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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44 字 1個月前

,就知道她多想了,忙解釋道:“這事挺嚴重的,所以我才想讓您回避一下……”

“我明白我明白。”白池荷站起身來,衝著楚衡笑了笑:“朝廷的事女人家是不好攙和的。你們聊,我就先出去了。”

楚衡愣了一下,這話說的就好像自己是個男的一樣,可她也隻能扯著嘴角露出個尷尬的笑。

白池荷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的皇帳,年達也出去了,帳子裡便隻剩下了楚衡和江嵐。

“說吧,什麼事。”江嵐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盞,依舊是一臉不耐煩。

“皇上。”楚衡皺了皺眉頭,她不明白今兒江嵐對自己這般不待見,原本想開口問問為何,可瞧著江嵐那嫌棄的表情,楚衡也沒張開口。

“說啊。”江嵐將茶盞啪嗒一下扔在桌子上,他抬眼看著楚衡,臉上表情冷冷的:“要是沒事,你就出去吧。”

“有事。”楚衡忙伸手將袖子裡的黃絹布拿了出來,正是太後那道懿旨:“皇太後突然頒了這道懿旨,衡兒想不明白,想請皇上勸勸皇太後。”言罷,楚衡將手裡的換絹布遞給江嵐。

江嵐飛速的伸手接過了黃絹布,語氣有些急促:“皇太後又為難你了?”

楚衡愣了一下,江嵐剛剛還對自己冷言冷語,怎麼忽然間又關心起來了。聳了聳肩膀,楚衡想到,畢竟自己跟皇上打小長大,情誼深厚,皇上剛剛對自己冷語隻是因為他心情不好罷了,心底還是關心自己的。

江嵐伸手打開黃絹,望著絹上的字,瞳孔猛地一縮。

“這真是母後頒的懿旨?”江嵐一字一句的讀著,嘴角不自覺便揚了起來:“這是母後的字跡,你瞧,母後她這是想和你冰釋前嫌。”

“……”

冰釋前嫌?楚衡可不這麼認為,皇太後寫懿旨時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她還記著呢,那可不是要冰釋前嫌的表情。

“隻是可惜了……”江嵐歎了口氣,將懿旨扔到桌子上。(未完待續。)

☆、159 恩情

“皇上已經有了白池荷,衡兒知道皇上是怕辜負皇太後一番好意……”楚衡努力的組織著語言:“可是皇太後頒發懿旨的時候,看起來並不是心甘情願的樣子。皇上好好跟皇太後說說,應該能勸其收回懿旨。”

江嵐看著桌子上明黃色的絹布,沉默半晌後張口說道:“你覺得這道懿旨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楚衡抬眼看向江嵐。

江嵐也正在看楚衡,四目相對,江嵐那雙眸子裡蒙了層霧氣一般,霧氣底下又好似是深深的漩渦,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覺得這道懿旨怎麼樣?”江嵐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你不想當皇後麼?”

“皇上這說的是什麼話,倒叫衡兒惶恐了。”楚衡屈膝跪在地上:“楚衡是守本分的人,對權利**不大,皇後之位衡兒並不看重,皇上可不必顧及衡兒,直言跟皇太後說便是。”

江嵐臉色更難看了:“在你眼裡,皇後之位隻象征著權利?”

楚衡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

“你出去吧。”江嵐臉上帶著一抹疲憊。

“皇上。”楚衡非但沒有出去,反倒是往前走了一步:“皇上去藤城,可是碰到什麼麻煩了?”

江嵐聞言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是啊,出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

“藤城被藤王攻占了,譚將軍被判了斬首,他的那些個部下,或死或降。”江嵐身子往後一靠,一臉頹然:“現在大江那邊,已經是藤王的天下了。”

楚衡微微頷首,臉上一絲意外也無:“以藤王之能,這是遲早的事。隻是藤城因為水災一事,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藤王的軍糧儲備想必不多了,皇上隻要派兵圍困。切斷藤王從彆處調遣軍糧的可能,藤王堅持不了多久。”

江嵐皺了皺眉頭:“可藤城大水之前,藤王想必已經屯糧許久,若是圍城則必然曠日持久。”

“的確。可這是迄今為止僅有的辦法了。”楚衡眉頭也蹙了起來:“藤王雖然備了糧食,可他要供養的不單是士兵,還有臨近的城鎮百姓,他堅持不了多久。”

江嵐搖了搖頭:“藤王可以掘開大堤淹沒藤城,他怎麼會將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隻怕他不會分糧給這些百姓。”

“皇上,藤王會給百姓分糧的。”楚衡笑了笑:“藤家軍多數是藤城一帶的人,他們的家人老鄉都在藤王的眼皮子地下,往好了說,這種軍隊凝聚力極強,可往壞了說,也極易動其根基。”

“這話怎麼說?”

“若是藤城及周邊城鎮百姓無糧可食,餓殍遍野,將士們見自己的%e4%ba%b2人一個個餓死,哪裡還有心情打仗。那藤軍自然軍心渙散,怕是到時候光是逃兵的數量就夠藤王喝一壺了。”

江嵐似有意動:“那依你之間,朕若封鎖藤城周邊,藤王能支持多久?”

“以藤王的糧食儲備,最少半年,最多八個月,他必然無計可施。”楚衡恭敬謙恭。

“這麼久……”江嵐臉上又煩躁了起來,他可隻剩下三個月的壽命了。

“這不算久。”楚衡抬眼看向江嵐,眼中帶著一抹疑惑:“皇上,您?”

江嵐擺了擺手:“朕明白。行軍打仗動輒數年,半年實在不算久。”

“那皇上是同意衡兒的方法了?”

