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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114 字 1個月前

口說道:“若是姑娘不想自己動手,芙白來動手。”

“我自己來。”楚衡吐了口濁氣:“我手上早就沾了無辜之人的血,不管是我自己動手,還是因我而死,本就沒有什麼區彆。”

楚衡提著劍往河岸走,芙白便拽著那大漢在後頭跟著。

河水波光粼粼,楚衡跪在河岸邊兒上,手裡的劍刺向了一個士兵,接著拔出劍,又刺向第二個……

後頭芙白一臉糾結的看著楚衡一個個的結束這些士兵的生命,心裡感覺怪怪的:“我原以為,她這輩子都做不出這種事來。”

“這人啊,一開了殺戒,就無所謂了。殺了第一個,再殺第二個就容易多,這殺著殺著,就殺順手了……”大汗吸了吸鼻子,又清了清嗓子,咳出一口痰去,呸的一口吐的老遠:“老子瞧這女娃是個狠的,你看她劍劍都正衝著心臟,那血噴了她一臉,她都沒眨眼睛,有老子當年的風采。”

芙白聞言後背的寒毛都立起來了,她扭頭看向大漢,一臉警惕的問:“你到底是誰?”

大汗哼了一聲,沒出聲。

“算了,我管你是誰,一劍下去,任誰都能變成個死人。”芙白提劍指著大漢。

“好好說話,小姑娘戾氣彆那麼重!”大漢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尖,臉上還是一副嘻嘻哈哈的笑容:“你不就想問我是誰麼,我名叫哈魯。”

“他該是哪個小國的王族。”楚衡提著滿是血的劍往回走,走到在兩人麵前,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絡腮胡子大漢:“你瞧他身上穿的粗布獸皮,可頸部帶的是難得一見的狼牙,頭上冠和手腕上的護腕都是純金,鞋子上的獸毛裡還鑲著藍寶石,定然是個小王族。”

“藍寶石?”芙白眼睛亮了一下,她低頭看向大汗的鞋子,那鞋子毛茸茸的乍一看還一會是什麼動物毛爪,倒是瞧來瞧去都沒看到藍寶石。

“在扣帶的位置。”楚衡伸手一指,芙白才在厚厚獸毛的縫隙裡看到了微微藍光。

芙白低下`身子,伸手從將藍寶石從鞋子上摘了下來,放在手裡瞧。這是一枚鴿蛋大小的藍色寶石,寶石外緣和背麵用金子包邊,將寶石轉過去一看,那金子背上穿繩的地方刻著一隻猙獰的狼頭。

“這是族徽麼?”芙白將寶石遞給了楚衡。

那大漢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小姑娘,你見過誰將族徽刻在鞋子扣上?”

芙白臉色頓時尷尬了起來。

楚衡看了眼那狼頭,皺了皺眉頭:“先不研究這個,我們趕緊離開這裡。”(未完待續。)

☆、178 風雪

京城已經戒嚴了,楚衡三人一路跑在京城郊區的紫姑峰山中,正是韓冬臘月時節,山裡蕭條的很,到處一片銀裝素裹。三人在山頂尋到了一處獵戶小屋,小屋狹窄,可好在並不露風雨,倒勉強可以抵禦寒冷。平日裡,芙白下山跟村人買些吃食用品,也可打聽些消息。就這樣,三人在獵戶小屋,已經住了四五日了。

“我們不離開京城麼?”哈魯將白日撿來的枯樹枝扔到火盆裡頭,又翻了翻火,讓火盆中的火燒的更旺些:“這山上食物短缺,采購麻煩,我們縮在這裡堅持不了多久。”

“京城還是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麼?”楚衡坐在火盆邊上,火盆上夾著一個湯碗,楚衡手裡掰著一個硬饃饃,掰一點便往碗裡扔一點。

“那得等芙白回來才知道了。”哈魯哈了口氣,搓了搓手:“要是還沒有消息,你們還要在這繼續耗著?”

