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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42 字 1個月前

可四周的黑暗卻半點都沒有褪去,這黑的徹底就好似她根本沒有睜開眼一般。楚衡疑惑的眨了眨眼,這才發現,這黑是如此的真實,原本秘境大江山坡草地通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邊黑暗,無聲無息。

“這是怎麼了?”楚衡張嘴想說話,可她隻能感覺自己嘴吧開合的動作,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這異變讓楚衡整個人慌了起來,她站起身,摸索著往前走,可剛邁了兩步,她想起那天白霜劃的線。不能亂走,萬一走錯了地方,萬劫不複。

楚衡彎下`身子,想觸摸著地麵辨彆方向。記憶中靠近大江的方向都是沙子石頭,而山坡的方向地上張著繁茂的野草……

可事實上,她什麼都沒摸到。腳下沒有砂石,沒有草木,讓她驚慌的是,甚至連地麵都沒有!在這無邊的黑暗中,她能觸摸到的隻有自己,就好似她整個人懸浮在黑色的無儘虛空之中。

“是我失了視覺和聲音?還是我掉入到另一個環境中了?”

楚衡的後背都是冷汗,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再多動一步,這黑暗和無聲一點點侵蝕著她的意誌,無邊的孤單感就這麼突兀的襲上心頭。

好可怕……

楚衡再一次閉上眼睛,她清楚的感覺到身體周遭的陰冷……

辛族王城。

辛族王城的石牆聳立在丁格湖邊上,足有七八丈之高,從城牆底下往上看,讓人油然而生渺小微塵之感。

天空剛剛破曉,東邊天際的雲又灰又白。空氣中滿是朝露潮濕的味道。一輛奢華的馬車沿著官道慢慢悠悠行到了城牆底下,等著城門開啟之時。

姬城坐在馬車前頭,手裡那著馬鞭,他%e8%84%b1去皇袍隻穿一身隨從的衣服,身上沒有半點配飾,倒像隻是個略會些武功的下人。

蘇雲生和太後冬臨此刻則坐在馬車車廂裡頭,蘇雲生正小聲的叮囑著冬臨該注意的事項:“白家的情況差不多說完了。若是碰到有人問其他您不知道的……”蘇雲生頓了頓。又說道:“您甭搭理就是,白家的夫人在辛族人麵前即便是傲一點,也是沒問題的。”

冬臨點了點頭。她現在就像立刻衝進城裡去,抓住楚衡,找到那本楚無極的筆記!

車外頭姬城轉身掀開了車簾,他暼了一眼蘇雲生。隨後視線落到了冬臨身上:“從現在起,我就稱呼你為白夫人了。”

冬臨點了點頭。

姬城嘴角微微上揚。可這笑容看上去卻冷的瘮人:“等到了王城,白夫人就待在驛館中深居簡出,其餘的事,交給我跟蘇公子。”

“城兒!”冬臨聞言眉頭一立。臉立時沉了下來。開什麼玩笑,她千辛萬苦從京城趕到這荒涼的辛族王城,姬城竟然要將她軟禁在驛館?

姬城毫不在意冬臨的反應。他冷笑一聲,猛地放下車簾。又轉身回去趕車了。

轟隆聲音響起,高聳的石牆上開啟了一道鐵閘,這鐵閘便是辛族王城的入口。城門開啟聲在這夏日的早上分外刺耳遼闊,一堆麻雀驚的從馬車邊的草地上飛起來,噗嗤著翅膀往城牆頂上飛去。

鐵閘開後,姬城趕著馬車駛過城門,城內早上的街道分外冷清,姬城慢悠悠的駕著車,眼睛不時往路邊打量著。這王城中有石頭房子,也有固定的氈帳,而抬眼遠遠看去,路的儘頭是一個巨大的藍色湖泊。

這湖名叫丁格湖,辛族王城便是依湖水而建,傳聞中這湖是辛族女神留下的一滴淚,湖水深不見底,無數遊魚遊曳其中,是辛族的聖地,而辛族的王宮便在這丁格湖畔。而丁格湖畔,也不僅僅隻有有王宮,還有幾座顯赫的城堡。辛族的權貴等級分明,根據離王座的遠近,居住在離丁格湖相應距離的城堡之中。大王子的城堡,便緊挨著丁格湖水。

姬城打了打馬,準備先去丁格湖瞧一瞧。

“馬車上的可是蘇公子?”一個騎馬的漢子攔在姬城的馬車前,他見姬城點了點頭,得到了肯定便馬上從下了馬,一臉恭敬的站在馬車前頭:“大王子讓我來接蘇公子,公子不必去驛站了,可隨我直接去大王子府上,大王子已經為蘇公子安排好了住處。”

馬車簾子掀開,蘇雲生探出頭來,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那漢子,最後視線落在漢子%e8%a3%b8露出的胳膊上那鷹形的刺青上,隨後點了點頭:“好,還請你帶路。”

那漢子衝著蘇雲生抱了抱拳,隨後轉身走到自己的馬匹邊上,翻身上馬,騎著馬勻速往丁格湖邊走去。

車簾放下,姬城打馬跟上了那漢子,一行人往丁格湖行去。

丁格湖極大,王城隻是在湖畔圈了個圈兒而已,三麵是高聳的城牆,一麵是湖水。而沿湖的一圈其中最奢華的是王宮,王宮邊兒上的幾座石頭城堡多居住著幾位王子和公主,大王子的城堡在一處滿是石頭的湖邊高地上。

姬城趕著馬車進了城堡,仆人安排好住宿後,蘇雲生原本要去拜訪主人,卻被告知大王子不在城內。

“大王子知道蘇公子此次來辛族,為的是一位白家走失的公子,大王子此次離城,就是為了幫蘇公子找到那位白家公子。”那仆人頓了頓,又說道:“大王子還說,蘇公子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一定會幫公子完成。”

