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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55 字 1個月前

低不少。”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咱們再改路往南走。”

楚衡一行人從望京南門出了鎮。又繞路往辛族方向奔去,這一早上雪已經小了不少,原野上一片銀白。不見半點人跡。約莫中午的時候,年達跟四人彙合了,一隊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往辛族趕。

三個月後,京城皇宮。

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國喪也過了,白池淩登基帝位。可他的登基大典結束後沒多久。便被太醫診斷出來得了絕症,隻有不過三個月的時間能活,白池淩便將朝堂中一應事務交給了姬城,自己整日躲在宮中養身子。以求可以多苟活些時日。

皇宮禦書房。

“還要繼續給他藥麼?”藤王妃冬臨站在龍案前,她手裡捧著一本奏折看著,看的漫不經心。

龍案後頭坐著的人是姬城。正拿著茶杯茶碗自斟自飲。

“娘說的他,可是指的皇上白池淩?”

“除了他還有誰。”冬臨扔下奏折。往龍案後頭走了幾步,在姬城身邊坐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姬城:“我就搞不懂,都到了今天這個時候了,你為何還要我維持著白池淩的性命,他若死了,你不正好可以名真言順的當皇上了麼?”

姬城搖了搖頭:“還不到他死的時候。”

“那你說,什麼時候能到時候?”冬臨歎了口氣,扭頭看向窗外。

正是人間四月天,鳥語花香,草長鶯飛,到處一片生機勃勃,皇宮也終於從國喪中恢複了過來,樓宇之間也多了幾分人氣。禦書房外頭,正有兩三個內侍拿著剪子在修建樹木枝葉,將那些蓬勃生長的綠剪成宜人養眼的形狀。

“爹可來信了麼?”姬城放下茶杯,也跟著冬臨的視線往外看:“他還是執意不來京城麼?”

“你爹就是那個脾氣,你不用在意他。”冬臨頓了頓,又說道:“你爹說了,這皇位是你靠自己奪來的,你就安穩的去坐,不用理會他,他這輩子就在藤城,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安安穩穩當他的藤王。”

姬城聽了這些話,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中都是煩躁:“爹這是還在怪我。”

“他能怪你什麼?”冬臨抬眼看向姬城:“他既已經讓我來幫你,不是正說明他心裡頭很擔心你?”

“娘。”姬城轉頭看向冬臨:“您彆拿我當小孩,也彆以為我不知道,爹之所以讓你來,那是因為他怕我中毒死了。他做這一切,可不是為了幫我奪皇位的。”姬城頓了頓,又說道:“爹一定還在怪我自作主張,奪了江家的皇位,否則他也不會到現在連麵都不願意跟我見一麵。”

冬臨聞言久久不語,好一會後她才又抬頭看向姬城:“城兒,我知道在這個時候,你身邊需要人……”

冬臨的話剛說一辦,便被姬城打斷了。

“娘,你也要回藤城了麼?”姬城眼中閃過一抹戾氣:“你也想像爹一樣,躲的我遠遠的?”

“不是的。”冬臨垂下頭,睫毛忽閃忽閃:“娘會陪著你,一直到你登基,再幫你選好皇後……”

“那倒是很長一段時間!”姬城冷哼一聲,從龍案後頭站起來,邁步就往外走。

“城兒?”冬臨忙站起來跟了上去:“你去哪兒?”

“今兒給白池淩的藥停了吧,他活的夠久了。”姬城回頭看向冬臨,眼底冷意蔓延:“白池淩死後,我會立即登基,我登基之後,娘你就可以給我找皇後了,你放心,我不會攔著你回藤城的。”

“城兒,娘不是那個意思……”冬臨一臉的懊惱::“你身上的毒害沒拔乾淨,娘不會丟下你的。”

“不必多言。”

三日後白池淩駕崩,按白池淩的遺詔,他將皇位禪位給了姬城。在白池淩死後七天後。姬城登基稱帝。

三個月後,宮中大選,各家適齡女子選秀入宮。

就在這個時候,楚衡一行人已經到了辛族邊境地帶。

辛族大部分是遊牧民族,他們隨著水草遷徙,每到秋天便南下犯邊,所以漢族邊境的鎮子民風比中原地區要彪悍許多。而他們對辛族人的痛恨。也尤為甚。小鎮上但凡是有辛族的商隊經過,百姓一般都是敬而遠之的,因為辦不到太熱情。明著欺淩又擔心辛族的人秋後算賬。哈魯也早就習慣了小鎮人的反應,可他這次扮作漢人入鎮,倒真被鎮子嚇了一跳。

“這裡居然還有客棧?!”哈魯表情奇怪的很,他看著老老板娘忙裡忙外的端菜。一臉不自然:“每次商隊過鎮,都找不到歇腳的客棧。原以為是鎮子破落,沒想到是都藏起來了……”

“對待殘害自己兄弟父母的敵人,她們沒有直接將你們毒翻在這裡已經是極能容人了,你還指望好久好的的招呼?”芙白暼了哈魯一眼。嘴角的笑容全是諷刺。

“她們敢?!若是有人傷我辛族弟兄,等到打秋風的時候,第一站便來這個鎮子!”哈魯眼睛一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瓷器跌落的聲音。哈魯回頭,就看到那老板娘正瞪著眼睛看著他。

“你?你是辛族人?!”

哈魯瞪著眼睛沒說話。

老板娘一臉菜色。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她慌忙蹲下`身,將碎了的碗碟收拾好,一個轉身又匆匆跑回後廚去了。

哈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老板娘不會回了後廚真給咱們下藥吧?”

