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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78 字 1個月前

月已經不在那裡坐著了,他見狀趕忙站起身往窗戶方向走。白霜起身後,姬城也趕忙從棋盤胖站了起來跟了上去。倆人在敞開的窗子邊停了下來,透過窗子可以看到知月的床,知月這會正歪著身子躺在床上已經陷入了熟睡。

“她這樣有什麼不妥麼?”姬城說話的語氣裡都是擔憂。

“大大的不妥。”白霜抿了抿嘴%e5%94%87,一臉的凝重:“知月睡覺的時候會皺眉,會微笑,眼珠子還會動。”

“可知月白日裡幾乎沒有表情,隻是呆呆的神遊天外。”姬城眉頭蹙了起來,他轉頭看向白霜,“難道她會夢到蘇雲生?”

“我不知道知月夢到了什麼,可夢中的一切必然比現實中的一切讓她更喜歡,更容易接受。”白霜一臉嚴肅的看向姬城,“再這樣下去,終究有一天,她會一直睡著不再醒過來。”

姬城聽了這話,臉沉了下來:“你在跟朕說笑話麼?”

“皇上,白霜不敢跟皇上說笑話。”

姬城冷著臉,好久之後才開口問道:“有什麼辦法阻止她?”

“若是能進入知月的夢中,引導知月走出來,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那你能進入知月的夢中麼?”

“入夢我做不到,但我卻可有彆的法子可以試一試……”白霜用手擦摸了摸鼻子,緩緩說道:“我可以用藥劑和幻境控製知月,讓她雖然沒入夢,卻覺得自己入了夢。將知月的夢境用幻境替代,而幻境就是我可以掌握的了。”

“你可以掌握幻境?”白霜這話倒是讓姬城吃了一驚:“我以為白家隻會弄蠱的,沒想到你還會擺弄幻境,倒是讓我小瞧你了。”

“皇上說笑了。”白霜乾巴巴的笑著。

姬城又轉頭望向躺在床上酣睡的知月:“你既然能救她,就著手去做吧,需要什麼隻管說,我定然會滿足你。”

白霜卻一直是皺著眉頭的,似乎這個法子對他來說並不輕鬆。(未完待續。)

☆、218 離間

藤城,藤王府千甲樓。

冬臨躺在二樓一間臥房裡,拔步床正對著窗戶,她透過大敞著的窗子看向窗外,就能瞧見這藤城的夏季已經悄然結束了,樹葉似乎在一夜之間全然化作金黃。

“王妃,該吃藥了。”白止露推開了門,端著放著藥碗的托盤走了進來。她現在已經不再稱呼冬臨為太後娘娘了,整個藤王府的人都喚冬臨作藤王妃,白止露便跟著入鄉隨了俗。

“王爺呢?”冬臨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王爺不在府裡。”

白止露將托盤放在桌子上,端起藥碗走到床邊。她用湯勺攪和著藥碗,想讓藥汁涼一些,待白止露攪和完藥汁,舀起來想喂冬臨吃藥,冬臨卻謝過白止露的好意。她伸手自己拿過了藥碗,仰頭一下便將藥汁喝儘了。

“王妃的身子看上去好多了。”白止露接過藥碗,由衷的說道。

冬臨點了點頭,她依舊惦記著王爺的事,遂又問白止露:“你可知道王爺出府做什麼去了?”

“還不是因為上次我們遇刺的事,王爺這幾天一直在查幕後動手之人。”白止露說完這話,扁了扁嘴巴,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委屈,“王爺看來不相信王妃說的話呢。”

聽了這話,冬臨的臉立時便黑了下來,她眉頭微蹙語氣中都是失落:“我都跟他說了那麼多次,幕後之人定然是姬城,他卻是根本不相信……”

“畢竟王爺和皇上是%e4%ba%b2父子,王爺也需要時間接受真相,哪個父%e4%ba%b2會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做出弑母這種逆舉呢?!哪個父%e4%ba%b2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個好樣的……”

冬臨擺了擺手止住了白止露的話,她一臉的疲倦不想再談。

晚飯時分。藤王終於回府了。他忙了一天,卻越查越覺得沒有頭緒,回府之後飯也沒吃,直接奔到了演武場,想流些汗發泄一腔不爽。

就在這個時候,沉華帶信來了。

“王爺,是世子爺的回信。”沉華站在演武場邊兒上。手裡拿著個密封的竹筒子。

藤王聽了這話。立時扔掉了手中的劍,他邁步走到演武場邊兒上,伸手接過了竹筒。

竹筒的隻有一張紙條。上麵的字少的可憐,可藤王讀完紙條後,眉頭卻緩緩舒展了開來。

“王爺,世子爺怎麼說?”沉華湊上前來。

藤王將紙條遞給了沉華:“城兒說。那些刺殺王妃的刺客不是他派去的。”

沉華看著手裡的紙條點了頭:“按世子爺的性子,若人真是他派去的。他不會不承認。”

“的確。”藤王指了指沉華手中的紙條,“將這紙條給王妃送去,我實在不想她們母子間嫌隙越來越大。”

沉華點了點頭,又將紙條裝回到竹筒子裡。轉身要走。可他剛邁步走了兩步,身後又傳來藤王爺的聲音。

“沉華。”

“王爺。”沉華轉身恭恭敬敬的看著藤王姬朗。

“你說王妃看了這張紙條後,會相信城兒麼?”