江嵐搖了搖頭:“藤王不會任由自己坐困圍城,一定會猛烈反擊的。”

“是,可這樣。藤王必然會發兵出城過江而來。”楚衡頓了頓又說道:“若是我軍渡江攻城,必然損失慘重,可若是渡江進攻的人是藤王,他的損失就要大很多了,到時候勝算就站在我們這邊了。”

“衡兒。”江嵐皺了皺眉頭,身子往後傾著:“你可知道。藤王其實並不像造反。”

“我知道。”楚衡垂首:“藤王之所以反,是因為藤王妃被皇太後下了毒。”

“你說什麼?”江嵐好似吃了一驚,他抬眼看向楚衡:“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藤王世子爺說的。”楚衡向前走了兩步,一臉嚴肅:“可是皇上,如今藤王已經舉兵造反了,你難道還奢望他放下兵戈?”

“藤王是先皇冊封的鐵帽子王,下有封地藤城,他這些天所做的,不過是奪回自己的封地罷了。”

“皇上怎麼會這麼想?”楚衡有些著急了:“皇上,若說藤王隻是想奪回封地,他可以請旨朝廷,讓朝廷幫他奪回來,可他卻是自己私自動刀兵!”

“那是因為藤王知道,他請旨朝廷,朝廷也不會管他的,原本跟藤王作對的譚將軍背後站著的人就是皇太後。”

“藤王還綁架了皇太後!”

“可你剛剛還說,藤王之所以做這些,是因為藤王妃被皇太後下了毒。”江嵐皺著眉頭看著楚衡:“這事是咱們理虧在先,依朕之意,冤家宜解不宜結,朕已經同藤王說過了,隻要他安分呆在藤城,朕就讓他繼續做他的鐵帽子王,過往的事,朕也就不追究……”

“皇上。”楚衡出言打斷了江嵐的話:“皇上,萬萬不能這麼辦。”

江嵐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楚衡繼續說道:“謀逆大罪,乃是十不赦中罪大惡極之罪,無論他因何謀逆,均萬不可赦。”♂思♂兔♂網♂

“朕剛剛說的,藤王所行,不過是在他自己的封地裡奪回他自己的城池,不算謀逆。”

“好,就算這不算他謀逆,可他綁架了皇太後,這罪能恕?”

“衡兒。”皇上眉頭擰著,一臉不悅:“朕不想多說了,你先出去吧。”

“皇上!”楚衡一臉不依不撓:“現在重要的不是藤王謀逆與否,關鍵是他手上的力量,他若是想謀逆,隨時可以揭竿而起!”

“因為藤王有能力謀逆,所以不管他到底有沒有謀逆,朕都要將他斬儘殺絕?”江嵐冷笑了兩聲:“沒想到衡兒的心,也變得這般冷性。”

楚衡聞言身子僵了一下,一臉不知所措:“皇上。您怎麼能這麼認為衡兒……”

“否則呢?我該如何認為你?”江嵐臉上的冷笑越發瘮人了:“你雖在藤王府住了四年,可你跟藤王相處的日子實在太短,你根本不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朕許他繼續當著鐵帽子王,他答應朕不反。既然君子之誓以立,他有生之年就定然不會再次揭竿而起。”

“皇上相信跟藤王的君子立誓?”楚衡忽然像笑:“的確,衡兒跟藤王不熟,不知道他有沒有人格這種東西,可楚衡%e4%ba%b2眼所見。藤城江堤被毀,萬千百姓的屍體摞在城外,滿地屍油橫流,皇上你竟然相信君子之誓?”

江嵐眯了眯眼睛:“是,朕相信!”

楚衡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就算藤王信守承諾不負聖恩,那他的兒子呢?你可相信姬城的人格?”楚衡頓了頓,又說道:“衡兒對藤王的確了解不深,可對姬城,衡兒倒是很了解。衡兒知道他是個權力熏心之人,他為達目的一向是不擇手段的。皇上,你就……”

“你不是喜歡姬城麼?”江嵐臉上閃過一絲嘲諷之色:“怎麼背後這麼說他。”

楚衡一聽這話,頓時愣在了原地,半晌之後她忽然對著江嵐作揖道:“皇上若是沒有彆的事吩咐,衡兒就先下去了。”

“下去吧,早該下去了。”江嵐一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楚衡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憋屈的很,眼圈唰的一下就紅了。因為怕人看到她眼眶中的淚珠子,她低著頭,飛速的出了皇帳。

“楚姑娘?”白池荷站在帳子外頭。見楚衡出來了,她便上前搭話,正好看到楚衡通紅的眼睛:“楚姑娘這是怎麼了?”

“這兩天熬夜,眼睛發澀。”楚衡找了個理由敷衍了過去。

“想來是我跟皇上多日未歸。讓楚姑娘擔心了。”白池荷一臉歉意。

楚衡搖了搖頭,又說道:“說來這幾天每次見白姑娘,都是行色匆匆,還未有機會謝過白姑娘的救命之恩。”

“您是皇上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白池荷一臉的真誠,她伸手握住了楚衡的手。嘴角是溫暖的笑:“不敢當謝。”

楚衡也笑了:“救命之恩不敢忘,若是以後楚衡有能幫到白姑娘的地方,隻要白姑娘開口,楚衡定然不會有二話。”

“楚姑娘這話,池荷記下了。”白池荷依舊笑得溫婉。

與此同時,白家宗祠。

白池荷的母%e4%ba%b2白熙坐在宗祠偏屋裡,一臉老神在在。在白熙對麵,白媛媛正一