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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88 字 1個月前

哈齊看著臉紅脖子粗一臉倔強的哈魯,兒時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一時心頭酸了起來,臉上略有動容:“你說的可是真的?”

哈魯冷哼一聲轉身又在大石頭上坐下,仰著頭咕咚咕咚的灌著酒。

哈齊歎了口氣,上前奪過了酒壇,語氣溫和了下來:“九弟,跟你說了多少次,你身上有舊疾,要少喝些酒。”

“我若是死了,大哥豈不是該高興少個了王位的爭奪者。”

“九弟你這說的什麼話。”哈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九個兄弟中,你與我最是%e4%ba%b2厚,你該知道大哥待你的真心。”

“大哥,我想自己待會,酒就給我留下吧。”

哈魯轉身想從哈齊手裡將酒壺奪下來,哈齊一個靈敏的抬手閃過了。

“九弟,我知道你心裡亂,那你就一個人待會。”頓了頓,哈齊又說道:“可這酒,大哥就拿走了,你的身子實在不能多飲酒。”

言罷,哈齊提著酒壺轉身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哈魯望著哈齊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城堡門口,哈魯這才冷笑一聲,轉過身去繼續看向丁格湖上的月亮。

夜越來越涼,湖麵漸漸起了霧,月光照在薄薄霧氣之上,空靈得好似仙境一般。哈魯正望著霧色月光出身,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嬌嬌弱弱的女聲。

“你就是九王子哈魯吧。”冬臨穿著一身鵝黃色絲綢長裙,收緊的束腰讓她顯得越發嫋嫋婷婷。冬臨雖然年紀已經大了,可因為保養得宜,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尤其在今夜清清冷冷的月光下,儘將她臉上的歲月痕跡遮了個乾淨,看上去倒像是二三十的美婦人。

哈魯凝視著眼前的女人,這女人身上明顯的漢家服飾已經將她的身份昭示出來:“我倒是沒想到,白霜的母%e4%ba%b2竟然是這般年輕的可人。”

冬臨聞言掩嘴輕笑,臉上羞澀的痕跡跟少女一般無二:“九王子長了一雙甜嘴。”

哈魯哈哈一笑:“宴會正好的時候,白夫人怎麼跑到外頭來了?”

“屋裡太鬨。”白夫人向前走了兩步,在哈魯身邊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她學著哈魯的樣子望向江上的煙月蒙蒙,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丁格湖還真是美,不愧有女神之淚的美稱。”

哈魯點了點頭,臉上醉意醺醺:“隻是可惜我手裡沒有酒了,否則倒是可以趁著這般美妙的月色,請白夫人喝上一杯,也算得上草原的風雅了。”

“九王子沒有酒,我這裡倒有一壇。”冬臨手著個金玉製地的小酒壺,她動了動手腕晃了晃酒壺,酒水拍打著酒壺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酒壺太小了。”哈魯暼了一眼冬臨手中的酒,眼神中都是不爽:“沒勁。”

“這酒雖少,可烈的很,是我從京城帶過來的,保證九王子沒喝過。”冬臨伸手將酒壺遞向哈魯,她眼神灼灼,嘴角似笑非笑,好似藏著什麼壞主意一般。

哈魯接過酒壺,擰開壺蓋,低頭聞了聞,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白夫人這酒,我怕是無福消受了。”

“為何?”冬臨臉上明顯不虞:“你是嫌我的酒不好。”

“不夠烈,一點酒味都沒有。”哈魯將酒壺往冬臨手裡一送:“喝酒還得喝我們辛族的。”

冬臨手裡拿著金玉酒壺,眼神暗了一下,麵色難看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後頭傳來,哈魯和冬臨皆轉頭往那邊看,卻見大王子哈齊和一個滿臉威嚴的老伯走了過來。

“父王。”哈魯連忙起身。

哈猛卻好似根本沒看到自己這個兒子一般,直接將視線轉到了一旁的冬臨身上:“蘇公子說白夫人剛到辛族,水土不服,正病在屋內見不了客,可本王如今瞧你很是生龍活虎麼?”

冬臨聽了這話,臉上閃過一抹驚訝:“蘇公子當真這麼說?”

這次倒輪到哈猛沉默了,他上下打量著冬臨,好一會之後忽然仰頭笑了起來:“既然白夫人並未身體不適,那你明天就到王宮來找本王吧,本王正好有些問題想跟白夫人討教。”(未完待續。)

☆、193 危機

夜宴通宵達旦,淩晨時分賓客們才各自離開,城堡漸漸安靜下來。

蘇雲生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洗了個澡剛要睡覺,就在這時,姬城便帶著一身夜色冷氣走進了蘇雲生的房間。

“晚宴怎麼樣?”姬城在椅子上坐下,抬頭看向蘇雲生。他衣擺上還沾著露水,看樣子是走好遠的路才回來。

“夜宴可著實不怎麼樣。”蘇雲生邁步走到床邊坐下,他目視著姬城語氣沉沉的:“我不知道皇太後究竟要做什麼,她今天竟然偷偷從房間溜了出來,在湖邊見了九王子,後來竟又讓她遇到了辛族的王上。”

姬城聞言眉頭擰了起來:“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是她的風格。”

“有個消息你可能不想聽到。”蘇雲生頓了頓,眼神帶著一絲不安:“辛族的王上邀請皇太後進王宮敘話。”

“這的確不是個好消息,我會努力讓她安分點。”姬城揉了揉眉心,又說道:“大王子可帶回了江嵐的消息?”