“京城不會一直處於戒嚴狀態。”楚衡將煮好的饃饃碗端起來,遞給了哈魯:“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野山頭了。”楚衡說完話,抬頭看向哈魯那一身毛皮衣服,眼中疑惑之色越重:“你的家鄉在哪兒?”

“北境。”哈魯的回答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楚衡蹙了蹙眉,沒繼續說話。哈魯則好似根本感覺不到楚衡的不悅,他將盛著泡饃饃的碗推給了楚衡,自己則從懷裡摸出一個硬饃饃來:“女孩子該吃些軟的,我吃這個就行。”

雪越下越大,太陽要落山的時候,芙白挎著一個竹籃子推開了小屋的門。

“有消息了。”芙白臉色並不好看,她將竹籃子放到火盆邊。又反手關上了屋子的門。

哈魯是最興奮的了,他坐在火盆邊兒上,伸手掀開芙白帶回來的籃子,從裡頭拿了個%e9%b8%a1蛋出來,一邊剝殼一邊就吃了起來。

“問到什麼消息了?”楚衡搓了搓幾乎凍僵的手,抬頭看向芙白。

“京城的戒嚴已經解除了,三個月後新皇登基。”芙白頓了頓。在火盆邊坐下來。轉頭看向楚衡:“登基的是皇上前不久剛認回的那個弟弟,白池淩。”

楚衡眉頭擰的更緊了:“可有皇上的消息麼?”

芙白搖了搖頭:“京城傳出來的消息是皇上駕崩了,可確切的消息打聽不到。”

楚衡臉色陰沉。她咬了咬嘴%e5%94%87,語氣帶著焦急:“這樣乾等下去不是辦法,我得去找皇上。”

“可是現在京城裡到處都是藤家軍在巡邏,藤家軍的大部分官兵都認得你……”芙白眼神裡是不容置疑:“你不能回去冒險。你若進了京城,我擔保半個時辰不到你就會被抓住。”

“可皇上若死了。一切就都完了。”楚衡一張臉幾乎沒什麼血色,嘴%e5%94%87發白,眼神陰沉,整個人坐在火邊。火影打在身上,忽明忽暗陰森的很:“沒有皇上,你我隻兩個女子能成什麼事。我們怎麼跟世子爺鬥,怎麼能將白池淩拉下皇座。”

“……”芙白聞言也沉默不語。的確。沒有皇上便沒有了籌碼,兩個女子,又能如何攪動風雲,如何殺回宮去。

“我們沒彆的辦法了,不能一直龜縮著,必須馬上找到皇上。”

“也不是沒彆的辦法。”哈魯將嘴裡的%e9%b8%a1蛋咽了下去,伸手拍了拍自己的%e8%83%b8口:“你們不就是怕沒了皇上這棵大樹,你們名不正言不順,無法招兵買馬麼?”

楚衡歪過頭去,看著窗戶的方向,完全沒理會哈魯的話。芙白則探了口氣,低頭從籃子裡拿出個%e9%b8%a1蛋,往楚衡手裡塞過去:“煮好的蛋,可以直接吃。”

哈魯見楚衡和芙白無視他,他也不惱,依舊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楚姑娘猜的不錯,在下的確是王族,家在北境,父王手下有雄兵強將……”

“你什麼意思?”芙白轉頭看向哈魯,眼神警惕的很:“你這凶蠻的外族人,想借機犯我邊境?”

哈魯聞言臉色閃過一抹尷尬:“你這是誅心,我隻是說可以出兵幫你們,不需要就算了。”

芙白看了眼哈魯,又回頭看了眼楚衡,最後又看回哈魯:“你家住北境,你是辛族人?”

