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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43 字 1個月前

知月還言語敷衍兩句,好一會後她忽然皺起了眉冷臉看向白止露。

“我忽然累了,你回去吧。”

“啊?”白止露吃了一驚,她滿眼的詫異,“可是,我們才開始繡啊。”

“都說我累了。”知月扔掉帕子,起身走到床邊,順勢就躺了下去。

白止露扁了扁嘴,無奈隻得也站起身子:“那您好好休息。”

“恩。”

白止露一走,知月又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透過大敞的窗子往外看,天氣漸熱,那原本枯朽的樹木也再一次抽枝發芽了。

第二天下去,青岩閣傳來消息,知月姑娘失蹤了。

彼時姬城正跟藤王視察江堤,待他回府的時候,就看到白霜一臉複雜的站在青岩閣門口。

“到底是怎麼回事?”姬城眉頭擰的死死的,眼底都是怒氣,“好好一個大活人,竟然會憑空消失了?”

“是我的失職。”白霜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越想這事越蹊蹺。

姬城冷哼一聲,越過白霜往青岩閣內走:“查出是誰動的手腳了麼?”

白霜搖了搖頭:“這人好似憑空消失一般,皇上應該知道,有兩個嬤嬤一直守在知月姑娘的房門口,按說……”

“那兩個嬤嬤沒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白霜點了點頭:“她們兩個時辰前還進去看過知月姑娘,喂了知月姑娘喝藥湯,可剛剛想再去喂第二波藥的時候,知月姑娘便消失了。”

“是不是知月自己走了?”

白霜搖了搖頭:“知月體虛的很,連床都下不了,怎麼會自己走,還走的這麼乾淨利落無聲無息?”白霜頓了頓,斷言道,“定時有人劫走了知月。”

姬城聞言眯了眯眼睛,看向了後罩房方向:“楚衡還老實麼?”

白霜聽得這話,臉皮抽了一下:“楚衡早上開始,就一直同我在下棋,在棋盤上對抗幻術,她應該不是劫走知月的人。”

姬城的臉色更難看了:“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是,難道我這青岩閣進了鬼了麼?”

白霜頭垂得低低的,不再說話。

“去查。”姬城一甩袖子邁步走近主臥,“查不到就彆來見朕。”

白霜隻得彎腰退下。他剛出了主臥的門,就看到楚衡正站在門廊上,雙目灼灼的看著自己。

“你乾什麼?”白霜冷哼了一聲,“雖然幻陣你是贏了,可你彆忘了,我白家擅長的是蠱術,你在幻陣上贏了我,並沒有什麼好炫耀的。”

“嗬。”楚衡冷笑了一聲:“你少跟我打哈哈。”

“你說什麼?”白霜眉頭蹙了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楚衡向前邁了一步,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盯著白霜的眼睛,“你一大早就過來找我拚幻術,為的是什麼?”

白霜眯了眯眼睛,他後背挺的溜直,一點沒被楚衡的氣勢壓倒,“自然是因為你昨日挑釁與我,所以我才找你拚上一拚。”

“可怎麼會這麼巧,你和我一進入環境,這青岩閣內的知月姑娘就憑空消失了!?”

“你懷疑是我劫走了知月?”

“難道不是麼?”楚衡冷哼一聲,“我說過,你做什麼我不管,可你不能擋我的路。知月肚子裡的孩子是我救回來的,她不是你能碰的東西。”

“笑話!”白霜被氣的臉黑如鍋底,他手指蜷縮成了拳頭,放在身側捏的哢哢作響,“我還懷疑是你動的手腳呢!你不是說過,隻要能讓皇上難受,你可以不擇手段麼?你定然是覺得皇上在意知月姑娘,這才出手將她擄走了。”

“嗬。”

聽白霜這麼一說,楚衡翻了個大白眼,她不想再跟白霜吵下去,而是轉身往自己的後罩房走去。

白霜看著楚衡的背影,視線下移,便瞧見了楚衡手裡的一把茅草。

楚衡這是準備用茅草占卜,這才出現在院子中的……

可既然下手的不是楚衡,那會使誰呢?

白霜一激靈,扭頭望向了千甲樓的方向。

會是她麼?(未完待續。)

☆、240 逃走

太陽漸漸西墜,西邊的天空被晚霞染得火紅。白霜提藥箱子,走在鵝卵石鋪就而成的小路上,這小路得儘頭便是千甲樓。

藤王正在一樓擦拭鎧甲,他見白霜提著藥箱子來了,也沒多問,就直接讓他上了樓。

二樓知月的房間內,知月正悶頭繡著帕子,白止露幫知月配著線。此時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屋內早早便燃上了蠟燭。風從窗外吹進來,燭光忽明忽暗。

白霜左右看了一眼,隨後他放下藥箱,將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燈罩拿了起來,走到知月身邊將燭台罩住。

“白霜公子?!”知月驚覺來人,她抬起頭來就見白霜正一臉溫和的看著自己,知月笑了笑,露出一排小白牙,“是來給我把平安脈的麼?”

