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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102 字 1個月前

了搖頭:“難道城兒篡位奪權,是你授意的?”

“不是我授意,卻也算是我授意的。”藤王眼中流露出一抹愧疚,可這愧疚的對象卻不是對冬臨,而是對姬城。

“我當初為逼迫蘇莫心交出救你的解藥,假意要起兵謀反,這一個計劃策劃了那麼多年,城兒身在其中,可他卻並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隻是一個為了索要解藥的假象,當一切真相揭開的時候,城兒並不容易……”

“所以你雖表麵不讚同城兒,實則暗中放縱他……”冬臨眯了眯眼睛好似不認識藤王一般看著他,“我就說麼,沒有你的暗許,藤軍怎麼會儘然聽候姬城的調遣。”

“我隻是想讓城兒活的輕鬆些,如果皇位能讓他心裡過得去……”

“你允許你自己的兒子篡位當皇上,可我讓你去京城的時候,你卻同我說……”冬臨頓了頓,盯著藤王姬朗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你卻同我說,亂臣賊子,你所不欲!”

“這話是實話。”

“是,的確是實話。”冬臨冷笑兩聲,“姬城做什麼你都能容忍,而我隻是到京城當了兩天皇太後,你竟然連一封信都不給我回了,我在你眼裡終究不如你的骨肉%e4%ba%b2子……”

“冬臨!”藤王眉頭皺了起來,“這是兩碼事。”

冬臨冷哼一聲,轉身扶著樓梯哼哧哼哧的又往樓上走去。藤王站在樓梯下麵,眼看著冬臨的身影一點一點走遠,他隻能皺著眉頭一言不發,滿眼濃的化不開的哀傷。

“王爺彆太擔心了,王妃是聰慧的人,給她寫時間,她會想明白的。”沉華在一邊安慰藤王。

藤王點了點頭,沉默半晌後,他忽然扭頭看向沉華:“我一會再給姬城寫封信,你帶著信去趟京城,務必將姬城給我帶回來。”

沉華聽了這話著實吃了一驚,他好一會才問藤王道:“王爺的意思可是讓世子爺回藤城?”

藤王點了點頭:“這事你得%e4%ba%b2自去,當麵將信帶給城兒,若隻去封信怕是姬城會裝沒看到信,不會回來見我。”

沉華聞言點了點頭:“奴才一定會將世子爺帶回來的。”

京城城郊,紫姑峰。

這個季節,正是紫姑峰最漂亮的季節。秋天是支摸不到看不見的畫筆,隻輕輕掃過,就成就了這漫山遍野的醉人的金黃。

紫姑峰山下有一條路,路由石板鋪就,直達半山腰的廟宇。這路的兩側樹椏繁茂,夏季是這裡便是一條遮陰避陽的林蔭路,而到了秋季樹葉落儘,石板路上便是厚達樹寸的金色落葉。

楚衡踏著落葉,聽著腳下吱嘎吱嘎葉脈斷裂的聲音,一路行到了這紫姑峰的半山腰。

她在廟宇外頭停了腳步,抬頭舉目打量著眼前的寺廟。朱牆黛瓦,飛簷掛角,廟門上頂著一塊布滿著風雨侵蝕痕跡,字跡依舊依舊清晰可辨的黑色牌匾。

“龍恒廟。”

龍恒廟的名聲比不上京城裡頭的白馬寺,也比不上京城西邊的清羽觀,他供的不是菩薩佛祖也不是道教真人,而是紫姑峰的山神土地龍恒小仙。

許是因為供奉的是山神,這龍恒廟的占地雖不小,可覓不得多少香油錢,廟裡自然也就清冷。

可相比於其他的山神廟,龍桓廟強的卻不止一點半點了。這全因傳說中這廟裡出過一位白日飛的高僧,所以這廟的信徒雖然不多,可來掛單的和尚卻著實不少。(未完待續。)

☆、219 空塵

楚衡剛邁步廟門,便有迎客僧出來相迎,他帶著楚衡繞著龍恒廟參觀了一圈,等楚衡捐了一筆厚厚的香油錢後,迎客僧才高高興興了退了下去。

捐過香油錢的楚衡自然而然的登堂入室,轉轉悠悠間便讓她找到了這龍恒廟中的住持住的地方。

這是一座四四方方的院子,朱牆青瓦,琉璃蓋頂,院內鋪滿了厚厚的金黃的落葉,乍一踏進院子,便好似忽然進了夢境一般,美的不似人間。

楚衡站在院門口,抬眼望去,視線便全被眼前人所吸引了。龍恒寺的住持,空塵。

院子的正中間,滿地的落葉上擺放著一個長條形狀的木桌子,桌子邊坐在一個五官分明眉眼深邃的中年和尚,他正低著頭自己跟自己對弈。

“青叔。”楚衡邁步走進園子,布質的鞋底踩在乾枯的落葉上,發出噶吱嘎中的聲音。

那下棋的似乎被這落葉碎裂的聲音驚醒,抬眼望了過來,打眼一看到楚衡,這住持空塵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個恬淡的笑。

“昨而便聽到這喜鵲不停嘰嘰喳喳,我倒是它們為何呱噪,原來是有故人來。”空塵站起身來,一聲洗的發白的僧袍,周身的樸素和他那張濃眉大眼招桃花的臉不太相配。

“青叔。”楚衡又喚了一聲,隨後走到木桌邊,在空塵對麵坐了下來。

“在這龍恒廟裡,就彆叫我叔了,讓弟子們聽到不好。”住持空塵見楚衡坐下了,他便也重新落了座,伸手開始撿棋盤上的黑白子。

“我都不知道青叔的法號是什麼。該如何稱呼?”楚衡麵色淡淡的,倒沒有一絲見到故人的欣喜。

“法號空塵,你直接喚我方丈便可。”空塵已經撿好了棋盤,他將裝著黑子的圓木盒推開了楚衡,“五年不見,要不要手談一盤?”

