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氣憤的瞪著白熙。
“白池荷去哪兒了?!”白媛媛刀子一般的眼神落在白熙的臉上,可白熙渾然不覺。白媛媛怒急,回頭召喚了屋外的嬤嬤一聲:“來人,將白熙給我綁了!”
房門被推開,兩個五大三粗的嬤嬤走了進來,她們手上拿著繩子,走到白熙身旁,兩三下就將白熙捆了個結實。
“夫人,人捆好了。”
白熙這會兒雖然身上綁著繩子,可臉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好似什麼都觸動不了她一般。
白媛媛怒氣更重了:“將她關進柴房裡,誰也不許給她送飯。”
那兩個嬤嬤領了命令,扯著白熙便出了偏房。
嬤嬤帶著白熙剛離開屋子,外頭綠翹便跑了進來:“夫人,找到白池荷了。”
白媛媛眼睛一亮,轉身看向綠翹,一臉的緊張“她在哪兒?沒出什麼事吧?”
“她人在皇上的軍營裡,每日跟皇上出雙入對。”綠翹蹙了蹙眉頭,眼裡都是不悅:“夫人,奴婢瞧著,這白池荷就是當不了皇後,怕是也要入宮為妃了。”
“她敢!”白媛媛一臉的凶光:“她懷著我白家的骨肉,小公子還沒生出來,她竟然就想另嫁他人!”
“可不是麼。”綠翹撇了撇嘴巴:“少主子屍骨未寒,白池荷竟然就跑到彆的男人身邊去了。”
白媛媛聞言臉色更差了:“去準備準備,我們也得去趟皇上的軍營了。”
“夫人想去接白池荷回來?”綠翹微微搖了搖頭:“這白池荷竟然敢偷偷跟著皇上跑了,夫人想去抓她回來,想必沒那麼容易。”
“我不是去抓白池荷,我是去拜見皇太後……”白媛媛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備車,將白熙也帶上。”
綠翹聞言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好,奴婢這就去準備。”
大江邊,皇上的營地。
皇帳中,江嵐靠在床頭看著奏折,白池荷則拿著一本書坐在書案邊上。
“皇上,民女剛剛見到楚衡,她眼睛紅了。”白池荷歎了口氣,將手中的書放下,走到了床邊在江嵐身邊坐下了:“皇上既然那麼喜歡她,為何還要傷害她。”
江嵐皺了皺眉頭,半晌才幽幽說道:“朕現在疏遠他,讓她厭煩朕,等朕三個月後駕崩了,她心裡便不會難受了。”
“皇上真是個癡情人。”白池荷歎了口氣:“隻可惜,楚衡根本不知道您的這份情。”
“朕不需要衡兒知道這些。”江嵐轉過頭來看向白池荷:“倒是委屈姑娘您了,每日陪著朕在衡兒麵前演戲。”
白池荷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委屈的,能幫皇上分憂,是民女的榮幸。更何況……”白池荷頓了頓,一臉的欲言又止,半晌之後她幽幽歎了口氣說道:“皇上是池荷碰到過的最真性情的人,我白池荷的一顆心,甘願獻給皇上。”
白池荷望著江嵐的眼中滿滿都是情意,江嵐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抿成了一條線,表情也僵硬了起來:“可朕的心都在楚衡身上,朕隻有三個月的壽命,怕是受不起白姑娘錯愛。”
“池荷明白,池荷知道皇上心裡隻有楚衡,池荷不在乎。池荷喜歡皇上,是池荷自己的事,池荷不求回報,隻願在皇上最後這三個月,力所能及的幫到皇上。”
“白姑娘!”江嵐歎了口氣。
“皇上彆苦著臉了。”白池荷展顏一笑:“您瞧這個,剛剛楚衡送我的。”
白池荷從袖筒子裡拽出一個香囊來,香囊想起芬芳四溢,聞之倒叫人飄飄然起來。(未完待續。)
☆、160 賜婚
“楚衡給你的?”江嵐眉頭一挑:“她怎麼會送個香囊給你?”
“我也覺得奇怪呢,不過楚衡說這是要報答救命之恩,所以%e4%ba%b2手給我做的。”白池荷將香囊拿在手中反複把玩著:“這香囊繡工精巧,味道倒也彆致的很,我竟聞不出裡頭放著什麼香料。”
“……”江嵐視線望向香囊,本能的覺得不對勁,他伸手想把香囊放到一邊去,可香囊中那軟軟甜甜的味道突兀的鑽進了他鼻子中,隻一瞬間的功夫,他整個人便軟到在了床上。
“皇上,你怎麼了?”
江嵐的反應嚇了白池荷嚇了一跳,她伸手晃了晃皇上,可下一瞬,白池荷也暈暈沉沉倒了下去。
“這香囊……”江嵐雖然倒下了,可意識還在,他現在一頭霧水,他實在想不明白,楚衡為何要用香囊將自己和白池荷迷暈。
直到白池荷紅著臉爬到了江嵐身旁,伸手開始扒江嵐的衣服,江嵐臉色一變,才明白楚衡到底要乾什麼!
