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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60 字 1個月前

試試。”哈魯從楚衡手裡拿過草簾子。捂在了口鼻前。星星草濕濕涼涼的,皮膚觸碰感覺十分舒服,哈魯彎了彎眼睛笑了:“好像的確聞不到屍油味了,滿鼻子都是這草的清香味。”

“那你往江邊看。”楚衡伸手朝前指:“可看到這大江有什麼變化?”

哈魯瞪著眼睛往江邊看,半晌搖了搖頭:“跟剛剛是一模一樣的。”

楚衡伸手將草簾子從哈魯手裡拿了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瞪著眼睛往大江看。的確。眼前的景色一點都沒變。楚衡又什麼撿起一塊石頭,運力往大江拋去,石頭在半空中飛著。飛到了昨夜白霜劃的那條線處,又唰的一下消失了。

“這個辦法行不懂。”楚衡將草簾子拿了下來:“可這種屍油幻術我也會,它刺激人的確是靠屍油的特殊氣味……”

“破秘境的方法不會這麼簡單的。”哈魯伸手拍了怕楚衡的肩膀:“你能行的,我相信你。”

楚衡蹙眉。半晌又低頭開始編織起來。

“不是說這個辦法不行麼?”哈魯探頭看向楚衡,眼眸中都是疑惑。

“也許隻捂住口鼻是不夠的。該把身體露出來的肌膚都包裹上才行。”楚衡滿目的認真,手下編織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這些屍油氣味飄散在空氣中,它們不僅接觸了我們的口鼻,還有所有露出來的肌膚。”

哈魯聞言點了點頭。伸手從楚衡的兜裡掏出一把星星草來,也學著楚衡的樣子編了起來:“兩個人一起編織會快些。”

辛族王城。

辛族是個遊牧民族,大部分百姓隨水草而居。他們住在帳子裡,春秋兩季度遷徙。可辛族的王族是不遷徙的。他們有自己的王城,有石頭打造的宮殿,有驍勇善戰的士兵和堅固的棚舍中數以萬計的牛羊。

王宮中辛族王哈猛的寢殿。

大王子哈齊一身甲胄加身,他鼻梁高挺眼睛湛藍,一頭羊毛卷的黑色短發,整個人站在那裡好似筆挺的長槍一般,他正精神抖擻站在自己父王前麵,字正腔圓地彙報著:“孩兒剛收到漢族內友人的信,蘇家的蘇雲生公子要帶著一位夫人來我族拜訪。”

“你的朋友你自己處理就行。”辛族王哈猛擺了擺手,對這些%e9%b8%a1毛蒜皮提不起興趣。

“父王,孩兒跟你彙報此事,是因為這位夫人的身份不一般。”大王子哈齊頓了頓,見自己父%e4%ba%b2抬頭看向自己,他又繼續說道:“據蘇公子所言,這位夫人是白家的人。”

“白家的人?”哈猛臉上閃過一抹厭惡:“白家的人為何要來我族地?”

“說是這位夫人的兒子外出遊曆的時候,在辛族和漢族邊境失去了聯係。”哈齊臉色有些奇怪,說話聲也慢了下來:“這婦人的兒子叫白霜,據說很可能是白家下任的繼承人……”

哈猛聞言眯了眯眼睛,聲音兀然下沉:“你剛剛說,這叫白霜的孩子是在哪兒走丟的?”

“在我族與漢族交界的那座山上。”哈齊頓了頓,又說道:“就是秘境的入口處附近。”

“白家……”哈猛眼中怒氣掩都掩不住:“這手伸的是越來越長了。”

“父%e4%ba%b2懷疑白霜進了秘境入口?”

哈猛眼神陰沉,半晌又幽幽說道:“就算這白霜既是白家的人,可若想進入秘境,必須有我王室子弟陪同……”

“要不要我去查查幾位王弟弟最近都在做什麼?”哈齊上前一步,語氣中有一絲急迫:“那白霜是漢族人……”

哈猛擺了擺手:“老祖宗傳下的規矩,秘境中的事,誰都不能插手。”

哈齊聞言蹙了蹙眉頭,臉上難看的很。

哈猛見哈齊麵色不虞,他身子往後一靠,臉色又陰轉晴,哈哈笑了兩聲:“我兒,你這一臉的哭喪,可是今年進秘境又不順利?”

哈齊聞言雙膝跪地,朝著哈猛磕了頭:“讓父王失望了,孩兒又沒取得權杖。”

“我兒,你放心。”哈猛衝著哈齊擠了擠眼睛:“便是沒有權杖。你也是我的繼承人,這辛族領地,這無數的牛羊,都將會是你的。”

哈齊跪在地上,聽到這話身子微微顫唞了一下,半晌一句話沒說出來。沒有權杖登基?這般背棄神靈的事情……

哈猛歎了口氣,又說道:“我知道你爺爺總是逼你到處尋找大巫。總企盼有一日你能從秘境中帶出權杖。可是我兒,這治國之法可不能隻靠一跟權杖,你如今整日琢磨取出權杖的事。荒廢了社業,這可不行。”

哈齊忙應道:“父王,兒並沒有荒廢社業。那秘境每年隻能進去一次,其實並不會耽誤兒太多時間。”

“的確。進入秘境並不能耽誤你太多時間,可你用在尋找大巫上的時間卻太多了!”哈猛伸手錘了下王座的扶手:“漢人中多能人。曉得治國之策,等你那位漢族朋友來了,不妨帶來給父王看看。”

“是。”哈齊又點頭應下。

“起來吧。”哈猛擺了擺手:“難得回來一次,去見見你爺爺吧。他最近總嘮叨你。”

“爺爺他身子還好?”

