待我出了藤王府,將東西取了,就差人給你送來。”

聽到楚衡這麼一說,白止露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哪裡用那麼麻煩,我跟你一起出去,你直接將東西給我便可。”

“那也可以。”楚衡頓了頓,又說道,“姬城派人盯著我,我不能明目張膽的出府,不如你在藤王府門口巷子的儘頭等我,這樣你也不用擔心我跑了。”

“我相信你,你怎麼會跑呢……”白止露站起身來,邁步就往門外走,“我先走一步了,咱們分頭離開,比較不引人注意。”

楚衡點了點頭,就看白止露已經劈裡啪啦的往樓下跑去,倒是心急的很。

藤王府並沒有禁錮白止露的自由,白止露明目張膽的提著燈籠從大門處離開了府邸。她先順著大路走了好一會,隨後挑著不起眼的角落轉了個圈,又往回走,最後到了跟楚衡約定好的地方。

天色越來越黑,月亮升了上來,夜風微涼,帶著江水的氣味,街道上已經沒有行人了,白止露手中的燈籠蠟燭已經燃燒殆儘,可她依舊沒有等來楚衡。

“被耍了……”白止露眼底都是怒氣,她扔了燈籠,徑直往藤王府走去。

大門已經落了鎖,白止露也不好意思大半夜的敲人正門,她便尋了後院角門,啪啪的敲著。

一會功夫,守門的婆子來開了門。那婆子正睡的迷迷糊糊,見從角門進來的還是客居藤王府的白止露,那婆子氣兒立刻就上來了,嘴裡頭便忍不住嘟囔道:“這一個個的還讓人睡覺不了,先是那楚姑娘要出府被人抓了個正著,鬨了大半宿,好不容易睡下了,這白姑娘又敲門要進府,真當藤王府是好進好出的地方呢……”

“你說什麼?!”白止露猛的扭頭看向那婆子。

“我沒說什麼啊?”婆子一臉迷糊,“我這才爬起炕,夢還沒醒呢,姑娘你要是聽到了什麼,準是我說的胡話。”

“你剛剛說楚衡被抓回去了?”

“啊!”婆子眨了眨眼睛,“鬨了那麼大動靜,你不知道啊?”

“我剛剛出門下館子去了。”白止露隨便扯了說法,隨後又追問那婆子,“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了啊?”

“發生什麼了,還不是那個楚姑娘鬨得!”那婆子一臉的唏噓,可眼底閃的都是八卦的興奮的光,“要說這無妄不愧是無妄,可真是厲害啊,婆子我是眼睜睜看著她從抄手遊廊那邊走過來,她路過的地方,凡是擋著她的人一個個的倒下了,要不是最後咱們皇上出手了,我這會說不定就被她弄死了呢。”

“你這說的都什麼啊……”白止露聽得一頭霧水,“你是說,楚衡迷暈了攔著她的人,可走到這角門口的時候,卻被皇上攔下了?”

婆子點了點頭,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石板路:“就是那兒,楚姑娘下了抄手遊廊,走上了這條道兒,皇上就從那邊嗖的一聲飛了過來……”婆子一臉的唏噓,“當時皇上的動作實在是快,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楚姑娘就倒在皇上懷裡了,後來皇上抱著楚姑娘走了。”

白止露眉頭蹙了起來,這麼說來,楚姑娘逃出府的計劃失敗了?!

“唉。”那婆子歎了口氣,揉了揉眼睛,“還好皇上及時阻止了楚姑娘,救了我老婆子一命。”

“皇上阻止了楚衡,跟你這守門的婆子有什麼關係!”白止露瞪了那婆子一眼,冷哼一聲往府裡走去。(未完待續。)

☆、241 離開

“唉?!”

那婆子被白止露氣的直跳腳,看著白止露走遠了,她嘴裡開始罵罵咧咧起來。一邊罵罵咧咧,她一邊回身鎖了角門:“是江西白家的人又怎麼樣,竟敢在藤王府裝大尾巴狼,你難道不知道如今連皇上都是藤王府的世子爺呢,下次你再敲門,我可不會放你進來!”