白霜點了點頭,他回頭望向白止露,“你先出去。”

白直露聞言眉頭一下就立起來了:“我也會些醫術,這平安脈還是讓我來……”

“你先出去吧。”這次開口的是知月。

見王妃開口了,白止露隻得滿臉不樂意的離開了房間,還回手幫著帶上了門。

撇了眼緊閉的門,白止露冷哼了一聲,“孤男寡女的,白霜哥可真不知道避嫌……”

白止露就這麼一邊嘟囔著一邊往樓下走,剛要走到樓梯的時候,白止露忽然止住了腳步。

“不行,如今王妃雖然失去記憶了,看著好相處了不少,可她原來卻不是省油的燈,白霜哥可千萬彆吃她什麼虧了……”白止露點了點頭,邁步往回走。嘴裡最後嘟囔了搞一句,“孤男寡女的,一個平安脈犯得著避著人麼?!”

躡手躡腳走回房門口,白止露將耳朵貼在了窗戶紙上,房間內的說話聲便清清楚楚的傳到了白止露的耳朵裡。

房間內,知月借著窗外僅剩下得一點天光和手邊並不如何明亮的燈台,低頭繡著絹布。秀繃子上的轉日蓮已經繡好了大半。金黃色的圓盤。翠綠色的花%e8%8c%8e,銀絲勾邊兒,繡工雖然不見得有多精湛。卻精氣神十足。

“知月。”白霜眉頭微微皺著,語氣沉甸甸的,“青岩閣那邊的事,可是你做的?”

“什麼事?”知月抬頭瞥了白霜一眼。隨後又低下了頭,“還有。彆叫我知月,我現在是藤王妃。”

“知月……”白霜語氣帶著歎息,“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兩個換回去的。”

“不必了。”知月冷冷一笑。“雖然我一夜之間忽然從少女變成了年老色衰又體弱多病的老婦人,可雲生死後,皮囊與我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知月歎了口氣。又說道,“我唯一在意的。就是雲生留給我的孩子。”

“那孩子如今怎麼樣了?”白霜眉頭挑了挑。

知月聞言抬頭定定的看著白霜,好一會後她張開嘴,一字一句道:“好在還有藤王爺願意幫我。”

“真的是你抓走了冬臨?”白霜眉眼間都是無奈,“是藤王幫你抓的麼?”

知月不置可否,她將繡花繃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抬眼看向白霜:“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可皇上現在要查這件事。”白霜眉頭皺的緊緊的,“這件事若是暴露出來,藤王的父子關係就緊張了。”

“我不管這些!”知月唰的一聲站起身,她秀眉倒立,一臉的怨恨,“若不是姬城,雲生就不會死,若雲生不死,我和我的孩子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我如今也沒想著報仇的事,我隻想保住我孩子的命!這難道也錯了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霜眉頭也皺了起來,“你將冬臨送回青岩閣來,我會幫你保住你的孩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用什麼保證?!”知月冷笑一聲,隨即轉過身去,“你走吧。”

白霜聞言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可看著知月滿是怨氣的背影,白霜終是將千言萬語化作了一聲歎氣。

“那我就先走了。”

“快走!”知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白霜離開了千甲樓。

眼瞅著白霜下了樓梯,白止露才敢匆匆從一旁的房間走出來。

“天……”白止露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她看了眼隔壁房間,天色此時已經大黑了,借著燭光可以看到王妃依舊坐在窗子邊繡著帕子,她姿勢有些笨拙,可眼裡的光分外認真。

這麼一看,果然不對勁。

原來的王妃何嘗有過這種模樣,看著神態倒的確像是個年輕的小姑娘。

白止露順了順耳邊的頭發,思緒回到了藤釀山的那一夜。現在想來,當時的情況的確蹊蹺的很。自己本來設計要殺害王妃,結果反而被王妃迷暈了。

至於王妃為何要迷暈自己……

白止露又側頭望向房間內的知月。

若不是那天皇上帶著一個名叫知月的姑娘進藤城,車隊又在藤釀山下出了事,讓冬臨將主意打到了知月的身上,那現在頂著王妃那副半老徐娘身子的怕就是自己了吧……

白止露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暗道一聲僥幸。

“你在門口做什麼呢?”知月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站在門口不進門的白止露,“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

“我不累,還想再陪王妃一會。”白止露邁步進了室內,伸手拿起了自己的繡花棚子。

知月見狀也不多說了,她隻低頭繼續繡著轉日蓮。

藤城因為臨著江,每到這個季節都格外濕冷,尤其到了晚上,這空氣就好似能擰出水來一般。

楚衡站在千甲樓下,抬頭看著二樓燭光映在窗紙上的剪影,好久之後,她邁步往樓內走去。

千甲樓一樓隻有沉華在角落的椅子上打瞌睡,他聽到楚衡的腳步聲。抬眼瞥了楚衡一眼,四目相對,沉華連忙站起身。

“我去通報一聲。”

“我跟你一塊上去吧。”楚衡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我急的很。”

沉華蹙了蹙眉,起身往樓上走去。

楚衡上了二樓後,透過敞開的房門就看到藤王正坐在椅子上看書,藤王妃在低頭專心的繡著花。而坐在王妃身邊的白止露倒有些心不在焉的。繡一針都要發好一會的呆。

“王爺王妃,楚姑娘來了。”沉華當先走了過去。

聽到楚衡來了,知月放下了帕子。藤王放下了書,俱都往這邊望過來。

“王爺,我有些話想單獨同王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