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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99 字 1個月前

翹下了樓,往避著人的後院走去:“就在剛剛,丫鬟綠蘿熬了一碗……”楚衡眼眶裡喊著淚的將剛剛姬城要灌自己墮胎湯的事跟綠翹說了。

綠翹眼睛瞪的溜圓,一臉的不可思議:“世子爺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白家的子嗣……”

“可不是麼,世子爺想必是恨極了白家。他殺了少主白甄不說,連少主的最後血脈也不放過,要不是我懂些醫理……”

“太過分了,我得告訴夫人去。”綠翹一臉的咬牙切齒:“你放心,夫人不會任由世子爺胡來的。”

“綠翹,你會幫我的吧?”楚衡眼睛濕漉漉的看著綠翹:“綠翹,我記得你曾經是藤王府的人……”

“姑娘!”綠翹聽了這話,氣得跺了跺腳:“綠翹如今是夫人身邊的丫鬟,夫人都不懷疑我,您還懷疑我什麼呢。您放心,我這就去找夫人,您先在這後院躲一躲,彆讓世子爺的人找到您。”

“好。”楚衡點了點頭:“可是綠蘿的湯藥一會就熬好了,你能在這之前,找到白夫人呢?”

“你放心,我能進得宮去。”綠翹拍了拍%e8%83%b8脯:“隻是你千萬要躲好了。”綠翹轉了轉眼珠子:“要不然,你先躲到廚房去吧,那裡輕易外人不會進的。”

“你莫要管我如何躲,你且快些去吧,我一定會等到你回來的。”楚衡伸手推了推綠翹,眼中已有急迫之色。

綠翹見狀點了點頭,也不耽擱,告彆楚衡出了客棧她便直奔皇宮而去。

楚衡見綠翹走了,便在後院尋了棵枝椏繁茂的樹,隨後折了幾根枝條,又撿了幾塊石頭,在這後院裡擺起了障眼法。

“氣味,氣味……”楚衡忙了小半個時辰,看著眼前初步成型的障眼法,依舊是一臉的不滿意:“這世上最能影響人的,不是視覺而是氣味,若是能尋到幾樣香料……”

“若是能尋到幾樣香料,這障眼法便能擋住爺了,對吧?”姬城伸手拔下一枝插入地表的樹杈,又踢開兩塊楚衡擺好的石頭,這才晃晃悠悠朝著楚衡走了過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這客棧中所有的一切,都逃不%e8%84%b1我的眼睛。可客棧的老板夥計,食客住客,全是我藤王府的人,你不懂麼?”

楚衡沉默著後退。一臉防備的看著姬城。

“你的藥熬好了,該喝了。”

姬城話音一落,綠蘿便走了出來,她手裡還捧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為什麼非得置這孩子於死地。”楚衡已經退到了樹邊兒上。她背靠著樹,一臉不解的看向姬城。

“我是為了你啊。”姬城從綠蘿手裡接過湯藥,一步一步走向楚衡:“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怎麼能生養孩子。”

楚衡眯了眯眼睛:“我能照顧的好。”

“既然你這麼說。”姬城頓了頓,又說道:“我還是不能讓你將他生出來。這孩子是白池荷和白甄的,與你與我都沒有關係,而且,我也不想讓你生彆人的孩子。”

姬城上前一步,伸手要去拉楚衡。

楚衡身子往後一閃,靈巧的避過了姬城的手,她眼神飄向後院門口的方向,心裡琢磨著綠翹要什麼時候才能帶著大夫人回來。

“你在等人?”姬城好整以暇的看向楚衡。

楚衡抿著嘴%e5%94%87不說話。

“等綠翹?”姬城嘴角上揚,眼睛的光閃閃的:“將她帶過來。”

姬城的話音一落,後院的門被推開了。兩個穿著黑色勁裝的漢子扛著綠翹便進來了,隨後將綠翹往地上一扔。

綠翹仰麵躺在地上,她臉色蒼白,眼睛閉的死死的,%e8%83%b8口心臟的部位插著一把匕首,這匕首紮的穩且狠,%e8%83%b8口處甚至沒有一絲血滲透出來,人卻已經死的了無聲息。

綠翹竟然就這樣死了。

“你等的人已經死了。”姬城晃了晃手裡的藥湯,隨後彎腰將湯藥碗放在地上,自己則後退了兩步。他眼睛直視著楚衡:“喝了吧,你沒得選。”

楚衡一臉驚恐的看著地上的綠翹屍體,麵色一點點變得慘白。

“你在想,是你害死她的?”姬城聲音低沉。沒有一絲情感:“沒錯,的確就是你害死她的,若不是你同她講的那些話,她不會死。”

“你是個惡鬼,是個畜生……”楚衡猛地抬頭看向楚衡,一臉的惱恨:“你早就應該去死。你怎麼還沒死!”

姬城不怒反笑,他看了眼地上的湯藥碗:“喝吧,我看著你喝。”

楚衡搖了搖頭,一臉的篤定:“不,我不會喝。彆說這孩子該不該死,就是為了不讓你如願,我也不會喝!”