楚衡伸手在棋子盒中攪了攪,棋子如珠玉相擊。發出清脆的響聲。楚衡攪和了兩下。隨後又將棋子盒推了回來,:“我這次來,不是為了和下棋。”

“瞧你一進門就冷著臉。該不會是來同我算賬的吧?”空塵臉上帶著淺笑,眼底都是無奈,“你這脾氣可變大了,沒有小時候可愛了。”

楚衡聞言抿了抿嘴%e5%94%87。臉上露出個歉意的笑:“是衡兒心急了。”

“得,你既心中有事。下棋也難讓你靜心,你直接說了吧,若能幫你我定然會幫你。”

楚衡聽了這話,眼底有暖意一點點升了起來:“謝謝青叔。”

空塵見狀無奈的笑了一下:“你既不願意叫我方丈。那還是繼續叫青叔吧,左右不過是個稱號。”

“方丈……”楚衡不好意思的改了口。

空塵笑了笑,又問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何事?”

聽到這話,楚衡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青叔。我學藝不精,想求您幫幫忙。”

空塵伸手接過盒子,緩緩打開盒子蓋。盒子裡麵是白色的米分末物體,空塵看了一眼,又將盒子蓋上了。

“這是骨灰,你拿一盒骨灰來,還真是耐人尋味……”空塵瞪著眼睛看著楚衡,似在等待楚衡的回答。

“我想你幫我看看,這骨灰是否屬於我的一位故人……”楚衡視線有些遊移,雙手不安的握著桌子的邊緣,“我前些日帶著這位故人的骨灰回鄉,半路上碰到了仇人,仇人將那整壇骨灰打了個散碎……”

楚衡頓了頓,眉頭顰了起來,好似陷入了並不美好的回憶當中:“那天太陽特彆大,骨灰壇子落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米分白色骨頭米分末被風衝上了天,紛紛揚揚的讓人絕望。我就坐在碎壇子邊兒上哭,可哭過了之後我想起了集散的咒,我本想用這咒將骨灰收集回來,可是……”

“可是……”楚衡抬眼看向空塵。

空塵蹙著眉頭看向楚衡,目光裡都是擔憂。

“我拿著故人的舊物,燒製做法,卻半點都集不到那散去的骨灰。”

空塵聞言挑起了眉毛:“怎麼會這樣?集散之法是很簡單的術法,你不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誰說不是呢。”楚衡無奈的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我無奈之下,便用手攏了這麼些骨灰回來,如今那一壇子骨灰也就隻身下這些了。”

楚衡手指摩挲著骨灰木盒的蓋子,眼中卻沒有悲傷隻有疑惑,“我把集散咒法用了很多次,甚至最後我歃血催動了集散咒法,卻依舊沒有一次成功,我覺得蹊蹺,就占了一卦,卦象顯示我那舊友好似還活著。”

空塵聞言瞪大了眼睛,努力想將自己表現的像個知心姐姐,可嘴角的笑意卻出賣了他:“你這事也太烏龍了吧。”

“我是%e4%ba%b2眼看到我那故人的屍首的。”楚衡扁了扁嘴巴,抬眼看向空塵:“青叔,我擔心自己占卜出了問題,您能幫我看看這骨灰到底是不是我那位舊友麼?”

“衡兒的要求,青叔自然要幫。”空塵拿著木盒站起身來,轉身往屋內走,“你跟我進來。”

兩人進了木屋,空塵拉上了窗簾,將室外的光線擋住後,整個室內便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就在楚衡剛適應屋內的黑暗視線時,房屋四個角落依次亮起了細弱的燭光,空塵已經開始作法了。

木質的盒子安靜的躺在案台上,低沉呢喃的咒語緩緩飄散在空中,幽暗的環境,微弱的燭光,楚衡漸漸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空塵伸手翻開了骨灰盒上的木頭蓋子,那些白質的骨灰竟然無風自動,緩緩向上飄起……

楚衡的一個激靈,視線一瞬不閃的注視著那些滿滿飛入空中的骨灰,一個人的輪廓臉頰被描繪了出來。

“好了。”空塵停下了嘴裡的咒語,那些灰白的骨質米分末在空中飄蕩了一會。隨後又輕輕的落回到了木質骨灰盒裡。

空塵蓋好盒蓋,伸手將骨灰盒子遞給了楚衡,“可看清楚了,是不是你那位故人。”

楚衡接過骨灰盒,眼底都是疑慮。

“又怎麼了?”空塵歪著頭看著楚衡。

“無論體型和外貌都有九分相似,可我可以肯定,不是我那位故人。”

“九分相似?”空塵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若有所思。“你那位故人該不會是前朝王室族人吧?”

“這話怎麼說?”楚衡抬眼望向空塵。

空塵轉身走到窗戶邊上,一邊大力拉開窗簾,一邊說道:“我聽你那個江叔叔說過。咱們前朝的江氏一族,凡皇族直係都有自己的替身的,無論外貌體態,都足以以假亂真。”

楚衡聽了這話身子一僵。一臉不可思的望向空塵:“金蟬%e8%84%b1殼?”

空塵點了點頭:“不過這招也不是一直都好使,就像你那個江叔叔。不就沒來得及%e8%84%b1殼便被自家的皇後弄死了麼。”

“……”楚衡對早年那個江叔叔沒有半點興趣,她現在在意的是江叔叔的兒子江嵐到底是不是金蟬%e8%84%b1殼了。

就在楚衡沉思的時候,空塵的院子門口又傳來了腳步聲。

空塵站在窗戶往外看了一眼,隨後趕忙邁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