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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49 字 1個月前

危險,而且即便是成功了,也會因為個體體質產生不同的副作用,很少有成功移魂的存在。”

“可這筆記上記載了我父%e4%ba%b2曾經做過一次移魂,而且他成功了。”楚衡將筆記攤開,指給白霜看:“這上麵關於移魂術的施展方法記錄的非常詳細,而且冬臨也成功的將我跟白家的白池荷移了一次魂。”

“你說什麼?”白霜聞言一把搶過筆記,可他的視線卻沒看向筆記,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楚衡:“你說你被移過魂?”

“是,不過好在我已經還回來了。”楚衡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宮變那天,我從無妄殿找到了父%e4%ba%b2藏起來的護魂玉佩,利用玉佩又將自己的魂魄移回了自己體內。”

“天……”白霜低頭看向手裡的筆記,匆匆翻了兩頁,他便將又書本遞還給楚衡:“這上麵的文字太複雜,你念給我聽聽。”

楚衡依言將記錄楚無極給人移魂的片段念了一遍,可略去了奪魂術的具體實施方法。

白霜也不在意那具體方法,他聽楚衡讀完,又問道:“那上可的的確確寫著,他將一個身患癆病的女人的魂魄轉移到了癆病女人那個心智儘失的女兒身上?”

楚衡點了點頭

白霜又說道:“你這本書所用之語言晦澀難讀,冬臨竟然看懂了並且還成功展開了一次移魂……”

“許是她認真研究了王族古文字,姬城和白甄也都研究過,他們多少也懂些。”

“我也研究過王族古文字,你這筆記我卻大部分都看不懂。”白霜眉頭皺了起來:“白甄和姬城皆是天資聰穎之人,可他們可能看懂這筆記?”

楚衡搖了搖頭。

“冬臨她卻看得懂。”白霜眼睛眯了起來:“據我所知,這冬臨出身市井,很小的時候就被賣入了蘇府,跟著蘇莫心陪嫁進了宮,可蘇莫心對王族文字都半點不懂,這冬臨是怎麼學會的?”

“你在懷疑什麼?”楚衡眉頭皺了起來。

“我得去查查冬臨的母%e4%ba%b2是怎麼死的。”白霜站起身來,從懷裡抽出一條布手絹,隨手從火堆裡抽出一根碳條,按滅了火,用碳條在布手絹上寫了幾個字,隨後他又衝著天空吹了聲口哨,不多時一隻海東青撲楞著翅膀紮了下來。

將手絹綁在海東青脖子上,白霜放飛了海東青。

“你懷疑,冬臨就是那個換了癆病的女人?而她現在用的身子,是她自己女兒的身子?”楚衡不知為何忽然感覺後背冷的厲害:“那冬臨不是得有七八十歲了……”

“若是所料不錯,她豈止七八十歲,怕是九十多近一百歲了……”(未完待續。)

☆、192 夜宴

“這可真是太逆天,要是這麼一直移魂,豈不是不老不死了……”楚衡抬眼看向白霜,一臉的驚悚,“你說,冬臨會不會還想再進行移魂?就這麼不老不死下去?”

“這我可不知道,不過不老不死這種誘惑,誰能抵擋的了呢?”白霜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我現在好奇的是,藤王知不知道自己娶了個老妖怪?”

聽到這話,楚衡眨了眨眼睛,隨即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我想起藤王多年來喂冬臨做的那些事,他為了冬臨幾乎拋棄了所有的東西,自己的兒子妻子,手中軍權,甚至連造反的罪過也敢擔下,忽然覺得詭異的很……”

白霜聳了聳肩膀。

楚衡笑過之後,又問白霜:“要多久才能確定冬臨是那個得過癆病的女人?”

“這裡離京城遠的很,消息一來一回,再加上查問的時間,至少要一個月左右。”白霜歎了口氣,將手裡的兔子肉遞給楚衡。

“好香。”

兔子肉被白霜烤的外焦裡嫩,楚衡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光是看著便垂涎欲滴起來。

與此同時,丁格湖邊的一座城堡中,大王子哈齊正舉行夜宴。夜宴的主客便是遠道而來的蘇公子蘇雲生。除了蘇雲生,剩下來參加者的多是些辛族貴胄,所來的人甚多,就連辛族王哈猛也出現在了夜宴之上。

城堡一樓大廳燈火輝煌,美酒佳肴流水一般的往上擺,絲竹聲綿延不絕,大有通宵達旦之意。

辛族的宴會跟漢族的宴會很是不一樣。人們並沒有坐在自己固定的位置,而是不停的在宴會中逛來逛去,跟不同的參與宴會的人說話聊天拉近關係。酒壺隨處擺放,歌舞者穿梭與賓客之中,熱鬨非凡。

哈齊站在大廳中間,四處打探,最後在大廳的角落裡看到正在跟一位辛族公主調笑的蘇雲生。他笑著走過去。婉言將那公主請走。

“怎麼了?”蘇雲生手裡拿著酒壺。一臉醉意的看向哈齊。

哈齊這才對蘇雲生說道:“我父王想見見那位白家的夫人。”

“王怎麼會對她感興趣的?”蘇雲生因為飲酒過量,臉頰微紅,他此刻一臉的疑惑看著哈齊。“說來真是奇怪,原本以為你說的夜宴就是你我兄弟二人把酒促膝長談,可沒想到竟來了這麼多人,連你們的王都來了。他該不會是衝著白家來的吧……”

“我父王的心思,我可猜不出來。”哈齊笑著拍了怕蘇雲生的肩膀。“讓白夫人去見見不就知道為什麼感興趣了麼?”