三日後。

離辛族王城三十多公裡外的一片草場中,數不清的駿馬在草地上奔馳著,這是辛族最富饒的幾個草場之一。草場邊緣有數十個帳子,其中最豪華的一頂帳子中,哈魯正坐於其中飲著酒。

“九王子,大王子的人來了,說要見您。”王帳被掀開。一個牧民打扮的漢子探頭往裡頭看:“大王子在草場那邊等著您呢。”

哈魯聞言皺了皺眉頭,伸手將桌子上的酒壺拎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往外頭走。

靠近丁格湖的一帶,一向土地肥沃青草肥美,一到了季節,草兒瘋長的比牛羊還高,養出來的馬匹也格外健壯。哈魯出了帳子。看著風吹草滾。精神也好了不少。

翻身馬,打馬往馬場走。

大王子哈齊正騎著馬衝著丁格湖的方向遙遙望著,他聽到身後傳來的馬蹄聲。扥了馬頭轉頭看去,眼前的一幕讓他眉頭緊鎖起來。

哈魯一臉醉意,身子在馬背上晃晃悠悠好似隨時能掉下去。

“怎麼大白天的就躲在草場裡喝酒?”哈齊打馬往哈魯身邊走去,到了哈魯身邊。他翻身下了馬,又把哈魯從馬上拽了下來。一臉苦口婆心說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少喝點酒。”

“沒事,辛族的漢子哪有不喝酒的。”哈魯笑得沒心沒肺。

哈齊聞言蹙了蹙眉,仍舊勸說道:“便是喝了酒。也千萬不要騎馬。”

“大哥不是也很能喝酒麼,我記得大哥喝完酒,騎馬的技術更好呢!”哈魯眼睛亮閃閃的滿滿是笑意:“大哥怎麼知道我在這個馬場?”

“你到哪兒不是咋咋呼呼唯恐天下人不知!”哈齊伸手奪過哈魯手裡的酒壺:“你身上有舊疾。彆什麼都跟我比。”

哈魯嘖嘖嘴巴,暗暗翻了個白眼。

哈齊仰頭喝了口酒。深吸了口氣,側頭一臉嚴肅的看向哈魯:“你不是去漢族幫我找巫師了麼?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可是巫師找到了?”

哈齊說完這些話,哈魯的臉沉了下來。

“怎麼了?”哈齊明顯感到哈魯的情緒便話,便耐不住問道:“可是出了什麼意外?”

哈魯一臉歉疚的看向哈齊,雙手抱拳道:“弟弟有負於哥哥的期望了,這次南行,弟弟的確帶回來一個巫師,可這巫師……”

“巫師怎麼了?”哈齊挑了挑眉毛。

“這巫師太年輕了,破不了秘境,她要成大氣怕還得幾十年之後呢。”哈魯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一臉懊惱:“巫師還是要找年齡大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哈齊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哈魯,一臉的遲疑:“你該不會是已經帶著這巫師進入秘境了吧?”

哈魯聞言臉色更難看了,半晌他點了點頭:“是,弟弟的確進入了秘境。”

“難怪,你今年也滿十八了呢。”哈齊眼神越加複雜,他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哈魯的肩膀,語氣充滿探究:“你也想當辛族的王?”

哈魯聽到這話嚇了一跳,連連搖頭:“弟弟從不敢有這種想法!”

哈齊放開按著哈魯肩膀的手,轉身走回自己的馬匹旁,翻身上了馬。

“大哥要走了?”哈魯緊走了幾步,眼中神色莫名。

“嗯。”哈齊扥了扥馬韁,胯下的馬便朝著哈魯走了過來:“九弟,身為辛族王子,想取得權杖繼承王位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你不用顧忌我,若是你有朝一日真的得到了權杖,哥哥也會恭恭敬敬叫你一聲王。”

“大哥,我從未想過稱王的事!”哈魯急了,他上前了兩步,匆忙解釋道:“那秘境每個王子每年隻能進入一次,可一年一次這機會實在是太少了,大哥您今年也已經進去過了。我……”哈魯頓了頓,又說道:“我若是能取的權杖,也定然偷偷將權杖送給大哥你,到時候你就可以繼承了王位。”

“哈魯!”哈齊看向哈魯的目光分外凶狠:“你是覺得我無法自己取得權杖麼?”

哈魯被哈齊這麼一瞪,氣兒也上來了:“你能自己得到權杖?你若能自己得到權杖,也不用試驗了這麼多年沒一次成功!”

“你!”

哈魯這話戳了哈齊的心窩子,氣得哈齊的身子微微發抖。

“大哥!”哈魯一臉糾結。

哈齊冷笑一聲,猛地傾下`身子,鷹一般的眸子死死盯著哈魯:“好,你若想當王,便自管去試,看你我兄弟二人最後誰能問鼎王位!”

哈魯張嘴還要說話,哈齊已經打馬風一般的離開了。

望著哈齊的馬越跑越遠,哈魯久久站在原地,他眼中暗光瀲灩,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倒是一場好戲”草叢中傳來細碎的聲音,人高的草被撥開,芙白從中走了出來,她眼神灼灼的看著哈魯:“你覺得,你這大哥會相信你對王位沒有覬覦之心麼?”

哈魯搖了搖頭:“怕是今天過後,我也成了他的敵人了。”

“他早該把你當敵人了。”芙白歎了口氣:“可是現在,還不是你跟他對立的時候啊。”

“沒關係。”哈魯側頭看向芙白:“大哥那人剛愎自用,他從來隻將我當做在他羽翼下苟且偷生的不受寵沒勢力的弟弟,便是他知道我有奪取王位之心,他也不會將我放在心上的。我在他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