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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164 字 1個月前

靈九笑了笑,轉身往樓梯口走去,便走邊說道:“我去將床鋪收拾收拾,昨夜折騰了半宿,一會姑娘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看著靈九的背影,楚衡的眉頭又蹙了起來:看來,靈九同綠蘿還有一點不同。綠蘿知道自己不是白池荷,可靈九卻不知道。可相互比較之下。明明靈九是姬城的心腹,卻為何綠蘿知道的更多些……

一陣風從背後吹來,楚衡回頭看向遠處迷蒙的天空。她想起綠蘿曾透露過,譚嫣兒還活著。可譚嫣兒,真的還活著麼?

傍晚時分,穆%e4%ba%b2王府邸前頭傳來了鳴炮聲。一份自藤王府發出的聘禮抵達了穆%e4%ba%b2王府,與聘禮同來的,還有消失多日的藤王世子姬城。

白熙跟白池淩倆人一左一右圍著姬城,白熙正是跟姬城抱怨著昨晚上府邸失火的事,白池淩則一個勁地給白熙使顏色,讓她彆講這些,忒丟臉。

“許是朝堂上有人眼紅吧。”姬城看了眼白熙,又看了眼白池淩:“這朝堂上有多少人奮鬥了幾十年,戰場廝殺流了多少血,也混不到一個王爵。而池淩卻憑空冒出來,輕而易舉就得了這穆%e4%ba%b2王的諡號。”

“我女兒也是這麼同我講的,可我們池淩是皇室血脈,到年齡封個王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了。”白熙歎了口氣,完全沒看到兒子給自己的眼色,還顧自說著:“這世道這些個小人,真是防不勝防。”

“池淩真是可憐。”姬城伸手拍了拍白池淩的後背:“池淩明明是皇室血統,卻流落在外,若他自小就生在皇宮,在朝堂那些大人眼底下長大,那現在封個%e4%ba%b2王,又有誰敢置喙。”

白池淩聞言臉色微變,他抬眼看了眼自個的母%e4%ba%b2白熙,心裡忽然有些怨恨起來。

是啊,都怪自己這個母%e4%ba%b2不爭氣,明明曾經是先皇最寵愛的妃子,卻活活被人排擠出了皇宮。要不然如今在皇位上坐著的,指不定是自己呢,可是瞧現在,自己隻不過是翻修個府邸,就有不開眼的來點自己的房子,這簡直……

太氣人了!

“世子爺,您有辦法查出是誰乾的這事麼?”白池淩一雙眼睛看著姬城,滿眼都是信任。

“若是著火之後立刻查,憑著縱火者留下的蛛絲馬跡,想來並不難。可這火已經過去一天了,想來留下什麼線索也會被人抹去了。”姬城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儘力試試吧。”

白池淩點了點頭,還是一臉憋屈的模樣。

“池淩,這一場火雖是小事,可卻結結實實打了穆%e4%ba%b2王府的臉。不僅你生氣,我也生氣。可如今咱們該做的,不是生氣,該做的是加強防衛,防止以後再出現在這樣的事。”姬城頓了頓,又說道:“你得讓人知道,穆%e4%ba%b2王府不是那麼好惹的,這種事再一再二,可不能再三再四,否則穆%e4%ba%b2王府可真要顏麵掃地了。”

“池淩曉得了。”池池淩後槽牙都咬上了,他小時候受了太多的氣,自尊都被人踩在了腳底下,這一朝翻身後,他最想要的就是麵子:“穆%e4%ba%b2王府可不能再丟臉了。”

姬城拍了拍白池淩的後背:“沒事,一口吃不下胖子,這穆%e4%ba%b2王府,要慢慢經營。”

白池淩點了點頭,看著姬城的眼神滿是感激:“真是謝謝世子爺了。”

“叫什麼世子爺,多生分。”一直在一旁站著的白熙抽空插嘴進來:“池淩,世子爺今兒都把聘禮送來了,你該改口叫姐夫了。”

池淩聞言笑了起來:“姐夫。”

姬城也彎了彎嘴角:“我去看看池荷,你們先送到這吧。”

“姐夫,我陪你去吧。”白池淩好幾天沒看到姬城,倒像是沒了主心骨一般,這會一刻都不想離開。

“我自己去就好。”姬城擺了擺手,臉色微沉。

見姬城好似不高興了,白池淩連忙後退一步:“那姐夫自己去,我讓丫鬟給你帶路。”

姬城這才點了點頭。

白池淩便召喚丫鬟給姬城帶路,靈九忽然打橫裡跑了出來,她等在一旁都好一會了,就等著帶自己的主子去看白姑娘呢:“世子爺,白姑娘正在迎風閣等你呢。”

靈九帶著姬城往迎風閣走,一路上她將這火是白姑娘放的,又將楚衡同她說的那放火的理由跟姬城講了。

“這白姑娘,倒是個有心思的。”

“是啊,她是個有心思的,連你都被騙了。”姬城的臉色冷的嚇人。

“世子爺的意思是,她今兒同我講的是假的?”靈九有些懵:“那她為何要燒著許多處院落。”

“穆%e4%ba%b2王府剛剛修葺完,便被人點了火,這事,皇上必然會過問。”姬城頓了頓,眼裡的光冷的能將人凍死:“而著火的院落中,恰巧還有白池荷的院子,白池荷是皇上的妹妹,她的院子著火了,皇上自然會召見她……”

“世子爺的意思是,白池荷這麼做事想見皇上?”靈九蹙眉,一臉不信:“都這個時候了,她難道還想做皇後不成?”(未完待續。)

☆、173 尋死

“她還真是想做皇後。”姬城站在迎風閣樓下,抬頭看著二樓陽台。

楚衡正站在陽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姬城,風將她的發絲吹的飛揚,背後的亭台樓閣落著薄薄的雪,整個人站在那裡好似冬日淡漠的陽光,空靈毫無溫度。