“你可真逗。”姬城歪了歪頭:“我也不灌你了,你愛喝不喝,隻過不彆忘了我之間警告過你的,你若是惹我生氣,我就先將你那個乾爹楚三殺了。”

姬城陰著臉,轉身離開了。

姬城走之後,綠蘿依舊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楚衡:“姑娘,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楚衡低頭,看著腳下的湯藥碗,慢慢蹲下`身子。也不知過了多久,風越來越涼,天空中又有雪花一點一點飄了下來。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姑娘……”綠蘿等的不耐煩了,剛要開口勸說,就見楚衡端起了藥碗。

一飲而儘。

綠蘿這才笑了,她轉身進了屋子,這偌大的後院便隻剩下楚衡一個人。

當天夜裡,楚衡腹部劇痛,出了好多得血,因胎兒還沒成型,楚衡倒沒有出現什麼危險,隻覺得自己暈暈乎乎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裡天空蔚藍,陽光刺眼,放眼遠眺滿目是連綿不絕的山嶺,嶺上開滿了杜鵑,楚衡躺在漫山花海,聞著風中馨香,好似睡在母%e4%ba%b2的懷裡。

可這漫山花海,這風中馨香都是在夢裡,吹不進現實來。

第二天一早,楚衡剛醒不久,正在屋裡吃早膳,姬城便來了。

外頭下了一夜的雪,姬城也剛從外頭回來,大氅上的落雪還沒化乾淨。

“世子爺,你這身上都是寒氣,我可受不了這個。”楚衡抬頭暼了姬城一眼,語調生冷奇怪的很。

“你剛剛小產,我是不該把寒氣帶過來。”姬城竟溫和的笑了笑,下一秒他伸手朝後頭招了一下,便有兩個穿黑色勁裝的男子扛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

“給你帶了個禮物。”姬城說完,便在楚衡對麵坐下了,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隻不過這笑容怎麼瞅著怎麼瘮人。

“去打開看看吧。”

楚衡看了眼那麻袋,後背的寒毛瞬間立了起來。那麻袋的大小,剛好能裝進去一個人,再看那麻袋的形狀……

楚衡忙從桌邊站了起來,走到麻袋邊,伸手解繩子。繩子打開,一捋頭發從麻袋中墜了出來。楚衡瞳孔猛地一縮,手上動作加快,將麻袋往下一扥,露出了袋中人的頭。

“爹……”

袋子中的人是楚三。

好似晴天霹靂一般打在楚衡的身上,她眼睛瞬間便充了血,伸手去探楚三的鼻息,了無聲息。

人已經死了,身子都僵了。

“姬城!!”楚衡猛地站起身,回身朝著姬城撲了過去:“你不得好死!”

姬城輕而易舉的便抱住了楚衡的腰,楚衡的撕咬踢打在姬城看來如隔靴搔癢,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你昨兒站在院子中想了那麼久,才喝下我給你的藥。”姬城聲音冷冷的,看著楚衡的眼神如同看著一件冰冷的玩物。`思`兔`在`線`閱`讀`

“可是我喝了!我把藥喝了!”楚衡的聲音尖銳刺耳,整個人瘋了一般拍打著姬城:“你卻還是殺了我爹!”

“太晚了些。”姬城說完,放開了楚衡的腰,一把將楚衡推倒在了地上,他則轉身往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冷冷嘲諷道:“死的又不是你%e4%ba%b2爹,叫這麼大聲做什麼。”

“姬城!你就是個畜生!”

門嘭的一聲關閉,隻留楚衡一個人在屋內,守著地上已經斷氣多時的楚三。

“爹,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楚衡跪在麻袋邊上,她一邊哭,一邊伸手將楚三從麻袋裡一點點的搬了出來:“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替你報,我會讓他不得好死……”

十日後,楚衡的身體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她一直想從這客棧逃出去,可這客棧外鬆內緊,姬城防她防的厲害,她一點招都沒有。

直到第十一天,姬城竟然主動要放走楚衡。(未完待續。)

☆、169 王府

“你的身子也差不多好了,你哥哥白池淩的穆%e4%ba%b2王府也修得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了。”姬城站在窗戶前,他背衝著楚衡,眼睛看著窗外樓下的車水馬龍,說道:“吃過午飯,你娘白熙會來接你。”

姬城一口一個你娘你哥哥,好似真將楚衡當成了白池荷一般。

“你肯放我走?”楚衡望著姬城的背影,臉上蒙著一層寒霜:“你不怕我將自己是楚衡的事說出去麼?”

“沒人會信你。”姬城轉身看著楚衡笑:“你現在是白池荷,而且你的肚子中再也沒有白家的孩子了,如今,你是一個對誰來說都無關緊要的人。”

楚衡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蓋住眸子中滔天的恨意。

一個對誰都無關緊要的人。

那又怎麼樣?

隻要還沒死,隻要還有口氣,隻要逃出了這裡,定然要你翻不了身。

就在楚衡低著頭暗暗運氣的時候,房門嘭的被推開了,白媛媛一臉怒氣的衝了起來。她見了楚衡,話也沒說一句,走上前去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

楚衡閃躲不及,噗通一聲從椅子上摔在了地上,嘴角有血流了下來。

“夫人,您這是做什麼啊……”白熙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上前抱住了楚衡,如老母%e9%b8%a1護著雛子一般擋在楚衡前頭:“夫人,我閨女掉了孩子,她比誰都難受,您怎麼能這麼對她!”

“一個孩子都懷不住!這種女人有什麼用!”白媛媛眼睛衝著血,對著楚衡怒目而視:“我兒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種女人。”

楚衡聞言扒開了擋在自己前麵的白熙,她緩緩站起身,一臉冷色的看著白媛媛:“你兒子那般體弱多病。能讓人懷上孩子已經是奇跡了,這孩子掉了,許是因為隨了他爹的體弱。”

一旁的姬城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你!”白媛媛一聽這話,臉都氣白了,她指著楚衡你了半天,想說幾句罵人話惡心惡心楚衡,可出身白家。白媛媛從小也沒學過這坊間的臟話。半天隻蹦出來一句:“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