哈魯點了點頭。

芙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扭頭看向楚衡:“姑娘,辛族兵強馬壯,若是有辛族幫忙,我們必有勝算。”

“你剛剛不是還說,不想要外族人借機侵犯我族邊境麼?”楚衡手裡拿著芙白遞過來的%e9%b8%a1蛋,正神經質的捏著。

芙白聞言嘴角抿成一條線,臉上瞬間有些僵硬:“芙白該想到姑娘是不喜歡這樣的。”

楚衡沉默著,好一會之後,她低頭將%e9%b8%a1蛋剝了殼,塞進了嘴裡。楚衡吃%e9%b8%a1蛋吃的極慢,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好一會這%e9%b8%a1蛋才被她吃乾淨。\思\兔\在\線\閱\讀\

“姑娘?”芙白伸手將帕子遞給楚衡:“拿這個擦擦手吧,我今兒白天洗了帕子。”

楚衡搖了搖頭,沒接帕子,而是伸手直接在身邊的稻草上擦了擦,隨後這才抬頭看向哈魯,麵帶疑惑的問道:“辛族兵強馬壯,可他們一向不與我族友好交涉,你單槍匹馬出現在京城,還被捆在藤城士兵手中,確是為何?”

“以前沒有友好交涉,不代表以後不會嘛……”哈魯抹了抹他那一臉的絡腮胡子:“我是奉父王之命,過來覲見皇上的,說說邊境互通貿易的事。”

“互通貿易?”芙白好似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她冷眼暼了哈魯一眼,又挑了挑眉毛:“你們辛族每年春秋就越境挑釁,縱馬搶劫,一慣的土匪作風,你這強搶豪奪慣了,怎麼還想到互通貿易了?”

哈魯臉上尷尬,倒是不說話了。

“姑娘,你看他像不像騙子。”芙白上下審視的看著哈魯。半晌又說道:“或許隻是個走腳商人罷了,為了活命,才編造自己是個王族之類的謊話。”

“不會,北境的走腳商人一路行來萬般艱難,便是腰纏萬貫,也定然穿的窮酸落魄,沒有哪個會打扮得如他這般露財。好似喊著讓人來搶一般。”楚衡伸手拽了拽哈魯手腕上的金鐲子:“定然是王族。可隻怕是個不受寵的,讓人排擠了咱們這送死的。”

哈魯聞言眼睛驟然睜大,倒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著楚衡。

芙白又開口道:“那既然他是辛族王族。我們是否可以跟他借兵。”

“我不是說,他是被排擠過來的麼,你想想,他若手裡有兵。還會落魄至此,被藤軍逮了?”楚衡搖了搖頭:“若是我們跟他回辛族。說不準還要幫他收拾爛攤子,到時候便自顧不暇,哪還能攻回皇宮。”

“那現在怎麼辦?”芙白看了看楚衡,又看了看哈魯。若是讓哈魯白白溜走。總覺得有些可惜。

“今兒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讓哈魯離開。”楚衡頓了頓。又說道:“我明兒早上要進城,你在城外等我。”

“姑娘不能進城……”芙白一聽楚衡說要進城就有些著急了:“我今兒聽山下的百姓說。城裡戒嚴那幾天,一直在挨家挨戶的搜,想來是搜姑娘呢。我覺得,他們是因為搜不到人,才開了城門,這就是等著姑娘您往這圈套裡頭跳呢……”

“搜人……”楚衡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們不會是在搜我。”

“為什麼?”芙白疑惑。

“因為,姬城以為我死了。”楚衡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終於露出些許的笑容:“姬城這是在找皇上,這說明皇上並沒有死。”

芙白聞言不禁點了點頭,噓出一口氣,臉上神色放鬆了不少,她下意識的伸手探入籃子,掏出個%e9%b8%a1蛋開始吃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風雪沒停,反倒越發大了。

“姑娘,這種天氣是下不去山了。”芙白從山道上走過來,她雙手抱著肩,凍的不行。

楚衡正站在山尖兒上往下看,這一天的功夫,這雪便下到了齊膝的高度,下山的路完全被風雪擋住了。

“我們的食物不多了,也不知道這雪什麼時候能停。”芙白站到楚衡身邊,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