老板娘倒是沒有這個膽子,她隻戰戰兢兢的準備好了飯菜,又給眾人備下了洗澡水和客房,夜色降臨的時候,哈魯腦子中繃著的弦也鬆弛了下來。

在哈魯房間的隔壁是楚衡和皇上的房間,這兩人一路扮著夫妻,住著同一間房,江嵐也沒有以前那麼拘謹了,兩個人晚上睡覺一人占著一邊床,好在兩人睡相都穩的很,也沒鬨出什麼笑話來。

“皇上,你早些睡吧。”楚衡將燭台捧到桌子邊上,又從懷裡拿出那本楚無極的筆記,筆記邊角已經有了些磨損,看得出來,這大半年楚衡經常翻閱它。

“你不睡麼?”

“我再看會書。”

“這書你日日看夜夜看,不如跟朕講講,這書上說什麼了?”江嵐背靠著窗戶,燭火之光映在他的臉上,暖暖的橙色讓他蒼白病態的臉瞬間溫暖了起來。

“都是些父%e4%ba%b2留下的筆記心得,多且雜亂無章。”楚衡站起身,她走到江嵐身邊,推著江嵐將他帶到了床邊:“皇上的身子大不如前了,這一路又顛簸疲憊的很,皇上早些睡吧。”

江嵐知道自己身子不好,他也怕再病了又耽誤路程,便點了點頭,在床上躺了下來。

楚衡站起身要走,江嵐忽然伸手拉住了楚衡的手:“將燭台拿過來,你就在朕的身邊看書吧。”

“可是皇上,這燈光晃眼,我怕耽誤皇上休息。”

“不耽誤,衡兒在朕的身邊,朕才睡的安穩。”

楚衡聞言嘴角微微揚起:“好。”

楚衡拿著書坐在床沿,借她將燈罩轉了轉,燭光便又暗了些。這樣雖然看書比較累眼,可江嵐會休息的好一些。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了,楚衡依舊捧著書在讀著,江嵐幽幽轉醒,看到的便是楚衡認真看書的臉。

橙色燭光照在楚衡身上,她整個人沐浴在暖暖的輝光當中,身下投下淡淡的陰影,燭光明滅間,美好的像是一場夢。

“衡兒。”江嵐從被子中探出手。

“您醒了?”楚衡放下書,伸手握住了江嵐的手,又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江嵐的額頭:“可是做噩夢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是噩夢,是美夢……”江嵐嘴角上揚,眼睛眯成了月牙形:“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想當什麼皇上,若是你願意……”

“皇上。”楚衡出言打斷了江嵐的話,她看著江嵐,一雙眸子黑黑亮亮:“衡兒記得,皇上您打小就想要做一代明君,那時候你每天天不亮就開始讀書,白日的時候跟著先皇看折子,晚飯後還要練武,辛苦的不得了,所為的,不就是當一個好皇帝麼……”

江嵐聞言眼光柔和了起來,他視線有些空,好似想到了久遠的過去。

楚衡握著江嵐的手,聲音清脆緩慢,像是玉珠粒粒跌入玉盤:“衡兒知道,皇上打心眼裡,是想成為一代明君的。”

“是,朕的確曾經這麼想過。”江嵐歎了口氣,坐起身來,視線定定的看著楚衡:“可那是以前了,自打母後逼宮,父皇駕崩,朕以這種方式當了皇上後,朕就對天下再提不起興趣來了,每當朕想到朕身下那張椅子流著自己父皇的血……”

“皇上,先皇駕崩不是您的錯。先皇若是在天有靈,定然不希望您這麼消沉,他定然希望您能過的快樂……”楚衡伸手撫上江嵐的臉,視線直直的看著江嵐的眼睛:“打起精神來。”

江嵐眉頭微微蹙著,他望著楚衡,半晌點了點頭。

楚衡這才展顏笑了。

“衡兒……”江嵐垂首,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視線裡有光一閃而過:“你是希望朕能奪回皇位的是麼?”

“這是自然。”楚衡疑惑的挑了挑眉毛,不知道江嵐為何這麼問。

江嵐吸了口氣,好似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又說道:“可是朕若隻想跟你一起避開朝堂,遠遁江湖,你可願意?”

楚衡聞言眼睛瞬間瞪的溜圓:“皇上,你這話可是認真的?”

“論眼光論手腕,朕知道,自己都比不上姬城,或許國家在他手裡,才能真的富強。”江嵐手緊緊的攥著楚衡的手,好似怕她忽然消失一般,眼中神色帶著慌張和小心翼翼:“衡兒,我們扮了這麼久的夫妻,你可願意與我做一對真的夫妻?”

“皇上……”

楚衡被這突兀的告白驚住了,她低垂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後才站起身來,向後邁步退了兩步,隨後屈膝跪在了地上,一臉認真的看著皇上:“若這是皇上所願,衡兒願意陪著皇上老死江湖。”(未完待續。)

☆、183 裂縫

“妹妹,出來一下……”芙白敲了兩下門,見裡頭沒有回應,她竟然直接就推開門探頭進來,正看到楚衡跪在床邊。

“出什麼事了麼?姐姐。”楚衡轉身看到芙白找自己,趕忙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這幾個月來,芙白跟楚衡偽裝成了姐妹,而江嵐和哈魯則扮成她們二人的丈夫,年達則成了隨行的車夫。一行無人路走下來,風平浪靜,很少引人注目。

“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姬城正在大肆選妃。”芙白將楚衡引到了她自己的屋子,這個時候哈魯約莫是找他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