“白姑娘?!”江嵐伸手想推開白池荷,可身上渾然沒有力氣,僵持了一會兒,他的身子竟也不受控製的去摟住了白池荷的腰。
“皇上……”白池荷目光氤氳,一張臉白裡透紅,柔美可人。
就在這當口,皇帳忽然被人從外頭掀開了。一陣冷風吹進帳內,緊接著一個黑色的人影便出現在了床頭。江嵐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的臉,就聽到嘭的一聲,一記手刀打在了近在咫尺的白池荷的後脖頸上,白池荷暈了過去。
“白姑娘……”江嵐被冷風一吹,意識回來了些,他什麼想去推白池荷,可依舊使不上力氣。
白池荷整個人失去了意識,整個人趴在江嵐身上,將江嵐壓得死死的。
“皇上,臣是不是攪了你的雅興了。”床頭處。姬城裹著黑色的裘皮大衣,他一張臉蒼白的嚇人,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淡漠的光。
江嵐努力轉了轉頭。一雙眸子沒有焦距,隻跟著身形依稀辨彆眼前的人是姬城,江嵐問姬城話,可他這會卻根本說不出半個字。
“還真是狼狽呢。”姬城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陶瓷瓶子,倒出一枚藥丸來。塞進了江嵐的嘴裡。
那藥丸涼涼的,入口即化,江嵐隻覺得一股子冷氣順著喉嚨流進身子裡,沒多久,身上的燥熱一點點褪去了,那冰涼的冷卻了江嵐的大腦,他清醒了過來。
“皇上,你為了救楚衡已經元氣大傷了,竟然還聞這麼猛地香囊。”姬城一臉揶揄的看著床沿的香囊,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江嵐沒說話。他起身撿起香囊,又走到帳子中間的龍案旁,將香囊放到龍案上的盒子中。
“這香囊是誰給你的?”姬城一臉的探究,他扭頭看向床上依舊神誌不清的白池荷:“是她麼?”
江嵐皺了皺眉頭,他回身返回床邊,伸手放下了床邊的帷幔,讓細紗簾子擋住了床上的白池蓮。
“還真是她。”姬城嘖嘖嘴:“她不是你喜歡的女人麼?為何會用香囊算計你呢?”
“這香囊,是有人送給她的。”江嵐一臉不悅的看向姬城:“不說這個了,你怎麼來了?”
姬城看了看江嵐,又轉頭看了看床上被白紗帳擋住的白池蓮。好一會之後,他轉身往皇帳外頭走。
“姬城?”江嵐開口叫住了姬城:“你來這裡,該不會隻是為了給朕解毒吧?”
姬城回頭看向江嵐,眼神陰鬱:“為什麼不呢?”
“這可不是你的行事風格。”江嵐在皇龍案後坐了下來。沉著臉看著姬城:“我們不是已經談好條件了麼,我將楚衡以和%e4%ba%b2的名義嫁到藤城,讓她做你的世子妃,而你答應我,有生之前不起刀兵。”
姬城沉默著,他一雙眸子裡霧氣沉沉。絲毫看不出在想什麼。〓思〓兔〓網〓
“你不是反悔了吧?”江嵐冷笑一聲:“朕早都聽說過,你從來不將誓言當一回事,可反悔反的這般快,倒是真叫人出乎意料。”
“是麼。”姬城冷笑一聲:“不過這回你錯了,跟你定的這個誓,我還真想好好遵守約定。”
江嵐挑了挑眉毛,眼中神色倒是瞬間輕鬆了不少。
姬城出了皇帳,剛走了沒幾步,便在拐角處碰到了楚衡。
楚衡穿著一身質樸之極的布衣,瞪著杏眼,鼻子懊惱的皺著,眼底的怒火離老遠就能看到:“姬城!把我的筆記還給我。”
“什麼筆記?”姬城歪了歪頭,眼神幾乎貪婪的打量著楚衡,卻對楚衡的話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可不能開口就誣賴人。”
“你拿走我了我爹的筆記,你難道不想認賬?”楚衡向前走了兩步,眸子都快燒起來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拿著它都做了什麼!那是我的東西,不該落在你手裡!”
“我做什麼了?”姬城忽然伸手從懷裡取出那本筆記:“這筆記上的文字,我又不認識,我能拿它做什麼?”
楚衡看到那本筆記,眼睛一亮,腳下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好幾步,站到了距離姬城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你不認識這些字,那你上次是如何將這個送過來的?”
“你說什麼?”姬城一臉疑惑。
楚衡伸手從袖子筒裡拽出一方絲巾,遞給了姬城。姬城接過絲巾,便看到上麵用絲線繡的蠅頭小楷。
“雪蓮丸在白池荷手裡。”
“這絲巾還真送過來了。”姬城挑了挑眉毛,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悲是喜:“那這筆記我更不能還給你了。”
姬城將筆記複又將筆記放回懷裡,他看著楚衡眼巴巴的表情,啞然失笑:“你等著吧,遲早會還給你的,隻是不是現在。”
姬城轉身往軍營外頭走,可剛走了兩步,她的身子忽然間便僵住了,腳下再邁不動半步。
楚衡嘴角上揚,眼睛裡都是得意,她走上前去。伸手從姬城的懷裡將筆記掏了出來:“這是我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了。”
姬城看著楚衡的模樣,輕輕歎了口氣,一臉無奈。
楚衡冷哼了一聲。暼了姬城一眼,隨後抱著筆記,轉身離開了。
楚衡走後沒多久,姬城的身體便可以活動了,他看著手裡的黃絲巾。嘖嘖嘴:“這以後,還真不敢再接衡兒遞過來的東西了。”
“你是誰?!”一隊巡邏的士兵正好拐到這,看到了拿著黃絲巾的姬城。
姬城看了眼士兵,腳下加速,往軍營外頭走去。拐了幾個彎,躍了幾個帳子,便甩掉的巡邏的士兵。
出了軍營,沉華正在不遠處等著姬城。
“世子爺,回藤城吧。”沉華見了姬城,趕緊小跑了幾步。站到姬城麵前:“您總在外頭跑,身子怕是吃不消的。”
“我這身體雖然差了些,可沒什麼吃不消的,左右我要是拿不到雪蓮丸,也是個死。”姬城眉眼陰鬱,一臉殺氣,嘴角還帶著冷冷的笑:“雪蓮丸隻剩下一丹,而我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