聽了王爺這問話。沉華愣了一下,隨即一臉為難的低下了頭:“奴才不知道。”

姬朗擺了擺手:“罷了。你去吧。”

沉華將裝著紙條的竹筒送進了冬臨的臥房,冬臨看過紙條隻說一句知道了,再無彆的話,可臉色卻著實難看的驚人。

等沉華下樓後,白止露走進了房間:“王妃,沉華來做什麼啊?”

冬臨聞言直接將手裡的竹筒甩到了地下。

白止露趕緊彎腰去撿起來,那竹筒中的紙條仍在,白止露拿出紙條讀了一遍,隻一瞬間臉上便浮現出一抹冷笑:“王爺送這個過來,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他心裡已經認定刺殺我們的那些人不是姬城的人了。”冬臨臉氣的緋紅,她手指抓著身側的軟枕,手掌死死的握成了拳頭。

“就憑著一張皇上矢口否認,拒不承認殺人的字條?”白止露一臉的驚詫訝異,語調也是著實浮誇的很,“王爺這也太草率了吧!哪個殺人的會承認自己是凶手啊?!難道去信去問皇上你到底是不是凶手,就是王爺幫助王妃尋找凶手的方式麼?”

白止露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冬臨更生氣了。

“我對王爺說了那麼多次姬城就是凶手,王爺不相信!姬城隻說了一次他沒做過,王爺就信了!難道我這身上的傷白挨了麼?我受的苦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了?”冬臨的眼眶紅紅的,一臉痛恨的表情,眼底儘是不甘心的光。

“王妃……”白止露歎了口氣,放緩的語調,“要我說,您是不是得換個法子試試了,這王爺的心明顯在姬城那邊,你就彆跟著硬碰硬了。”

冬臨聽了這話,一口血就咳了出來:“你說什麼?!”

“王妃?!”白止露嚇了一跳,趕忙上前給冬臨順氣,隨後又伸手搭上了冬臨的脈,好一會之後她才舒了口氣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是口壓著心脈的汙血,吐出來反而對身體好。”

冬臨滿臉的疲倦,她這會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衝著白止露擺了擺手:“你先出去,讓我自己呆一會。”

“好。”白止露臉上有些尷尬,忙不迭的轉身出了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門一關上,白止露便趴在門口聽起了動靜。屋內起先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在白止露要放棄的時候,冬臨的哭聲緩緩從門內傳了出來。

挑了挑眉毛,白止露臉上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轉身離開。

千甲樓一樓,藤王在大廳內來回踱步,沉華站在他麵前低垂著頭。

“王妃什麼反應?”

“臉色很難看。”沉華頓了頓,複又說道,“王妃似乎對世子爺的辯解不以為然。”

“她不信是麼?”

沉華點了點頭:“據奴才觀察,王妃似已經認定凶手就是世子爺了。”

藤王姬朗歎了口氣。抬頭望了望樓梯的方向:“我一定會查出來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挑撥離間。”

藤王的話音剛落,樓梯處便傳來的女人略帶暗啞的聲音:“王爺不必查了,我信王爺便是。”

話音一落,冬臨撐著還沒好利索的身子晃晃悠悠的扶著樓梯把手走了下來。

“王妃……”藤王嚇了一跳,立時快步上前扶住了王妃:“你身子還沒好,怎麼就下了床了。”

“我不下床能見到王爺麼?”冬臨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王爺已經多久不來看我了。連送個信都要假他人之手。王爺這是準備永遠不再見我了麼?”

“本王不是那個意思。”姬朗臉上閃過一抹歉疚之色,“也不是有意不見你……”

藤王低下頭,他耳鬢不知何時已經冒出虛白發色。眼底青黑眼角細紋遍布,渾身透著暮色匆匆,他早已不再年輕,就連那張臉上數十年如一日的剛毅也似乎因為他的老去而消退了。

“你就是有意避開我。”冬臨歎了口氣。她身上箭傷還沒有痊愈,強撐著扶手下樓已經讓她後背上的傷口再度撕裂開了。這撕裂的疼讓她麵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

“我扶你回去吧。”藤王攙著冬臨的胳膊,眼底都是心疼,“你放心。那傷你的人,我定然不會放過。”

冬臨推開藤王的手,她原本下樓來時想跟藤王說說軟話。想和藤王和好的,可現在看到藤王眼中對自己情意。冬臨實在是忍不住又開口問道:“你就真的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不相信我們的兒子。”藤王眉頭微微顰著,眼中儘是無奈,“城兒那孩子從小在你膝下長大,他的性子你該再了解不過了,他雖然膽子從小就大,做事從不按理出牌,可但凡他說沒做的事,他定然是沒做。”

“嗬。”冬臨冷笑一聲,“王爺,您彆說的像城兒從不說謊一樣,你難道沒見過他騙你麼?”

“城兒不會騙你我,他說不是他做的,那定然不是他做的。”

“那他篡位謀反,帶著藤軍北上圍困京城,難道也是你同意的?”冬臨眼底寒光瀲灩,她背靠著樓梯扶手,小小的身子瞬間迸發出了巨大的力量,“姬郎!你不要一直把城兒當小孩看!他年齡已經不小了,他不是整日對你唯命是從的那個乖兒子了!他背著你做的事多了去了!”

藤王並沒反駁冬臨的話,隻是站在那靜靜的看著她。藤王的視線深遠暗淡,似乎又帶著什麼欲言又止,沒有說出來的東西。

冬臨愣了一下,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望向藤王的眼睛,好一會之後冬臨忽然想通了什麼,她下意識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