婆子的話剛說完,就見手裡的鑰匙被一隻細嫩的手抽走了,婆子回頭看去,竟然是白止露去而複返。

“白姑娘……”

白止露根本沒理會那婆子,她一臉的若有所思,眼底的光亮的驚人。就見她飛速的打開了門鎖,話也沒說一句便抬腳步入了夜色之中。

風從江邊吹來,白止露一個人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頭,頭頂上是漫天的繁星,她就這麼借著星光和月光,一路走到了城門口。

距離城門開啟還有兩個時辰,白止露尋了個乾淨的石階,坐下開始等了起來。兩個時辰後,東邊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藤城沉重的城門也隨同著天光一起,緩緩開啟。白止露花了銀子在城門口買了匹馬,出了城後,她打馬直奔藤釀山而去。

拜藤城的彩虹所致,藤釀山上的酒肆如今是熱鬨非凡了,房客天天都是滿的,酒水總是供不應求。

白止露爬到藤釀山頂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這酒肆才經過一晚的狂歡,正是最安靜的時候。

“茶梅,娘娘呢?”白止露進了大堂,就看到茶梅正拿著抹布擦著桌子,她腳邊是一地的酒壇子。

茶梅看到白止露來了,連忙扔掉抹布走了過來。她拉著白止露的袖子將她拽出了酒肆:“現在酒肆裡人多眼雜,說話注意點。”

白止露挑了挑眉毛。

茶梅又說道:“老板娘這會還沒醒,你來找她做什麼?”

“自然是有事。”白止露探頭往酒肆看了一眼,“我帶了個消息來,絕對是個能讓你們老板娘高興的跳起來的消息。”

“什麼消息?”茶梅感興趣的挑了挑眉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等老板娘醒了叫我一聲。”白止露勾了勾嘴角,對著茶梅露出個笑,“還有。給我上碗麵。吹了一夜的冷風,又冷又餓的。”

言罷,白止露越過茶梅。往酒肆大堂內走去,尋了個已經收拾乾淨的座位坐了下去。

茶梅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跟著進了大堂,她隨手拿起一壇酒給白止露送了過去:“這裡是酒肆。可沒有麵條賣,你要是餓了用這個頂一頂吧。”

“……”白止露看著眼前的酒壇子。嘟起了嘴巴。

約莫半個時辰後,茶梅將白止露帶到了蘇莫心的房間。

蘇莫心明顯是剛睡醒的樣子,她坐在梳妝鏡前頭,身上還穿著的還是白色的襯衣。茶梅上前幫蘇莫心梳頭發。白止露邊站在一旁看著。

“你有什麼消息,說吧。”蘇莫心打了個哈欠,伸手從梳妝台上拿起個銀質的釵子。放在手裡把玩著。

白止露看了眼茶梅,隨後抿著嘴不說話。

蘇莫心皺了皺眉。對著茶梅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茶梅點了點頭,乖巧的推了下去,走出房間的時候又順手帶上了門。茶梅離開後,白止露上前拿起木梳,幫著蘇莫心梳起頭發來。

“娘娘,我昨兒在藤王府發現一件大事,就立刻跑來稟告您來了。”白止露手裡拿著木梳,一下一下給蘇莫心順著頭發,她臉上都是笑意,“我發現的這件事,足以讓藤王爺和皇上兩個父子離心,反目成仇。”

“哦?”蘇莫心眼睛一亮,她伸手按住白止露拿著木梳的手,轉過頭來看向白止露,“你發現了什麼?”

“我現在隻能說,這件事跟藤王妃有關。”蘇莫心抿著嘴笑。

“你還沒查清楚?”蘇莫心眉頭皺了起來。

“當然查清楚了,清清楚楚的。”白止露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隻是這消息實在是太重要了……”

“你想要什麼?”蘇莫心翻了個白眼,將木梳從白止露手中拿了回來,隨後轉過身自己對著鏡子梳起頭發來,“直說吧。”

“娘娘可真是快人快語。”白止露後退兩步,對著蘇莫心跪了下來,“娘娘是看著止露長大的,該知道止露的心思。”白止露笑了一下後又說道,“如今楚衡手裡有件白家的煉蠱法寶,被她放在了您兒子手中……”

“是什麼東西?”

“是個盒子,上麵有月遮月的標示。”白止露眼底的光越發明亮了起來,“這盒子落在楚衡手裡就是禍害,便是放在娘娘這裡,娘娘也沒法使用它,若是娘娘能將這盒子從您兒子手中要來交給我,那我的消息便拱手奉上。”

蘇莫心聞言冷笑了一聲:“你說的雲月盒子我也有所耳聞,那是連白家家主都垂涎三尺的東西,你的消息真的值這個價兒麼?”

“值。”白止露衝著蘇莫心叩首道,“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