“好的不得了。”哈猛歎了口氣:“真是個老難纏的。”

哈齊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他衝著哈猛鞠躬後,便朝著側門走去。

秘境。

楚衡和哈魯用了半天時間。齊心合力編好了幾個草製品,將楚衡手足脖子頭全都遮蔽起來。到了下午。楚衡又回到夜裡拔草的地上,直接拔了許多的星星草,將草用繩子捆住,做成了甲胄樣的東西,這樣就可以將楚衡整個人都包在裡頭。

“怎麼樣,有變化麼?”哈魯站在全副武裝的楚衡身邊,一臉期冀。

楚衡整個人裹在星星草裡,星星草涼涼的氣味充斥著鼻腔,她腦子也安靜了許多,眼前的視野也更清晰了。大江波濤的律動奇怪的很,楚衡看著遠處連城一排的船隊,眼睛漸漸瞪圓了。

“有一條路……”

哈魯猛地瞪大眼睛:“路在哪裡?”

楚衡搖了搖頭:“看不到,我隻隱約感覺到,這江河這船舶都是假的,我們的眼前,有一條崎嶇難走的路,不能踏錯一步……”

“再看看,有什麼彆的細節?”哈魯催促道。

楚衡瞪著眼睛看了半天,大江還是江,船舶還是船舶,可那種路就在眼睛的感覺卻越來越濃烈了。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楚衡依舊站在山坡上裹在星星草望著大江。而楚衡的身邊,哈魯正抱著星星草給自己捆鎧甲,他也想向楚衡一樣將整個人裹在星星草裡,這樣說不定自己也能看到權杖在哪裡……

“吃那點東西吧。”白霜拿著一個油布包從山坡後頭走了過來。

當白霜看到楚衡的滿身星星草的時候,吃了一驚,翻了個白眼,臉上閃過一絲鄙視。

哈魯放下手裡未完成的星星草製品,伸手從白霜手裡接過油布包,從包裡拿出個饅頭,又走到楚衡身邊遞給楚衡:“吃點東西吧,吃飽了才有力氣。”

楚衡在這站了兩個多時辰,%e8%85%bf麻眼睛酸的,她伸手接過饅頭,原地坐了下來。饅頭硬的很,剛咬了兩口,白霜就將水遞了過來。

楚衡喝了一口水,這水熱呼呼的,水中還化了糖在裡頭,倒是補充能量的好東西。

“發現什麼蹊蹺了麼?”白霜在楚衡身邊坐下,伸手扯了扯她胳膊上的星星草。

楚衡搖了搖頭。

一旁的哈魯忽然開口了:“她發現前頭是條路,就是危危險險不能走錯。”

白霜點了點頭,又問楚衡:“那你可看到路在哪兒了?”

“看不到。”楚衡歎了口氣:“隻覺得這江裡的波浪韻律奇特。”:-)思:-)兔:-)網:-)

白霜聞言竟笑了,他伸手拍了拍楚衡的肩膀:“你之所以覺得這波浪奇特,那是因為它波動的韻律不自然,同正常的波浪不一樣吧。”

“反常即有妖。”楚衡抬眼看向白霜:“難道這波浪,也是製作幻覺得一部分?”

白霜點了點頭:“你知道用嗅覺迷惑人,那你是否知道視覺也一樣能迷惑人?”

楚衡點點頭:“事物以特定的韻律運動,人們的眼睛在下意識的捕捉韻律的同時,便會輕易深陷其中了。”

“所以,不要輕易相信你的眼睛。”白霜又伸手扯了扯楚衡胳膊的星星草戰甲:“用星星草醒神是個好主意,可彆忘了,一切用身外之物的技,都是下乘。”

楚衡聞言眉毛擰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什麼都不靠就能走出這秘境。”

“事實上要走出秘境,隻能靠你自己。”白霜伸手又在星星草戰甲上敲了一下:“任何身外之物,就像這種東西,沒用。”

“可是靠我自己?靠我這個人麼?”楚衡啞然失笑:“你以為我真的會巫術麼?揮揮手就有一道金光飄過來,將眼前的幻術撕裂?然後咱們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白霜聞言臉色又差了起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楚衡:“我說的是你的心,用心看東西,比眼清晰的多。”

言罷,白霜抬步又往林子裡走去。

“用心看?”楚衡伸手摸了摸自己心臟的位置:“這個問題還真是玄之又玄。”

“要不你閉上眼睛試試?”哈魯已經吃完了饅頭,他探頭看著楚衡,一臉的認真:“聽他的,試試用心看。”

楚衡聞言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的一刻,因為少了眼前的紛擾,楚衡才感覺到,這秘境中的世界竟然這般安靜。楚衡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比平時更敏銳了,可卻依舊捕捉不到這秘境中的一絲動靜。遠處的大江沒有聲音,身後的風吹竹林也沒有聲音。

一旁的哈魯靜靜的看著楚衡,他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就怕影響到楚衡。

“我都聽到你的心跳聲了。”楚衡忽然睜開眼睛,側目看向哈魯:“你雖然表麵鎮定,可心裡卻激動的很呢。”

“怎麼能不激動。”哈魯尷尬的撓了撓頭:“這可是我第一次進秘境啊。”

“你的呼吸聲……”楚衡擺了擺手:“你去馬車那等我吧,不必跟我在一起。”

哈魯知道自己打擾到了楚衡,忙站起身往回走,臨走還不忘拿走一堆星星草:“我相信,你一定能破開這條秘境的!”

哈魯離開後,楚衡又一次閉上眼睛,這次,四周真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楚衡閉了會眼睛,心裡竟暗暗覺得恐怖起來。(未完待續。)

☆、190 兄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衡再一次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