姬城抬步進了迎風閣,上了二樓。

聽著樓梯傳來的腳步聲,楚衡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擠出抹笑,轉身迎了上去:“世子爺。”

看到楚衡的笑容,姬城愣了一下,隨後臉色便沉了下去,他邁步往陽台上,在陽台上的椅子上坐穩,這才抬頭看向楚衡,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恨我,沒必要強顏歡笑。”

“恨不恨的,衡兒不想提。”楚衡吸了口氣,衝著姬城作揖道:“衡兒隻是想求生。”

“世人都貪生,可生並不比死容易。”姬城潭水般的眸子盯著楚衡,嘴角抿成冷漠的一條線:“我從未想過要你死,從前是現在也是。”

楚衡垂首低頭,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層陰影:“謝世子爺。”

“你不必謝我,你該恨我。”姬城臉色更冷了:“以前,我是舍不得你死,我希望你活的開心痛快,甚至我情願代你去死。”

楚衡咬了咬嘴%e5%94%87,眉頭蹙了起來。她知道,姬城這話隻說了一半,他說的是以前,那想必現在自然是不一樣了:“可世子爺如今不想讓我死,難道是怕我死的開心痛快?”

姬城聞言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椅子靠背上,下巴微抬用一種睥睨的眼神看著楚衡:“沒錯,現在我舍不得你死,是因為死太容易,這世上太多生不如死,我想讓你嘗嘗。”

楚衡聞言深吸了口氣,等她把濁氣吐出來後,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楚衡辜負了世子爺厚愛。自知罪孽深重,世子爺想讓衡兒死,便要衡兒死,世子爺想讓衡兒活著。衡兒便活著。這些天來,衡兒也明白了,自己就是想逃,怕也逃不出爺的五指山。衡兒不逃了,隻是衡兒倒是好奇的很。爺想怎麼讓衡兒生不如死?”

姬城見楚衡跪下來,眼底閃過一抹錯愕:“你竟給我跪下了,這倒叫人意外,難道你往日的氣節都是裝出來的不成?”

“衡兒隻是個小女子,氣節不是形容我的。”楚衡以手觸地,頭觸手,一臉的謙恭無害。

姬城的眉頭擰了起來:“你是想讓我放鬆防備,給你準備翻身的機會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世子爺防備不防備衡兒,與衡兒的處境並沒有什麼不同。像蘇雲生和靈九這些王爺身邊的膀臂日夜看著衡兒,衡兒哪裡還有機會。早就不想再折騰了。”楚衡歎了口氣,直起脊背:“隻是衡兒覺得,雖生死有命,可既然還活著,人總得有個活頭,世子爺你覺得呢?”

姬城一臉冰霜的看著楚衡,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楚衡轉過頭看向一邊站著的靈九。靈九這會正瞪著眼睛看著楚衡,一臉的驚愕,似乎不明白好好的白家小姐白池荷怎麼就變成楚衡了……

“你下去。”楚衡命令靈九。

靈九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姬城。姬城點了點頭。靈九這才夢遊一般的往樓下走,邊走還邊回頭看楚衡。

“你譴走靈九,是想做什麼?”姬城顰眉看著楚衡,眼神中滿是探究:“你手裡該是還有兩根針吧。你以為你拿著那針,就能製住爺?”

“世子爺說的是這兩根針麼?”楚衡站起身,回頭從書架上拿起一個錦盒,將錦盒打開給姬城看。那錦盒中,有兩根粗細不一長短不同的針:“這是衡兒從白熙的針線簍子裡費勁力氣騙來的,可惜。一點用都沒有。”

楚衡合上錦盒,揚手將錦盒順著陽台扔到了樓下。

姬城挑了挑眉毛。

楚衡扔掉錦盒後,又邁步走到姬城坐著的椅子前,靠著椅子緩緩跪了下去。因為身子就靠著椅子,楚衡離姬城極近,她索性上身伏在了姬城膝上,側著頭趴在姬城的懷裡。

姬城一瞬間身子有些僵,自打認識楚衡開始,楚衡還從未對他對自己做過這麼%e4%ba%b2昵的動作。

“你想做什麼?”姬城低頭,看著楚衡的後腦勺,那秀發散落自己一%e8%85%bf,想宣紙上暈開的墨跡,好似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我想跟爺說會話。”楚衡的頭在姬城的%e8%85%bf上蹭了蹭,聲音軟軟蠕蠕:“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我常常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四年前皇宮裡那場宮變,想起我一身傷躺在藤城郊外的亂葬崗上,想起藤城城北那間院子,想起世子爺在黃昏的時候練劍。”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姬城伸手撫上了楚衡的頭發,嘴角的笑容依舊冷的瘮人:“你現在回憶,未免晚了些。”

“不晚,現在回憶,才最是時候。”楚衡抬頭看向姬城,一雙黑亮的眸子灼的人心底疼。

姬城愣了一下,眼前的臉是白池荷的臉,可那雙眼睛,這清亮的眼神,確是他夜夜夢回,所想起的那個人的眼神。

“世子爺,你愛衡兒麼?”楚衡歪著腦袋,一臉的懵懂,她星子般的眸子一直望著姬城的眼睛,好似這個問題重要至極。

“自然愛。”姬城伸手順著楚衡耳鬢的碎發:“爺有時候就在想,當初抓了皇上之後,直接將他殺了,當初鑿穿河堤之後,將消息捂的更嚴實些,是不是如今我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楚衡搖了搖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將功成萬骨枯。世子爺,您做的沒錯,是衡兒錯了。”

姬城聽楚衡這麼說,眼睛亮了一下,可下一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