“你們王的意思我可不敢敷衍搪塞,”蘇雲生將酒壺隨手撂在地上“那我現在便去找她。”

哈齊點了點頭。

蘇雲生離開了宴會場,他順著城堡外頭的石頭樓梯往上走。冬臨現在就住在這城堡二層的一個房間裡,而姬城的房間跟冬臨緊挨著。蘇雲生想先找到姬城,將大王子和辛族王的奇怪舉動告訴他,再由他決定到底要不要冬臨去見辛族王。

姬城沒在房間內。蘇雲生敲了兩下門。見沒人應聲,便轉身往樓下走。

蘇雲生的身影消失後不久。姬城房間隔壁的門忽然打開了,皇太後冬臨探出了頭,她一身盛裝打扮,臉上畫著淡淡的妝,步履輕巧的出了門。

夜色茫茫,風從丁格湖上吹過來,空氣中帶著冷水的氣味。

九王子哈魯一個人坐在城堡外頭的沿湖的大石上,他看著丁格湖上空的明月,眼神空洞無神,手裡的酒壺已經飲儘,倒垂著有滴滴酒水從壺口滑落水麵。

“九弟。”大王子哈齊不知何時也從宴會大廳溜了出來。

哈魯聽到聲音轉過頭去,就看到哈齊手裡捧著一壇子酒站在身後往這自己。哈魯他便扔了自己手裡的空酒壺,朝著哈齊的酒壇子伸出了手。

“給,這可是我珍藏的最烈的酒。”哈齊將酒壇子遞給哈魯,自己則在哈魯身邊坐了下來。◎思◎兔◎在◎線◎閱◎讀◎

哈魯扒開酒壇子上的蓋子,雙手捧著壇子,仰頭喝了起來。

哈齊看著哈魯咕嘟嘟的灌著酒,眼神複雜,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半晌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來。

“大哥,該你了。”哈魯將酒壇子遞給了哈齊。

哈齊哈哈一笑,接過酒壇仰頭喝了起來。哈齊酒量驚人,隻一會功夫,這一大壇子酒竟讓他喝下去一半。喝完酒,他將酒壇子遞還給哈魯,又瞧著哈魯喝。

“大哥怎麼從宴會裡跑出來了?”

哈齊放下酒壇,因為喝了酒他眼睛晶亮,盯著哈魯目光灼灼:“明人不說暗話,九弟,你可想過,你從小沒接觸過治國之策,若是你真的將權杖從秘境中取出來了,當了辛族的王,你也未必能將這片草原治理好。”

“大哥,我們辛族跟漢族不一樣。你整日學漢族的國策,可他們漢人過的是男耕女織的日子,家就在一個地方,而我們辛族追水草而居,民風彪悍,你拿你學的漢族那套東西放在咱們辛族人的身上,這不合適。”

哈齊聞言眉頭皺了起來,臉色也少有的嚴肅:“九弟,咱們辛族每年冬天要死多少人你不是不知道,餓死的凍死的,生病了躺在床上得不到應有的治療活活病死的難道少麼?若是我們也學漢族的方式,在一個地方定居下來,不必追水草而走……”

“大哥。”哈魯猛地抬頭看向哈齊:“是定居是遊牧,那是上天安排的,不是你我能改變的,辛族人的血裡帶著奔忙,停不下來,一旦停下來,會死的。”

“辛族人和漢人都是人,為什麼辛族人停不下來?!”哈齊似乎有些怒了。他瞪著眼睛看著哈魯:“你彆往了,你阿媽是怎麼死的!”

“我當然不會忘。”哈魯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他喝酒後臉頰潮紅,眼神也沒了焦距,“那是我這輩子最難熬的一個冬天,我清晰的記得,那日帳子外頭滴水成冰的模樣。”

“你阿媽的悲劇這草原上每個冬天都在重演。”哈齊瞪著眼睛看著哈魯。“我可以製止它的。隻要我當上了辛族王,你會幫我的對麼?”

“不,你製止不了。”哈魯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神忽然清亮了起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哈齊,那渾身的酒意似乎瞬間都不見了,“大哥,你為什麼始終搞不清楚。我們的日子是遊牧還是定居,那是老天注定的!你若真想讓辛族人過上漢族人那般的安定的日子。能用的法子隻有一個,可這法子不是讓你當王,搞你那些沒用的改革!”

哈齊聞言臉徹底黑了下來,他眉頭緊緊的皺著。聲音陰冷低沉:“噢?難道是要你當王麼?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好辦法。”

“這跟誰當王沒什麼關係,跟我們腳下這片土地有關係。”哈魯站起身。伸手指向南方:“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打過去!從這裡,帶著我們的族人。一路殺到漢族的京城去。隻有我們占了漢族肥沃的土地,奪了他們富饒的資源,才能過上你想要的日子。”

哈齊聽得這話,猛地站了起來:“你瘋了!漢族比我們富強得多,他們有無數的糧草無數的兵刃,還有幾倍與我軍的將士,你不想著休養生息,竟要打過去!?”

“休養生息?”哈魯好似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辛族人兵強馬壯,在寒冷冬日挺過後,每一個活著的族人都是強壯的狼,你讓我們休養生息?”

哈齊聲音更冷了,似乎怒氣已經壓不住了:“你腦子裡就隻有那些彪悍廝殺的事,對民生民計一點都不在乎,你這樣的人還想當王?”

“我從未想當王!我跟你說過,我進秘境是為了幫你奪得權杖!”哈魯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大哥哈齊:“自我阿媽死後,整個辛族王族都遺忘了我,若是沒有大哥照顧我,我怕是難以活到今日。這個恩情,我時時刻刻都記得,隻是大哥你好像忘了。我再說一遍,我取那權杖,全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