“江嵐在離王城不遠的一處草場裡。”蘇雲生轉身從枕頭底下拿出一份地圖遞給了姬城:“江嵐生了病,那個原本伺候過大夫人的丫鬟芙白現在和他在一起。”

“楚衡和白霜的下落有了麼?”

蘇雲生搖了搖頭:“這兩個人的下落大王子也沒有查出來。”

“那怕是隻有九王子哈魯才知道了。”姬城將地圖塞入懷裡。

“我會找機會接觸九王子,看看能不能探出楚衡和白霜的下落。”

姬城搖了搖頭:“哈魯不會告訴你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有個法子可以將楚衡引出來。”姬城拍了拍懷中的地圖:“你說,要是江嵐有生命危險,楚衡會不會出現?”

“皇上這想法雖然不錯,可是……”蘇雲生眉頭皺了皺:“這九王子哈魯似乎看起來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弱。要是打草驚蛇,對咱們可不妙,畢竟這是辛族,皇上又是%e4%ba%b2身來到這裡……”

姬城聞言眉毛也皺了起來:“你何時這般瞻前顧後了。”

“皇上您若是能回京城去,屬下自然能放開手做這些事……”

“不行。”姬城眼中閃過一抹堅持:“找不到楚衡,我是不會回去的。”

“蘇雲生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我以為皇上已經不喜歡楚衡了。”

“這跟喜歡不喜歡沒關係。”姬城身子往後一靠,他眼神複雜的看向蘇雲生:“對於楚衡。我從頭到尾一直是愛著她的。不過既然我得不到她,就一定要%e4%ba%b2手毀了她。”

蘇雲生皺了皺眉頭:“那皇上決定如何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最好能夠不驚動哈魯就除掉江嵐,不要讓哈魯注意到我們。”姬城直起了背。臉上表情陰沉的嚇人:“芙白是個有野心的人,她不該甘願老死在這草原上。”

七天後。

在廣袤的草原上,楚衡和白霜縱馬馳騁,一路行到丁格湖畔。

“湖水那邊。就是辛族的王宮。”白霜勒馬在湖邊碎石上來回踱步:“這丁格湖占地遼闊,是草原上罕有的大湖泊。”

“我們可以從這邊順水潛入王城麼”楚衡極目遠眺。入目隻有湛藍的湖水,看不到半點辛族王城的影子。

“你可千萬彆想從湖水這邊潛進去。”白霜聳了聳肩:“這丁格湖是辛族的聖地,邪乎的很,千年來從未有人從湖這般潛入過王城。”

楚衡聞言皺了皺眉頭:“這也是辛族的大巫搞得鬼?”

“不清楚。”白霜翻身下了馬。轉頭看向楚衡:“有時候,大自然就是最厲害的巫。”

“那我們現在要在這裡做什麼?”

“做我們這些天一直在做的事。”白霜翻身下馬,邁步往丁格湖內走去:“你要繼續用心去感受自然。記住自然得每個模樣,這樣你才能在幻術發生的時候一眼看破其中的不自然。”

楚衡也跟著白霜一道翻身下馬。她學著白霜的樣子邁步往丁格湖水中走:“前幾天是感受風聲草長,現在該換成感受水了麼?”

“你要走的路還長。”白霜的半個身子已經淹沒在丁格湖中了,他見楚衡也跟著自己走了下來,便彎起嘴角笑了笑:“從這幾天你的表現來看,悟性很是不錯,不愧是楚無極的孩子。”

“你領我做的這些,小時候父%e4%ba%b2也帶我做過,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時候無論冬夏,父%e4%ba%b2隻讓我穿著粗布衣服,說是貼近大自然,剛開始的時候夏天熱冬天冷,可到了後來竟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了。”

聽了楚衡的話,白霜沉思了一會,才開口說道:“如此說來也難怪你會在辛族秘境中迷失,原本我以為你便是找不到破開秘境的辦法,也頂多是坐在那發呆哭無辦法而已,可你卻空有悟性,摸不到門路,這樣最是危險。”白霜嘩啦一聲從水中站起身來,他走到岸邊一邊擦拭身上的水,一邊繼續說,“隻是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的門,這一點我幫不了你。”

“要走了?我們不是剛來麼?”楚衡依舊站在水中,她一臉疑惑的看著一身水淋淋便翻身上馬的白霜,“這是去哪兒?”

“是我要走了,你依舊留在這裡感悟自然。”白霜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水中的楚衡:“你已經滿十五歲了,我答應過你父%e4%ba%b2,在你十五歲的時候帶你來這裡取回屬於你的東西。可是我們若要再次進入秘境,必須要有一位王子領路,哈魯和哈齊今年都已經進入過秘境,他們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我得去給我們找個新的夥伴。”

“你要去找彆的王子?”楚衡心裡頭忽然忐忑起來:“這不行,皇上現在還在哈魯那裡,若是讓他知道你要投靠彆的王子,那皇上的性命堪虞。”

“你說皇上指的是廢皇上江嵐吧。不管我去不去找新的王子,江嵐已經命懸一線了。”白霜彎腰順了順馬的鬢毛:“江嵐原本身體就弱,因為路途顛簸前一陣又染上了病,本來就半死不活的,更彆提旁邊還有個人一直在虎視眈眈。”

“你在說什麼?誰在江嵐身邊虎視眈眈?”

“芙白。”白霜直起身子,一臉諷刺的看向楚衡:“你那個心腹丫鬟,她可是已經跟姬城攪到了一起。”

楚衡猛地從水裡站起身來:“你給我說清楚了。”

“原本我不打算告訴你的。可我忽然改主意了。”白霜目光灼灼的看著楚衡。嘴角的笑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